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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用脸着陆的穿越-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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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初废去太子称号,贬为为庶人。但并未宣旨册立新的太子人选。
  事后具太医院三品医正所言,圣旨发出之时,早已处于弥留之际的崇熙帝多日昏迷不醒。
  密旨由崇熙帝最宠信亲密的宦者,总领太监江贯所颁。赵昀初抗旨,软禁与太子府内。
  当晚,废太子赵昀初遇刺,得天下第一杀手烟雨刀倾力所救,终得全身而退。
  当晚,皇二子赵昀平突然自西北边陲带领大军开回,拥兵三十二万之重,陉于京郊三十里处。
  当晚,有异人突然请求入宫面圣,称有回春妙手,可令死者复生,白骨生肌。江贯以江湖术士拒之。皇长子赵昀清携异人夜闯禁宫。
  次日,昏迷多日的崇熙帝醒来,传旨,重新册立皇三子赵昀初为太子。罚总领太监江贯薪俸三年。皇二子重新带兵开赴西北边陲,加封亲王,护国大将军。
  天下大哗。
  想必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圣隐堂绝非只是普通的杀手组织这么简单。
  圣隐堂,一百五十余年以来,一直都以匡扶赵姓王朝为己任。
  匡助,且辅佐。这就等于绝对的忠诚,但不是绝对的服从。
  据说这起源于舆的开国皇帝与圣隐堂第一代堂主之间建立的生死契约。
  崇熙朝以来的三十年间,清平盛世,天下太平。但不和谐的音符,还是有的。
  宦官江贯与二皇子结党。与内,把持朝政;与外,拥兵边疆。和朝中与重臣结党的太子一党隐然有两虎相争之势。意在夺取储君之位。
  二皇子心性刻薄寡恩,狠绝毒辣,生性多疑奢侈,喜怒无常。为人君者,有容乃大,二皇子赵昀平,确非帝王之才。
  而太子虽亦聪明绝顶,杀伐决断,但知人善任,宅心仁厚,一旦登基,又是一个贤明君主。
  朝廷的朋党之争,祸及天下。
  崇熙帝一直辖制双方势力,如几年前太子于二皇子之间的圈地之争,崇禧帝借机各打二十大板,太子一党与二皇子一党,均有一批要人被波及下狱,乃至抄家流放,诛灭九族。这其中,就有陆紫之父,浙江提学,太子太傅陆行俭。
  由皇帝毫不偏袒,甚至是毫无立场的无所作为所决定,清君侧,诛阉党,扶助太子赵昀初,是圣隐堂的首要任务。
  圣隐堂帮助太子在京中培植实力,不管是金钱还是人脉。
  要圣隐堂杀人,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有钱的,他们会开出让你倾家荡产的天文数字的酬劳;有势的,他们会要你一言九鼎的承诺,赔上身家性命的担保;有才的,那就一辈子为圣隐堂效力,穷其一生而不可更改。
  而无钱无势亦无才的庸庸众生,则永远无缘得见圣隐堂的一丝影子。
  所以,当崇禧帝病重,京中各个势力蠢蠢欲动,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时,姬文正入京意欲扶助太子,历九死而终于救得太子一命。
  我,未来的圣隐堂第七任堂主,于今时今日,终于得知了这一切。
  
