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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楼心月-相思泪难休-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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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留淑女形象?她还有淑女形象吗?项可杰好生疑惑,却不敢造次,怕再惹

毛小母老虎,就真的要英年早逝了。

「好嘛!别生气了,我请你出去吃晚餐算赔罪好不好?」他低声下气、讨好

的说着。

「这还差不多。」她将鑰匙丟给他,「喏!油我加满了。」

一顿不满发洩完,她又回复恬静可人的模样,亲亲热热的挽着他的手出门。

项可杰摇摇头,怜爱的揉揉她的头。这个打小一同长大的小妹,真是令他既

无奈、又好笑,往往拿她没轍。虽然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对可岑真的

是做到了当成自己的亲妹妹在寵爱,简直疼进心坎里去了,正如项奶奶所说,

她的每一个孩子虽来自四面八方,但命运的奧妙却将他们紧紧相系,珍惜今

日同聚一堂的缘分,他们便是一家人。

※※※

今夜的苍穹星子寥落,朔日的月光特别暗淡,而在星月下久候的人儿,脸上

却无丝毫不耐。

下意识又望了一下腕錶。都九点多了,可岑会去哪儿呢?

英挺的剑眉这才微微拢起,倒不是因为扑了个空,而是他没事先和她约好,

临时兴起便由着思念氾濫成災,冲动的来找她,找不到人是他太唐突,也

不能怪人家,他只是担心晚归的她罢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传来他所熟悉的精灵笑语,一双人影走入他的视

线。他全然怔住,没有想到会见着这一幕,脑海一片空白,在无法思考的

情況下,下意识的迅速闪身没入黑暗中。

「哈哈……你才爆笑咧!少五十步笑百步了,上小学还尿床,羞不羞啊!

以为我不知道吗?」

「项可岑!」项可杰咬牙切齒地嚷,明知这是他一辈子的痛,她还……

嗚……坏女孩!

可岑挽着他的手臂,见他那敢怒不敢言的懊恼样,不禁笑得花枝乱顫,好

不誇张。

他们没有开车,边漫步着,边聊聊小时候的趣事──其实是不遗余力的

互揭瘡疤。

回到家门前,她推了推他,「喂!你开门,我没带鑰匙。」

「你喲!懒到这种程度。」他失笑地掏出鑰匙。

「反正他会带嘛!成串的鑰匙重死了。」她为自己申辩着。

声音随着他们的进屋渐渐消失,耿皓耘呆怔原地。

一阵尖锐的疼穿过心口,俊朗的容颜满是惊痛与失魂。

他们已经进展到这种程度了吗?他可以随意进出她家?!

反正你会带嘛……

这句话代表着什么?莫非……

他闭上眼,不愿往下想,愁苦纷乱的思绪令他烦躁不堪,握紧的掌懊恼

的往墙上捶去。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慧剑斬情丝,就当不曾爱过?可是──他办得到

吗?

不,他知道他不能,否则,现在他也不会有着撕裂般的痛楚。至今他才

明白,原来他对可岑的在乎竟比他所能想像的还要深切,潮水般湧来的

悲苦,教他无法自持……

如果命运注定,她已有了另一个他,为什么还要安排他爱上她呢?难道

就如老爸所言,是一种报应吗?他的无心,伤了太多的女孩,今日,他

该嚐嚐同样的苦果?

时间的流逝,对他而言简直是世间最残酷的折磨,分分秒秒凌迟着他的

心,他不知道时间到底又过了多久,麻木的眼,始终不曾移开前方,直

到里头的灯一盞盞的熄了,他才心灰意冷的闭上眼,无力地靠向冰冷的墙。

※※※

恍恍惚惚的过了一个月,他简直不晓得自己在干什么,炉照上、情书照

收,但是他知道,在灵魂深处,某样东西早己遗落,而他,日子过得极

端麻木。

他知道自己真的该死心了,既然決定将刻骨的深情长?

