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帝霸神-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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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从他们的头顶刮过，两人背后冷汗淋漓。
“来者这么强悍！到底是何人？”李大夫心头震撼，往关小涯方向看去。
只见关小涯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而霸王蛙也几个蹦跳跃到他的肩膀上。
站立在关小涯面前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脸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但有道深深长长的疤痕从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留着一个短发如钢针一般的平头，身上披着火红色的长袍，长袍上有枚火花徽章。
他一言不发，一只大手张开似有无穷魔力，眉头一皱，一股强大的吸力把关小涯吸到了手上，一把捏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抓起霸王蛙甩了出去，在关小涯的脸上吹了口气。
一股恶臭扑鼻，关小涯差点晕了过去，暗道，这是他的绝招吗？
其实并非来者的绝招，而是他叹了口气，打了个呵欠。
一只手拍拍大嘴，打完呵欠后，两只发出精光的眼珠子在关小涯的脸上瞧来瞧去，关小涯欲要挣扎，催发全身真力流转，但似乎真力在他的身体上消失了一般，竟然一点真力都没能催发出，心头震撼，这是他修炼出关后碰到的第一个真正让他无从抗拒的强者！
关小涯双目一凝，欲对他展开精神攻击，然却如同泥牛入海，心头更是震撼得无以复加。
“小鬼，你在做无用功，老老实实跟那讨人厌的威廉回总殿吧。”来者又打了个呵欠。
关小涯使不上半分力气，脖子又是这样被人捏住，心中突然升起了重重的自卑感，感到就这么几天时间处处受制于人，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只因为自己的力量太过低微，害得双亲亡故。
来者察觉到关小涯的眼神变得黯淡，似乎有些一心求死的冲动，眼眸中出现了一丝异动。
“你想死？为什么？真武殿是洪水猛兽吗？让你这么躲着。”来者声如洪钟声线中却带些磁性。
“真武殿，我不知道。我害死了父母，我连保护他们的力量都没有，很没用，把我带回去也一样没用，你杀死我吧……”关小涯只觉得一股无力感似块大石头压着他喘不过气来，动弹不得，他就要死在这块石头下。
“杀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你认为我会屑于捏死一只蚂蚁吗？”来者眼神中有些蔑视，他是高傲之辈，然眼神中又有一点点柔和。
“哼！当你实力低下时你也做过蚂蚁。”关小涯反唇相讥。
来者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眼神中充满了笑意。
“好一个曾经做过蚂蚁！没错，人生下来就不是强者，即使偌大的大陆多少年来，天才如过江之鲫，又有几个天才能成为当世的强者？天才有什么用，有什么稀罕的，不是天才照样能成为当世强者，站在大陆的顶端！”来者朗声道，似乎他自己原本也不是天才。
关小涯有些懵了，这大汉是在感概吗？对一个他视为蚂蚁的人感概？
“你是天才吗？”来者注视他，问道。
“何谓天才？天才无非是资质比普通人好一些而已。”关小涯脱口而出。
“你说的没错，那你是天才吗？”来者又问道。
“你们认为我是，我自认不是。”关小涯冷冷道。
“你是。我眼睛一扫就知道你实力，小小年纪居然到了这个级别，然不卑不亢，有点出息，听说你还会精神技能？哦，刚才被你攻击过，不过还是弱了些。”来者又扫了几眼关小涯。
关小涯此时发现自己虽然被他捏住脖子，却没感到脖子被捏住，总有一股柔和的力量托着他。
李大夫他们从地上爬起来后慌张赶了过来，然不敢靠近那高大的来者十米，心中惴惴不安。
来者扭头朝他们看去，“咦”了一声。
“李长老！”来者惊讶道。
“你是？”李大夫一头雾水，因为在他印象中他并不认识这位身材高大的平头的脸上还有道疤痕的汉子。
“哦，我是……”来者正要回答。
