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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GOSICK-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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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原来是你。还有你哥哥也来了……”

    “喔,古雷温吗?我想他也差不多该到了。”

    “真的吗?你怎么知道?”

    维多利加似乎很惊讶地仰望一弥的脸,非常不可思议地说:

    “……你没发现吗?”

    “发现什么?”

    “那个。”

    “那个是哪个?”

    “……算了。”

    维多利加不耐烦地这么,说完之后就闭上嘴巴,继续向前走。一弥匆忙追上去:

    “总之,你怎么可以在发生那么恐怖的事件之后,单独一人到处乱跑。维多利加,如果你不想回去我也没办法,但是相对地,拜托你不要离开我身边好吗?”

    “为什么?”

    “——因为我会担心啊!”

    一弥生气了。

    维多利加一开始是以不可思议的表情,抬头看着对方发呆,脸上接着浮现僵硬神情:

    “……告诉你,我现在没空管那么多。”

    “什么叫没空管那么多……维多利加,我是担心你……”

    “用不着你担心。”

    “………!?”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干嘛那么鸡婆?很闲是吧?”

    “什……!?”

    一弥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他张开嘴巴想要回敬几句,又听到远处有人在呼唤他们。

    两人同时回过头去,站在教堂前的安普罗兹向他们招手。

    两人互看一眼,暂且休战,朝着教堂的方向走去。

    教堂前方不知何时,除了安普罗兹之外还聚集了几个十几岁的年轻男女。安普罗兹一脸疲惫,但还是努力挤出开朗的语气:

    “谢尔吉斯村长决定,让夏至季继续进行下去。因此……”

    按照安普罗兹的说明,在夏至祭的傍晚,只有孩子可以聚集在教堂,预视未来。

    在白天的短剧里,<;夏之军>;获得胜利、约定丰收之后,傍晚时分就要将教堂净空。祖先会经由无人的教堂来到广场。入夜之后,则开始举行向祖先展示丰收的仪式。

    在那之前……会先进行一个仪式,小孩子可以询问相当接近人间的祖灵,每个人都可以问一个关于未来的问题。祖先说的话则由村长谢尔吉斯来说明。

    “这是很难得的机会,你们两个也一起参加吧。我要担任谢尔吉斯村长的助手,请你们在这里排队。”

    维多利亚嫌麻烦不愿过去,但一弥却认为参加也无妨,拉着她一起排队。

    教堂中充满沉静的空气。天花板又高又窄,越上面越细。彩色玻璃闪闪发亮,回音非常大,就连细语呢喃的声音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教堂内部十分暗沉,玫瑰窗上有着花样小洞,微弱的日光透过窗户,化成无数道光芒洒落在地。白色的小光点不停洒落,有如鹅毛大雪飞舞。

    前方宽广的大厅中,排着五排圣歌队坐的长椅。石长椅上洒有花朵,整个被粉红、橘红、奶油色花瓣淹没。

    教堂最深处有个宛如密室的小礼拜堂,就像是屋内的一间小房子。唯有那个尖屋顶房间,目光与花瓣的光彩都无法触及,沉落在黑暗之中。

    现在的礼拜堂里隐约露出微弱灯光。里面放着烛台,小小的火焰不停摇晃。在映照之下可以看到旁边郑重其事放着一个旧壶。一弥心想,那就是被丢进圣水瓶里好几次的壶吧。

    眼睛适应昏暗的环境之后,可以看到谢尔吉斯和安普罗兹坐在礼拜堂深处。谢尔吉斯身上穿着会令人误认是神职人员的外袍,长长的紫色衣带从袍子下摆垂落在地。他闭着眼睛,一口喝干玻璃杯中的水,一旁的安普罗兹立刻拿着水壶将水倒满。

    少年少女按照顺序走到礼拜堂深处,和村长谢尔吉斯说话。接着谢尔吉斯便闭上眼睛,像是在祈祷般沉默数刻……再低声加以回应。

    有时候说了一大串,有时候仅是一句话。年轻男女的反应各不相同,有人一脸满意的笑容,有人害怕地哭泣,一一离开。

    安静虔敬的气氛,让刚开始并不当一回事的一弥,也被村里的少年少女所影响,慢慢转为认真的心情。

    (不过……关于未来啊……该问什么好呢……?)

