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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节

名门嫡后-第3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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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主一起圆场,这才把婚礼冷清所带来的尴尬遮掩过去。

这件喜事过去之后四月也就结束了,五月初,庄蔓跟薛弄晴都传出了孕讯——后者跟寻羽溪的婚礼是去年办的,由于寻羽溪已经没什么亲戚了,薛家借口不想太压了孙女婿,所以办得很低调。

不过婚礼虽然低调,寻羽溪从中得到的好处却不含糊:原国子司业庄墨,在妹妹妹夫一起回来了趟后,终于如愿以偿成为正三品大员,出任礼部尚书,他腾出来的位置本来有好几个人盯着,然而在江崖霜的斡旋下,庄墨推荐、薛畅首肯,最终落到了不到三十岁的寻羽溪头上。

算算日子寻羽溪出任国子司业还不到一整年,又迎来子嗣,正可谓是好事成双。

为了表示对江崖霜的尊重,他亲自登门来报了这个好消息——秋曳澜招待完他,就让人收拾东西,亲自去探望薛弄晴。

本来寻羽溪是投在江崖霜门下,他的妻子有孕,是不足以劳动秋曳澜的。但薛弄晴出阁前就跟秋曳澜私交不错,自然是另当别论。

秋曳澜到了寻府后,却见薛弄晴兴致不是很高,感到很惊讶,旁敲侧击了会见薛弄晴一个劲的说自己很好,眉宇间的闷闷不乐却总是挥之不去,便疑心:“你这样成亲不到一年就有了身孕,上头没婆婆给气受中间没妯娌小姑添堵,怎么心事重重的?莫非寻羽溪他待你不好吗?我去找他!”

薛弄晴赶紧拉住她:“没有的事!”

“早就知道你老实,就会给别人开脱!”秋曳澜半是不相信半是逼迫的道,“你说他没欺负你有什么可信的?我要亲自去找他给我拿了证据才相信!”

薛弄晴拗不过她,只得说了真话:“前两日才听夫君说,十九公子许他明年外放为刺史,磨砺几年攒了资历,调回朝中之后就可以直入中枢——如今我有了身孕,算算日子,生产大约就在年底或明年年初那会。纵然他到明年年底外放罢,那时候孩子也不是很大,万一去的地方近还好;如果去得远,气候又跟京里差别大,我不见得能跟他一起去。是为了这个才觉得有些担心……他对我很好!”

“我道是什么事呢!”秋曳澜松了口气,就责备她道,“你如今都还没显怀呢,就愁到一两年后了吗?这样对孩子也是不好的。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没准到时候你担心的这些都不需要操心呢?”

声音一低,“你真是傻了,你想官员调动,都要经过吏部,吏部这些年来都是谁在当家?你有这担心,回去跟孙夫人说一声,还怕你亲生母亲不给你转达到薛相跟前?”

薛弄晴叹了口气:“祖父如今年纪大了,又挂心着兄长,我实在不想叫他再操心!”

“那我回去给你说一说吧,你且放宽了心安胎!”秋曳澜心想你也太小看你祖父了,这么点事也能叫他操心?估计也就是给吏部交代声,自有底下人去协调办理,掌管吏部几十年的老臣了,岂能给孙女婿这点福利都谋不上!

安慰完薛弄晴,她看了看天色,惦记着家里三个孩子,就提出告辞。

薛弄晴如今腰身还没变,行动也没受影响,就携了她手相送。

两人边说话边走到院子门口,迎却是一对夫妇走了过来,两下里打个照面都很惊讶:“秋夫人已经要走了?”

“薛公子、程夫人!”秋曳澜眼中的诧色一闪而过,程果兮这亲嫂子来看薛弄晴倒没什么,但已经好几年没在人前露过面的薛弄影居然也亲自来了,看他气色跟站姿也不再有病歪歪的模样,莫非是全好了吗?

似乎察觉到她的疑惑,薛弄影微笑着道:“这两日以来身上见好,闻说妹妹有孕在身,就跟果兮一道来看看。不想秋夫人来的还要早,倒让我们这做哥哥嫂嫂的惭愧了!”

“哪里!我是怕被家里三个孩子缠住,特特趁他们都还没起来时过来看看,这不没坐多久就要走了,该说惭愧的人是我才对!”秋曳澜从前被程果兮故意挤兑,哪怕当着她的面,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愿意跟薛弄影多说,客气了一句,就请薛弄晴留步,打算自己走人。

薛弄晴自然不肯,薛弄影也说不能怠慢了她,正推让之间,程果兮掩袖轻笑:“秋夫人都说我们是哥哥嫂嫂了,难为在妹子这儿还怕没人招呼吗?就让晴儿先送您,回来再跟我们叙话罢!”