“总队长，你怎么来了？”威廉心头震撼，他想不通连自己一年都见不上几次面的真武殿执法总队长怎么会出现在小小的塞外，他此时已经感到两条腿在打颤了。
来者的两股风暴在平坦的地势引起极大的动静，执法多年的他虽然没什么成果，还是有些经验，有些嗅觉，便叫上依莲，飞奔了过来，而沃特森还在车厢内一节一节地搜索着。
“威廉，你这队长是怎么当的，抓个人还让跑了，回去撤你的职！”来者怒道。
“别……别……总队长，是……是这小鬼太滑溜了……”威廉听到撤职脸面顿时成猪肝色，立刻跪了下来，其实就算他不跪下来，以两条腿的打颤频率估摸也会不久跪下来。他的职位是皇城里的亲属好不容易帮谋求的，他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如果被撤了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些许地位和声望将化为乌有，即使重新开始要到猴年马月。
“李大夫，你怎么跑来这里了？哦，你投靠了反抗军，难道反抗军被灭的分舵还存留在这里？”来者传音给李大夫道。
李大夫一时无言以答，两个对立面，难不成他要说分舵被毁了后又重新建立了？只因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他深知，当江跃他们出现在威尔士家营救关小涯的时候，重新建立的塞外分舵有可能暴露了，但在茫茫的风沙带，真武殿想挖出来也绝非易事。眼前来者不知道为何人，他不是原先的执法总队长，估计是新上任的。
“哦，我们虽然阵营敌对，但对你却是十分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来者看到李大夫一言不发，表明了态度。
“总队长，你手上的小鬼是老夫的徒弟，你看，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可否放了他？”李大夫怀着忐忑的心道。
“你徒弟？嗯，这小鬼还不错……好，但你欠我个人情。”来者沉吟了片刻当即道。
“好！老夫就欠你一个人情。”李大夫内心惊喜。
两人的传音对话其实很短暂，就在威廉战战兢兢中完成了。
来者把关小涯放到地上，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一双深邃的眼睛带些笑意，传音道：“小鬼，努力点，以后我们还有机会见面。”
“威廉，老夫来到塞外的消息给我保密，如果你能保密，还能保住你的职位。不然……”来者举起手做切割的动作。
威廉一愣旋即心头大喜，马上爬了起来道：“是，是，威廉一定保密！总队长……”
威廉还想说什么，来者已经消失在原地，地面上只留下几个旋涡状的小卷风。
总队长走了，威廉看到李大夫、张小春和一个高大的身影凶神恶煞地伫立在前，三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心头一阵恐惧，他自认挡不住三人的攻击，扭头看向旁边，没看到依莲，心头更是一惊，再往后看去，看到依莲正在凌空踏步而来，心才稍稍放下。
没等他的心完全放下来，江跃一掌推送，把他给推飞了，等他爬起来的时候，看到几人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而依莲此时也正好赶到。
“威廉，刚才那两股风暴是什么？”依莲问道。
“……”威廉无言以对，道：“不知道，我来到的时候发现什么都没有。”他不敢说出看到了总队长，更不敢说出看到了李大夫他们，因为在列车上莫名其妙地失踪，别人可能想不出所以然来，只能成为一个悬案，而自己亲眼看到李大夫他们带走了人犯，他又没上去阻截，定罪下来可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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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七杀公会
第一章 塞外分舵
塞外分舵原先设在塞外边贸区一间民房的地下，由于前长老凌风的叛变，他与真武殿里应外合，分舵的成员基本被屠戮丧生，只有李大夫凭借出众的智慧逃出生天，但也付出了一生都无法突破真王级别的真士。不久后，李大夫隐居到普罗旺小镇，对他来说，越是危险的地方也是越安全的地方，因为曾经真武殿地毯式搜查过小镇，最后没发现李大夫的踪迹，对这么个封闭的偏僻的小镇来说，真武殿基本上再也不会再派人来了。他们想到，以李大夫从前在真武殿的威望也绝不会躲藏在这个小镇，有可能被调去了反抗军的总部。
