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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1纵横-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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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欠笑着拍着铁手肩膊。推辞的说:“你无敌,你才无敌……”
铁手笑着,忽有愧色掩上喜脸容:“小兄弟才是寂寞高手、江湖无敌手……唉,若小龙女没事未桂彩,这当儿一定跟我们一道制兴儿,这天下长一、无敌手于世的名头,咱就给她来担当吧!她脸上这一道伤,可令我终生难安。好兄弟,若我有个什么意外的,你可要代我照顾她,这就千万拜托了。”
——“小龙女”当然是指龙舌兰。
这是铁手对龙舌兰的昵称。
小欠静了静,望了望仍在一灯如亘旁熟睡的龙舌兰,正想说点什么,忽听铁手沉声道:
“八无先生离开之前,一直重复提醒了一句话,刚才没听懂,现在就明白了。”
小欠想了想,目光忽向远处,嘴里却问:“他总比人看远几步,要不然他敢下会先走几步了——他说的是什么话?”
铁手道:“水。”
小欠问:“水?”
铁手脸似略有惧色:“水声。”
小欠瞳孔收缩,“水声?”
铁手沉重的道:“水声的确越来越大了。”
然后他补充道:水声愈响,就是水势愈大了。”
小欠紧接道:“可是上游似乎并未下雨。
铁手沉声疾道:“就算有暴雨,水流声也不致如此湍急,除非——上游可有无堤坝?”
小欠即答:“有。”
铁干色变道:“糟了。”
小欠也倏然变色,‘你是说——!?”
铁手铁脸是铁色:“有人在上游决了大堤!”
小欠脸色煞白:“太卑鄙了!”
铁手一向平和的神情也有了极大的变化。他的眼睛本如两颗嵌入脸里的黑漆炭精,静而宁之,而今竟像点着火似的,现出一片燃烧身的金红来。
“为了杀我铁某人,也有用不着这般伤天害理呀——”
小欠忽道:“也下一定只为了杀你。”
铁手恨声道:“‘杀手和尚’集团的人,也真可杀!”这大坝一决,得费多少功夫人力才筑得起来啊!我一定要将他们绳之于法!”
“这种言生,你抓了自有人放,遇上我,见一个杀一个,干净俐落。”
小欠冷声道:“但我看也下一定是‘杀手和尚’的人。”
铁手猛省起,情急的问:“这儿下游可有人家?”
小欠疾道:“很少。“
铁手这才舒了半口气:“那还好些——”
话来说完,小欠已抢着说:“少,但仍是有。”
铁手一震,那后半口气顿时就舒不下了:“什么!?”
小欠道:“就在“杀手涧’下游不远,有个叫‘一文溪’的地方,那儿就至少住了七八户人家,有老太婆、残废人、小孩子……”
只听外面已传来麻三斤的高声呼叫:“不好了!洪水来了!”
他已在洪水自塞口与瀑流汇合之前发现了异常的水势,但仍远落在未出户的铁手也小欠之后。
铁手厉声疾问:“‘一文溪’在哪里?”
小欠的脸色越来自,目光也愈像两道浸在寒泽里的冰剑,语章也更尖、锐而促:
“顺着水流,里半就到。”
“我去,”铁手气急而下败坏,”你护小龙女。”
“我去,”小欠争辩道:“你在这儿、那儿都有事待办。’铁手可急了,”我去,他们我的是我,我不能连累无辜!”
“让我去,他们找的不只是你一一一”小欠坚持道:“何况我轻功、水性都比你好。”
铁手听了有点泄气,就说:“好,我们一齐去一一一”
小欠场扬下颔:“你看。”
铁手已听到洪流自断崖挂落狂泻的轰然巨响,激流不断涌人,开始直冲人店内,瞬间已淹及踝。
“没什么好看的,”铁拦腰抱起仍未苏醒的龙舌兰:“咱们冲出去便是了。”
小欠仍坚定不移的扬了扬下巴,目光逼望远山,依然是那两个字:
“你看。”
铁手这才真的去看。
看远方。
远山。
夜那么深。
那么黑。
深得荒凉。
黑得荒唐。
深山里的夜更加像一个无尽的、狂乱而荒凉的梦魇。
不醒之梦,却处于醒之边缘。
荒山恶夜。
——月黑风高,急瀑飞流遇上了决堤奔洪!
不。
不止是水。
还有火。
烈火。
一一熊熊烈火,如一条金色狂舞的怒蛇,火焰烛照了对面整座黑山。
烧得对崖的夜一片火光!
铁手的双目都映红了:
“火!”
他叫了一声,小欠却沉沉地道:
“有人在对崖放了一把火。”
铁手恐怖地道:“但那地方是——”因为太过震动,一时竟说不下去了。
小欠马上想到了一个地方:“抱石寺?”
