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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Another-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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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说起来。城市的北边确实有一座叫做夜见山的山——我记得曾从怜子那里听说过。确实是我在四月份住院,她来看我的那个时候。
  “本地人都把它叫做‘夜见之山’?”
  祖母自豪地点点头:
  “年轻的时候,我和你祖父经常去爬山呢。从山顶上能俯瞰城市的全景,那可是很美的景象呀。”
  “是吗?”
  我收回视线看向怜子。
  “就是说在那座夜见山上有暑假的合宿吧。是只有三年级三班的班级合宿。”
  “——对。”
  依旧是不太肯定的表情,怜子讷讷地回答。
  “在夜见山的山麓那里呢,有座建筑物。本来的主人是夜见北的校友,据说是他之前捐赠给学校的。所以有时会用作合宿之类的活动呢。那时候,班主任老师让我们报名参加……”
  “然后呢?”
  我接着问。
  “在合宿的时候发生什么了吗?”
  “——我感觉好像是这样的。”
  怜子放开托着腮的手,缓缓地摇了摇头。
  “——果然还是想不起来。虽然确实是发生了什么,但要说是什么的话……”
  “这样啊……”
  “我真没用呢。——抱歉了。”
  怜子这样说着,痛苦地叹了一口气。
  “不,没那回事……”
  请不要道歉。我不出声地这样说。
  虽然有很多复杂的想法,但是看到怜子痛苦的样子我的心也跟着痛了。而且——
  那件事都已经过去十五年了,而且还是有关那个“现象”的事情。作为当事人,她的记忆严重模糊了也是没办法的事吧。
  我认为在这里再多问也没有用。虽然这么说,但是却也感觉自己抓到了一些线索。
  总之先把这话说给千曳听听吧。然后问问他的意见。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对怜子说“我没关系的”,然后做出了一个笨拙的笑脸。
  “没关系的,所以怜子也不用太勉强了啊。”

  4

  十七日,星期五的早上。
  我昨天晚上没有再做噩梦。说不定是敕使河原夹杂玩笑的安慰让我放松了下来。总之要先感谢他吧。
  “你是榊原吧?”
  我是在早晨上学的路上,能看见校门的那一带被搭话的。从前面传来了不熟悉的男声,我有些吃惊地看向对方的脸。一名似曾相识的中年男性向这边走来,他柔和地笑着,轻轻举起了一只手。
  “啊嗯,那个……”
  我慌忙在脑海中搜索,想起了对方的名字。
  “你是大庭吧,夜见山警察局的?”
  “你还记得我呀。”
  水野的事故之后,有两名警察到职员室来询问口供。他就是其中年长的,圆脸发福的那个。
  “那个……有什么事?”
  “哎呀,偶然看到了认识的人,所以就稍微的,嗯。”
  “是星期一的久保寺老师的事吗。大庭也在调查那件事?”
  我直接询问道。圆脸刑警收起了笑容,点头说:“嗯,就是这样。”
  “榊原你那天早上在教室里目击了那件事吧?”
  “——是的……”
  “一定很震惊吧。班主任老师突然那样……”
  “嗯,确实是……”
  “事件被当成自杀处理了。因为是不容怀疑的情况啊。问题是自杀的动机。”
  “我听到传闻了,好像是老师把卧床的母亲……”
  “已经传开了吗?”
  刑警苦涩地撇撇嘴,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用与之前那次一样的,没必要的肉麻声音对我说:
  “那个老师,在杀死母亲之后去学校之前的时间里,似乎磨厉了自杀用的菜刀。考虑得非常周到呢。他家的厨房里留有这样的痕迹呀。只是相像一下就是很奇怪的景象呢。”
  “无论问谁都会说久保寺老师是非常认真并安稳的人。这样的老师却突然采取了那种行动,果然很奇怪呢。”
  “——就是啊。”
  这个刑警在这里拦住我究竟想说什么,想问什么呢?
