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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节

侯门娇-第1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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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歌重重点头,听到红袖的话他也有这种感觉,不过此时他却无心想这些:“袖儿,你不要紧吧。”然后回身大喊:“稳婆呢,稳婆呢?!墨大夫说今明两天的事情,就没有人去请稳婆?!”他要急死了,所以脾气也不是一般的大。

赵氏立时答道:“早已经使人去请了,现在就是没有到府上也差不多了。”她的话音刚落,稳婆便进了门。

沈妙歌这才稍稍放心,亲自给红袖擦了汗之后便看向稳婆。

稳婆有两个,她们问了红袖几句话,听到红袖不过是刚刚开始疼痛便笑道:“小侯爷不要过于着慌,夫人现在到生还早着呢;到时应该让夫人勉强多吃些东西,后面有夫人用力气的时候呢。”

沈妙歌看到两个稳婆的笑十分的厌恶,如果不是接下来有求于她们,他立时便会让人赶了她们出去:红袖疼得这个样子,她们却笑得这样轻松!

稳婆们到一旁去等着了,而墨神医来给红袖请脉,然后开了方子给红袖用于“养力气”:并不是真得长出力气来,只是增加她的精力与元气罢了。

女人生孩子便是九死一生的事儿,能多坚持一会儿便多一分活命的机会。

直到听墨神医说,红袖现在还不到生的时候,稳婆等着就行,沈妙歌的心情才好了一些:不然,他都有心要换稳婆了。

红袖很难受,被疼痛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沈妙歌更不好受,他恨不能替红袖,但是却替不了,除了急得坐下不是,站也不是之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只是这样看着红袖爱苦,才让他的心很受煎熬:他代不了半分。

沈侯爷、沈夫人也到了。沈夫人过来看了红袖的情形,在床边把自己的经验轻轻的告诉红袖;她怕红袖疼痛中听不清楚或是记不住,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的说。

而郑将军夫妇也赶到了,郑姜氏过来看红袖;郑将军和沈侯爷只能坐在花厅等: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心思寒暄说话,只是闷头吃茶或踱步。

稳婆过来看了看情形,和墨神医商议之后,让人把红袖扶起来走动;这让沈妙歌疼得几乎晕过去:红袖痛的已经要死要活了,居然还要让她走动。

但是郑姜氏和沈夫人是生过孩子的,明白红袖到现在羊水没有破,并没有到要生的时候;现在走动一下也只是为了让孩子能顺利的下到要出生的位置。

就算听了沈夫人的解释,沈妙歌的心也没有好受半分,他亲自过去扶着红袖一遍又一遍的走:他不代替红袖受苦,但他想要陪在红袖身边,把她的痛苦一点一滴都记在心头!

红袖疼的头上的汗水冒个不停,不过她并没有喊叫,而且还勉强自己笑一笑:她知道沈妙歌在担心她,知道自己的父母在担心她,知道沈夫人等人也在担心她。

而且,不过是生个孩子而已,每个嫁作人妇的女子都会生孩子: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红袖就是这样给自己打气,把一波一波的痛苦咬牙忍下了。

沈妙歌的眼睛都红了:“袖儿,你不要忍着,痛你就叫出来吧,叫出来也许会好一些。”

红袖回头看他:“还好,没有事儿。”握紧了他的手:“我真得没有事儿。”让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担心,不是红袖所要的。

她刚刚说完,就被一阵疼痛淹没了:太痛了,真得是太痛了!

但是红袖却还是一步一步坚持走着:走下去,才能顺利生下孩子;每多走一步,她便多一丝生机——她要活着生下孩子,还要活着和沈妙歌看着孩子长大。

幸福的日子就在眼前,只是眼前的一点疼痛,她咬咬牙便能挺过去了;红袖在心中不停的说着:只要再咬一次牙便能挺过去了!

