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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大宅小事-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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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太子妃派人传话,要你过去太子府。”玉夫人忧心看着初见,不知齐瑾究竟要找初见过去做什么。

初见眼眸一亮,“瑾姐姐真的找我了?”

齐瑾是她见过最清雅美丽的女子,在这个世界里,初见表面是个十三岁的小女孩,可实际上她已经是个成年人,她的心情她的心事根本找不到有谁可以倾诉,母亲是她的倚靠,但有些话她无法与母亲分享,灵玉虽与她最是亲密,但灵玉始终顾忌尊卑之分,讲话不能全然放松。齐瑾的出现,初见心中虽仍抱着不信任的试探,但对于这个女子,初见是打从心底喜欢,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齐瑾是一个可以讲讲心事可以信任的朋友。

“太子妃派了马车来接你,正在门外等着。”玉夫人看着初见那兴奋的小脸,心里实在有说不出的忧虑,也罢,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我现在出去。”初见站了起来,提裙就想往外跑。

玉夫人拉住初见,好笑地看着初见那一头怪异的发型,“灵玉,把二姑娘的头发重新梳一下,丽娘,你去给她选套衣裳,就让她这副模样去了太子府,还不让人笑话,失了礼数。”

初见吐了吐粉舌,她因为要运动,所以只是把头发扎一束马尾盘成一个尼姑头,此时头发已经有些乱,看起来还真像个小疯子。

灵玉给初见梳了个双丫髻,将头发从顶中分两大股,往两侧乎梳,并系结于两侧,再挽结成两大髻,两边再插入蝴蝶钗,金光闪烁,蝴蝶翅膀在轻轻晃动间颤颤摇曳,似欲展翅高飞。

丽娘服侍着初见穿上一件对襟羽纱上衣,配上撒花纯棉百褶裙,再披上翠纹织锦羽缎斗篷。

瞬间,一个眉目如画,面色红润,姿容绝色的小美人在众人出现。

玉夫人嘴角泛着笑容,她的女儿长大了呢。

“母亲,好看吗?”初见转了一圈,喜滋滋地看着玉夫人。

“好看好看,我儿美若天仙。”玉夫人含笑点头。

初见甜甜一笑,她不是外貌主义者,不过有一副好皮相是百无一害,她自然开心她的灵魂选了一个如诗如画的好容颜。

“灵玉,你陪二姑娘去太子府,记着好生照顾姑娘。”玉夫人目光微沉看向灵玉,话中有话让初见轻轻拧了拧眉头。

“母亲,那我走了。”初见欠身行了一礼,便与灵玉走出了屋子。

初见与灵玉出了攒眉园,往玉府的正门走去,过了夏园旁边的小广场,很快就出了后院,远远地,初见看见在大厅对着大门的台阶上,玉老爷负手直挺着腰板,目光含着莫名的苦涩和悲伤看着停在朱漆大门外的那辆华丽奢侈的四轮双轴马车。

初见走到玉老爷面前,曲膝行了一礼,玉老爷怔了一下,眼神一闪收敛了表情,叮嘱了几句,便让初见出门去。

初见心有疑惑,母亲和父亲的态度为何如此怪异?

出了大门,容不得初见多想,马车上两名赶车小厮马上下了车,对初见一礼,放下踏板,扶着初见和灵玉上了马车后,吆喝一声,往城中最高的建筑中心驶去。

齐宁国的太子并不住宫内,而是在皇宫不远处独立成一府,作为太子府。在红墙黄瓦的皇宫周围,都是一些朝廷重臣和王子们的府邸,在这些府邸里面,唯有太子府以黄琉璃作瓦,与皇宫建筑无异,太子府正厅安双交四菱花,旁边东西各有三间配殿。后院的五间院落东西都有耳房,后院拱门前有井亭一座,花园里景致幽雅,到处呈现出一派的繁华。

下了马车,进了太子府,初见她们被带进后院一间摆设奢华的屋里,屋子很宽敞,阳光透过雕花窗棂的绡纱窗帘微弱地落了些零碎的光芒在地上,家具是花梨木制成,室内摆设着精雕细刻的象牙龙船、象牙玲珑塔。

“是初见来了吗?”屋里左边的帷帐被轻轻撩起,齐瑾步履安然地走了出来,身边跟着两个年龄看起来与灵玉差不多的丫环。

“瑾姐姐。”初见甜甜叫了一声,笑吟吟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齐瑾。

“放肆,见了太子妃也不懂得行礼?”齐瑾身旁一名看起来很是严谨的丫环看着初见喝了一声。

初见被吓得震了一下,错愕看着那丫环。

齐瑾眉头轻蹙,幽声道,“暖因,这是本宫妹妹,不必行那些繁杂礼数。”