  然后——
  “上个月,水野沙苗因事故死亡……”他突然说了这个。“上上个月,樱木由佳利因事故死亡。同一天,她的母亲也因交通事故死亡了吧。”
  “啊啊,是的。”
  “虽然调查过了,但是每一件都只是单纯的事故,没有除此以外的任何可能性。因为没有事件性,所以我们也没有多方搜查的理由。”
  “——哈……”
  “可即使这样,怎么说呢,还是觉得很在意。上个月还有一个人似乎病死了,是个叫做高林的学生。同一个班级里的这么多相关者在短时间内陆续丧命是不争的事实。说不在意反倒是不可能的吧。你不这么想吗?”
  刑警一边说一边好像探寻一样看着我。但是我只能歪着头说“谁知道呢”——
  “因为我实在太在意了,所以开始四处询问。这完全是个人兴趣。”
  刑警继续说。我继续歪着头,沉默着。
  “在我的调查过程中,听到了个奇妙的传闻。叫做‘三年级三班的诅咒……”
  “……”
  “榊原你也听说过的吧。夜见北的三年级三班是被诅咒的,会不定期迎来‘诅咒之年’。那一年每个月,班里的相关者都会死亡。今年就是‘诅咒之年’。虽然我觉得这很不可理喻,还是稍微调查了一下啊。然后呢,确实过去有些年份,这个学校的学生和相关者大量死亡。”
  “我……什么都不知道……”
  带着否定之意,我使劲摇了摇头。但是在刑警的眼睛里,这应该是很不自然的反应吧。
  “啊啊,不是……就算这么说,这当然也不是我能处理的问题。就算对同事或者上司说了,他们也只不过会付之一笑而已。”
  刑警这样说着,圆脸上又展开了柔和的笑容。
  “假如说‘诅咒’的说法是真的,我们也没法插手。这就是现实。但是呢,我个从此有兴趣,所以可以的话想确认一下真假……”
  我似乎大体上理解了对方的想法,但是我自己只能直言不讳。
  “可是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牵扯上这件事比较好。即使警察介入也不会有什么进展吧。而且,如果不小心牵扯进去的话说不定连刑警你都会有危险。”
  “我在其他的地方也得到了相同的忠告呢。”
  圆脸刑警的笑容变成了苦笑。
  “不过也是呢。虽然觉得不可能,不过说不定这种事也……”
  刑警一边模糊了后半句话,一边摸索起口袋来。他取出一张皱皱的名片递给我。
  “虽然或许是没用的警察,但如果有什么能派上用场的地方,尽管联络我。打我的手机就可以了,号码写在名片的背面。”
  “——哈……”
  “其实我有个上小学四年级的女儿呢。”
  最后刑警添上了这么一句。
  “要是正常升入公立中学的话,应该就是夜见北了吧。我在意这个问题,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如果将来我女儿也上了三年级三班的话……”
  这时我一边“嗯嗯”地点着头,一边继续说:
  “没事的……”
  我作出了一个极不负责任的回答。
  “到那个时候,诅咒什么的一定就会消失了。一定……”

  5

  那天放学以后,我和鸣两人去了第二图书馆。自然是为了去找千曳。敕使河原和今天开始上学的风见似乎也想一起来,但是被我们拒绝了。因为想避免人数太多而造成话题零散——
  “哎呀,你俩还好吗?”
  千曳用非常做作的爽朗口气与笑容迎接了我们。不管好不好……我正这样想着,不知如何作答的时候,旁边的鸣假装一本正经地说:“托您的福我们都没事。”
  “就像现在这样没有遇上什么奇怪的事故,也没有突然病倒。”
  “出现了‘七月的死者V不存在’游戏似乎也结束了呢。”
  “是的。不过,我总感觉这样反而找不到平衡了一样。”
  “嗯哼。说是平衡……倒不如说是整体的统一性吧。那也难怪,因为大家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吧。”
  这时千曳一脸严肃,恢复了一贯不带多余感情的语气:
  “说起来,今天三神老师来过这里呢。”
  “三神老师?”
  我立刻问。
  “出乎意料吗?”
  “啊,不是……”
  “她也知道我的经历,然后又重新探讨了的一下。”
  “探讨是说……三班的代理班主任今后应该怎么办之类的吗?”
  “差不多吧。”
  千曳模糊地回答了之后立刻问:“那你们呢?”