可是,羊水到现在依然没有破,她不知道要再咬多少次牙。

 第37章 当痛苦也成为幸福时

红袖知道在这个时代生孩子是多么危险的事情,没有医学上的保障,只是依赖稳婆们的经验;她便要咬牙坚持达到最好的状态,受苦她不怕,她怕不能陪着孩子长大。

汗水已经湿透了红袖的衣衫,她的腿早就肿得有原来两个那么大,每走一步痛楚不是亲身经历的人是不能体会出来的。

郑姜氏看着女儿咬牙坚持的身影,她的泪水早已经落了下来;在此时些地,郑姜氏很想很想给沈妙歌纳妾,因为她实在看不得女儿如此受苦:这一刻,她哪里还有半分理智。

沈夫人看着红袖如此,扶着郑姜氏一句话也说不出:袖儿是个好孩子啊。

红袖自上午走到中午,羊水依然没有破;吃午饭时她疼得厉害,哪里有心思吃东西?但是郑姜氏一句话就让红袖硬是把满满一碗的饭菜吃了一个干净:“儿啊,你不吃东西哪里来的力气,到时……”

红袖没有多分辩什么,一面痛得汗水直流,一面一口一口吃着没有半分滋味的饭菜:这比忍着痛走路,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她又喝了多半碗汤之后,微微歇了一会儿,稳婆们过来看了看,依然是要求红袖走路:因为孩子还没有到位置上。

郑姜氏抓住稳婆的手:“想个其它的法子吧,我的儿太、太受罪了。”

两个稳婆也很为难,她们也想让红袖早一些、顺顺利利的生个大胖儿子,到时她们也能早早拿个大红包回家;但是现在红袖的情形,只能如此别无他法。

郑姜氏听到稳婆们的话,只能眼睁睁看着红袖继续走下去:因为是第一胎,所以并不好生——这是稳婆的话。

沈妙歌没有吃饭,他根本吃不下去,连口水他也喝不下去了;他扶着红袖一步一步的走,红袖身上的汗都把他的衣衫浸湿了。

这已经是红袖换得第四身衣服,沈妙歌不用去想便知道红袖在承受什么样的痛苦;他现在一遍又一遍的求老天:让孩子赶些出生吧,不要再折磨红袖了。

红袖在下午又换过了一身衣衫时,外面的天色黑了下来;她不止是疼痛而且还累啊:她走了几乎整整一天,哪里能不累。

稳婆们检查之后说孩子是下来一些,但依然没有到位置;而这个时候,羊水破了!

羊水破了,孩子却没有到位置,这是很危险的:如果孩子不能及时生下来,那么就会因为不能呼吸而死掉。

稳婆看着脸苍白的没有血色、一双眼睛却血红血红的沈妙歌,抿了抿了干巴巴的嘴:“那个,还是扶着夫人小跑吧。”

她和另外一个稳婆给红袖推腹了,但是帮助并不大;眼下,也只有这么一个法子了。

红袖听到这句话,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没有医疗条件了:疼痛已经让她的眼时时发黑,而身体的疲倦让她很想躺下,但疼痛却让她连坐也坐不住。

现在,还要跑?红袖咬咬牙:“跑!”

郑姜氏失声哭了出来,韵香几个丫头早已经哭得立不住,赵氏那里已经晕了过去;沈夫人也是摇摇欲坠:“老天爷,您就发发慈悲,我们沈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不要折磨这个孩子啊。”

沈妙歌看了一眼扶着红袖的映舒:“跑、跑!”他咬牙说出这句话来,嘴角便渗出了血丝;为什么、为什么要让红袖受这样的痛苦。

红袖倒没有这么多的埋怨,她已经什么也不能想,只想着能把孩子生出来。

在厅上一圈一圈的小跑起来,每一步的脚印都有着湿意:不止是汗水,还有泪水——只是不知道是映舒的、还是沈妙歌的。

一会儿茶香来换下映舒来,一会儿韵香又换下映舒来,只有沈妙歌坚持不肯让人换:他要陪在红袖的身边,这个时候他什么也不能做,至少也要陪着红袖吧。

在跑了一个多时辰之后,两个稳婆终于道:“成了!”除了还在扶着红袖的韵香之外,其余的丫头们都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无声的哭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沈妙歌也被挤到了一旁:产房哪里能让男人进?所以,沈妙歌就是再担心、焦心,就算他跳脚,也要被关到门外。

他只来得及重重握红袖的手一下:“袖儿,我等你,等你和孩子!”

红袖勉强扯了扯嘴角算是笑容,轻轻点了点头:“我会平安的。”红袖刚说完就被稳婆们扶进了产房里——现在哪里有时间让他们小两口卿卿我我的。

产房的门被关上了;门里,只有一个赵氏。

沈夫人、郑姜氏等人也被赶了出来:产房是不吉利的地方,自然是不能让她们进去的;因为她们都有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呢。

不能见到红袖,这让沈妙歌几乎发狂:屋里一声一声传出来的惨呼,把他折磨的就快要失去理智了。

因为时间过去的太久了,在他的印像中可不是过了一个时辰,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他哪里还能再有多少理智?

