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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都市恐怖病6·功夫-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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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碰了张牌,继续将脸埋在麻将堆里。
    “嗯。”我草草在冷清的桌上吃完晚餐,趁老爸的猪朋狗友还没凑齐前溜进房里。
    缺乏家庭温暖的小孩,就是在说我这种人吧。
    我盯着电话,五点五十八分。
    我盯着电话,让时间继续转动一分钟。
    然后再一分钟。
    盯着,然后又一分钟。
    终于,电话响了。
    “你好,我找劭渊。”乙晶的声音。
    “迟了一分钟。”我整个人摔在床上。
    “那是因为我们的时钟不一样。”乙晶。
    也对。
    “我要开始念书了。”我翘着腿说。
    “那再见啦!”乙晶轻快地说。
    我们同时挂上电话。
    我看着电风扇飞快的叶片,心想……爱情小说里有趣又有哲理的对话是怎么来的?
    我跟乙晶好像永远不会有爱情小说中的对话。
    我也想不透,现实生活中真的有人会那样肉麻兮兮地讲话吗?
    也许,在这个故事里,我扮演的不是谈恋爱的角色,更或许,这个故事根本不是爱情故事。
    我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
    正当我想小睡片刻时,突然全身堕入挂满荆棘的冰窖里。
    熟悉的压迫感加倍袭来!
    我闪电般从床上跃起,惊惶地站在枕头上,两只眼睛瞪着窗外。
    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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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时间,我懂了。
    这是一个千真万确、不折不扣的恐怖故事。
    不幸的是,我在这个故事中扮演了配角的受害角色。
    而加害人,恐怖故事的主角,此刻正贴在我房间的窗户上,身体紧粘着玻璃,瞪视着皮皮撮的我。
    老人。
    “啊!”我尖叫着,用尽全身的力量尖叫!
    窗外的老人凝视着我,歪着头,端详着他的猎物。
    不知道我什么时候镇定下来的,但当我停止无谓的尖叫时,我的手里已经拿着一对扯铃用的木棒。
    “你在干什么?!你爬到我家窗户干什么!”我怒斥着老当益壮的老人,一个看起来没用任何工具,就攀爬到三楼窗户外的老人。
    老人不说话,只是张开嘴巴在窗户玻璃上吐气,让玻璃蒙上湿湿的白雾,老人用手指在玻璃上写着:“跟我学功夫”五个字。
    我摇摇头,此刻,我的心情恶劣到了极点。
    怎么会有如此不讲理的怪人?!
    我拿起电话,拨了110。
    “喂,我要报案,我家在永乐街五号,有一个坏人现在爬上我家三楼的窗户,好像要偷东西,可不可以麻烦你们过来一趟,嗯,不,不是开玩笑,请你们马上过来。”我看着在贴在窗外的老人,把电话挂上。
    老人热切地看着我,而我身上的压迫感不知何时已经解除了。
    这个老人也许会被我一通电话送进警察局里盘问,也许,他还得吃上官司,在监狱里关上几个月,以他这种乱七八糟的疯状,一定会被别的囚犯欺负的。
    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我这样问我自己。
    不过,他也太过分了吧!竟然贴在我房间的窗户上吓我,要是我正坐在床前书桌上念书的话,一定会被吓到心脏痲痹。
    我几乎敢肯定,这次若是放过报警抓他的机会,他还是会变本加厉地想办法吓我。所以,我横着心了。
    “叮咚叮咚。”
    我赶忙抢步开门出房下楼,果然看见两个警察站在玄关上。
    “你们家小孩报案说,有人爬在你们家三楼的窗户,我们过来看一看。”一个警察说。
    我爸楞了一下,说:“没有啊,是小孩子无聊乱报案啦!”
    王伯伯顶着他的大肚子笑道:“对啦对啦!渊仔就是那么调皮,两个警察辛苦了,一起泡个茶吧!”
    我气得大叫:“在我房间的窗户外啦!警察先生你们快跟我上去!”
    警察相顾一眼,只得脱鞋拔枪跟我上楼,而我爸跟他四个朋友也好奇地跟在后面。
    我打开房门,指着窗户外……
    怪了?
    没有人?
    我大叫:“刚刚明明还在的!我还被吓到尖叫!你们都没听到吗?”
    爸狐疑地说:“尖叫?什么尖叫?”