    终于轮到一弥他们。维多利加推了一弥一把:

    “你先去。”

    “什么?我先?好、好吧……”

    一弥轻轻走到谢尔吉斯面前。

    “呃……”

    谢尔吉斯闭着眼睛。一弥急忙在心里想了许多事。

    (嗯,问问看能不能成为对国家、对世界带来助益的优秀人才吧。将来的事……)

    “其实,我有个朋友……”

    嘴巴自己动了起来,诉说和心中想的完全不同的事。而且不知为何,一开口就停不下来。

    “那个,是个女孩子。总之她的头脑很好,但是嘴巴恶毒。该怎么说呢,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才好。我强烈认为这绝对不是我的错,而是她真的很奇怪。老是把我当笨蛋、随意使唤我,还嫌我妨碍她……”

    “……这还真过分。”

    “是啊,简直就是吃尽苦头,让我真的很生气。

    “……我知道。”

    “我已经气得无法再忍耐了。”

    “嗯……”

    “也就是说,我想说的是……”

    “……说吧。”

    “我和……”

    一弥有点迷惘,还是豁了出去,将心里想的事说出口:

    “维多利加未来也能够一直在一起吗?”

    满脸通红。不知为何,一弥的心情突然变得十分悲伤,强烈后悔把这种问题说出口。焦躁、期待与难以形容的感情涨满整个胸口,一弥努力将其视若无睹。总觉得这样的感情完全没有男子气概。

    礼拜堂被寂静所包围,沉浸在黑暗里。

    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从闭着眼睛的谢尔吉斯头上,应该沉浸在阴暗里的礼拜堂某处、像是阳光的碎片……短短的一瞬间发出闪亮的光芒并落下,立刻消失。

    周围好像变得比先前还要阴暗。一弥咬着嘴唇等待。

    谢尔吉斯终于以沙哑的声音喃喃说道:

    “你们两个都不会死。”

    一弥抬起头。

    谢尔吉斯慢慢睁开眼睛。

    黑眼珠消失了,脸上只有呈现混浊鸡蛋色的眼白,张开嘴巴,发出呻吟。

    一开始完全听不清楚,慢慢才听懂他在说些什么。

    “那是在……距离现在几年之后……会吹起撼动世界的狂风。”

    “是……”

    “你们的身体太轻。不论感情多么深厚,仍旧不敌风的吹拂。”

    “……”

    “因为那阵狂风,你们两人将会分开。”

    一弥感到脑筋一片空白。

    “不过,不用担心。”

    “……”

    “心是永远分不开的。”

    “心吗……?”

    “嗯,是的。”

    谢尔吉斯的黑眼珠慢慢恢复原状,拿起水壶直接一口喝干。水从嘴角流到下巴,然后流到外袍……就像一道瀑布。低声对着一弥说:“你可以离开了。”接着呼唤维多利加。

    背后传来先发制人的声音:

    “不准问你母亲的事。”

    一弥奔出一群小孩子聚在一起,吵闹不已的教堂。

    外头还是白天,相当明亮。

    一弥差点绊到脚,直到离开教堂才停下脚步。

    乳白色的浓雾再度笼罩。四下无人,只有一弥孤身伫立。

    脑中响起谢尔吉斯的声音。

    <;心是永远分不开的……>;

    <;因为那阵狂风,你们两人将会分开……>;

    <;会吹起撼动世界的狂风……>;

    <;几年之后……>;

    <;风……>;

    一弥用力摇头。

    “我不相信、我才不相信什么占卜……”

    注意到声音不停颤抖,一弥觉得这样一点也不像自己。忍不住偏着头,怀疑自己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一弥就这么垂头丧气,低头看着鞋尖,感觉到乳白色浓雾对面有人的气息。对方慢慢接近,丝毫没有发出脚步声。最后终于从雾中露出金色头发编成发辫挽起的头,眼珠恶狠狠地往前瞪视,看向一弥——是荷曼妮。

    “那个,占卜……”

    听到一弥简短说明之后,荷曼妮点头说了一声:“嗯。”

    原本有如男人般低沉的声音,突然变成尖锐的年轻女声:

    “出现不好的结果对吧?”

