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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

GOSICK-第1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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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维多利加以老太婆的沙哑嗓音吼着「滚开!」一弥急忙站起来。

    维多利加在驾驶座伸展身体,鼓起脸颊往上瞪视,一弥不禁感到着急。看来冲过

    车顶从窗户跳进驾驶座没问题,可是着地时刚好落到身在此处的维多利加身上。

    之前当然发生过相反的状况。维多利加就曾经爬上行李箱,在上头脚滑滚到一弥

    身上、爬到树上下不来时,也曾经让一弥架着梯子好不容易才把她救下来真的发

    生过很多事。每次一弥总是以各种姿势,或是发怒、担心、大笑等不同心情,伸出双

    手强而有力地接住这个以奢华荷叶边与蕾丝点缀的奇特朋友。

    不过一弥不小心掉到维多利加身上,这还是第一次

    「对、对不起,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

    维多利加以十分不高兴、有如来自地狱深处的声音回答。她的眼眸充满愤怒与屈

    辱,散发出极其危险的光芒。

    「对不起、对不起。那么心情呢?」

    「当然很差。」

    「我想也是。下次我绝对不会再掉到你身上,一定会仔细确认之后,选择掉在没

    有任何东西、又硬又危险的地方我在这里发誓。真的很对不起。」

    单膝跪在地上的一弥以骑士效忠的姿势发誓,这才扶起娇小的朋友,帮她拍干净

    脏掉的围裙洋装。接下来才怀疑维多利加为什么会在这里,不禁打量四周。

    驾驶座一片血海。

    看到壮年司机抱住手臂不停呻吟,一弥总算想起刚才的枪声连续两声枪响,

    其中一枪射穿了司机的手臂,另一枪也如同〈死者〉的预测破坏煞车。

    车掌和几名大人虽然来到现场,却只是发出哀号、脸色铁青地靠在墙上,一个接

    着一个失去冷静。

    气若游丝、翻着白眼的〈孤儿〉倒在地上,飞奔而来的维多利加似乎打算夺走她

    手中的枪。跟着蹲下的一弥只用一只手便夺过〈孤儿〉以全身力量紧握的枪,再将它

    交给维多利加,维多利加也以胖嘟嘟的浑圆小手接下。

    司机看着一弥「喂」了一声:

    「年轻人你帮我看一下煞车」

    「是!」

    一弥的双手抓住遭到破坏的煞车把手,可是把手固定在停止使用的位置一动也不

    动。朝阳开始照耀驾驶座,满地的鲜红血渍也跟着发亮,一弥的鞋底不由得为之打滑。司机以颤抖的手指着前方:

    「前方有道岔。」

    「道岔?」

    「就是切换轨道之间的转辙器如果袖手不管,列车就会一直暴冲到终点苏瓦

    伦为止,这么一来苏瓦伦的查理斯德吉瑞车站一定会发生前所未见的严重意外。

    麻烦你把路线由主线切换到副线因为副线是上坡,速度自然会下降。只要击中和

    轨道联结的转换装置,就能够切换轨道」

    一弥一边用自己的围裙包裹司机的手臂止血,一边朝着他点头答应。司机谢了一

    声之后又指向前方:

    「看到了还很远就是那个黑白四角形标志,开枪打它。」

    「知道了。」

    背后传来低沉的声音。一弥回头一看,发现维多利加紧闭樱桃小嘴,手里握紧手

    枪。娇小的身体握着枪实在很不搭调,简直就像是扛着巨大的大炮。

    一弥惊讶说道:

    「你做不到的。」

    维多利加一脸无趣地回答:

    「不,这不是做不到的事。」

    「此、此话怎说?难不成你开过枪?」

    「没有啊?」

    枪在抬头挺胸的维多利加手上似乎变得很沉重,穿着银靴的小脚也跟着踉跄发抖。

    「可是对灰狼来说,没有不可能的事。」

    「哪里没有,多得很!」

    一弥忍不住大叫:

    「想想你自己的失败经验吧。你可是个没有办法自己爬下树的人,而且也是吃了

    太多甜点、肚子饱到动不了而不知所措的人。快点回想起来,有时候谦虚也是必要的!」

    「说得好,久城。当然对你这种凡人来说,更是比任何东西都必要。从明天开始

    ,你最好牢牢记住。」

    「不不不,对你来说才是必要的!啊喂!」

    在一弥阻止之前,维多利加已经扣下扳机。

    金发随着枪声飞舞,小小的身躯因为后座力而浮在半空中。眼明手快的一弥立刻

    往维多利加的预测摔落地点扑过去,胸口、膝盖和额头用力撞上地板,不禁痛得发出

    呻吟。「砰!」一声掉到一弥屁股上的维多利加,有如法式甜点的奶油瘫在一弥的背

    上。子弹当然打不中目标,而是射进墙壁里面。

    像是吓了一跳的维多利加叹气说道:

    「看来是做不到。」

    「废话,那还用说!」

    「告诉你,这真是个新发现。」

    「在做之前就要想到了!你根本没开过枪吧!告诉你,身为凡人的我一开始就注

    意到了!你有没有在听啊?」

    「唔。」

    自尊心受伤的小灰狼忍不住抗议:

    「我认为将人类的能力以行动或经验加以判断,是愚蠢野蛮人的想法。久城,我

    虽然没有开过枪,却十分清楚射击的理论。那是因为我拥有比任何人都聪明的『智慧

    之泉』,也、就、是、脑、袋」

    低沉嗓声虽然和平常一样,里面却少了一点自信,圆滚滚的脸颊也因为害羞而变

    红。

    「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维多利加你这个大笨蛋!」

    生气起身的一弥打算从维多利加手上把枪拿过来,却发现垂头丧气的维多利加自

    动把枪交出来。一弥不由得开始深思,放弃从娇小友人手上拿过对她来说太大的枪:

    「我知道了,维多利加。你站好姿势试试看吧。」

    「唔、嗯。」

    惊讶地睁大眼睛的维多利加点点头,穿着银靴的小脚跨步站稳,握着枪准备发射

    那种提心吊胆的姿势,实在不像清楚射击理论的样子。

    于是一弥也轻轻伸出援手。

    被男孩的手一碰,枪身突然变得稳定。穿着黑白服务生制服的维多利加和一弥共

    同握着一把枪,两人娇小的身躯温柔靠在一起,仿佛在此时合而为一。即使这副亲密

    模样任谁见到都会

    觉得不妥,不过这正是此时此刻特有的亲昵场景。

    维多利加轻轻把背靠着一弥,一弥可以感觉到面纱般的金发随性落在自己的手上。

    维多利加小巧的脑袋就在胸前,那股巨大的光芒,有如至今从未接触的巨大能量。

    (呃、呃)

    一弥聪明的头脑不停计算:左轮手枪的子弹有六发,〈孤儿〉先对着餐车门锁发

    射一发,然后跑到驾驶座射击司机的手臂和煞车,接下来是维多利加刚才发射的一发

    已经用了四发子弹。

    (即使全部装满子弹也只剩下两发。要是一开始就没有装满六发)

    一弥咽下一口口水,维多利加也在他的胸前微微颤抖,只是枪身依然不动如山。

    转辙器越来越接近

    「就是现在!」

    听到一弥的耳语,维多利加急忙扣下扳机。随着刺耳枪声发射的子弹只是擦过转

    辙器,没能够击中。一弥胸前的维多利加不停发抖,有如感到不安的小鸟。

    (只剩下一发应该还有一发)

    万一失败就完了但是一弥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维多利加,反而是为了让她鼓起

    勇气,以温柔的声音耳语:

    「维多利加。」

    「呜」

    「不要发抖。没事,有我在。我们两个人绝对可以克服这个危机,然后一起回到

    圣玛格丽特学园。我们约好了,维多利加。」

    「唔」

    「让我们再试一次。这次绝对不会失败。」

    「唔。」

    对着一弥的耳语,发抖的维多利加用力点头:

    「久城,再来一次」

    调整呼吸、身体靠在一起、冷静瞄准目标。

    最后的一发子弹即将决定他们两人,以及许多人命运的黑色铁块

    「就是现在!」

    扣下扳机

    刺耳的枪声响起

    为了避免娇小的维多利加再度被后座力震飞,站稳脚步的一弥将她紧抱在胸前。

    两人合力发射的子弹朝着目标笔直飞去。

    漂亮命中转辙器的中心,有如受到惊吓的转辙器缓缓切换轨道。

    一弥在放心之余,好不容易轻叹一口气。

    「你看」

    维多利加歪着脖子,抬头仰望一弥,以孩子般的得意表情小声说道:

    「你看,做到了。」

    「嗯。」

    一弥也微笑点头。

    两人极为相似的表情有如沉浸在刚才的魔法余韵里,平静得不可思议。

    「对啊,你做到了。」

    列车沿着切换的轨道往右转弯,地板传来听似来自地狱深处的不祥声响。

    那是〈孤儿〉的呻吟:

    「别让列车停止」

    维多利加瞄了她一眼。

    「拜托,别让列车停止,大家一起死也没关系,绝对不能把丘比特罗杰的遗物

    箱交给灵异部。如果逃不掉,即使要破坏列车也要阻止咳咳!」

    随着最后的一句话,〈孤儿〉吐出一口鲜血,同时闭上眼睛不停痉挛。她说的话

    和在包厢和餐车里完全不同,让一弥大为吃惊。先前那种疯狂怪异的说话方式都是演

    技吗?虽然说维多利加当时就已看穿

    切换轨道之后进入爬坡路段,原本不断加快的速度也变慢,剧烈的摇晃逐渐平稳。

    晃动的OldMasquerade号车轮和轨道摩擦,终于在发出低沉刺耳的声音之后停下

    列车停止之后,到处传出放心的欢呼声和哭声。

    似乎是从餐车的窗户爬出来的年轻〈樵夫〉从外面跑过来冲进驾驶座,确认一弥

    在里面之后,便以一脸泫然欲涕的表情紧紧抱住他。

    「啊刚才踢了你一脚,真是抱歉。」

    「不要紧,这点小事不重要。啊太好了,你平安无事。」

    热泪盈眶的〈樵夫〉更加用力抱住一弥:

    「太好了,我还在想你会不会从车顶跌下来摔死。我的父亲以前也是这么死了,

    我和妹妹就在窗户另一头看着摔下消失的父亲啊啊,太好了,你一定要活着啊!」

    「谢谢你,〈樵夫〉」

    青年间言摇摇头:

    「别再这么叫我,化妆舞会已经结束了。我不是樵夫,而是苏瓦尔大学的学生,

    名字叫基甸雷格兰,再次请您多多指教。」

    并且害羞地伸手与一弥握手。

    一旁的维多利加「雷格兰?」小声喃喃自语,一弥也突然想起这个名字好像

    在哪里听过,可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到。

    就在此时,〈樵夫〉也就是基甸雷格兰发现倒在地上的〈孤儿〉。忍不住

    「啊!」了一声:

    「你!」

    维多利加在〈孤儿〉的身边蹲下,一点也不在意鲜血染红她的围裙洋装,以低沉

    的声音小声说道:

    「〈孤儿〉你是科学院的间谍吧?」

    〈孤儿〉也以随时都会消失的虚弱声音回答:

    「是啊、正是」

    「下毒的人是灵异部的手下吗?化妆舞会成员里有你的敌人吧?注意到你在修道

    院找到遗物箱,打算把它带走,所以才会下手吧?」

    「」

    再次吐血的〈孤儿〉全身痉挛,不再说话。维多利加把嘴唇凑近她的耳边耳语,

    究竟说了什么没人听见,可是〈孤儿〉的脸上却出现完全放心的表情。

    〈孤儿〉缓缓微笑的模样仿佛在说太好了,接着就此死去。

    蹲在另一侧的〈樵夫〉惊惧地大叫:

    「死了!」

    以吓了一跳的姿势瘫坐在地,最后终于用手按住胃的位置,以颤抖的声音说道:

    「那么是真的她被下毒了。太可怕了,化妆舞会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我们

    都吃了相同的葡萄干,为什么只有她吃到有毒的?」

    手掌抚过〈孤儿〉睁大的眼眸,轻轻让它闭上。

    以安心表情死去的〈孤儿〉。沾血的脸上带有圣母般的温和表情,看来好像只是

    睡着。

    「她究竟是什么人?还有为什么遇上这种事?正因为和我的妹妹差不多大,

    更让我难以忍受她一定要活着」

    就在基甸喃喃自语之时,列车外面传来〈大公妃〉的尖叫声。

    匆忙来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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