在他听来,红袖的喊声已经越来越弱,越来越弱;在他的记忆中,可是不止有一个因为生孩子而死掉的女子——红袖,好像就要离他而去了。

什么形像是、什么教养、什么规矩、什么城府……等等,所有的一切都离开了沈妙歌的身体,他现在只是一个担心妻子的男人。

他向产房门扑过去:这个时候,怎么也要陪在红袖身边,现在红袖一定很痛、也很孤独吧?

郑将军和沈侯爷早在一旁注意着他,立时一把拉住他:“你做什么?现在,只要你好好的守在这里便行。”

沈妙歌也不说话,只是动手推开两位长辈依然冲向产房,不过他哪里是郑将军和沈侯爷的对手,自然是又被捉住。

沈妙歌挣也挣不脱,急得大喊了一声儿:“袖儿——!”

产房里的红袖,虽然在墨神医开得汤方下一直有力气坚持了一个多时辰,但是流血太多的她越来越虚弱,眼前已经什么也看不到。

她在感觉自己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就要晕过去时,听到沈妙歌的喊声,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虽然已经什么也看不到了,可是她却又生出了一点力气来。

沈妙歌在等她,等她和孩子一起出去;她不能,就这样放弃!

红袖努力睁大着眼睛:我要活下去,活下去,要活着生下孩子,要亲手把他养大;拼着这最后的一点力气,她努力让肚子收缩。

终于,一声孩子的啼哭声响了起来。

稳婆们松了一口气,一位取过一旁的银剪刀:“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袱,贴心又贴肺。”

是女儿。

红袖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来,便晕了过去:孩子,平安了;她也真得再也没有哪怕一丝丝的力气。

而血还在流着,稳婆们也急了。

她们想尽了法子,也无法止住红袖的血;赵氏流着泪水打开门把孩子交给沈妙歌:“灵禾、灵禾呢?快、快救救姑娘!”

赵氏一句话就把产房外刚刚看到婴儿的众人自喜悦中惊醒了过来,而郑姜氏一声也没有就直直的向后仰倒晕了过去。

这个时候赵氏说出这样的话来,红袖八成是无活路了。

沈妙歌的身子晃了晃,他的眼前也发黑,只是他心头还有一丝清明:这个时候,是红袖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能晕倒。

灵禾进去了,产房的门又紧紧的关上了。

郑大将军抱着自己的妻子,一双眼中也有着泪意:他终爱的女儿,真得就要就此去了嘛?郑姜氏被救醒之后,一个字也没有喊出来便又晕了过去:她实在心疼的太厉害。

沈夫人也头晕目眩、腿脚发软;而沈侯爷虽然在力持镇静,不过他的吩咐明显是有些乱:他的心乱了啊。

沈妙歌把孩子交给了韵香:他没有心思看这个孩子一眼。

“请墨神医!”沈妙歌的声音斩钉截铁。

沈侯爷看了儿子一眼,什么也没有说:红袖命在旦夕,礼教、规矩在这个时候已经苍白无力;他不想因为规矩二字,让儿媳丢掉一条性命。

沈侯爷没有阻止沈妙歌去请墨神医,让郑大将军深深看了一眼沈侯爷:在这一刻,两府之间的心结,才算是真正的打开了。

但是红袖此时却已经要不行了,如果没有了红袖两府就算是打开了心结又用何用?

墨神医就在院子里,一叫便到;沈妙歌一把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求你救一救袖儿,只要你能救袖儿,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墨神医看着沈妙歌,静静的、还带着一丝冷意,然后轻轻的点头:“我会尽力;只是……”他一个男人进产房,沈府的人不介意?

沈侯爷沉声道:“只要你能救袖儿。”

墨神医还没有答话,门再次打开,这一次灵禾双手是血的奔了出来:“姑、姑……”一句话没有说完,身子便软倒在地上,一脸的泪水。

韵香等人一下子晕了过去:连哭声都没有发出来。

沈妙歌哪里还听得下去,一阵风似的闯进了产房;而沈侯爷一推墨神医:“全拜托墨先生了!”他做为公爹,此时当然不能进产房;虽然知道袖儿八成已经是……,但总要尽人事的。

刚刚醒过后的郑姜氏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之后晕过去,再怎么掐人中也没有醒过来;而郑大将军的一双虎目中,也已经有了泪水,只是还没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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