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帝霸神-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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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夫人不说话，脸上尽显刻薄。
“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最后还不是被真武殿给抓了？是你，是你害了关家，是你害死了你母亲！”刘仪伟声嘶力竭道。
“你他妈的是谁？给我滚，不然我杀了你！”关小涯狠道，他知道眼前的人是他舅舅，但从刘夫人的表情里，他猜测刘家在关家出事后并不给予什么帮助。不然，刘家也不会这么安全。
“你……你说什么？你这大逆不道的小杂种！”刘仪伟惊怒道。
“滚！”关小涯双目一凝，刘仪伟受到精神攻击倒飞了出去，撞在八仙桌上，桌子立碎，稀里哗啦，蜡烛、水果等齐齐砸向刘仪伟的身上。
依莲的精神封印有六个时辰的时间限制，早上已经自动解封，关小涯已经恢复了精神力，依莲也没有再次给他精神封印。
刘夫人和刘子怡等人惊呆了。
刘仪伟嘴角溢血，头晕脑胀。
依莲和丁不鬼来到时，便看到灵堂上一片狼藉。
当丁不鬼出现在大厅时，关小涯如同恶鬼般缓缓转身，面目狰狞朝他走去。
丁不鬼骇然地后退了几步。
依莲发现了不对劲，但也没有阻止关小涯向丁不鬼走去。
“你……你干什么？”丁不鬼被关小涯的眼神吓的不轻，看到关小涯此时的模样，此时的如同修罗般嗜血的双眸时，心中也不由一寒。
“你杀了我母亲！”关小涯道。
“我什么时候杀你母亲了？哼！别说是我杀的，即使是我杀的那又怎么样？”丁不鬼色厉内荏道。
“那你就去死！”关小涯双目一凝，一股匹练无比的白光从他双眸里射出，射进丁不鬼的眼中。
“啊！我的眼睛！”丁不鬼双手捂脸吼叫道，鲜血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精神实质化！原来他还留有后手！”依莲惊讶暗道。
突然，更为匹练的两股白光朝丁不鬼的脑袋射去。
“嘭！”
丁不鬼的脑袋如同破碎的西瓜般爆炸了，脑浆四散飞溅。
众人看到这等血腥场面，不由干呕起来，刘子怡更是大呕特呕。这个惨景会在她心中终生留下无法磨灭的阴影。
依莲没想到关小涯的精神攻击强悍如斯，竟然炸开了丁不鬼的脑袋！
其实如果丁不鬼做好了防备，关小涯也不会这么容易杀了他。第一次的精神攻击便让丁不鬼因为失去双眼而全身防备尽去，他也没想到关小涯还有能夺走他的生命的一击，当然不会运转真力来抵挡。何况还有依莲在身旁。
依莲怔怔注视着关小涯，她才发现，原来关小涯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人！
“后手！他会留后手！不到万不得已而使出的后手……”依莲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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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离别
关小涯转身，面无表情朝破碎的八仙桌走去。
刘仪伟也看到刚才的情况，看到关小涯凶神恶煞朝他走来，以为关小涯要杀他，骨碌爬起来，作起了防御状态。
“滚！”关小涯狠道。
刘仪伟惊醒了过来，慌张退到一旁。
关小涯跪到地上，拾起刘玉珠的牌位，用衣袖轻轻拭擦上面的污垢。
两滴泪珠从他的眼里滴落了下来，滴在牌位上。
“娘，我给你报仇了……”关小涯喃喃道。
丁不鬼站着的尸体本来摇摇欲坠下，终于，双膝跪下，然后，“噗”地倒在了地上，脖子上流淌出汩汩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青石地板。
对这样的惨状依莲面无表情，似乎经历过太多的血腥场面。她看着关小涯遭受的种种不幸，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也并非是铁石心肠的人，说起来，她和关小涯还有同门之谊。她暗道：去了真武殿，我会好好照顾他，何况已经答应了老师。
