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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节

GOSICK-第2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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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俯视来看的话,只有黑白两色、被白雪所覆盖的圣玛格丽特学园中,那一点,就仿佛是一朵落下鲜红的花朵一般。

    如同黑白世界正中央的爆发点一般,灰狼维多利加·德·布洛瓦站在原地。

    远远地传来了学生们的欢笑声。

    仿佛是从愉快的过去悄悄传来的,声音的幽灵一般……

    冷风吹拂而过,那声音也悄悄地不知被吹往何方。

    这就是,这个冬日的,第三件事——

    <fin>

短篇集四 冬之献祭 第四话 骑士守护娇小的公主

    1

    突然变冷的冬日的风吹过了黄昏时刻的法式庭院。

    圣玛格丽特学园——

    如同普通的白天短暂的冬日一般,刚刚还在天空中耀眼地闪耀着光辉的阳光一会儿便阴沉了下来,雪之世界也逐渐地暗淡了下来。在广大的庭园中,喷水池中的水全都结成了冰块,啪嗒、啪嗒、啪嗒……水滴不断滴落着,小亭子也彻底被白雪所掩埋,变成了全白的圆圆的样子。

    俯视下呈コ字型的大校舍中隐约传出了学生们的欢笑声,但若沿着被被积雪覆盖的小路不断前进,来到庭园的角落的话,那欢笑声仿佛是来自遥远的世界——就像是过去传来的摇曳声一般传入了耳中。

    离开了一年一度的真人象棋大会的惊人的喧嚣声,久城一弥独自一人走在布满了白雪的小道上。

    挺直了背脊,他仿佛一人的军队列队前进一般正式地向前迈步。像是骑士甲胄的玩具一般,闪耀着深银色光芒的衣服包裹着全身。头上也带着头盔,总是在风中柔软地飘动的黑发也被遮盖了。

    漆黑的眼瞳闪了闪,直直地注视着耸立在眼前的庄严的建筑物——圣玛格丽特学园。

    这是一座巨大的石塔。可以被称为欧洲最大的,学园的知识殿堂。从中世纪写成的书本,到世界中的珍稀知识,由代代国王尽力收集的书本的集合。仿佛是它们自身带有意识而聚集如此一般,名为知识的魔物群落——

    仿佛在看着巨大的怪物一般的一弥的眼睛却是开心地闪烁着。

    小声地,

    「维多利加那家伙,这个时间一定是在图书馆吧。」

    自言自语道。

    「因为她也不在学园,也不再迷宫花坛内的小屋里,而且,那里……」

    他看向了脚边,小小地笑了。

    被白雪覆盖的小道,越接近大图书馆便越是狭窄,可能是因为不大有人来扫雪吧,左右两边都堆起了高高的雪墙。这条小路上有小小的女孩子的脚印不断持续着。虽然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清楚,但是对一弥来说这些就足够了。

    仿佛警察一般,被盔甲包裹的单膝跪到了雪地上,观察着那脚印。

    看上去像是孩子用的尖头皮鞋。脚底似乎雕刻着三朵大开的蔷薇,雪地上一点一点地印下了蔷薇的模样。

    「不会错。是维多利加。」

    一弥站起了身,满足地点了点头。

    然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再度端正地向前走去。

    冰冷的雪缓缓飘落。

    阳光已然所剩无几,仿佛要将即将终结的世界照耀到最后一刻一般,柔柔地包裹着庭园。

    「喂,维多利加?」

    ——圣玛格丽特大图书馆。

    过于安静的,石塔。

    猛地推开了入口处那钉满了钉子的皮制推门,一弥仿佛推开了友人居住的公寓一般轻松地打起了招呼。

    「喂!」

    没有回答。

    不过这也是很平常的事。一弥点了点头,仰望着遥远的天花板。

    周围飘荡着仿佛冰粒一般冰冷的空气。空气中充满了灰尘、陈腐与知性的味道。一整面墙壁,自地板到遥远的上方,都塞满了自古今东西收集而来的难解的书本。天花板上庄严的宗教画像闪烁着。然后书架与书架间则是由纤细的木台阶危险地连接在了一起。