  “有什么要探讨的事吗?”
  “嗯,是啊。”
  我老实地点点头。
  “有想确认和想询问的事情。”
  “是吗?”
  “其实……”
  然后我对千曳说明了情况。
  “‘灾厄’开始后却中途停止的那一年,那是十五年前的一九八三年度,怜子是三年级三班一员的时候发生的事,似乎在那一年的暑假,班级合宿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这件事我已经告诉过鸣了。”
  “一九八三年。——对。确实就是那一年呢。”
  千曳一边推推眼镜一边慢慢合上眼睛,又睁开。
  “那是这二十五年中唯一一次中途停止的一年。”
  他从柜台对面的抽屉里取出黑色封面的文件簿。就是那本记录着每年三年级三班的名单的文件。
  “总之先看看这个好了。”
  千曳把它递给我们,已经翻到了一九八三年的那一页。
  在名单上依旧有几个划着红色X号的名字,这就是死亡的学生们。在右侧的空白处也写着日期和死因。虽然学生本人平安,但是亲人死亡——果然也有几个这种例子。对怜子的姐姐理津子的死没有记录。
  “那年的牺牲者,除了我没有掌握到的理津子以为有七名——”
  千曳越过柜台一边看着文件一边解说。
  “四月份一名、五月份一名、六月份一名、七月份一名、八月份两名。理津子是在八月份去世的吧。这样七月份就变成两名了,合计八名。——就像你们所看到的,在那之后,九月份以后就没有再出现死者。也就是说……”
  “是在八月份中止了吧?”
  “正是——你们看一下‘八月的死者’的死亡日期。”
  按照他所说的,我们进行了确认。然后得知的是——八月份死亡的两个人都是三班的学生本人。而且两人的死亡日期同为“8月9日”。死因也同为“事故”。
  “两名学生在同一天发生事故……”
  这很容易推测出来。
  “难道说这是在暑假的合宿期间吗?”
  千曳沉默地点点头,我继续说:
  “合宿中发生了什么事故致使两人死亡。但是,合宿中同样还发生了什么,因此这一年的‘灾厄’中止了……”
  “那一页下面的空白处没有写‘死者’的名字吧?”
  千曳提醒我们。确实那里什么都没有写。
  “谁是‘另一个人’即‘死者’,那一年并没能确认。因为‘灾厄’中止,恐怕是没有等到毕业典礼,‘另一个人’就消失了吧。恐怕同时,他或她也在那一年存在过的痕迹也消失了。因为是前所未有的情况,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啊。觉察到可能是这样而进行调查的时候,相关者的记忆都已经消失或者淡薄了,没有任何人记得‘另一个人’的名字……”
  “嗯……”
  在我扶额沉思的时候,身旁的鸣说:
  “不过总之,那一年的‘灾厄’在月中止是事实吧?”
  “是的。”
  “重要的问题是,为什么——怎样中止的呢?”
  “对。”
  “那个‘为什么’我到现在还不明白。”
  “并不完全明白。我知道的只有传闻或者猜测。”
  “传闻、猜测……是什么呢?”
  我问道。千曳烦恼地皱着眉头,胡乱地挠挠蓬乱的头发。
  “合宿就像刚才榊原说的那样,在夜见山山麓的学校所管辖的住宿楼房里进行。”
  “那栋楼现在还在吗?”
  “还维持着呢。是一座叫‘咲谷纪念馆’的建筑物,现在似乎也有时会在那里举行合宿之类的活动。虽然应该已经很陈旧了吧。——说起来,在那座夜间山里有个古老的神社呢。”
  “神社?”
  “名字叫做夜见山神社。”
  “夜见山神社……”
  小声说着,我看了看鸣。她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看上去像是已经知道有这么一个神社了。
  “合宿的时候,大家一起去那个神社参拜过一次。应该是班主任的提议吧。”
  “参拜……”
  我歪着头:
  “难道是因此得到保佑?”
  “也有这种说法呀。”
  千曳的口气很冷淡。
  “‘夜见山’本来也是二十六年前死亡的岬的姓氏。而且以前也有过夜见山的‘夜见’本源自黄泉之国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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