第五章

示爱

爱总喜欢为自己披上面纱,

令人捉摸不定,扑朔又迷离,

只有恋人们真心的吶喊,

才能揭开它眩人的面具,

看见彼此的真心……

半小时以后,他们在一间茶坊如愿的见面了。

「乖乖,帅哥一个耶!」项可杰迎头丟了个赞赏。

耿皓耘摇摇头,笑簌苦涩至极。

「能不能告诉我,你认得我,而我却不曾见过你,这是什么一回事?」项

可杰问道。

「我见过你和可岑在一起。」

「然后?」项可杰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这男人是什么表情啊?他和可岑

在一起又怎样?他干嘛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

「没有然后,只是想问他,你对可岑的爱,够不够坚持一辈子?」耿皓耘

极力稳住声调,想以最自然的口吻说出,无奈仍是洩漏了浓烈的苦楚。

项可杰一听,差点拿不稳手中的杯子。这是哪一国的烂笑话?!他一愣一

愣的,在瞧见耿皓耘深锁的眉宇所流露的沉痛及明显压抑,却不是怎么成

功的悲苦之色……

老天,这小子该不会……

瞬间,他好像领悟了什么,叫道:「你姓耿!对不对?!」

耿皓耘愕然以视,「你知道我?」

「别管我怎么知道,老实回答我,你喜欢上我们可岑了,对不对?」

「不!」他反射性地道,似乎察觉自己尖锐,且仓卒的失态回应,他像

要掩饰什么般,压低了音量,「我没有。」

「哦?」

大概是心虛吧!他不敢迎视项可杰那双彷彿能透视人心的见光。

既已決定要隐抑深情,他就不能造成可岑的困扰,朋友仍要继续做下去,

洛寒是他们共同关爱的人,他与她有着相同的目标要努力,就算无法拥有

她感情的回报,他尺渴望留住那两日的无忧欢笑。

项可杰盯着他,好一会儿,竟若有所悟的笑了。可岑数日来的失魂落魄、

若有所失,以及这出众绝伦的美男子的闷骚与口是心非……

哈哈!真有趣!

「帅哥,你错得很离谱,知道吗?」

「什么?」

耿皓耘的茫然令他想笑。「几个星期以前,我抽空回去桃园一趟,因为可

岑那头母老虎太会记恨了,就因为我车子忘了加油的小事,她把我骂得

狗血淋头还不够,硬是要我乖乖回去让项奶奶训话,好替我出口气,结

果,这一趟回去就让我听到一则八卦消息,说咱们可岑大美人的春心大

动,竟破天荒地带了个帅得乱七八糟的美男子一同回去,儼然是对羨煞

旁人的小情侣。这一惊可不得了,我回到台北,自然是严刑拷打,逼问

下的结果,她竟像个椋行≡垢舅频母嫠呶宜担骸合不队衷跹咳思矣置

把我放在眼里,暗恋他的人集合起来,都可以由这里排到项奶奶那边了……』

可是偏偏这个心口不一的女人,每天一回到家第一句话仍是问:『有没有

耿皓耘的电话?』因为你呀!我才发现我家的母老虎也有『思春期』!」

顿了顿,他语带戏謔地说:「喂!真有这么誇张,从台北排到桃园?」

耿皓耘不理会他的戏謔,神情极其复杂,忽晴忽雨。「你是说……可是,

如果她和你没有极深的感情基础,她又怎会与你……」「同居」二字怎

么也说不出口。

项可杰一个坐不稳,差点跌下椅子。

不会吧?都说成这样了……这男人真是不受教,笨死了!

「好吧!那么我问你,如果我和可岑以前真有过什么,但她现在爱的人

是你,你又当如何?」项可杰十足刁难的盯着他,谁教他这么蠢!

「我要她。」他想也没想,毅然地道。

哇!好个痴情种!

意外得到这个答案,他满意极了。「耿先生,你恐怕还没搞清楚狀況,区

区、敝人我,名叫项可杰,如果你还不明白,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知道

可岑的身世,我的与她大同小异,也就是说,我们同样是项奶奶收养的孤

儿,从小一块儿长,虽为青梅竹马,但是没有小说所写的缠绵恋情;我和

她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一直将她当成妹妹,我们只有手足之情,她上台北

来工作,自然是和我住在一起呀!你的思想没事这么下流做什么?事情也

不搞清楚就猛吃飞醋,活该酸死你!」

无地自容的耿皓耘被奚落得俊容微红,「原来……原来是这样。」

「还有,可岑在为你病相思庶知不知道?无情无义的傢伙,竟当真狠心整

整一个月不理她,害得她成天哀哀自怜、魂不守舍,连电话也懒得听。」

愁云尽扫,他释怀的笑了,像在许下承诺似的,坚毅地道:「我会补偿,如

果她真对我有情的话。」

※※※

托着香腮,项可岑神游太虛。

握笔的手无意识的在纸上塗鴉,秀眉愁苦地蹙起。

项可岑,你花痴啊!人家长得帅又不干你的事,没事净想着人家俊美的

脸孔干什么。

可是……她偏偏又会不由自主的想,他是不是很忙,所以没空找她?还

是他根本已将她拋诸脑后?或者……

成串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脑海转来转去,她就是无法克制自己不去牵念他。

是否,她早在不知不觉中对他动了情?

