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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

大剑-第1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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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零雨探出头瞧了瞧他,刮着脸皮,哂笑道:“难得,难得,你也有良心发现,不好意思的时候,我还当你这张大黑脸,永远没泛过红呢。”

  常思豪道:“煤球越黑越好卖,可不像某些人,鸡蛋皮白没人要,非得刷上红色等着长毛才行呢。”荆零雨怒道:“臭小黑,再取笑我,便把你阉成鸟笼子!”常思豪学着王文池那猥琐语气,柔声尖气地道:“奴家正是求之——不得呢……”荆零雨听得直冷,抱了肩膀道:“咿,起鸡皮啦!好恶心!”常思豪学完这一声,也觉得惟妙惟肖,真是恶心之极,不禁大乐,心想:“我跟她说说笑笑,倒也不打紧的,跟好色无幸没什么关系吧。”又学着王文池的声音道:“那你还不赶快把笼子铺的事讲给我听?否则奴家便一直这样说——下去……”

  荆零雨连连摆手,在马上晃来晃去,一副要呕出来的样子:“我服了你了!我说啦,我说啦!”她两手在肩膀上捋擦好半天,似乎终于恢复了点暖意,斜瞪了他一眼这才道:“讨厌鬼!笼子铺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嘛,还不都是些没了小雀儿的?他们街面上见的最多的,便是底下办事的厂役干事,就是俗称的狗番子,番子上面有档头管理,档头上面的官名我可就记不住了,好像叫什么役长,尊称掌爷,俗称一般就叫大档头,现在共有四个,也就是曹向飞、吕凉、曾仕权和康怀,号称是东厂红龙系统的四大台柱。”

  “红龙系统?”常思豪重复了一句。

  荆零雨点头:“对啊,东厂分为两大系统,一红龙、一鬼雾,红龙在明,正常办公都是他们这一系统的人,鬼雾呢,诡奇隐秘,莫测高深,就不大清楚了,连谁是当头的都不知道,据传这系统内人不多,但都是精英,向郭书荣华直接汇报,并且可以独立行动,这还是我从盟里听来的,江湖上的人知道的更少。”常思豪问:“他们关人的监狱在什么地方?”荆零雨道:“好像设在厂里吧,东安门北边,挺大个地方,我很少去,不老熟的。”常思豪闻言凝目而思,此时身后传来马蹄声响,回头看,四骑远远奔来,打头的是一个粗壮汉子,身躯颇大,将胯下那匹马都显得小了,与他并马竞驰的是个华衣中年男子,气度雍容,鞍辔镶银,马镫上金光闪闪。后面两人,一个素衣长须,颇带文气,一个驼头驴眼,颌极短而面极长,一张嘴好像长在了下巴尖上。

  转眼间四骑豁刺刺驰到二人身边,那粗壮汉子和华衣男子向常、荆二人略扫一眼,便即驰过,驼头长面者到近前时却盯上了荆零雨,马向前奔出一段,仍在回看,速度也放得慢了。粗壮汉子招呼道:“文池!看什么呢?还不快点?”那驼头长面者道:“胡老大,你瞧那小妮子漂不漂——亮?就是年纪小——了点儿。”长须文士淡淡道:“走吧,一个秃头,有什么好看。”驼头长面者道:“咦?是么?她戴着帽子我倒没注——意。”又仔细回看两眼,笑道:“白二先生好——眼力呀,唉,可——惜了,可——惜了。”华衣男子大笑:“文池啊,别着急,进了京师,一顿花酒少不了你的。”那驼头长面的王文池大喜,道:“那可要多谢毛大侠了,地方我定,如——何?”胡老大拢鞭笑道:“人家请客,却要你定地方,莫不是你这厮有什么念想?相好的在哪个堂子啊?”

  王文池笑道:“要去,咱们就去独——抱楼,不为别的,我就想看看那天下闻名的水,水,水姑娘。”他提到水姑娘这三字,简直是色为之飞,结巴得更厉害了。毛一快道:“水姑娘?没听过。”胡老大笑道:“哈哈哈,管她什么水姑娘,火姑娘,银子一扔,就得给我变成光姑娘!”四人大笑着抖缰纵马,渐说渐远,践雪而去。

  荆零雨在马上气得直抖,常思豪笑道:“那姓王的夸你漂亮,有什么可生气的?”荆零雨甩了个响鞭,骂道:“少废话!本姑娘生得漂亮,还缺人夸吗?”常思豪道:“那不一样的,这姓王的看起来很好色,想必花街柳巷没少逛了,见过的女子何止万千?非是特别耀眼生光的姿容,也不会令他这样。”

  荆零雨一听倒也有理,心中添喜,不无得意,怒气少平,忽又向他呸了一声,道:“你这蠢蛋,这么一说,不是拿我去跟那些妓女比了吗?”常思豪笑道:“比的是容貌,不是身份呀。”荆零雨冷冷一哼,不言语了。二人继续前行,没过多久,她冷不防一鞭子抽了过来,吓了常思豪一跳:“你干嘛?”

