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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节

名门嫡后-第3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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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秋曳澜与江崖霜照例先去看孩子,但进屋没多久,才各抱了一个逗呢,外间有下人禀告:“皇后娘娘跟前的大宫女乔装打扮了在后门求见!”

“咦?”夫妻两个微微一怔,一边吩咐悄悄带进来,一边把孩子哄回乳母手里。

整整衣袍到花厅,坐下后过了会,宫女被带到,请了安,也不待询问就说起经过:“这一个月以来,米夫人总共派人入宫四趟,向皇后娘娘哭诉贵家大孙小姐受的委屈!娘娘本待不理她,但昨日米夫人又打发人求见,跟皇后娘娘说,大孙小姐走前托她传话,若娘娘在济北侯跟前许下的诺言只是为了安慰濒死的侯爷的话,她愿意此去夔县再不入京,免得娘娘不痛快!”

秋曳澜闻言看了眼丈夫,见江崖霜眉心紧皱,面上似有怒意,嘴角也不禁抽了抽——江徽芝还真是铁了心跟辛馥冰耗上了啊?连回乡去吊唁侄子、顺便做好给祖父戴孝的准备,那么匆匆忙忙的收拾里都不忘记给辛馥冰添堵!

当然最惹人厌的还是米氏——作为辛馥冰的嫡亲舅母,早年偏心自己娘家侄女明里暗里欺负辛馥冰,如今又跟大房走到一起再次站在了辛馥冰情敌的阵营,真不知道她这个舅母到底有多看不得外甥女?

“当然那位五姑姑也是净帮倒忙,她若给米氏留点面子,不要一味强硬,来点软硬兼施什么的,想来米氏也不会选择这么做。”秋曳澜无奈的揉着额,真心替辛馥冰掬一把辛酸泪,“胳膊朝外拐的舅母跟拖后腿的亲妈——这日子真是……”

定了定神,见江崖霜没说话,秋曳澜就问那宫女:“这事五姑姑知道了吗?皇后娘娘如今身子重,六婶老是进宫去打扰她也不好。娘娘不方便说,何不请五姑姑劝上一劝?”

那宫女叹了口气:“娘娘说,济北侯爷去了至今不足一年,侯府上下应还沉浸在哀伤之中,不宜打扰!”又说,“再者,鄂国公夫人性。子直爽,娘娘担心鄂国公夫人说话叫米夫人那边误会,闹起来最后到底还是要叫欧老夫人与府上这边操心。”

本朝默认的规矩是皇后之父封国公——当年秦国公就是这么来的——辛馥冰的父母,就封了鄂国公跟鄂国公夫人。

秋曳澜沉吟了会,道:“娘娘这般孝顺,虽然说是为江家上上下下考虑到了,但却丝毫不为自己考虑啊!就算是平常这也乱了君臣之份,何况娘娘如今还怀着皇嗣?”

“娘娘今日遣你来所为何事?”江崖霜忽然问。

那宫女轻声细语道:“娘娘想托公子这边派人追上大孙小姐,解释一下娘娘决计没有让她留在夔县永远不入京的意思!”

“我知道了。”江崖霜摆了摆手,也没让秋曳澜继续问什么,就打发那宫女,“你且回宫去吧,这点小事我们自会为娘娘料理!”

等宫女走了,夫妻两个对望一眼,都是一叹:“这事不跟长辈说的话咱们做不得主;跟长辈说吧,如今祖父祖母不是病着就是累着……醒了之后再听这种烦心事,真是替他们想想都觉得不忍!”

“但皇后已经开了口,这么拒绝也不好。”秋曳澜皱眉,“而且说句公道话,她实在够委屈的了!”

“我不是说不帮。”江崖霜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担心祖父这眼节骨上听不得这些琐碎事。”

夫妻两个心知肚明,太后刚刚派人来跟庄夫人说了避暑之事,四房能把这件事情跟夔县那边的刺杀联系到一起,其他人也会想到——跟着辛馥冰就打发人来说江徽芝与米氏的要挟,看似无奈,其实是在提醒江家上下:“夔县那边出了那么大的事,江徽芝的嫡亲堂哥死了,嫡亲祖父都为此心痛得奄奄一息!她呢?跟着大房回夔县的功夫,还不忘记挤兑怀孕的皇后!哪有一点点为江景沾、为夔县男伤心担忧的样子!!!”

