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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侯门娇-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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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话加上他看到的事情,对着沈侯爷讲了一遍。

沈侯爷却是越听越怒:他岂能听不出话的真假来?他更是深知母亲和沈妙歌的秉性,根本就不会做出什么害人的勾当来。更何况,害花氏母子对母亲和沈妙歌而言有何好处?

红袖等人在沈七爷说话的时候一言不发,任由他一个人在那里编排他们的不是;直到他说完之后,沈太夫人才轻轻的道:“你养的好七哥啊,居然骂他的嫡母是贱人,还对他兄长动刀子,那举刀子扑过来的劲头,啧啧,不是我们琦儿这两年习武,怕是今儿你就看不到他了!好,真好!七哥真是你的儿子啊。”

“我喝斥他两句不听,让人堵他的嘴巴他却咬伤了人,我只好亲自伺候他了,不想他对我还是半分客气也无啊。如此大勇气的子孙,我看我们沈家也只有这么一个吧——你养得好儿子,还真是给我们沈家增光添彩。”

沈侯爷一听怒火再也遏止不住,甩手就是一掌过去,打得沈七哥一下子吐出两颗牙齿来:这才真是逆子呢!咬伤自己的母亲,骂自己的妻子,还想杀了自己的嫡子!

怪不得母亲生气,怪不得琦儿会下那样的狠手,就是他现在都起了些许的杀心;不过他还有不解的地方,所以打完之后回身看向沈妙歌,问起了花氏的事情:沈七哥的话,他自然是不相信的。

沈妙歌也不知道其中的详情:因为他没有看到花氏出手。他把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完,沈侯爷的脸色已经不是发青,是发黑了:他现在真想一脚把花氏母子都踹死!

花氏居然想害他夫人腹中的孩子!

就算沈妙歌没有说是花氏动的手,可是沈侯爷还有什么猜不出来的?听到孙媳妇红袖因为救妻子而小产,他心中的滋味儿就说不清楚了:难受啊。

他欠人家郑府的,什么时候能还清?而且,他的孙子啊,就这样不见了。

沈七爷在一旁听沈妙歌说完之后,脸色变换个不停;静默了半晌之后忽然认为自己想明白了便大叫起来:“父亲、太夫人,你们不要被他们这一对奸狡之人骗了!夫人现在好好的,而原来那个小贱人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她有喜……”

沈妙歌听到他居然又开口骂红袖,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哪里还顾得上祖母和父亲在场,上前就是一掌:“你再敢骂一句,我就活劈了你!”

沈七爷梗着脖子还想再顶嘴时,沈侯爷一脚踢到他身上:“不用他再骂,只要再说话,立时杖毙!”

沈七爷吃惊的看向父亲,看到沈侯爷双目的怒火,他知道父亲不是虚言吓他:终于心下怯了几分;他一直记得花氏的话,只要他不会失了父亲的心,不管做什么都无妨;他现在心中只在想一件事情:他失了父亲的欢心吗?

沈侯爷并没有立时发落沈七爷:他是沈家的人,也是主子啊。眼下要先发落的人是花氏和那个丫头。

沈妙歌已经站回了沈太夫人身边,看向红袖,示意她累了就闭上眼睛歇一会儿;红袖轻轻摇头:花氏不能得到她应得的报应,她如何能安下心来歇息。

正在这个时候,韵香回来了。

她对沈太夫人和沈侯爷行过礼之后,便立到沈太夫人身侧轻声回起了事情:原来沈七爷和那丫头是自沈夫人的小侧门进来的,那地方平日里是锁着的,钥匙在一个婆子的手里。

沈太夫人听完之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可去给你们夫人请安了?”她院子里的事情,还是要知会她一声为好。

韵香屈膝:“婢子就是自夫人房里来。”

红袖看了一眼沈侯爷:沈夫人虽然看上去温和没有脾气,但是她也是极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让院子里的人如此乱七八糟呢?而且,还是在她有身孕的时候。

不过公公婆婆院子里的事情,不是红袖能管的;虽然她有些疑问却什么也没有说。

沈太夫人已经命人去带那个婆子来回话:这婆子真是好大的胆子,当然要好好教训一番才成。

婆子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带上来,沈太夫人看向儿子淡淡的道:“你的妾侍,你看着办吧;免得琦儿再被人骂一句不孝,居然命人打伤了父妾。”

沈侯爷知道沈太夫人还在生气,微一躬身便对花氏道:“我们也不问你,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不过,如果你瞒了什么或是少说了什么,我一旦得知——你瞒一事,我便杖七哥二十板子。”

