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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16.笼鸟-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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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的?”陆劲低头一看,信封上果然写着“陆劲亲启”四个字。
他立刻打开信封。信是由蓝色圆珠笔写的,字迹很潦草。
“仁慈比残酷更残酷
千万别染指别人们的财产,因为人们会容易忘却杀死自己父亲的人,却不会忘记掠夺他财产的人。
褐色头发的女神
在喘息,在呻吟,在哭泣
她在想,她还能活多久?
谁来救救她?
她在哪里?”
“元元的头发是褐色的吗?我是说还是褐色的吗?”陆劲问道。他已经六个月没看见她了,他不知道她之前染过的头发现在有没有褪回成黑色。
这个问题让邱源有点为难。他可能从未注意过女儿的头发颜色。
“大概是吧。”他心烦意乱地答了一句,又道,“你为什么这么问?信上写了些什么?”
陆劲将那封信递给了他。他快速看了一遍后,脸色更阴沉了。
“这么说,里面的‘褐发女神’指的就是元元?”
陆劲也希望这只是猜想,但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可能。毫无疑问,元元被绑架了。
“这几句话说明什么?!”邱源怒冲冲地问他。
他摇了摇头。他的脑袋昏沉沉的,脑子里满是恐怖的画面,浑身赤裸的元元被捆绑在一张椅子上,有人正在用小刀扎她,每扎一下,她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他禁不住闭上了眼睛,噬骨的恐惧在他的体内扩散开来,他不敢想下去了。
他走过去,打开了门。一阵冷风吹来,他略微清醒一些。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绑架元元?!难道是为了财?恐怕不是!楼上的卧室没有翻动过的痕迹。那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
笃笃笃,他听见一个声音,抬头望去,发现是对面那栋楼的女主人正在晒衣服,那声音是竹竿碰到铁架的声音。于此同时,他又看见了铁门上方的监控探头。他蓦然收回脚步,关上了门。
“这里的两栋房子间距很小。”他道。这一点之前他从来没发现过。
邱源的眼睛却仍盯着那封信,“陆劲,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劲没理会这个问题,重新打开门,朝外看了看,又关上。
“对面一直有人吗?”
“有啊。对面那栋楼里,同样的面积住了八户人家,每天都人来人往的。——你想说什么?”邱源不耐烦地问道,他已经意识到陆劲并不是在跟自己闲扯。
陆劲又回头看了一眼大门。
“如果对面一直有人,他把元元带走是很危险的。而且,你的门口还装这监控探头。如果他一个人,他只要低着头,就拍不到他的脸,可是,如果他带着元元,谁能保证监控录像里会留下什么?”
之前,邱源已经方寸大乱,现在听了陆劲的话,他骤然冷静了下来。他注视着陆劲。
“陆劲,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陆劲道,“元元应该还在这屋子里。我要检查每间屋子,每个壁橱,你有地下室吗?”
邱源点了点头。
他们在地下室没有找到邱元元,也没有在客厅或二楼的任何一个橱柜里找到她。无奈,在找了三遍之后,他们只能退回来,重新察看监控录像。他们发现一个背着工作包,穿蓝色制服的男人在三点零五分进入邱家,三十分钟后他离开时,他仍背着那个工作包,而他的手是空的,很明显,他没有带走元元。这让已经几乎丧失信心的陆劲,重新又燃起了希望。他既然没把元元带走,她就一定还在这里。
她在哪里?
陆劲在客厅里坐下,重新审视那封信。
“仁慈比残酷更残酷”。
“千万别染指别人的财产,因为人们会容易忘却杀死自己父亲的人,却不会忘记掠夺他财产的人。”这两段话听起来好熟悉,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
蓦然,他想到了一件东西。电脑。
“你有没有电脑?”他问邱源。
邱源刚刚打电话报完警,他已经再也等不下去了。听到陆劲的问题,他没好气地答道:“元元的房间里有一台。我的房间里也有。你想干什么?!我劝你还是乖乖等警察来解决吧!”