    “啊,这个……嗯,应该算是。”

    “占卜的结果不可能有错。”

    “我本来就不信什么占卜……”

    “不可能有错哟。”

    荷曼妮重复先前的话,“嘻嘻嘻”笑了起来。

    一弥目瞪口呆地看着荷曼妮,维多利加也来到他的身后,荷曼妮打量着两人,以老人般沙哑的声音说:

    “过去曾经错过一次……”

    荷曼妮丢下这句话便离开。身影被浓雾的面纱所掩盖,立刻就消失不见踪影。

    “什么意思?什么有错、没有错的。维多利加……哇!?你怎么了?”

    嘴里抱怨个不停的一弥,俯视身边的她,不禁吓了一跳。

    维多利加的脸颊,鼓得就像松鼠嘴里塞满栗子,似乎很不高兴。眼眶里则积满泪水。

    (这种表情……一定是听到很不中听的话吧……)

    朝着宅邸的方向走去,一弥询问维多利加:

    “你问了什么?”

    “……和你有什么关系?”

    维多利加的回答简直是故意找碴,看来心情真的很恶劣。一弥也生气了:

    “……是没关系。”

    想起自己要是被问到问了什么问题,也会感到很伤脑筋,于是一弥默默不语。

    (说不定维多利加问了难以启齿的重要问题……这样当然不能硬是要她回答……)

    维多利加以极尽不悦的声音,轻声说了一句:

    “……我问了会不会变高。”

    “什么变高?”

    “身高。”

    “………身高!?”

    一弥停下脚步,俯视身边的她。

    就少年来说,一弥算是矮个子了,可是她却只到他的胸前。对于十五岁的年少男女来说,可以说是相当娇小。看来她对这件事相当在意。

    一弥不假思索,失礼的话破口而出:

    “搞什么,原来是身高……”

    暗自在心中加了一句“这样啊,一定是占卜时听到不可能再长高……”。心里想着真可怜,可是嘴巴差点笑了出来。

    刚才愤怒和烦闷的心情,好像顿时烟消云散。除了因不能达到父亲或哥哥的期待,真的受到伤害以外,一弥本来就不是钻牛角尖的人。

    不过,维多利加仰视一弥开始堆起笑意的脸,对那张毫不在乎的笑容似乎很不能谅解。她静静地以危险的视线,瞪视一弥:

    “……久城,你在笑吗?”

    “嗯?”

    维多利加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悲伤:

    “你每次都这样。对于我的事根本不了解……可是又随便说出你好像完全看透的话。你这个人……”

    维多利加话中的内容很奇怪。

    实在不像她会说的话。音调变得前所未闻的阴沉,心情低落,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泪水。一弥惊讶地想要回问。

    就在这时……

    ——叩!

    维多利加抬起蕾丝皮鞋鞋尖,朝着一弥的小腿用力踢去。虽然力量不大,但是她的小皮鞋相当硬,一弥痛得跳了起来。

    “好痛!”

    维多利加瞪着一弥,眼里似乎带着眼泪。

    “喂……维多利加?很痛耶!喂、我说很痛耶。你搞什么啊!”

    维多利加没有回答,快步穿越宅邸的玄关,进入大厅……

    一弥打算追上去,又被追上来的布洛瓦警官叫住。虽然挂心维多利加,也只能停下脚步。

    “喂、久城同学。我问你,我家的那个、那个……不回去吗?要是不乖乖待在学校里,我可就伤脑筋了。你要好好说服……”

    “可是,警官……”

    虽然伤脑筋的一弥表示维多利加还不想回去,而自己也会继续跟在她身边,但警官只是轻蔑地笑了一下:

    “久城同学,你是不是跟在那个身边,一点关系也没有。的确,你和那个感情不错,不过这也只不过是你和那个之间的事。”

    “……这话怎说?”

    布洛瓦警官眯起眼睛,俯视一弥:

    “那个是不可以外出的……柯蒂丽亚。盖洛在先前的世界大战里做出不可原谅的事。那个不是普通人类、非常危险。久城同学,你只是还不知道而已……”

    警官的脸上浮起嫌恶与害怕的表情。一弥抬头默默看着警官,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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