名为暖因的丫环愣了一下,斜了初见一眼,才低头应声,“是”

叹了一口气,齐瑾又道,“你们下去吧,我与妹妹聊聊家常。”

暖因微微讶异,看了齐瑾一眼,与另一个奴婢应声退下。

初见与灵玉对看一眼,心有戚戚然。

 第11章 唱蒹葭(一)

齐瑾的两个丫环退下去之后,初见轻轻松了一口气,过于拘谨的气氛她会觉得很不舒服。

“吓到你了?”齐瑾牵起她,向外头走去,灵玉远远跟在她们身后,齐瑾见了,便唤了一个丫环带灵玉去偏房休息。

“没有”初见摇了摇头,低眼看着握着自己的那双白皙如玉的手,齐瑾的手滑润柔软近似婴儿的手。

“瑾姐姐每日在这太子府里跟谁也说不得太多的话,日子实在闷得慌,以后初见经常来陪姐姐说话可好?”齐瑾牵着初见走上一条白玉石砌成的小道,走进花园里,不远处,有一座八角亭。

她似乎很喜欢亭子,不知为何,初见有这种感觉,齐瑾是个很喜欢在亭子里弹琴茗茶的女子。

啊,这八角亭竟是建在池塘中央的。

满池叶姿优美的水仙花,亭亭玉立,香气浓郁,那洁白如玉的花瓣映在水面上,景致十分迷人。

“姐姐很喜欢水仙花么?”初见视线从满池水仙转向齐瑾,竟觉得这齐瑾看起来也如一株在风中独自芬芳的水仙。

“嗯,很喜欢。”齐瑾嘴角泛着甜蜜笑容,似在有思念在眼底涌现。

“那……也喜欢玉玲珑?”虽然玉玲珑与水仙同属一类,样子香气却有极大区别。

齐瑾脸色微微一变,若蹙若颦看着满池水仙,幽声道,“这个世上,并非你喜欢什么,就能拥有什么,我喜欢水仙,可偏偏他人要赠我玉玲珑,盛情难却,拒绝不了。”

初见不解,“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若明知你喜欢水仙,又怎会赠你玉玲珑?”

齐瑾看着初见的眼眸微微一闪,撇开头,“总是有许多苦衷的。”

初见涨了涨口,却什么也没说,身周的空气似乎因为齐瑾眼底的轻愁变得也悲伤起来。

“到亭里坐着说吧。”齐瑾拉着初见走上了拱桥,进到八角亭中,亭子里竟也有琴几和檀木六弦琴。

亭子中间的石桌上放着一个暖炉,暖炉旁边有一个精致小巧的篮子,里面放着几片晒干的桔皮,齐瑾拿了一片丢进暖炉中,萦绕着浓郁花香的空气一下子多了几分桔的清新。

“瑾姐姐不快乐吗?”齐瑾只不过二十三岁吧,看起来却已经经历了半生的沧桑,初见想不通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的女子究竟有什么可忧心的。

“人生就是这个样子,不可能什么事情都顺心顺意,也不可能永远都是开心快乐的。”齐瑾淡淡一笑,如幽兰般的气质更添几分忧郁。

“瑾姐姐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初见问,努力想要将着悲凉的气氛冲淡一些。

齐瑾敛下眼睫,圆润的指尖轻轻地在桌面游移着,“我不顺心的事……那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初见一怔,一辈子都不顺心的事情……会是什么?莫非……是婚姻问题么?

“莫要总是说我,说说家里的事情,姑母最近如何了?”齐瑾突然笑了笑,不愿再多谈她自己的事情。

“母亲很好。”初见小心翼翼回答,既然母亲不让她说太多关于家里的事情,那必定是有原因的。

“好什么!那玉云生宠爱小妾,对嫡女视之不理,姑母能好到哪里去,若非姑母执意要留在玉府,早在五年前我就将姑母带回家去了。”齐瑾很小的时候,经常腻在齐娈身边,齐娈在她心中有很重要的位置,所以就算齐家与姑母断绝了关系,她依旧不时会偷偷跑去找齐娈。

初见有些尴尬地干笑着,心想原来母亲与父亲之间的关系已经僵持了如此之久,玉老爷忽视小玉初见也不是这两年的事情,而是从小就不曾真的关心过小玉初见吧。

“如今父亲待母亲极好,瑾姐姐不必担心。”初见忍不住替玉云生说好话,虽然她对他深爱母亲却又娶了陈贞惠这件事上很反感。

“初见,你还小,不懂的……荣华富贵算什么?不能与深爱之人携手皆老才是遗憾,就算玉云生对姑母好又如何?他身边还有另一个女子,他的心装的是两个女子,对姑母如何公平?”齐瑾面露不忿,她是真的心疼齐娈。