“你可以等警察,我可等不了。我要马上搜索信上的这两句话,这应该是个提示。也许他是想告诉我们怎么才能找到元元。”
邱源被说服了。
“跟我来。”他不太情愿地丢给他一句话。
陆劲跟着他来到书房。书桌上果然有台电脑。陆劲才要去开机,邱源突然像头发疯的狮子一般扑向他扑,他一把揪住陆劲的衣领,将他顶在墙上。
“陆劲,你这个混蛋!元元被绑架一定跟你有关!要不然,他不会给你写信!你这个祸害!你给我听好了,如果元元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宰了你!”他瞪着陆劲,目光中充满了仇恨和厌恶。
“如果元元有事,我会先替她报仇。报完仇,你想把我怎么样都行,一切随你。”陆劲盯着邱源的布满血丝的眼睛,抓住他的手,将它们从他的衣领上慢慢拉了下来,“但现在,让我先找到她。”他低声道。
邱源的眼神紧紧咬住他,三秒钟,才慢慢放开。他让到一边,颓然地坐倒在沙发上,汗珠从他的额头滴落下来。
“元元如果有事,我饶不了你……”他喘着粗气说道。
陆劲终于坐了下来。他快速找到搜索页面,将信上的两句话打入搜索栏。他已经多年不用电脑了,其实自六年前他入狱之后,他就没再接触过电脑,不过,好在他还没忘记拼音输入法和简单的电脑操作方法。
搜索结果很快出来了。原来这两句话出自意大利人马基雅弗利撰写的《王者之道》。马基雅弗利被西方奉为权术之父,这本据说是他倾尽一生的政治经验和智慧撰写的著作,是他秘密献给君王的礼物。多年前,陆劲也曾经买过一本收藏在自己的书架上。绑匪引用的书,他正好读过,这是巧合吗?蓦然,他想起一件事,当年他跟元元在一起时,他曾经给她讲解过这本书。
“邱源,”他侧过身子,正对沙发,“我问你一件事。当年我走了之后,我的那些书,后来是怎么处理的?”
“你的那些书,哼,”邱源冷笑道,“我本来是不想让元元搬回来的,可她说,那是你给她买的,那时候她的情绪很差,身体又弱,所以……”
“这么说,现在这些书都在这儿?”
邱源抬起眼睛盯了他一会儿,又把目光移开了。
“是的。在她的房间。”他低声道。
果然在她这儿!他从座位上跳起,飞快地奔向元元的房间。
元元的书桌上放着一支圆珠笔。
书桌的旁边是两个塞得满满的大书柜。他找了一会儿,很快就在书架的中间一格找到了那本96年版的《王者之道》。他翻开扉页,发现扉页上有人用圆珠笔画了一副线条凌乱的素描。显然,画画的人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整副素描看起来就像是一副不及格的小学生习作,没有布局观念,画中的每件物品都似是而非。陆劲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分辨出画中呈现的景象是阳台的一角,阳台边缘放着几盆花和一个很像花架子的东西,在花架子的后面,是一个四方形的东西,仔细看很像是一个空调外机。画里没有人物。
“你在看什么?”邱源在他背后说话。
他用手指抹了一下那幅画,指尖立刻沾染了些许蓝色油墨。
“这幅画刚画不久,作者应该就是那个绑匪。”他道。
一句话立刻让邱源紧张了起来,“他画的这些是什么意思?”
“应该是元元的下落。空调外机——”没错,就重量来说,空调外机完全可以托起一个人的重量,而且,因为它是悬挂在室外的,他们之前检查时,并没有留意到它。他冲向窗户,窗外的确有个空调外机,但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其实元元的房间也没有阳台。
“这里哪个房间有阳台和空调?”他问邱源。
“我的卧室还有三楼的两个房间,怎么啦?”
陆劲来不及回答,立即朝邱源的卧室冲去。他认为绑匪应该不会费劲把元元拉上三楼,所以,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邱源的房间。其实刚刚他已经去过那里了,可是他只到阳台上转了一圈就很离开了,他完全没想到空调外机。谁会想到?
邱源卧室的阳台外面果然有个空调外机。空调外机的铁架上悬挂着一个硕大无比的麻袋。麻袋的袋口扎着一根粗大的绳子。由于麻袋中的“物体”太过沉重,麻袋已经被拉开了一条口子,空调外机的架子也已经松动了,嘶——麻袋崩开了一条口子,它向下晃了晃,陆劲赶紧翻出阳台,蹲下身子,拉住了它的一角。
“难道元元……”邱源才要开口,就被陆劲大声喝断。
“快帮我一把!”