  荆零雨怒冲冲地道:“你这混蛋,我才听明白,什么叫‘特别耀眼生光的姿容’?”

  常思豪微一迟愣,随即明白,大笑起来。荆零雨举鞭又抽,他纵马躲开,忍着笑道:“这回我可真不是想讽刺你!”荆零雨叫道:“臭煤球儿,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挥鞭赶来。常思豪哈哈大笑:“你再顽皮,帽子掉下来,可就真要耀眼生光啦!”一边说一边躲避。

  二人纵马在大道上东窜西绕,追打不休,留一路笑骂欢声。

  冬天的夜总是来得特别早,山隈处的阳光稍隐没一些,天地间的温度便如退潮般随之而去。

  阴云亦随之凝聚弥合。

  雪覆天涯白山远,路黑一线两骑飞。

  京师已近。

  登上一处向阳雪化,衰草灰黄的高丘,常思豪立马枯槐之下,向前望去,但见远处如雾般炊烟灰沉沉笼罩下的,是一大片看起来很是低矮的房屋,色彩驳杂,基调灰暗。

  这片仿佛瓦砾堆似的房屋却簇拥着一座雄伟的大城,既高且阔的城墙,将城里和城外,隔成两个世界。

  寒风萧萧,天地瑟瑟。

  雪花零星散落。

  ——这就是我堂堂大明王朝的都城么?

  当今天子隆庆帝,就在这么个地方,带领着阁臣卿相,统御治理着万里江山?

  提督东厂的冯保、郭书荣华,率着曹吕曾康四大档头,就在这样一个地方,监慑四海,作威作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常思豪胸中豪气陡生,扯丝缰手按雪战刀柄,仰天长笑,声震四野!

  胯下马鬃尾皆炸,抖起神威,随之唏溜溜一声嘶啸,摆头涮胯,兴奋已极。周遭枯枝战栗,梢头簌簌,遍地草叶狂飞。

  “进城!”

  一声虎啸,铁骑破风荡雪,自这高坡当先驰下。荆零雨随后追去——

  但见,

  暮霭四合人抖擞,

  鞭爆惊雷,骑上飞蝶衣。

  万里雄山披玉甲,银龙散鳞日月昏;

  蹄声奋,

  天下起风云。

  《秦府风云》完结。

  2007/4/23 李老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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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区
 第一大部分结语 '本章字数:2002 最新更新时间:2013…02…05 14:09:09。0'
  《秦府风云》结束了,我就说两句。

  先要说一下的是,这书是按老小说里总结出的写法写的,比较复古。

  西方人做事规矩,规矩有规矩的好处,也有不好处,要做到有规矩又有灵性,有骨头又不支棱,没几个西方小说家做得到,而真正能做到的,都是达到“圆融”了的。

  圆融了,就是阴阳合一了,还是咱们老祖宗的东西。

  阴阳五行说简也简,说繁也繁,我的能力有限,只能在我理解的范围内尽量写,如果写的不好,没有写出味道,是我个人的问题,不是咱们老祖宗的东西过时了,不能用了,大家一定要明确。

  回过来说书。这一部分大致地展了展卷,写了战事,写了江湖,略带几笔政局形势。

  战事,有死守而败,有坚守而胜,败也必然,胜也侥幸。

  程允锋对番兵,过于用刚,其血虽热,理想抱负却抵不得兵马刀枪,所以刚是虚刚,遇强则折。其临终所语“人生非为求死,有生便是希望”是暗线,也是明线,点出本书要讲的主题之一:求生存。

  俺答东来,是为求一族之生存,秦家西拒,是为保一境之民命,无论胜败,都是尸骨成山,战争总是充满血腥与死亡。

  生存总要以他人的死亡为代价吗?