风沙带，之前关小涯一干人经过的无人丈量过面积有多大的风沙带，虽没龙卷风，却也是风沙蔽日。地下十米深处，有个极大的岩石洞穴，里面的宽敞程度足够建个小型地下皇宫。
在分舵主江跃的带领下，众人从边贸区十里外一个岩石丘陵的一块不起眼的岩石处钻了进去，岩石密封门关上后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突然从地底深处冒出来一小撮散发光芒的萤火虫，江跃微微一笑，众人就在萤火虫的照明引领下，往地底深处行去。
不多久，看到前面一小片光亮，随着距离的拉近，光亮越来越大。当关小涯落到地下洞穴时，顿时惊讶不已，这洞穴也太大了点，在四周还有发出五颜六色光亮的五彩斑斓岩石，感觉就像是在前世一个偌大的歌舞厅一般。只是没有音乐，只有从顶上尖尖的钟乳石滴下到地上一小窝水的嘀嗒声。哦，还有一位身着灰黑长袍的老者，那一小撮萤火虫飞到他的掌心，他手一握再展开，萤火虫消失无影。
“属下参见舵主！”老者双拳一抱，单膝跪地。
江跃抬了抬手，示意他免礼，然后他黄色的眼睛在关小涯身上扫来扫去，他本身身材高大，虎背熊腰，一条粗壮的大腿就有关小涯那么大，但比起真武殿那位执法总队长明显还小一号。李大夫则在一旁微笑，张小春则下到洞穴时一溜烟钻进了岩石壁上的一个小洞穴。
“李副舵主，这就是你说的躲避真武殿五年的那位绝世天才？你的徒弟？”江跃睁着牛眼一般的眼睛扭头看向李大夫。
“没错。小涯，这位是塞外分舵主江跃，见过江舵主。”李大夫在一旁微笑道。
“关小涯见过江舵主！江舵主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关小涯一抱拳，单膝跪地道，他知道李大夫是反抗军成员，但没想到他竟然还是一个分舵的副舵主。
江跃一把托住关小涯双手，笑道：“客气啦，不错，你这小鬼虎头虎脑的，我喜欢！”
就在江跃话音刚毕时，从四周的小洞穴唰唰飞出来十几个人，身上统一的灰黑紧身制服，背上背着各种武器，有长剑、有大斧、有大刀、有长枪，还有较为后现代的真器步枪，只是这些步枪明显破旧，淘汰品或者次品一般。这种真器步枪是套在手臂上，通过凝聚真力经过枪支里的法阵击发出来的，之所以被称为步枪，乃是它的长度基本上跟配备的人的手臂一样长，优势在于它的射程较长。
这群人突现出现，关小涯不由看向他们，脑海中只浮现两个字——寒酸！只有张小春一身流光转动的黑色锦衣和手上不凡的长剑站在其中显得独树一帜。
江跃尴尬笑了笑，望向李大夫。
“小涯，为师曾与你说过拜我为师，有个条件。现在是你履行诺言的时候了，但为师不会强迫你……”李大夫走到关小涯的身前，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语气和缓道。
“老师，承蒙您多年的照顾，又数次不顾安危营救，在小涯心目中您早已超越了老师这个身份，小涯父母双亡，唯一最亲的人就是老师您了！老师但有任何要求，小涯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关小涯双膝跪地，深深地向叩拜李大夫。
江跃哈哈大笑起来，对关小涯的举动深表满意。
在关小涯肩上的霸王蛙则呱呱叫了起来，意思是小牙，我也是你最亲的人！你把我忘了，我也救过你！……
李大夫眼中湿润，轻轻托起关小涯，道：“小涯，为师没能保护你的父母，是为师的过失，老师对不住你！……”
“老师……”关小涯想到自己的父母，一时间心头沉重了起来，泪水从眼眶中冒了出来。
在一旁的十几个人心中也不由触动了什么，感伤涌上心头，可能他们有些人由于某些原因父母已经不在人世。
“这么说小涯是我们反抗军的一员了？好啊！哈哈，小涯，有时间我们切磋下！看看你这绝世天才的分量到底有多重！”唯有张小春不合时宜地在一旁挥着光芒流转的长剑哈哈大笑。
江跃本来也是触动了心弦，被张小春一搅，顿觉从恍惚中醒了过来，立马收回心神，狠狠地瞪了张小春一眼。张小春不禁退后了几步，抓抓头，尴尬地笑了笑。
“小涯，小春说的没错，为师想让你加入反抗军。”李大夫注视着关小涯的双眼，他其实并不想关小涯加入任何的阵营，从前或许是看中了他的绝世资质，他身为反抗军的一员，拉拢一些强者和一些可造之材为阵营补充新鲜血液也是职责所在。有个绝世天才的加入，反抗军的力量就增加一分，但现在不一样了，由于父母的亡故，他想让他自由一些，可以遨游大陆，想去哪就去哪，做个自由人。因为一旦加入了某个阵营，就会被阵营的条条框框约束，束缚住，事事受制于人，他不想勉强关小涯。
“老师，我加入！”关小涯坚决道，李大夫如同他的再生父母，不说加入看起来是个给人民群众谋福利的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