陆劲试图将麻袋拉上阳台,但它太重了,他单手根本无法拉动它。邱源见状立刻大声呼喊楼下的赵星。赵星飞奔上楼。
吧嗒一声,空调架子崩掉了一颗铁钉,麻袋往下一沉,陆劲一惊,脚下一滑,险些从阳台上坠下去,他听见邱源在身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老板,这是什么东西?”赵星问道。
“少废话!快到楼下去放张桌子,快!”邱源吼道。
赵星接到命令后,冲下了楼。
“陆劲,坚持一会儿!”邱源道。
陆劲觉得麻袋还在下沉,要不了多久,他估计麻袋就会完全撕破,如果元元在袋子里的话,她就会直接摔到底楼冰冷的水门汀地上。他变化了一下姿势,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掉落下来。他不确定他还能坚持多久,他觉得手臂快拉断了。
“赵星,快点!”邱源吼道。
“来了,来了。”赵星在底楼应道。
又过了几秒钟,陆劲听到脚下有响动,原来是赵星搬了一张木头桌子放在他脚下一米左右的地方。他小心翼翼地将双脚陆续从阳台的边沿移到那张方桌上,等他腾出一只手后,便双手抱住那个麻袋,他感觉麻袋里有人,而且好像还听到轻轻的呻吟。谢天谢地!他的腿一软,几乎摔下来,幸亏赵星扶住他。
“这里面是不是元元?”邱源在问他。
“是,肯定是!”他喘着粗气答道。
“快帮他把麻袋弄到地上去!小心点!”邱源命令赵星。
按照邱源的指示,赵星在原地伸出双手接住了麻袋,随后,两人一起小心翼翼地将麻袋移到了地上。陆劲跳下桌子,用力扯开麻袋的封口,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从里面滚了出来。
“元元!”陆劲叫道。
※※※※
岳程正在病房里闭目养神,朦胧中,他听见有人推门进来,他睁开眼睛,原来是他的下属王凯。
“头儿,你醒啦。现在感觉怎么样?”王凯走到他床边。他这才注意到王凯不是一个人,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这个人大概三十多岁,身材瘦长,穿着一件黑色夹克衫。
“你好,岳警官,我是F区警察局反黑组的蒋震。你这个案子现在由我负责。”那个人走到他跟前,作了自我介绍。
F区?反黑组?岳程没想明白。
“是不是查到了什么?”他问蒋震,又将目光移向王凯。
王凯朝他点了点头
“头儿,已经查过那辆黑色桑塔纳的车牌了。车主叫周荣,是黑社会成员,有前科。”王凯将一个文件夹放在他床边的小柜上。岳程勉强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他翻开文件夹,一张中年男人的照片印入他的眼帘。
“就是他。”他低声道。
“头儿,你说什么?”
“他就是在车里朝我开枪的人。他是个侏儒。”他放下了文件夹,“你说他是黑社会成员?”他什么时候得罪了黑社会?
“他过去是城北黑帮‘青联帮’里的一个小头目。三年前,因为寻衅滋事,被抓进去过。今年年初才出来。你认识他吗?”蒋震问道。
“当然不认识。”岳程道。
岳程翻开文件夹,密密麻麻的小字令他头昏眼花。他的视力还没完全恢复,有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是隔着一层水帘在看东西。
“寻衅滋事?到底是什么事?”他闭上了眼睛。
“三年前,他在一家小吃店吃饭,说自己在馄饨面里吃到了苍蝇,就找男主人评理,对方也不是个善主,两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后来,他拔出了刀,对方在避让的时候被车撞了,当场毙命。饭店的老板娘作证说,她丈夫是自己踩到了地上的油污,冲上街的。虽然周荣拔了刀,但他并没有砍伤对方,所以,这事只能算是意外,连误杀也算不上,法官最后采信了那女人的证词。周荣被判两年。”
“可是,如果周荣没想砍他,他也不会跑到马路上。有目击者吗?”
“发生那件事的时候是在半夜。他们开的是一家通宵营业的小饭店。”
“所以……”
“没有目击者。”
当年的案子到底有没有问题,他不知道,可他知道一点,在旧案中纠缠太多时间是没有意义的,而且,容易引起办案刑警的反感。
“好吧,还是说说那辆救护车吧。想必这也查到了吧?”
“当然。如我们所料,牌照是假的。”蒋震道,“我们已经排查了今天早上8点到9点本市所有救护车的运行情况,没发现这辆车的记录。我们也查过道路的监控录像,可这辆车在某个路口就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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