铁手一时只能点头。
小欠哼嘿了一声,迅手把古琴以大猩红毯裹住,顺手把那四把刀也扎在里边,肩于背上,边道。
“好个水火夹政,这次他们是全力反扑,不死不休的了。”
只见黑夜里有光芒一道一道的闪过,麻三斤已直扑外边大喊。
“小心!有人自对崖射来火箭!”
小欠剑眉一蹙:“这儿水已淹及膝,还怕火不成?以他武功,应付几支箭实也毋须求救?那太胆小了!”
铁手铁眉紧锁,沉声道:“你闻。”
他指着脚下的水。
洪水很快的就浸了进来,浸对凳脚,椅脚、柱脚,已近小腿了,小欠一时没会意过来,闻不出什么,却见水上浮了一层黑油,心中一惊,失声道:
“这是——他们先烧山再烧人!?
铁手尚未来得及答话,只听外面“噗”的一声,大概是其中一支火箭射了易燃的黑油,一时间,整个天地都透亮了起来,水流急湍,水上尽是火舌,火光映透了黑夜,很快的,整片店子都跟附近的林木一样,焚烧了起来。
火光一下子使蔓延了开来。
火势不可制止。
这下不但水深火热,也是水火交煎,形势凶险无伦,紧急无比。
二、隔岸观水人
铁手和小欠再不迟疑,两人一点头由小欠拔出刀身作大齿鳄咀状的“狗口神刀”,在前开路,铁手抱着仍在沉睡不醒的龙舌兰,也从“崩大碗”里窜了出来。一出来,只觉热风扑脸。
山洪暴发。
水轰轰发发而下,淹没低洼之地,瞬间已淹至高坡岩上。
水流冲激,如同三于万条在黄泥黑泞中折腾翻滚的万年巨蟒,卷涌而至,一时间树折土崩,任何事物,都卷进了这恐怖无限的激流漩涡之中,遇上即推,碰上即毁。
更可怕的,是水不只是水。
水上有火。
水上铺了一层易燃之物,都着了火,似一头火龙,凡所过处,站着那儿,那儿就起了火:碰上哪里,那里就烧了起来。
本来,水和火是不能并存的,但在此时、此际,此地,水上有火,火下是水,水助火势,火借水威,加上风助火长,一时间风、火、水交并相迫,形成了一场大灾大殃,天威一般无可抵挡,天地间已无处可遁。
铁手与小欠一出店门,马上据了高处,就遇上了暗箭。
火箭。
但没有用。
一一也不知是因这水上的火光,还是战斗中心里的灵光。
箭射来了十六、八支,见无功,也就暂止,但不时仍放一两根冷箭,这口连火光也不带。
但水流载着火,已淹近足踝。
回头望:
“崩大们”已淹没在火海中了。
小欠道:“敌暗我明,得离开这儿。”
铁手道:“得赶在洪水之前,到下游去发警示,不然,枉死的太无辜。”
小欠回头问了一句:“你不熟水性,还是要去?”
铁手反间:“你去不去?”
小欠冷然道:“我当然去。一文溪畔有几户人家,跟我还算点头朋友。”
铁手道:“你去得,岂有我下去得!我不识泳术,但或可为你掠阵拒火,否则我这捕头也白当了!”
小欠双眉一耸,森然道:“你真是个好捕快。’铁手道:“不敢当,只是救人不甘后人而已。”
小欠一面向崖下疾掠,一面冷冷的反问了一句,像作出了一记反击:
“你抓人从不落空?”
铁手也展动身形,紧跃而下,只见麻三斤在断层虎口高岩上,面对已着了火的杀手尸体,在那儿干着急跺着脚指骂,一面在应付来矢,就一句话喊了过去:
“麻三哥,撤了吧:我看今晚来敌多,尸首都保不住了。我们先赶到下游救命去。”
两人急掠而下,寻落足点,都避过水火,急纵直下,一人抱着龙舌兰,一人背着古琴利刃,身形丝毫没有减慢。
铁手这才向小欠回问一句:“你的古琴为何不交麻三斤?”
小欠头也不回,只在黑风中传来了一句:“我不信他。”
然后反问了一句,“你何不把龙舌兰交他?”
铁手没即时回答,半晌才说,“我宁可信你。”
小欠干笑一声,“那么,就留他在那儿隔岸观水火吧!”
铁手没笑,却盯着小欠的背影,说了一句:“你真是名好剑客。”
小欠身形一震。
但没有回头。
铁手紧接着又一句:“你出剑真的永不落空?”
一一小欠不是一直都说他擅用刀吗?怎么铁手说的是他的剑?