然后紧紧盯着花氏的眼睛森然的道:“你瞒的事情多了,到时打死不论!”说完,便让人把那个丫头先带了下去。

花氏全身一抖,她知道沈侯爷不是吓她;看向一旁的沈七爷,她一咬牙便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自今天发生的事情说起,没有一丝隐瞒,把她怎么做的,想害谁都说了一个清清楚楚;并且把六房的伍姨娘咬了出来:就是她常常给花氏姨娘出主意。

花氏说到这里又道:“带七爷来的那个丫头绣珠便是伍姨娘的人,七哥儿也是被她带到夫人这里来的。”

她说到这里恨恨的咬了咬牙:如果不是伍氏,自己母子哪里会落到今天的下场?自己母子完了,自然不能让伍氏舒服!

只是,她如果没有其它的心思,伍氏就算是巧舌如簧也不能打动她吧?不过她和沈七爷是母子,自然是不会看到自己的错。

原本她是不会说出伍氏来的:因为她就算不死也不可能会留在沈府了,伍氏一向和她交好,她还希望伍氏能多少照顾沈七哥一些;但是现在她明白了伍氏的险恶用心,哪里还能容她逍遥快活。

六房?不止是沈侯爷微微皱了皱眉,就是连沈太夫人都皱起了眉头来:长房的事情,怎么会事事都会牵扯到六房呢?

 第10章 沈侯爷的厉害之处

花氏对她今天所做的事情没有隐瞒一点儿,她不敢;只是多年来她做得事情多了,所以在说了眼下的事情之后,她顿了顿:也是在想如何说她以前的事情。

沈侯爷看到她住口之后,淡淡的追问了一句:“只有这些了?”

花氏被吓和身子一抖,来不及再细想,便把原来做过的所有事情颠三倒四的说了出来;包括沈妙歌原来的多病,就有她和长房中另外一个姨娘余氏的功劳。

她们一个人收买了大厨房的人,给沈妙歌的一道菜中加了一些药末,单食无毒;而另外一个人便利用沈妙歌身边的丫头,偷偷把沈妙歌的茶给换了:那茶叶是用另外一种药浸泡过的,单食也无毒。

不过两种药遇到一起便是慢性毒,会一点一点损人的元气,慢慢使人致死。

“余氏!”沈侯爷咬着牙,自齿缝中挤出了这两个字,他没有想到他的妾室中除了一个花氏,还有一个余氏也起意要害人。

他的妾室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要害他的儿子,而他居然被瞒了这么久,几次查都没有查到什么——这才是让他最着恼的。

花氏和余氏用和法子巧妙些,但是不得不说沈侯爷也对自己的妾侍们太过放心:如果对妾侍们有所疑心,早就能捉到她们的痛脚了。

红袖忽然轻轻的开口:“那位太医也是你们收买的吗?”

花氏摇头,她也是一脸的疑惑:“太医来给五爷诊治时,我和余氏都吓得半死,以为会被看出来什么来;可是那太医却什么也没有说,倒让我们大大的缓了一口气。”

她和余氏到现在还是以为那太医没有本事儿呢,让她们逃过一劫:她们把银子和药给了大厨房和沈妙歌的丫头之后,便没有再同她们接触过,所以才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来。

至于换了沈妙歌茶的丫头,早已经在两年前便被变卖出府了。

红袖闻言轻轻点头,便没有再问什么:余氏和花氏为什么会懂药草之性的?这也是一个疑点,不过这一点红袖不用问,侯爷也会问的;至于太医的事情,是沈妙歌当日中毒的重中之重,所以她才会一时忍不住开口。

红袖看向了一旁的灵禾;灵禾便对着沈太夫人、沈侯爷轻轻屈膝道:“花姨娘所说的两种药虽然会有毒,但却不会让五爷的身体在几年内便有了性命之忧——因为她们的用量必定很小;因为如果用量大一些的话,不管是菜还是茶都会有一种怪味儿的。”

也就是说虽然沈妙歌当时体内中了一点点花氏和余氏的毒,但是他身子在几年中绝不会到要冲喜的地步:怎么也要再过二三年才会出现性命之忧。

“而且各种药之间药性有冲突、也有补益;依婢子来看,当日五爷身中之毒绝不是这两种药所致;五爷身上的毒应该是另有其人,也因此,使的药性相冲之后,解了花姨娘她们所下的毒吧?”灵禾说得也不是十分确定。