    一弥穿着盔甲开始爬木楼梯。姿势端正地,脚步声高昂。向上。向上。向上。

    依然,在向上……

    「哈、哈、哈……咦?」

    数刻后。

    爬完了楼梯,终于抵达了最上层的一弥,不断喘着气环视着周围。

    在那儿的是与外面的雪景仿佛处于不同的世界般的,耀眼的植物园。

    凤尾草绿色茂盛的枝叶,南国稀少的花朵,呈现红色、粉色、橙色的鲜艳的样子奇怪的果实,以及巨大的树木充斥着这片植物园。

    仿佛刚才还有人一般,地板上的书本呈扇形摊开着。在旁边则散落着杏仁饼干、巧克力棒、动物形的棒棒糖与各种花形的饼干。

    如同水晶鞋一般的烟斗架。陶制的白色烟斗放于其上,仿佛刚才还有人拿着它一般,一缕细烟自烟斗中摇曳而上。

    一弥不断东张西望着。

    一弥想起了维多利加曾经像这样留下了她人在这里的形迹,而本人却消失无踪的那个早上的事,变得不安了起来。那是夏天的早晨——将一切都留在了迷宫花坛深处的那座娃娃屋内,她突然被带到了立陶宛的<别西卜的头骨>。那时,一弥冲上了列车去迎接她……

    独自一人……

    「啊。」

    正沉浸于感慨中的一弥,在听到了一道细微的声响后抬起了头来。

    从植物园的深处,一弥尚未踏入过的绿色茂密的天然迷宫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一弥倾耳聆听着。

    然后仿佛想到了什么恶作剧一般,天真地笑了下。他的眼瞳在头盔的内部闪烁着光芒,整个人则是在角落中直立不动了。

    仿佛骑士的摆设一般,一动不动。

    啾啾啾啾,不知从哪儿传来了南国的鸟儿的叫声。仿佛身处梦之世界一般。

    终于,维多利加自绿色茂密的植物园的深处慢慢地走了出来。

    她就如同一朵无视季节的南国的巨大花朵正在骄傲地盛开一般,大红的绸缎长裙整个膨胀着。如同太古动物的尾巴一般的金色长发缓缓地跟在身后。一会儿右,一会儿左,仿佛它本身便拥有独立的意识一般不可思议地摇摆着。

    金色的脑袋上戴着由蔷薇编织而成的大红的王冠。因为曾经走在狭窄的雪道上的关系吧,她的鞋子换成了满是刺绣的闪亮的靴子。

    狭长的眼瞳呈现深绿色。仿佛在诉说着她带着能够预知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秘密的能力出生一般,她的眼神深邃,脸上略带了一丝讽刺的表情。

    看到她的人,首先会惊讶于她的美貌,然后会因为她的娇小而战栗吧。然后当看向她的眼睛时,会感到惊悚。会犹豫能否简单地向她搭话,闭紧了嘴,胆怯地后退,但是即使如此,还是会被以娇小的少女的模样出现的美丽与知识与不详的狂宴抓住心神,永远、离不开视线……

    但是现在,这里没有其他人,没有人能看到这如同奇迹般的美貌。维多利加·德·布洛瓦仿佛是盛开在森林深处,没有人知晓的步向枯萎的美丽花朵一般。她漫不经心地走了几步后,停了下来。

    在她的一边,是植物园中也罕见的,形状不可思议的水果。

    她一瞬,停下了脚步,娇小的形状优美的鼻子小小地抽动了一下。

    然后她又走回了书本前,「……嘿哟」地轻轻叫了一下,坐了下来。

    采摘的水果则是被她随手放在了地上。

    她靠在了书山上,抬头仰望着天花板。一手拿着烟斗,轻轻地吸了一口。

    吸、吸。

    她似乎在看着画在天花板上那漂亮的宗教画。

    在少女的身后,骑士的盔甲没有一丝声音地慢慢地动了起来。他轻轻地踏出了右脚。接着是左脚。再是右脚。

    慢慢地、慢慢地。

    没有、声音……

    不知从哪儿吹来了一阵微风。

    (因为你是总是以“每天,都很无聊,会因为无聊而死,然后你也会困扰吧”这些理由来威胁我的维多利加。偶尔也要这样……)

    边慎重地向前走去,一弥自言自语道。

    (我要吓你一跳。哪怕只有一瞬,你也不会无聊吧,而且……唔,但是,话说……)

    维多利加与平时不同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不断地吸着烟斗,仰头看着宗教画。虽然没有风,那头金色的长发却仿佛伴随着心中的涟漪一般慢慢地摇晃着。

    (为什么,我一旦扯上维多利加的事,就会这么努力呢……)

    「喂,久城。」

    (为什么呢,真是的……哎?)