初见听了,点着头,想及将来若是有另一个女子来与她分享心爱之人,她宁愿退出放弃,也不要与他人共侍一夫。

“瑾姐姐,母亲如今开心就足够了,其他的,再强求也得不来。”初见灵动的双眸转了转,调皮看着齐瑾。

齐瑾睨了她一眼,“幸好你也懂得维护姑母,不枉姑母为了你再不能生育。”

初见脸色微微一白,错愕看着齐瑾,鼻头酸酸的,声音在喉咙口硬挤了出来,“瑾姐姐,你说什么?”

齐瑾轻轻拢起眉心,叹息地道,“难怪你不知,谁还敢在玉家提起这件事,当年我刚好去看望姑母,姑母生你的时候难产,产婆只能保一个,姑母说什么也不愿……哎,硬是要把你生下来,姑母冒着血崩的危险好不容把你生下来,她见你瘦得像个不足月的孩子,非要亲自给你喂奶,好不容易把你养了起来,姑母却患上头疾,还再也不能生了,玉云生当时差点把你给掐了。”

初见双手捂着嘴,嘴唇颤了颤,她的母亲……她如今的母亲竟然为了自己的女儿作出了这样的牺牲,母亲……母亲……

初见如今只觉得瞒胸的感动无法言语出来,含泪看着齐瑾,颤抖着声音,“母亲她……太难为母亲了。”

齐瑾眼眶微红,“如今看到初见孝顺乖巧,相信姑母也无悔当时决定。”

怎么能无悔呢?上次母亲旧患发作,那苍白的容颜,在往后的日子,还是会继续折磨着她的。母亲她应该要后悔的,若不是为了生下她,她便不必如此了。

而她也终于明白为何玉老爷从不与小玉初见亲近的原因,是不想忆起太多的怨恨吧,原来,从一开始,她真的不应该出生的。

“你也别多想了,都已成过去了。”齐瑾柔声安慰着初见,正好此时有两个奴婢款步走了进来,给齐瑾行了一礼后,将几碟点心和一壶壶嘴冒烟的清茶放在桌上,齐瑾让她们退了下去。

“母亲为了我,受了许多的委屈。”初见吸了吸鼻子,压住心底翻涌的情绪。

“吃点桂花糕,姑母认为值得,那就够了。”齐瑾柔声道。

初见用力点头,心里发誓以后一定要对母亲更好。

 第11章 唱蒹葭(二)

喝着茶,齐瑾又问了一些初见在燕城的事情,初见对燕城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印象,也谨记着母亲的交代,只是敷衍着说了一些在西洲居的生活起居简单的事情,其他的她便推脱当时母亲不让她到处去,根本不晓得燕城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特别的事情。

两人闲聊了一会,齐瑾突然提起要初见抚琴一曲,“姑母琴艺超群,初见应该差不到哪里去的。”

初见郁闷地想为何总是将她与母亲相比,她再学个十辈子也学不来母亲那样的才华和气质,满腹的抑郁,初见低声嘟嚷,“母亲会的,我不一定会,每个人的天赋都不一样。”

齐瑾低声浅笑,眉角轻扬看着初见,“哦?”

初见一窘,这话听在齐瑾耳里倒成了不争气的话了吧,早知道当初在静容斋就不说自己琴艺还好了,她根本是半桶水,只是听过母亲弹过几曲,后来母亲要教她,她学了那么几天,就借口手指发疼不学了。

“我……我弹,不过不保证质量。”初见那该死的不服输精神在这个时候又跑了出来,话一说出口,她就恨不得把自己给灭了。

齐瑾轻笑出声,看着初见,下颌扬了扬琴几。

闷声应着,初见硬着头皮坐到琴几后的蒲团上,脑海里用力回想当时母亲跟自己说的几个音律,活动了一下十指,她曾经学过一曲叫《蒹葭》的曲子,母亲教过她,虽然她学的不甚认真,但基本还知道该怎么弹。

初见伏案弹琴,十指生涩,琴声偶尔断续,她神情却很认真。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初见开口吟唱,声音甜腻娇媚,掩去了生涩的琴音,齐瑾含笑看着初见,她还从没见过有人琴艺不佳,却也能弹得如此自在,如此洒脱的,仿佛尘世间只剩得她一人满怀无人可诉的心事。

初见纵情而弹,纵情而唱,琴音跑调地被抛向半空,缓缓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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