按照秋曳澜跟江崖霜向来的立场,肯定是站辛馥冰这边的。尤其这次还是辛馥冰主动派人前来求助——不过考虑到秦国公这一辈目前的身体情况,这种不算非常紧要的事情,还真不能去打扰了。

“既然答应了派人追上去解释,那一会去挑两个机灵的传话人?”秋曳澜思索着,“至于说长辈那边……祖父那儿肯定不好打扰的,要么祖母醒了看情况问一问?横竖徽芝他们回夔县又不是一天两天,如今回去,正赶着景沾的丧仪,之后还要给伯祖父侍疾,我不信她敢在伯祖父的病危之际去散布什么谣言!”

万幸还是有缓冲时间的。

江崖霜沉吟道:“最好你明日再进宫去问一问,按说六婶这么频繁派人进宫逼迫皇后,四姑跟小婶婆不会不知道,怎么会没有阻拦?”

秋曳澜答应下来,就开始安排事情,预备次日进宫——但她以为应该很顺利的行程却没能成行,因为当晚国公府接到了西疆急报:西蛮进犯!

继去年北疆的滚滚烽烟之后,西疆,也开战了!!!

珠箔 飘灯 独 此归 第三十一章 祖孙交谈

西疆的开战早有端倪,朝野都对此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也不是很意外。

但不意外并不意味着轻松以对——战争打的就是钱,哪怕如今的大瑞还算富庶,双线开战的压力也不小!

而且这眼节骨上偏偏实际摄政的秦国公重病不说,源头索引上去还跟谷氏余孽有关系,江家内斗又已不是秘密……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局势实在不容乐观!

“西疆此战只能胜不能败!”淮南王楚霄接到西疆开战的消息后立刻去找了薛畅,“还请薛相操一操心!”

薛畅眯眼,抚须:“身为大瑞臣子,岂能不望王师早定?只是沙场之事,我一窍不通,也只能为王师打点下粮草了!”

楚霄知道他城府深沉,也懒得兜圈子:“谷氏余孽尚存,而且胆敢刺杀江氏嫡出子弟!足见其狼子野心,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一旦边疆失利,恐怕为其所用……到时候一个不好可就是大。麻烦!”

说到这里声音一低,“再者江副相与江尚书觊觎镇西军已久,前次因秦国公与济北侯之故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罢手,如今西疆开战,一旦战败,其他人不说,阮将军将何以自处?那是薛相的得意弟子,薛相该不会坐视吧?”

“王爷既知纯峻乃我得意弟子,我自会尽力!”

楚霄对薛畅这样的回答不是很满意,还欲再劝,但转念一想,薛畅这等人,逼急了恐怕会惹恼他,所以便借坡下驴:“有薛相此言,本王也放心了!”

等他告辞而去,薛弄影从后堂转出:“淮南王到底将嫡幼女嫁与了江崖丹,如今对江家四房的关心竟这样迫切!”

薛畅先打量他一眼:“今儿觉得如何?”

“果兮请来的大夫针灸不错,孙儿这些日子觉得身上松快了很多。”薛弄影微笑道,“之前大夫不也说了孙儿年轻,肯定可以好起来的?祖父可不要太担心了!”

程果兮是在三月里过的门,之所以拖这么久,是因为薛弄影之前身体恢复的不是很理想,不愿意耽搁好好的女孩子。

而程果兮之父程劲是薛畅一手提拔上来的,于情于理他也不肯因为薛弄影出意外而悔婚,最后甚至丢下一句:“薛家瞧不起小女,不接人也可以,横竖小女这辈子除了薛家之外谁家也不会去!薛家一辈子不来接人,大不了程家养她一辈子,死了墓碑也写上是薛程氏!”

话说到这份上,薛弄影也只好应了。

索性程果兮过门以来,不知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还是她找的那些针灸之类的法子确实有效果,薛弄影的身体确实有了明显的起色。

现在薛畅仔细端详着孙儿,见他气色红润、目有光华,暗松口气,含笑道:“那么咱们说正事吧,淮南王说的轻松!他一个宗正卿,跟西疆战事有什么关系?亲自跑趟腿,在江家四房、包括纯峻跟前都赚足了名声,倒把难题全部推给我!”

“江家大房虽然回夔县去了,京中爪牙却还在!江家三房照拂秦国公也就在京里,朝政把持依旧——本来秦国公好着的时候有他坐镇,以他的眼界与气度,对我向来优容,我行事不必过于束缚;可如今他病着,他那些子孙晚辈中,看我不顺眼的可是大有人在!”

薛畅拈须道,“主要是秦国公威名太盛,他一出事儿,外面起谣言不说,江家自己也要手忙脚乱一番——我就担心有些人会撺掇着江家上下,杀鸡儆猴以定人心,不定就盯上咱们!”