    一弥惊讶地停下了脚步。

    一边吸着烟斗,维多利加张开着如同樱桃一般饱满的嘴唇。她依旧靠在书山上。仿佛被随意扔出的人偶一般随意地摊着手脚,这是她经常在植物园摆的姿势。但是,只有她那如同尾巴一般的金色长发的尾端正在一下、一下地高兴地摇晃着。

    「哇,维多利加?啊啊,吓死我了!」

    「被吓到的是我吧。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就那么闲吗?」

    「我不闲啦。真是的。」

    一弥缓缓地停下了动作,伴随着盔甲的嘎吱声向前走去。维多利加斜眼看着他,

    「你这是什么打扮。很恶心。」

    「我说啊!我只是,好不容易真人象棋大会结束了,才像这样跑到图书馆来看看你。还有,反正你也正无聊吧……」

    「倒也没有。」

    「至少来模仿一下盔甲妖怪吓吓你,帮你消解点无聊……哎,刚才,你说什么?」

    「我说,倒也没有。」

    维多利加用低沉的沙哑声音回答道。

    然后不高兴地,皱了皱小小的鼻子,

    「你,别让我不断重复。因为要回答你原因很麻烦。」

    「真是的,你还真是嫌麻烦啊。……好痛!你又踢人。穿靴子的时候不要踢啊。但是……」

    一弥伴随着盔甲的响声接近了维多利加,边捡起了散落的点心,将它们聚集在了一块,再分类摆放在了一起,边问道。

    「怎么回事?你居然不无聊?就只有今天?即使发生了可怕的杀人事件,也会立刻解决谜团,然后又不断地沉入无聊与倦怠的大海中的维多利加·德·布洛瓦?……啊,好过分!」

    维多利加那穿着靴子的小脚不断晃动着,将一弥好不容易排好的点心都给踢散了。

    一弥郁闷地说道,

    「干嘛啦,真是的。」

    「哼。」

    「又鼓脸颊。……也就是说,今天你不无聊吧。至少,在夕阳西下的现在,是这样吧。但是你并不是心情很好,脸颊胀得很鼓。有什么东西让你很动摇,但是绝不是什么好事。怎么样,我的推理?」

    「空南瓜!」

    「我猜对了吧。因为你看上去很高兴。」

    应该是注意到了她那如同冰冷的人偶一般无表情的侧脸上细微的变化吧。一弥满足地眺望着一如既往吸着烟斗的维多利加那娇小的侧脸,他满足地点了点头。

    维多利加“哼”地一声皱了皱鼻子。

    她没有看向一弥,而是仰望着天花板上的宗教画。她的眼瞳有些模糊不清,是因为反射了植物园中那耀眼的光芒吧,看上去比平时还要闪亮。

    「你,在看什么呢?」

    「……」

    「嗯?」

    「哼。……是该隐和亚伯,你啊。」

    维多利加感觉很麻烦地用烟斗的尖端指向了其中一副宗教画。

    那张画上描绘着两名强壮的半裸青年,仿佛争斗一般瞪着对方站在那儿。一头长发在风中飘荡的纤细的青年,似乎正被大个的、黑色的眼瞳被憎恨所污染的青年所威胁着。一弥毫不泄气地再次开始整理点心,

    「该隐和亚伯?」

    「是圣经中出现的,人类最早的兄弟。是被从乐园中赶出来的亚当与夏娃之间生下的孩子。兄长因为嫉妒而杀害了弟弟,这是人类最初的杀人事件。」

    「哎。那,这就是那幅画吗。我都不知道。」

    维多利加很忧郁地说道,

    「历史就是不断重复。靠近再离开,就仿佛巨大的波浪一般。我们可能是已经在这个名为世界的舞台上上演过数次的悲剧<该隐与亚伯>,再次上演时的演员吧。而且,还是前所未有的规模。恐怕该隐就是新大陆,亚伯就是旧大陆。你,这到底会是继续持续的斗争的一片碎片,还是终于迎来了最后的战争,没有人知道。」

    「维多利加……?」

    「我们正处于正将结束的巨大的世界,欧洲中。被历史的一时兴起玩弄着,只是碰巧遇上了诸神的黄昏罢了。现在仿佛也能听到预告终结的喇叭声啊,你……」

    「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弥一脸严肃地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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