那样的想法令她心头一惊!

不行哪,这是罪恶的,耿皓耘才二十岁,年纪比她还轻,她这样──不

也等于在摧残「国家幼苗」?!人家可是个纯情少男呢!她怎么可以「想

入非非」,太罪过了!

但,她又无法自欺欺人,明明椎心的思念着他,还睁眼说瞎话的说服自己

对他并无异样感情。

要命!她干嘛自找罪受的爱上他呀!嫌暗恋他的女人还不够多吗?哦,悲

惨!

「可岑、可岑!」

桌沿被人轻敲了几下,她猛然回神,茫茫然地抬头。

「啊!总裁。」她忙叫道。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连纸被你划破了都不晓得。」耿敬群指指她

笔下的纸。

可岑反射性地随之低下头──

哇!真的耶!一张纸全给她划烂了,凌乱而数度重叠的模糊字跡中,依

稀可辨明填得满满的三个字──耿、皓、耘!

这一惊非同小可,她花容失色地急忙揉掉纸张,企图「毀尸滅跡」。

「呃,我……」完了!她心头慌慌乱乱,脑袋全成了一团潱

耿敬群技巧性的忽略她不自然的尴尬神色,若无其事地说:「下班时间都

过了半小时了,你怎么还没离开?未完的事隔天再处理就行了,别累着自

己,知道吗?」

「喔!好的。」她忙应着,其实心虛得要命。「就要走了。」

她大略收拾了一下,不敢多看他一眼便匆匆离去,以致没察觉耿敬群闪烁

着戏謔的眼眸。

这一对小儿女呀!

他摇摇头,笑了。

※※※

一见着走出大楼的可岑,耿皓耘立刻出声叫唤:「岑岑!」

咦?可岑止住步伐,朝着她满心渴盼的熟悉声源望去,见着神采飞扬、俊

朗依旧的出色脸孔,她不由自主的奔了过去,才刚展开笑颜,又迅速逸去。

「找总裁吗?他在楼上。」她稳住声调,极力以若无其事的平淡对之。

望着她隐含嗔怨的娇容,他莞尔一笑,柔声道:「不,我找你。」

湧起的狂喜,夾带着丝丝甜意,但她仍是别过脸故作淡漠,言不由衷地轻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事,得勞驾咱们的天之驕子、耿大少爷紆尊剑螅俊

耿皓耘莫可奈可,失笑道:「说话怎么夾槍带棍的?你真生气了,对不对?」

「耿少爷言重了,小女子惶恐,又不是向天借胆,岂敢造次。」

「够了,岑岑,」他苦笑连连,这女人骂人不带脏字的技巧真让他不敢领

教,「我可以解释。」

她挑挑秀眉。

「如果我说我失恋了,情绪低落得想一个人疗伤止痛,你信不信?」他

双手环胸,依着车门悠闲地问。

「失……失恋?!你说你?」可岑瞪大了眼,继而爆笑出声。

耿皓耘见狀,不悅地瞪着她,「就算是幸災乐祸,你也用不着表现得这么

明显吧?」

可岑好不容易止住笑,聞言忍不住又再度逸出银铃般的笑声。

「很高兴能博君一笑。」他自嘲道,口气闷闷地。

「喔!是挺好笑的……啊!不对,我是说,如果你下次要講笑话,请事先

通知。」

「原来我的失恋还可以娛人。」他笑不出来,真的笑不出来。

她灿亮的笑颜僵了一下,「你是说真的?」

「法律并没有明文規定全世界的女人都该倾心于我吧?那么,是不是代表

着我也有失恋的权利?」瞧这小女人是什么表情嘛!真是的。

「抱歉,我不知道。」她开始內疚了。

「给你个补偿的机会。」呵呵!终于逮到机会了。「陪我散散心,好吗?」

可岑没有犹豫,立刻跳上他的车,「那还等什么?」

原来柔情攻势用在善良的可岑身上这么有效,他不禁露出愉悅的笑容。

对于一个被女人甩了的人,他是不是开心得不合邏輯?可岑盯着他愉快

的神情,秀眉不解地蹙起。

※※※

「岑,你觉不觉得,从这里看去,苍穹中的星月并不逊于桃园?」

可岑笑而不答,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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