她从纳戒里掏出一小瓶粉末，里面装着淡蓝色的药粉，轻手一挥，洒向丁不鬼的尸体，发出“滋滋”声，连同那些血水不断化为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小翠情绪恢复较快，对她来说，是丁不鬼害死了关夫人，他罪该万死，她紧紧抱住关小涯，两行清泪流下陪着关小涯一起悲恸哭泣。
刘仪伟他们也不禁动了容，悲伤充斥着整个灵堂。
“小翠姐姐，其他人呢？”
许久，关小涯从悲伤中醒过来，擦了擦眼泪道。
小翠说关义旺他们被布鲁收押了起来，他的婶婶们现在躲在氓阳山上。
关小涯把灵牌交到小翠的怀里，站起身，向依莲走去。
“可以让布鲁放了我大伯他们吗？”关小涯问道。
“有些难度，他们被布鲁按上了造反的名头。”依莲道。
“对你来说，是愿不愿意的问题。如果你家人也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你会怎么样呢？”关小涯道。
依莲望着他不答话。
“你们威尔士家族家大势大，我们关家只不过是躲避战乱的一个小家族，每日奔波劳碌养家糊口，为什么你们威尔士家步步紧逼，要把我们赶上绝路？你们是高贵的种族，我们就是卑劣的种族？这是谁规定的？你回答我！”关小涯厉声道。
依莲心头有些触动，但不知道如何作答。
关小涯跪在灵堂前一直到黄昏，刘仪伟等人已经离开回家，小翠则一旁陪伴他。阿良和阿美忙碌着去做晚饭。依莲没有惊动关小涯，期间出去了一趟。
关家的厨房屋顶上炊烟袅袅。
这时从大厅跨进来一个人影，一个瘦瘦的人影。
他头发凌乱，还杂有一半的白发，瘦骨嶙峋，脸上皱纹密布，显得非常苍老。
依莲从大概的轮廓认得来人就是关义兴，她没想到一个人可以短短几年内苍老成这样，她并不知道关义兴已经没有修为，成了个废人。
当他看到灵堂上的牌位时，老泪涌了出来，举步维艰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老爷！老爷回来了！”小翠激动地尖叫，本来一天的哭泣已经让眼泪流干，此时眼泪又流了出来。
“爹？”关小涯被尖叫声惊醒，回头一看，眼前的关义兴不复往日的风采，身材高大的他现在已瘦成人干，头发脏乱，黑白掺杂，满脸皱纹密布，身子微躬，不像从前那样昂首阔步。
关义兴发现跪在地上已经长大了不少的关小涯，愣住了，浑身颤抖着，双手颤巍巍伸出要抚摸关小涯。
“爹！”
“小涯！我的孩子！”
父子抱头痛哭，凄惨之状让依莲不忍直视，缓步走出了大厅。
看着天色渐晚，本来依莲要带走关小涯，关义兴求她让关小涯最后一次留在家里吃个晚饭。依莲同情关义兴，点头答应了。
饭桌上，四菜一汤，只有一道菜是荤的，其余都是从关家菜园里拾来的。
关义兴、关小涯、依莲、小翠、阿良和阿美六人围在饭桌前默不作声地咽着饭，连同泪水都往肚子里咽，依莲咽下一口饭后，瞧着寒酸的饭菜，感受到凄凉的氛围，心头一阵酸楚，放下手中碗筷，跑出了大厅。
关义兴尴尬地笑了笑。
关小涯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回忆起几年前关家兴旺的热闹景象，如今形成的反差让他犹如隔世。
关义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夹起一颗没有多少油水的青菜往关小涯的碗里放去。
“爹，我明天要跟依莲回真武殿了。”关小涯打破沉默开口道。
“嗯，爹知道。”关义兴笑笑道。他其实很想痛哭，但不想关小涯受到影响，如今的强颜欢笑只为了让关小涯不那么悲伤。
“早知道当年……”关小涯很是后悔当年躲藏在山中，他空有前世的记忆，并非是一个五岁的孩童，为什么就草率地让关家安排躲藏呢？
“小涯，爹没有后悔，这事也不关你的事，是威尔士家族憎恨我们关家，是他们要整我们关家。爹太差劲了，没能好好保护你，也没有保护好关家，愧对列祖列宗！”关义兴说着说着老泪纵横。
“爹！”关小涯一把抓住关义兴的枯手。
小翠、阿良和阿美终于忍不住，都放声大哭。
一个晚上，关义兴都很沉默，父子俩坐在草地上仰望星空，最后两人沉沉睡去了。
深夜，星空中仅有的几颗星星消失了，漆黑的夜色更加浓郁，冷风嗖嗖。
一股寒意袭来，父子俩猛然惊醒过来。
一道剑光撕裂夜空，在他们身前的草地上划过，顿时形成一条笔直的深坑。
“谁？”关义兴猛然站起护住关小涯。
半空中，一个猥亵的老头，手执一把泛着蓝光的长剑露出诡异的笑容，注视着下方两人。
关小涯精神力大放，精神力蔓延至半空中，罩向那老头。
老头眼睛一亮，随即哈哈大笑。
精神力始终近不了老头身前半寸，似乎被隔绝了。