只见小欠身形急掠。“一丈溪”的三五户人家已在望了。
然而洪水光涌而下,一路人球滚动,见草即烧,见树即燃,势无可匹,几乎与小欠、铁手同时抵达村口。
形势紧迫。
小欠低叱一声:“你别一直瞧我,我的背会痛!”
语音一落,他已一脚踢开一栋木门,大喊:
“大声婆、猪小弟,你们别怕,山洪炸了,我接你们上高地!”
铁手也不敢怠馒,双手仍抱着龙舌兰,以肩撞倒另一家门户,大呼:
“各位父老乡亲,我是衙里的人,这儿起火了,洪水来了,快起来,走!”
两人扶老携幼,匆匆在小欠带路之下,往此地较高的山坡攀去。
这九户人家在熟睡中惊醒,乍闻滚滚雷动,又见人毁门闯入,都以为天崩地裂,又以为强盗抢掠,后才知洪水淹至,水火交攻,吓得五魂飞了七魄,呼天抢地,不知如何是好。
幸有小欠与铁手协助之下,这几户山村人家才有逃出机。
小欠带了三四人,还背了个仍在襁褓里的婴儿.择一处高地疾走,铁手拖了个老的,拉了个幼的,更单手抱了个龙舌兰,一边跟着小欠走,一面还不忘问。
“把他们摆在这儿可安全?”
这时,水流冲至,那几户人家房屋已开始淹水,让火焰一沾,立即起火,火起不久,又为更大的水势淹熄,蔚为奇观。
小欠走在前面,崖坡奇陡,而灌木密集,他闷鸣一声,霍然回身。
这刹间,他居高临下。
铁手也马上止住脚步。
小欠在高处,背风。
铁手人在下锋,向风。
两人衣袂飞动。
那些跟两人逃难的人,望望小欠,又望望铁手,都不知何故。
因为不明所以,只能看看这剑一般的哥儿,望望这铁锅般的好汉。
小欠忽道,“如果我们是敌,你手中无一人能弃,又落在我的下风,我一剑便能杀了你。”
这时劲草忽风,吹得林木沙沙狂舞,脚下洪流火海,身畔哀泣呼号,令人体目惊心。
铁手却只哈哈笑道:“好说,好说,小兄弟的背敢情已经不痛了?”
小久怔了怔,带了健壮的,伸手背扶老弱的,往上拔步就走,迎着风抛下了一句话:
“你不盯着我,我就不痛了:你也可以继续吃我的风了。”
可能是走到高处之故吧.那些跟随着二人在上跑的乡民,忽然都觉得寒气和焰熏都没那么熏人、迫人了。
刚才他们才不过在半坡停了一停,却几乎为之窒息。
上得高处丛林更密。
下面水流远火,火焰冲天,却又因水而灭,时明时暗。终于火光渐减,火势渐灭。
小欠在这片荆棘地稍停,揩汁道:“这儿叫‘不文山’,势高,水淹不上这儿来。下面都是坚石,火也一时三刻,蔓延不上来,后有山径、要退走不难。”
他边清点人数,边用衣袖楷汗,忽然顿住了。
因为他发现铁手没有流汗。
甚至没有气喘。
他一人背的,抱的、拖的,带了三人,上这高山,可是却不喘一口气,不流一滴汗。
小欠正想说些什么,忽听山下有妇人凄厉呼叫,“救命”不已,还有小孩嚎哭之声,小欠立在下张望,只见一位老者挣扎在一栋茅屋前,半身已为洪流卷着,一个小女孩用左手竭力抓住门板,另一手紧紧抓住老者下放,那老头儿才不致让洪流卷去。
小欠倏然色变,向紧拢在这“不文山”的一名黑汉乡民叱问:
“怎么——詹大娘还留在‘一丈溪’这儿!?她不是到佳阳去她儿子那里么!?”
那黑面汉子嗫嚅道,“你这就有所不知:詹大娘去了,可又老又瞎,前天又给她媳妇儿赶回来留在这里了。”
小欠顿足嘶声道:“那么,麒步怎么没跟我们上山!?”
另一名攀得上山已几乎支持不住的老头,喘息嚯嚯的说:“阿麒那天采药,给金线头咬了一口,现在瘸了腿,走动不便。那。他的女儿就在下边眼侍他呢!”
这时滚滚洪流,在黑夜里沾火滚雷似的,摧枯拉朽一般的、天摇地动的责隆而下,遇上它的,谁都给吞噬,没顶、粉身碎骨:只见那时苦苦支持着不让激流卷走的父女,已快撑不下去了。
小欠看了铁手一眼。
两人都点着了对方眼里的斗志。
也看清楚了彼此心里的恐惧。
这箭过不了小欠那一关。
他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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