  江湖,永远都有洪波,有暗流,有争斗,有恩仇。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顺水行船,更容易身不由己。

  秦家想退,有它的原因,聚豪阁想扩张,也有着它的理由。国家铁腕可以扼住江湖人的野性和浪漫,不论是功成退隐,还是要逐鹿中原,都要看他的脸色高不高兴。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朝廷里自然也有江湖,江湖里有很多事情,是朝堂大事的延伸,故可谓天下一江湖。

  江湖三大势力,百剑盟在北,聚豪阁在南,秦家在西,为什么书要从西方写起?

  百剑盟为汇剑天下之地,堂堂王者,聚豪阁一统江南,威霸一方,秦府人才凋零,阵线缩退,已有败落之相,为什么书要从败落处写起?

  要回答这两个问题,就要先问问另一个问题:

  秦家人为何都要用刀?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有狗那年就有的话,可是为什么不拔剑?

  随着冷兵器的发展,剑早已不能满足实战需要,渐渐淡出兵家视野,成为一种崇习古风的时尚,君子佩之,以示其尊严不受侵犯,所以拿剑的人,通常是不出手的,佩剑的人,也未必是剑客。

  刀更贴近生活,通常是亮堂堂、明晃晃地扔在案上,不平事多在平常生活中遇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动手的也是普通人临时起意的居多。携带腰刀马刀等制式刀具的人,不是武林就是绿林,不论是否行侠,称呼起来,多半名头前面就要挂个侠字了。

  写秦家就是要写侠,侠者用刀,这是一个小小的暗示和隐喻。

  侠!

  什么是侠?

  侠,一个人字,一个夹字,人看起来虽然独立,却总是离夹缝不远。

  这夹缝的一面墙叫做情,另一面墙是法。

  人们只看到侠客们赈济百姓时光彩照人的笑脸,纵马奔驰的意气风发,暴打坏蛋的淋漓痛快,有谁看到他们病靠在竹塌上,蜷避在雨檐下,醉卧在荒径间?

  侠者心中必定有折磨,有挣扎,有痛苦,有悲哀,侠不是神,侠一样脱离不开人性的圈。

  但有国事危难,侠者勇于舍身就义,不惜一死,成,万姓皆受恩于一时,侠者美名则专享万世。败,千家受屠愈酷,侠者美名仍可独享千秋。死固有死的凄凉,生亦有生的难处,百姓或死或生,而苦难不改。所以,侠是一时之侠,恩是一事之恩,侠者自有其狭限,改不了世道,更谈不上兼济天下,恩泽众生。

  有些时候,他们非但救不了别人,甚至救不了自己。

  秦家人赴大同,自以为各路英雄必然齐聚,未料仅是恒山二尼而已。

  在这个无情无义的世界里,人心已变,追利逐名,不复有旧日的古风。

  侠客沦为符号与面具,人皮仍在,内里却换了心肠,此般侠者,虽生犹死。

  秦浪川外能保国,内却不能保家,以一家换万家,其灵可慰,其魂可安,其心却不能不痛。

  百姓是最能忘恩之人,今日供关公,明日供菩萨,所拜所求,却皆是为自己的那份平安,神仙不灵就换,秦浪川又能在龛内待上几天?说不定哪日就换成了前山的妖鬼,后岭的狐黄。

  然人可以忘恩,而发生过的事情却不因人的忘记而改变。

  只要有一个人心中有他,秦浪川便是虽死犹生。

  虽死犹生,毕竟是死了。

  外族还会重来,朝廷依然腐败,百姓还是过着苦日子,侠没有改变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一些小的地方即使改变了,也是一时的改变。

  所以这个时代出现了剑客。

  剑客是一种身份,是一种尊称。

  他们做着侠客做不到的事情,改变着一些不能改变的东西。

  书名为大剑,剑客是主,侠客为宾,宾在主先。欲写生,必先写死,侠死而剑生,生死是一个循环。

  西天是乐土,是死地,是终程,也是开始。

  开头从西边写起,从衰败处写起,从侠之死写起,说句玩笑话,也就是在送侠客上西天。

  西属金,金生水,所以西边的故事结束了,下一个开始,会在北方。

  那就是第二大部分的故事:《东厂天下》。

  第二大部分还在写,等写完后修改满意,我会公开目录,再逐章上传。以我生存环境之恶劣,要写完不知还要多久,但是我不会因外在影响而改变原来的设计,因为写这本武侠,不是我欠谁的,我是为自己而写。

  性急的朋友不妨也动笔一起写写你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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