    我紧紧握着拳头,恨得说不出话来。
    陈伯伯在一旁笑说:“渊仔从小就喜欢这样顽皮,警察先生不要生气啊,一起下楼泡个茶吧。”
    警察冷冷地看着我,说:“再乱报案的话,就把你关起来!”说完,便同爸他们下楼。
    我气愤地将电话摔在床上,用力关上房门。
    我看着窗外,心中气愤难平。
    但我究竟在气些什么呢?我气的已经不是那怪不可言的老人了。
    而是那些忙着打屁聊天,根本没听到我尖叫的腐烂大人们。
    第七章
    我怨忿地坐在床上,拿起电话急拨。
    “你好,我找潘乙晶。”我试图冷静下来。
    “还没七点啊?要跟我报备什么?”乙晶的声音。
    我看着空洞黑暗的窗户,说:“刚刚那个奇怪的老人又来找我了。”
    乙晶吃惊地说:“什么?他知道你家在哪啊?你告诉他的?”
    我咬着牙说:“谁会告诉他!他大概是跟踪我吧,而且,你猜猜看那老人是怎么样来找我的。”
    乙晶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听你这样说,应该不是敲门或按门铃吧?”
    “嗯。”我应道。
    “从书包里跳出来?”乙晶的声音很认真。
    “……”我无语。
    “藏在衣柜里?”乙晶闷闷地说。
    “他贴在我房间外的窗户上,两只眼睛死鱼般盯着我。”我叹了口气。
    “啊?你房间不是在三楼吗?”乙晶茫然问。
    “所以格外恐怖啊!他贴在窗户玻璃上的脸,足够让我做一星期的恶梦。”我恨道。
    “后来呢?他摔下去了吗?”乙晶关切地问。
    “应该不是,他身手好像非常挢捷,在我报警以后就匆匆逃走了。”我说,不禁又回想起那些叔叔伯伯的鸟脸。
    “嗯,希望如此,总比他不小心摔下去好多了。”乙晶说。
    “没错,希望如此。但他每次出现都让我浑身不舒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说着说着,将今天放学时我突然联想到的恐怖关连告诉乙晶。
    乙晶静静地听着,并没有痛斥我胡说八道。
    “听你这么说,那个老人好像准备跟你纠缠不清了,说不定对你下什么符咒之类的?还是扎小稻草人对你做法啊?”乙晶认真的推论透过话筒传到我耳朵中,竟令我浑身不自在。
    不仅不自在,还打了个冷颤。
    “怎么不说话了?我吓到你了喔?”乙晶微感抱歉。
    “不……不是。”我缩在床边,身体又起了阵鸡皮疙瘩。
    我紧紧抓着话筒,一时之间神智竟有些恍惚。
    我为什么要这样紧抓着话筒?
    话筒把手上,为什么会有我的手汗?
    我,为什么不敢把头抬起来?
    答案就在两个地方。
    一个答案,就藏在我急速颤抖的心跳中。
    另一个答案,就在,我不敢抬头观看的……
    窗户。
    窗户。
    我咬着嘴唇,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黑夜中的玻璃窗户。
    一张枯槁的老脸,紧紧地贴着玻璃,两只深沉的眼珠子,正看着我。
    正看着我。
    “哇……”我本想这么尖叫。
    但我没有,我根本没有力气张口大叫。
    我能做的,只是紧紧抓着话筒。
    我连闭上眼睛,逃开这张挤在玻璃窗上扭曲的脸的勇气,都没有。
    “你怎么都不说话?”乙晶狐疑地说。
    “我……”我的视线一直无法从老人的脸上移开。
    “你身体又不舒服了吗?”乙晶有点醒觉。
    “嗯。”我说。老人的眼睛一动也不动。
    “也就是说?”乙晶的脑筋动得很快。
    “嗯。”我含糊地说。我仿佛看见老人的瞳孔正在急速收缩。
    “好可怕!我帮你打电话给警察!”乙晶赶忙挂上电话。
    此刻我的脑子已经冷静下来了。
    其实,这个老人有什么可怕的呢?
    不过就是个老人罢了。
    虽然他举止怪异,甚至不停地跟踪我、吓我,但……他不过就是个迟暮之年的老人罢了!
    奇怪的是,虽然我的脑子已经可以正常运作,也开始摆脱莫名其妙的恐惧,但我的心跳却从未停止剧烈的颤抖。
    是本能吧?
    但,我的本能试图在告诉我什么呢?
    我应该害怕?