沈太夫人和沈侯爷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还另有其人?!原本他们以为找到了下毒要害沈妙歌的人,却再一次失望。

“当日解毒的老大夫说过毒性,的确不是这两种药所致;不过当时解毒的时候,那老大夫也说过,五爷身上的毒很是难缠呢;或许就是因为有了花姨娘她们下药的缘故。”红袖轻轻的开口说道。

沈太夫人母子都没有说什么:不管如何,花氏和余氏要害沈妙歌是真的;其它的事情还要再细细的查寻,现在急是急不来的。

相比起害沈妙歌来,花氏那些争宠所用的手段倒不算什么大事儿了,只是她和余氏几次三番还想害过沈夫人,却被沈夫人运气好都躲过了;不过却听得沈侯爷心里一阵一阵的发寒:这就是他身边的女子?

他想到原来府中常常只有夫人一个在,立时一股寒意便窜上了后背:夫人现在还能安安生生的活着,还真是不容易啊。

沈侯爷听完所有的事情之后,并没有说一句斥责的话:现在已经不是斥责几句就能了结的事情;他再次开口问道:“你和余氏是怎么知道药草之性的?”

花氏闻言有些迟疑:“婢妾在几年前去园中散心时,无意中拣到两张纸,上面便写着一引起偏方——都是一些药性相克,会致人于死的偏方;婢妾便拣了最简单的一种。”

她不是在说谎,只是这种说法她怕沈侯爷和沈太夫人不相信。

沈太夫人母子还真皱起了眉头,连红袖也仔细的盯着花氏瞧了半晌:在园中随便拣到一两张纸?

沈侯爷喝问又打了她一顿之下,她还是坚持没有改口:事关她儿子的生死,她不敢乱说话。

红袖和沈妙歌却出了一身的冷汗,而沈太夫人母子也一样是后背发凉:两张纸上记得方子!不会还有其它人拒到吧?

“那两张纸呢?”沈侯爷又追问到。

“婢妾不敢留下它,早已经一把火烧成了灰。”花氏说完便伏在了地上抖成了一团:她距死不远了。

沈侯爷和沈太夫人虽然不满,但知道花氏没有说谎也没有办法;没有再花问氏什么,让人把她拖了下去;便让人把绣珠带了上来。

红袖以为沈侯爷会问绣珠一些关于伍姨娘、或是六房的事情;可是让她吃惊的是,沈侯爷是一句话也没有问。

“先拖下打十板,重重的打!”沈侯爷的脸上怒气并不重。虽然众人都知道他现在一定已经怒极。

绣珠也愣住了:为什么一句话也不问就打?她刚刚还在思量着:哪些话能说,哪些话实在挺不住再说,哪些话一定不能说呢;可是她却白思量,侯爷问也不问上来便打。

红袖眼神一阵闪烁,她明白了沈侯爷的用意:问了之后再打可能会有假——那人怕打,自然是顺着他们的口风说话了;但是打得她怕了,问也不问让她自己说,那便不会有假了。

红袖把这一招暗暗记下了:古人的心计手段,比她并不差。

不一会儿,绣珠再被拖上来时,屁股部分的衣服已经被血浸红了。

沈侯爷和沈太夫人都没有说话,仿佛没有看到绣珠一样。绣珠现在可没有心思去想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了;她看到沈侯爷立时以头点地求饶:“太夫人、侯爷,饶命啊。”

沈侯爷这才看向她,冷冷的道:“你说一句求饶,我便饶了你;日后我们沈府还有什么规矩可言?来人,再拖下打五板!”一样是一句没有问,也不说为什么要打绣珠;不过绣珠如果不是蠢到了家,这次挨完打以后一定知道应该如何做了。

能被主子使出来的人,绝对笨不到哪里去。

绣珠听到还要打,她真是吓破了胆,连连求饶;可是一旁的婆子早上来拖起她便走,这五板打下去,比那十板还让她痛不可当:现在可是伤上加伤。

再拖回来时,绣珠一开口便道:“婢子知罪了,婢子是奉了伍姨娘之命,带七爷自侧门进来的;伍姨娘就是想让七哥看到花姨娘的惨状,让他知道是谁害死,不,是谁打死了他生身的姨娘。”

可恶!沈侯爷的怒气差一点发作出来:这个伍姨娘比花氏和余氏更可恶!

绣珠哪里还敢停嘴,把她所有知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不过她所知也不多,因为她不过是伍姨娘身边的一般丫头,不是贴身之人。

不过伍姨娘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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