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与奸臣-第3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桃花撅嘴巴,“你顺我心撒,”
重庆按她眼睑的拇指下了点劲儿,“哦,各个都学观音,把你顺的无法无天……可也得你愿意给机会叫人顺……”最后这句话他是推开她貌似在收拾小皮箱低头很小声说的,桃花没听见,还在问,“你说什么?”
重庆重新抬起头,“说朱由检。他吸毒你知不知道,他有冠心病知不知道,再吸他必死无疑你知不知道。”
桃花愣在那里!
重庆向后靠在椅背上,
“他人是我抓的,我想找到你么,结果发现……我把他关这儿戒毒,”重庆摇摇头,“他不配合,戒不下来。”重庆扭头看她,“既然你回来了,我把他还给你,要死要活你跟他去商量吧。”
此时的桃花那模样才可爱,她握着小拳头,一副着急又努力想办法的样子,倒把本来“生死有命”对此十分淡漠的重庆搞笑了,他握住她的小拳头,“你攒再大劲,他想死,也没用呀。”
桃花突然扭头看他,“你这里有活兔子吗?”
重庆一顿,接着笑的坏,“活人都有。”
重庆真给她搞来一只大活灰兔子,看得出来她挺怕,可还是拎着那两耳朵啊,袖子卷着咬着牙快步走进去,
屋子里,虽说人被锁在床上,可看得出照料得真是极致好,应该不时有人进来看顾,很干净。
“朱由检!”
哟嚯,桃花那气势,
吓得趴床上病怏怏的朱由检一跳!
这一见桃花,朱由检就要“告状”,“桃花你可来了!他们不知道什么人抓着我要套你下落……”
桃花什么都不说,把大兔子往朱由检跟前一亮!
简直笑死人,朱由检当即尖叫吓得往床里缩,“快拿开!你明知道我最怕它!”
没错,朱由检最怕兔子,应该说带毛的小动物他都怕,尤其是兔子。朱由检小时候被兔子咬过P股。
桃花那“凶残”呐……一把拿起丢在桌上的针头就扎向兔子,活兔子疼得咯吱乱扳,她其实也怕极了,但是怒向胆边生,大声吼,像吼孙子的,“你看这只兔子!它吸了毒后就这么死的!你也要学它是不是!你老娘不管了?你儿子以后也不想要了?我告诉你朱由检,你再敢吸一口,我就数着,吸一次我丢一次兔子你被窝里,吸一次我丢一只,还敢不敢!”
“不敢了不敢了!你快拿走!我死也不敢吸了,我怕你好吧!”朱由检吓得像乖乖儿,
桃花女大王还提着兔子耳朵回头得意地冲他笑,
重庆那心哟……咳,这是一点活路都不给他呀。
☆、71
71
宠重庆可能在想,像我这样的坏种还得她这样的坏种来磨。
桃花却在想,像朱由检这样的失足分子还得我这样的善种来救。
于是。她每日照料朱由检很尽心,朱由检一日胜一日的康复,对她而言也是个慰藉,起码,回到东都后的触景伤情总算也告一段落。
桃花现在有一趣儿,喜欢做起缝纫。
也许你不信,这姑娘从小还是个手巧的,她哥给她买来材料,她自己缝纫布娃娃,像模像样。
如今,她亲手给自己的毛毛做起片子来。不敢明里做。只敢晚上偷偷在自己房里做,小片子上绣她喜欢的图案,她如痴如醉。
桃花记得她哥桃逃喜欢宝剑。于是她也熟识了勾践最得意的五把剑:湛庐、纯钧、胜邪、鱼肠、巨阙。全是欧冶子打的,最出名的当然是“纯钧”,有人用“市之乡二,骏马千匹、千户之都二”换,小勾没换。后来这把剑失踪了。另,有人推断1*65年挖掘出的“越王勾践剑”就是它。桃逃觉得扯淡。再另,勾践不姓勾,姓姒,音“四”。姒这个字在古代是姐姐的意思,小姒的意思就是小姐姐。(好吧,原谅俺吧,愣是把自己跳戏跳进来了,哈哈。)
为了纪念桃逃,桃花现在在片子上绣的就是宝剑,右下角都绣有“小姒”字样。
这一晚,她又绣的迷进去了。
绣湛庐呢。
湛庐也很神呢,传说吹可断发,削铁如泥,越国国宝级藏品。越战败后这把剑落在了吴王阖闾手上,可没过多久莫名其妙丢了。更诡异的是,这把剑有天突然出现在千里之外的楚昭王的枕边……
桃花还记得桃逃这么说:“枕边啊!由此推断这剑的性别:女。”他“枕边啊”那么叹的表情桃花现在都记得。桃逃年少时才调皮。也聪明。几多奇思妙想喏。他搞回来蛮多五彩的扣子,用胶水粘成小卡子给妹妹戴上,也做成小宝剑给自己和妹妹做书包吊坠……桃花猛地愣在那里!