按理来说，精神力无声无息，一般人根本不会察觉到精神力的波动，只有对方的精神力被攻击或者被控制被骚扰的时候才被对方发觉出来。
强者！
关小涯心头猛然一跳！
“你是谁？”关义兴胆战心惊又问道，他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惹到了一个实力看起来很强大的强者。如今全身修为化为乌有的他，为了保护关小涯而硬撑住自己的身体。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我却知道你们是谁，我还知道你们的祖宗是谁，哈哈……看来今天收获不小！”猥亵老头笑道。
“你想怎么样？”关义兴感到有些恐惧，眼前的老头身穿火红色的长袍，一看就是标准的真武殿的殿服，然而他能御空而行，起码也是冥真级别以上的强者。
“把你胸前的玉石给我，不然老夫就让你们横尸当场！”老头停止了笑声，利剑一挥，狠道，他能感觉到关义兴挂着胸前的玉石的一种异常能量的波动。
玉石？这是祖宗一直流传下来的一枚古老的玉石，作为继任族长的信物。当年虽然关义兴传位给关义旺，但关义旺却以身为大哥的名义，让他保护好这块玉石，且让他不要轻易示人，似乎大哥关义旺知道这枚玉石有秘密。
关义兴也没追问，如果真有什么秘密，父亲在传位给他时应该告诉他的。然而，如今眼前的老头却来要这枚玉石，难道这枚玉石真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而这老头又是谁？他为什么知道我胸前佩戴一枚玉石？
“爹，什么玉石？”关小涯惊异道。
“……没有什么玉石，可能他找错人了。”关义兴应道。
“找错人？哈哈……老夫会找错人？真是笑话！拿来！”老头虚空一抓。
只见关义兴胸前的衣服鼓了起来，继而被撕烂，露出一颗通体碧绿的玉石，玉石像是要飞走一样，扯住白银小链。
“老头！”
关小涯大喝一声，双眼中一股匹练的实质化的精神光芒往威胁老头射去。
老头“咦”了一声，化抓为掌，对上电光石火的精神光芒。
“砰！”
关小涯的精神攻击就这样被他轻描淡写地化去了。
“不错！精神技能拥有者！千年难得一遇！小鬼，你叫什么名字？老夫要收你为徒！”老头感到惊奇，来到小小的塞外，居然让他遇到了一个会精神技能的的小鬼！不由心生收徒的想法。
“对不起，我已经有老师了！”关小涯看得出来，这猥亵的老头不是什么好人，即使真的要收他为徒，也定是有所图。
“多少王公贵族的公子哥想要做老夫的弟子，老夫还不肯呢！你居然拒绝了！有种！看来你还不知道老夫的名号！”老头狂妄道。
“你是什么名号？”关小涯上前一步问道。
“你都拒绝了，没必要告诉你了。你！把玉石交出来！”老头指向紧紧握住玉石的关义兴道。
“前辈！这是我关家的族长信物，恕我不能把它交给你！”关义兴坚决道。
“好！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夫给过你机会，别说老夫没给你机会！”老头说完一只手呈爪状，隔空一吸，关义兴整个身体飘飞了起来，直直往老头飞去。
关小涯一把抱住关义兴的双腿，然而吸力强劲竟然带着他飘飞了起来，慌忙之中对老头发起了两次精神实质化的攻击，射出这两记攻击后，关小涯身体一软，从空中落下。
他的精神实质化攻击一天只能攻击三次，三次攻击过后就会进入虚弱期。
这精神实质化攻击是用霸王气修炼而成的，威力无穷。当时李大夫发现后大感讶异，直叹神技！
然而，这两次攻击对猥亵老头并没产生什么实际化的作用，攻击到一半时，只见他左手的长剑一挥，两道剑芒划过，精神攻击消失于无形中。
在空中掉落的关小涯，看到两次攻击竟然被化解掉，心中大骇，而关义兴将要飞到老头的身前，他心中更急，然而进入虚弱期的他身体动弹不得。
“噗！”
摔倒草地上，摔得他七荤八素。
半空中，猥亵老头抓住关义兴后，还没等关义兴发出叫喊，便一只手抓住关义兴的脖子，“咔嚓”一声，关义兴的脖子被扭断！
躺在草地上的关小涯失魂般望着半空中，他眨了眨眼，这发生在电光石火间的刹那让他感到有些虚幻的感觉，此时他头脑一片空白，眼前的变故不是那么的真实，再次眨了眨眼，便看到老头把关义兴的玉石扯下后，一掌推送出，左手长剑对着关义兴连续挥了几剑，关义兴的身体爆炸开来。
“嘭！”
一片血雨从空中飘散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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