二后相争时薛畅是正相,江家当家时薛畅还是正相——怎么可能没人嫉妒?那些早年就追随着江家,自认为在二后之争中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人,看他不顺眼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如今这局势一旦发生点什么,不定他们就要建议江家弄死弄残一两个权臣啊宗室什么的镇场子!这种人选,薛畅肯定排在其中!

别说这主意靠谱不靠谱,冲着江天骜跟江天骐都打正相这位置很久了,两人身后更是不知道多少人在排着队——薛畅也得防着自己落入那样的处境。

“但现在秦国公沉疴才是最重要的!”薛弄影轻声道,“一旦他有个三长两短,大房跟三房自身恐怕难保,又何来余力去打镇西军的主意?说起来纯峻时运不错,开战之前夔县出事、秦国公病倒,一下子引开了江家大房与三房的注意力……”

薛畅打断道:“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莫忘记江家四房现在也不是闲着,北疆的战事纵然占了上风,但也没有达到压倒性的优势!我算过镇北军的辎重,虽然目前还够用,但照眼下的战况,朝廷三个月之内就要给他们补充——这一战还有得打!”

“如果秦国公在时,肯定不会让任何人的私怨去影响军国大事,但江家大房跟三房就不一定了,这两房与四房结怨太深,以他们这几房的性。子,化解的可能不大。所以江家大房跟三房固然担心一旦秦国公去了,四房会立刻收拾他们;四房何尝不担心,这两房歇斯底里之下来个鱼死网破?!”

战争时期后方不稳,这对前线将士来说是何等要命?

“所以秦国公卧病这事,对江家诸子孙来说,麻烦是一样的。归根到底,是因为他们中间还没有人能够取代秦国公!大体说来,他们各有顾忌,不说势均力敌,但差距也不是很大。”薛畅淡淡道,“这种情况下,纯峻那边必须胜——不为别的,就为不给江家大房与三房希望!”

薛弄影迷惑道:“若无希望,他们岂非就要鱼死网破?”

“正常情况下会这样,但现在有个绝好的台阶:夔县男病危,大房一房人都回夔县去了。”薛畅淡淡道,“两地迢迢,这一去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回来。所以大房如今倒是可进可退——镇西军败,他们可以再次图谋兵权;镇西军胜,尤其是纯峻若能一战成名的话……江天骜大可以借口陪伴老父、或给老父守孝,直接致仕!”

“怎么说他们都是嫡亲堂兄弟,江天骜如果退让到合家归乡务农的地步,江家四房也犯不着赶尽杀绝!”

“江天骐也一样!”

“因此只要镇西军败,不但西疆失利,朝中也将再起纷争!为了大瑞好,他们必须胜!”

薛畅叹了口气,“淮南王之所以亲自上门来拜访我,不仅仅是因为他如今站到了江家四房的立场上,也因为他也看出来了,镇西军此战若败……大瑞将有元气大伤、损及国祚之险,到时候两大边军是否还足以震慑异族都不好说——只是沙州何其之远,战机倏忽,就是想帮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祖孙两个的谈话没多久就送到了国公府。

各房抄录一份看罢,反应各异。

大房如今没人在,留守的心腹不便越俎代庖,谢过江天骐的分享,匆匆浏览后,就赶紧派人快马送去给江天骜。

三房自然极是愤怒:“老匹夫!既知我不忿你居正相,如今还敢这样大放厥词!真以为你有几分才学,就是谁也不能动你了吗?!他日若落到我手中,必叫你后悔莫及!!!”

“父亲,薛畅自己也说了,西疆之战他也帮不上忙,何必理会?”

“真是蠢材!”江天骐气恼之下大骂儿子废物,“他都盼着镇西军大捷了,你觉得会不防着镇西军战败之后,咱们趁势发难?!这番话就意味着薛畅虽然帮不了秋静澜行军打仗,接下来却会针对咱们房里还有大房将来在朝堂上对秋静澜落井下石——幸亏你们祖父始终对他防着一手,早早在他府里布下棋子,如今你们祖父不能视事,这些消息咱们可以直接看到,不然被这老匹夫阴了都不知道!”

四房接到消息时,夫妻两个正腻在一起,秋曳澜索性就势趴在丈夫肩头看完,正要说话,江崖霜忽道:“你觉得兄长此战若胜,大房与三房自请归乡务农的可能有多少?”

“不好说啊!”秋曳澜沉吟,“薛相太过于以己度人,用这法子来推测两位伯父可未必能准。富贵权势享惯了,要撒手哪有那么容易?自古以来能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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