记忆仿佛断片儿,
扣子……
使劲儿想,
哪里见过?就最近……
咬指甲想,
指甲都咬断了!
她知道这很重要,一定要想起来!可是,愣是忘了……
从窗口翻进来的邵京,见到的,就是一个大姑娘盘腿坐在床中央使劲儿咬她那指甲,如何纠结。身旁乱七八糟撒的全是针呀线呀,棉布呀,还有书。
那指甲也是人肉长的,她自己把自己咬疼了,蹙着眉头松开嘴看,这视线一移动,余光……看见一袭黑衣站在桌旁的邵京!……
“啊!”那惊吓地就要叫哇,邵京身手如何矫健,扑上来压住她就捂住了她的嘴!
“别怕,我来找东西,找到了,我的福分,找不到也是我的命。这事儿跟你无关,你继续……”他看了眼这散床上乱七八糟的,“你继续玩你的。女人像你这样挺好,只顾玩儿,少参合男人的事儿。听懂我的话了么。听懂了,眨眼睛,我松手;不愿意,我只有把你掐晕。”
桃花当然使劲儿眨眼睛,她怕他压坏她的小毛毛。
一松手,两人同时分开,桃花像跳跳糖忙捂着肚子躲到床脚根儿,
邵京倒不慌忙起了身,他单腿跪在床边,紧了紧黑皮手套,眼睛冷淡却也锐利地扫了扫房间,
桃花惊惧地望着窗口,“你爬上来的?”不觉问出口,
他看她一眼,离开床向那边书桌走去,根本没理她。
桃花缩那儿像菩萨动都不敢动,哦,眼睛动,跟着他动,他走哪儿她眼睛跟到哪儿,倒像看贼的,看他偷什么东西走。
他找了几个他觉得有可能放东西的地方,好像都没收获,只有把眼光又看向她,桃花一僵,不自觉地摇头,“我不知道……”
他并没走近,“跟你做笔交易如何。”
桃花还是摇头,“不做,你不说女人不参合男人的事儿。”
邵京一挑眉,哟,她挺有小聪明。
邵京点点头,“不叫交易吧,贿赂你一个答案。”
没想到这男人真直接!不过也可以看出来,他绝对是那种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主儿。
桃花手放在肚子那里手指动了动,她现在不会拿自己的小毛毛硬碰硬做任何事……她点了点头,“看贿赂的是什么,你又要什么答案。”
他拿出手机,“里面有你的下T照,你只要告诉我,宠赢平常睡床的哪一边。”
桃花显然动了气,“你们兄弟都无耻!”
她更气邵青!那些照片在他们四只手里,她从来都不认为他们会真的拿出来威胁她,这就是信任!
邵京用手机点了点她,示意稍安勿躁,“只有我无耻,我从邵青手机里偷翻出来的,他毫不知情。”
“那你!……你就是真无耻!”桃花气得脸通红哟,
此时,桃花就是一团火,邵京就是一块冰,
桃花就是火焰,邵京就是海水,
他始终站在那么远的距离,再次冷淡地问,“成不成交,”
桃花咬着牙,“我现在删了,怎么知道你不会去邵青那里偷第二次。”
“放心,我也没有第二件事要贿赂你了。”
看看,再次显露这男人的心机多深,他这是“万全之备”而来呀。
桃花想,这些照片在他手机里才真是祸害,先删了再说,怨恨地点点头。
他很干脆的把手机丢过来,“c文件夹,密码,Snipe。”
桃花爬过去抓过手机又缩回床角,撇撇嘴,闷骚自大,Snipe……沙锥鹬是一种身手极灵敏的鸟,当年英国兵没事打着玩,只有西门庆水平的枪法才能打到。沙锥鹬英文是Snipe,于是英国射击手就被叫作sniper,这就是狙击手名称由来之一。
这点上他倒蛮爷们儿,没说手机丢给她就急着要答案,其实变相一想,这份“等价交换”还是让着她了,她要是个小人删了照片不说呢?