    老人又开始在玻璃上哈气。
    老人又开始在白雾上写字。
    “求我当你师父。”左右颠倒的字。
    我窝在床边,摇摇头。
    老人一脸茫然,好像不能理解我坚定的态度。
    隔着一张三楼阳台上的玻璃,一个痴呆老人,一个心脏快爆破的少年,就这么样对看着。
    对峙。
    门铃响了。我想,一定是据报赶来的警察。
    这次我不会再放过这个老人了。
    我死盯着老人,甚至,我还试图挤出友善的微笑。
    楼下充满高声交谈的声响,似乎,那些死大人们正在骚动,似乎,他们正在妄自判断一个国中生的人格。
    没关系,过不久真相就大白了。
    我静静等着敲门的声音,期待着那些死大人惊讶的表情与一连串的道歉。
    老人继续死贴着玻璃。
    我的心脏继续狂颤。
    第八章
    不知道是不是气氛的关系,我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太慢了。
    度日如年也许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死大人们为何迟迟不上楼解救我呢?
    你猜,最后我等到那些僵化、古板、自以为是、冷漠的大人么?
    我注意到楼下的吵杂声逐渐散去。我想,那些警察多半被爸他们请走了。
    我知道我再一次被家人放弃。
    “扣扣扣!扣扣扣!”
    是我期待的敲门声!
    我压抑住满腔的喜悦,慢慢地走向门边,以免吓跑了老人。
    我打开门,是妈。
    “妈,你看!有个奇怪的老人贴在窗户上!吓死我了!”我指着玻璃,这次,老人只是傻傻地看着我,并没有闪电般逃走。
    妈一身的烟味与酒气,眼神散乱,她胡乱地塞给我一把千元钞票后,说:“刚刚赢了不少,给你吃红啦,自己去买喜欢的东西还是存起来……”
    我抓着妈的手,急切地说:“妈你快看看我的窗户!有人贴在上面!”
    妈头歪歪的,随意朝我房里看了看,说:“喔。”接着,妈就歪歪斜斜地走下楼了。
    就这样走下楼了。
    悲哀的感觉彻底取代了恐惧。我看着房门冷冰冰地带上。
    关住我自己,一个人。
    我坐在地上,看着唯一陪伴我的老人。
    是的,是陪伴。
    在我的家人背弃我以后,我的心算是阴暗灰冷了。死了算了。
    那老人似乎看出我的悲哀,于是乎,他的眼睛从死鱼眼变成沧桑,变成一个老人该有的眼神。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我原本燥乱狂奔的心脏,不知何时已经平息下来。
    老人又开始在玻璃窗上哈气,接着又用手指写着:“别难过”。
    我无神地摇摇头。
    老人,我,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结束对峙,开始一整夜的默然对视。
    一整夜,我都在老人苍泊的瞳孔里渡过。
    老人,也这样贴着玻璃,与我同在。
    “一整个晚上?”
    “或许三分之二,或是四分之三吧,总之,我后来睡着了。”
    “闹钟叫醒你的?”
    “嗯,醒来时,我的身边还披了张毛毯。”
    “喔?”
    乙晶托着下巴,不能置信地问,筷子停在卤蛋上。
    我看了看阿纶、阿义、小咪,继续说道:“不是我家人披的,是那个老人。”
    “你那么确定?他打破玻璃进去?”阿纶吃着小咪带给他的便当。
    “可以这么说。”我瞧着乙晶。
    “可以这么说?也就是说,他不是打破玻璃进去的?”小咪的观察总是很仔细。
    “我的玻璃不是被打破的,而是整块碎成脆片。”我继续说:“非常小的脆片,我醒来时,那些脆片已经收拾好,用日历纸包好放在垃圾桶里。”
    “那就是玻璃被打破。”阿义说,一边把卤蛋戳得乱七八糟。
    “不是,玻璃被打破的话我一定会醒过来,何况是将强化玻璃打碎。”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古怪。
    “那个老人是个妖怪?”小咪。
    “妖怪个头,要是他是妖怪的话,阿义才打不赢他。”阿纶说。
    阿义哼了一声,说:“妖怪我也照打不误。”
    乙晶端详着我,说:“你快天亮才睡,睡那么少,怎么上午都没看见你打哈欠还是偷睡啊?”
    小咪嘻嘻笑说:“你怎么这么清楚?上课都在看劭渊啊?”
    乙晶也许脸红了,但我不敢看她,赶紧说:“对喔,我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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