秋曳澜不想再拖延下去,顺水推舟的依了这建议——回到国公府,她问了江崖霜在书房,特意过去问:“薛弄影痊愈了吗?我方才在寻府瞧见他亲自去探望妹妹,看精神气不错,若非知道他从前受得伤多么的重,只道从来没出过事呢!”

江崖霜却还不知道,意外道:“没听人提起过,但去年年中看到他时虽然还带着病容,却比前年要好多了。兴许是这小一年来痊愈的?这可是件喜事。”

想了想提醒妻子,“先把贺他痊愈的礼备好吧,若当真好了,估计过几天薛相府那边会放出风声,好给他铺路……到那时候就可以送过去了。”

秋曳澜也是这么想的,颔首道:“年节收到的礼中,那柄福寿如意我还没来得及收起来,正好送过去!”

隔了几日薛府果然设宴庆贺薛弄影正式康复,朝野上下纷纷登门道贺之余,一些流言蜚语也难免传出:“薛弄影当年倒也算个人才,只是时运不济,自从地动那年受了重伤起,一直将养到现在才好全,也不知道课业还记得多少,还能不能下场了?”

“名相之后,不能下场又如何?莫忘记他背后不但有薛家,还有个阮清岩,脚踏文武,还怕没前程?”

“说到阮清岩,望城之围至今未解,也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如今可没韩季山给他顶缸了,这一关要熬过去还好,要是熬不过去,还得薛相替他奔走脱罪吧?”

“唔,若是如此这局势可是微妙了!毕竟薛弄影才是薛相的嫡亲爱孙,薛相年纪也大了,恐怕为了给薛弄影交换个好安排,对阮清岩就不那么顾得上了……”

“薛相不出力也没什么,阮清岩好歹是本朝最年轻的进士,妹夫还是江家最受重视的嫡孙,有江崖霜撑腰,他再被问罪也落魄不到哪里去,最多就是从镇西军中退出来罢了!”

“那也不好过了,毕竟江崖霜乃四房之子,以后迟早也是要去镇北军里顶替镇北伯的。这朝堂上江家四房的势力可不怎么样,阮清岩如果还朝的话,以后怕是要被江家大房、三房刁难了。”

“但这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薛相按着嫡孙去帮衬他吧?这也未免太过于强人所难了!”

这类议论秋曳澜在席上当然听不见,但回国公府后,下人就立刻告诉她了:“很多人都说万一表公子那边战事吃紧的话,恐怕薛相无暇理会呢!”

“真是闲得慌!薛家好酒好菜还堵不了他们的嘴吗?”秋曳澜冷笑,“再者望城到现在都没丢,他们就敢揣测我哥哥胜不了了?!”

话是这么说她心里却很担心,因为算起来镇西军现在已经不缺辎重了,按说距离上次大败到现在已经过去几个月,军心怎么也应该稳定下来,早就该图谋反击了——可是最近送来的消息里却还是没有这样的征兆,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什么麻烦?

“有外祖父和父王的声名,军中就算不肯就这么服了哥哥做统帅,但也不应该太过抵。制吧?”她默默的思索着,“毕竟况氏父子的人都已经清除出去了,纵然有残留也不敢公然表露……再加上任子雍的辅佐,哥哥怎么会到现在都没组织起反击?”

其实也不仅仅是她疑惑,秦国公私下都在跟江崖霜说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秋静澜不会不知道。纵然他真不知道,那任子雍城府深沉也能明白,不至于不提醒他!按说捐输所凑的那批辎重抵达前他就应该做好准备,在辎重抵达时鼓舞士气、出城一战,好挫一挫西蛮的锐气!但至今没有这样的动静,如果不是他另有安排,恐怕望城或者镇西军中出了什么岔子!”

江崖霜面色凝重道:“孙儿已经传话给镇西军中的暗子,询问此事缘故了!”