桃花找到照片一张张删,不做“小人”,冷口打哇哇,“他不睡这儿。”
也算涮了他一把吧。
哪知,他立即走进相通的另一间书房!
也许,“他不睡这儿”正是他要的答案,他问“睡哪边”就是个幌子,他就想确认宠赢日常真正休息的地方!……桃花这个时候会过来,懊恼不已,他才是真小人!
懊恼归懊恼,删照片的手没停,
嗯,没了,再滑过来的不是她的照片了……咦,这是什么?……
邵京正坐在书房的转椅上看着那从天到地满墙的书,
“这是什么!”
见她慌急慌张两手握着他的手机走进来!
☆、72
72
邵京拿过来看了一眼,“尾指戒。”
“谁的?”
“不知道。”他手机放桌上继续看墙上的书,摆明不想跟她多说。
桃花蹙眉看了会儿他。拿过手机又走回来,用自己的手机将那一套戒指的图片全拍了下来。
那晚他一无所获,桃花收获颇丰,却也落下沉重的心思。
终于也想起来哪儿见过那扣子,上次车里,左幺那几个男孩儿传看的图片……扣子不稀奇,是扣子磨成“类钻”的模样镶在物件上,这是桃逃的拿手……桃花一定要弄清楚这是谁的“杰作”!
老天不明不白放了晴,大太阳砸下来,桃花决定带朱由检去吃顿好,他最近做“自我斗争”确实辛苦。脸都凹进去了。
“想吃什么,点吧,”
朱由检两指头一比,“咸萝卜丝儿。”
桃花笑他,“贱不贱。请你吃天仙你要吃蛤蟆。”
朱由检摆头。“我小时候来东都,我妈就专门给我买那吃,挂面般粗细,手指头一样长短,上下都被盐狠狠腌个透,用废报纸松松垮垮包着,一分钱一包,是贱到家了。而且这东西只要连吃两条,人无端就会发上一阵呆,小时候上学的时候被老师留在办公室外头罚站吃这最好,站得无聊,木然将手伸入外套口袋,捞出几丝儿落下的渣条儿,这样木然塞入口中,再这么木然地嚼……”他边说边学,逗得桃花手搁下巴下笑。“得,我今儿当你一天妈,给你炒盘咸萝卜丝儿。”
正说笑着,朱由检拍了下她手臂,“哟,宠爷。”
桃花回头,看见宠重庆,还看见程琦。还有两男两女。
倒是程琦先看见她,
似有深意……那表情实在不好说,像要笑又有她的后文,
“坐这儿吧。”她挑了桃花旁一桌儿,
宠重庆肯定也看见她了,脸上一丝儿异样都没有,要坐就坐,拉开椅子,该如何潇洒,该如何淡笑,该如何大方,该如何霸道,统统照样如何。
“桃花,”她坐下来才跟她打招呼,
桃花一点头,“你好。”很正常的社交。
接下来程琦的话叫这场偶遇多么直接地露出峥嵘,
她小一拍手,
“各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桃花,议长和党长共同的遗孀,绝对的贵妇呢。”
这就是开战了?
虽说处的这几年,她和这个女人一直也嚼不到一块去,但是,至于这大的仇恨么,逮着机会就往脸上抓!
为了观音?她知道观音和她?……桃花瞟一眼过去。不像。女人那是一种招摇的神态。是了,她更爱宠重庆,如今终于得到男神,快飘到天上了,自是谁谁谁全不看在眼里,当然,最看不惯她桃花。
桃花两手肘搁在桌上,交握撑着自己的下唇处,看向朱由检,轻声说,“换个地方吃?”
朱由检正纳闷呢,
啥情况?
看宠重庆“爷性张扬”,可背过身去,待桃花那是“奶奶”!这才是真爱。
可眼下呢,
哪里跳出来的贱货,宠重庆竟然不管不顾?他那么靠在椅背上,闲着,倒似看热闹。
他就一点不心疼桃花的尴尬啊?
朱由检不信,用他那识老物件的锐眼使劲儿瞧,看能瞧出点“装”没有……
没有。
且没有。
真正肆意地瞧热闹。
朱由检有点为桃花怒,什么人啊!男人爱女人,很重要一条就是爱她的面子,私底下再宠有个屁用,这种拿出来的场面才见掏心掏肺,桃花现在的脸丢哪儿了?你得替她霸占回来!
不过,朱由检多精的人,怒归怒,桃花不动怒他先暂忍一步,顺着托着桃花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