“秋静澜有城府有才华,但并不代表他在统兵上一样擅长!”秦国公提点道,“这次正好称量称量他,望城之后的两座关卡虽然没什么用。但我已让人在断云县开始布防了,那是沙州与相州的交界之地,地势也极险要。高宗皇帝那会,若非西蛮行进迅速,相州来不及作反应,他们也进不了相州!所以西疆的局势可以先放放……咱们并不是当真就指望秋静澜。倒是北疆,你们父亲始终不疾不徐的,我倒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江崖霜垂目道:“孙儿也不知道父亲的安排。”

“我晓得。”秦国公叹了口气,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出现的老人斑——就在三四年前,他记得自己这双手还是红润光滑,能把几十上百斤的狼牙棒舞得虎虎生风。可卧病至今,原本半生戎马晒出来的古铜色已经褪成苍白,曾经紧绷的肌肉业已松弛,大大小小的褐色斑点出现在全身,死亡的气息已经一点点的吞噬上来了。

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苟延残喘多久?

秦国公的心情既沉重又漠然,淡淡道,“但望他不是为了对付自己家里人吧!”

珠箔 飘灯 独 此归 第七十三章 又一年避暑

镇西军迟迟没有发起反击的确切原因尚未反馈到京里来,这年的避暑已经开始了。

和这两年一样,为了照顾秦国公,江家再次留守京城。

“贵妃有孕在身,怕在路上颠簸不好,所以这次避暑就不去行宫了。”皇室今年的避暑有点不一样,就是江徽芝的身孕需要特别照顾下。

动身之前,皇后特意把江家方便出门的女眷都召进宫,叮嘱道,“你们对宫里也不陌生,还望避暑这段时间能够帮忙照顾着贵妃点儿,待本宫与陛下奉母后回来之后再谢你们!”

众人自是连称不敢,又说皇后贤惠,贵妃好福气……场面话说完,皇后发话把其他人都打发去鹊枝宫看望江徽芝,单留了秋曳澜说话。

“其实她现在刚好是四个来月五个月不到的身孕,正正过了头三个月需要小心翼翼养着的日子,我说我当年怀孕时不也随驾避暑过?一起去又怎么样了?算算她回来时也不是不能动的月份!”人都走了,皇后就不再掩饰情绪,很不高兴的抱怨,“偏偏她死活赖在宫里不肯走,俨然去了帝子山就会被我害一样——你看刚才小窦氏那脸色,简直就要出声质问我为什么不让她女儿一起避暑了!”

秋曳澜劝道:“她们现在不是都去鹊枝宫了?贵妃总不能连自己亲娘也骗吧?再者,你那时候月份刚好在帝子山生产,贵妃却不然。这孕中跑来跑去的,她自己不嫌麻烦,咱们听着都替她觉得折腾!把这话放出去,明眼人还是更多的。”

皇后恨恨道:“她就是变着法子给我找事儿!”

“再找事,陛下还不是向着你跟大皇子?”秋曳澜安慰道,“你就当宫里养个闲人,反正她就算生了也越不过你们母子去!”其实这话秋曳澜自己都觉得虚伪,那到底是贵妃,是自己丈夫名正言顺的女人,如今还怀了自己丈夫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是血脉……哪里能当纯粹的闲人看?

不过眼下也想不出来更好的话,也只能这么说了。

索性皇后还是吃这套的,神色缓和下来:“陛下确实没太把她当真……但她肚子里的那个到底是陛下的骨血!”

“难道还能跟大皇子比?”秋曳澜反问。

“……不说这些烦心事了!”皇后“扑哧”一笑,拿绢扇扑了风,问,“这次怎也没把璎儿带来?我如今可稀罕看她了呢!”

秋曳澜也笑着道:“宫人说是为了贵妃留守宫中之事,这正经场合带了她来,万一哭了闹了多尴尬?”

“对了,八表嫂快生了吧?”提到小孩子哭闹,皇后就想了起来,“不知道这一胎是男是女?”

“你也知道现在这位八嫂不像以前的八嫂那么平易近人,为了她头次怀孕又小产的事情,跟我一直有些别扭的。那边的事情我从来不多打听……哪里知道?”秋曳澜转了转腕上镯子,道,“怕是得等生下来才晓得吧!不过不拘男女,横竖她还年轻,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皇后偏头道:“也是……我倒盼望她能生个女儿!”

“她还没儿子,多半是想生儿子的,听到你这话怕是不高兴了!”秋曳澜失笑道。

皇后嗔怪的看了她一眼,道:“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想,璎儿到现在都没个封衔,不就等着八表哥膝下有个嫡女好一起晋封吗?再者,前头八表嫂留下来的安儿在你膝下养着,照理来说那是妥妥的镇北伯世孙吧?但到底还没正式上表,陶家已经没有了,如今这八表嫂又是淮南王之女,现在安儿还小,她要生个儿子不定会起什么心思?”

“过两年安儿大了,她再生下男嗣,大约也就老实了!如此大家也不要闹矛盾,不是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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