  
                  还是雷到了
  
  还是雷到了十四少是于二十日后,姬文正重伤痊愈后,刚刚能下地走路的那一日离开的。
  我和师傅二人送他下山。当十四少的身影消失在密密的白桦林里的时候,我问道:“师傅,你的面具……”
  姬文正很神秘莫测的笑了笑:“小弦,你真以为,我就只有这两张脸吗?”
  我看着他深藏在刀疤下的笑,浑身打了个冷战。
  “你连十四少都要瞒着?”
  姬文正敛去了笑容:“祖师爷定下的规矩,谁都不能例外。”顿了顿,又说:“他也一样。”
  之后姬文正又说了一句话,让我出了一身冷汗:“小弦,我有时觉得,你并非只是普通孩子。若非我自己就精通易容,眼力还算过得去,定会怀疑你是易容为黄口小儿状的。”
  “师傅说笑了。”我躬身答道。
  其实我也是易过容的。借尸还魂不可不说是易容的最高境界。
  不过他肯说出这句话,就说明他对我的疑虑已然完全打消了。
  晚膳之后,师傅与我各自回房盥洗,正当我展开被褥,欲躺下休息的时候,门板上传来了一阵轻轻叩击之声。
  这个时候敲我门的,只有师傅一人。碉楼内的仆役们,早已受过严戒,绝不会多走一步路,更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敲我的门。
  我跳下床,拉开门。
  …………
  ……………………
  拉开门的那一瞬间,该怎么说呢?还是雷到了。非常特别以及极其的雷。
  有一个特俗特俗特雷特雷的词儿非常适合形容我现在的心情:“惊为天人。”
  一个可以用螓首蛾眉、顾盼生姿、齿若编贝、唇如涂朱、面如冠玉等等词汇形容一百遍都嫌不够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外。
  他要是上了大街,那绝对像潘安一样掷果盈车,效应都是轰动的;不像我,通常是掷鸡蛋盈车,而且还是臭的。
  门口这人和姬文正一般的高矮胖瘦,身上穿着姬文正常穿的青色长衫,袖口儿处露出的依然是姬文正那双长满茧子,但苍白修长的手。
  “师——师师师,师傅?”
  姬文正见我两眼暴突,目呲欲裂的样子,不解道:“可有何不妥?”
  我无力的哀叹一声道:“没,没什么。师傅啊,您那刀疤面具做的可真是——高明得紧呐。”
  其实一眼我就看出来了,我师傅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就叫做好看。换句话说,他根本弄不清什么是好看什么是难看。
  也对,对一个从小被当作杀手来训练的人来说,实在没必要成天揽镜自照顾影自怜。
  杀手的脸,不引人注意就好。姬文正的脸,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姬文正看了我一眼,径自进屋,在我床边的竹椅内坐下,道:“你可还记得那个与大皇子一起夜闯禁宫,为皇上医治的异人么?”
  “徒儿记得。”
  “那个人,是我师尊的故交。人皮面具的缺点就是较爱脱落。当初我接任堂主之日时,这位前辈助我造了这一道假的伤疤,之后再覆上人皮面具,以备不时之需。果不其然,此次在京城,恶战之中,面具不慎被掌风震落,而脸上这道伤疤,不用那位异人特制的药水儿,是无法卸下的。”
  “那为什么上次回来,你用了那么久才揭下了面具呢?我记得那回你洗了好几遍脸呢。”
  姬文正依然耐心的回答道:“人皮面具很容易损坏,揭下来的时候,是多少要小心一些的。”
  “师傅。”我贼忒兮兮的笑:“要是十四少看到了现在的你,肯定高兴死了。”
  姬文正居然脸红了,道:“莫要多嘴,你小儿家知道什么?”
  我小儿家?我和你差不多大好不好!
  姬文正怔怔的出了一会儿神,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道:“若他看到现在的我,我会一刀让他永远闭上嘴的。”
  我不得不同情十四少了。别人的爱情有可能是喜剧片儿文艺片儿,甚至是三级片儿A片儿;而他呢?估计八成儿得是悬疑惊悚恐怖片儿了。不过只要别插播广告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啥,翡玉嫏環MM,你下次留言的时候把邮箱写下来好了,偶会给你先发邮件的,暗号是:“我是女流氓。”哦呵呵呵。
  谢谢和位大人的定和支持~~~
  热泪盈眶鸟!~~~~~~~
  
                  杀阵
  
  杀阵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崇熙三十三年秋,距我穿越至此已然三个春秋。
  年过花甲的崇熙帝,据说身子硬朗的很,愈加显示出其老当益壮,老骥伏枥,更兼老而不死,必有妖孽之态。
  朝廷中太子与二皇子的朋党之争,也进入表面的缓和时期,不过虚假的表象之下,依旧是暗流涌动,纷争不断。
  朝中看似平静,实则危机四伏。这平静就好似一根越绷越紧的弦,这一秒还是稳定的,下一秒就可能彻底的断裂。
  我,十五岁了(其实已经是个二十五的老男人了)。
  十五岁,原本是女孩儿家的及笄之年。然而对于烟雨堂的下一任堂主来说,十五岁一过,就要和师傅一起出任务了。
  杀手的任务,自然是杀人了。
  我永远记得那天,就在那一天的夜里,平生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死去。
  雨后初晴的夜晚,雨后之月,其光倍常。
  清晰的月光之下,什么都看得那么清楚。清楚到残忍。
  姬文正这次的猎物,显然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一招“斜风细雨”过处,那人的头颅连带整个右肩都斜飞出去。
  漫天血色的花雨。
  那人甚至还没来得及闷哼一声。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眼睛都还没有闭上,嘴亦吃惊的微张。
  我们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被杀死。
  合格的杀手就是这样,谁出得起我开出的价码,我就为谁杀人。从来不问为什么。
  培植太子的羽翼,让真正的贤者登临君位,抑制朋党之争,以免祸及天下。个把人命,与这些比起来,是那么微不足道。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妇人之仁与匹夫之勇一样,是要不得的。
  历史上不是没有将这两者完美结合为一体的人物。例如项羽。
  可他的下场大家都是知道的吧——无颜见江东父老,于是乌江自刎。完败于刘邦这位一代枭雄的手下。
  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我看着那惨白的断肢,死去的,带血的脸,还是吐了出来。
  姬文正默默地站在我身后,等我吐够了,他波澜不惊的说:“你表现不错,比我当年强多了。”
  我不解的抬头望向他:“嗯?”
  “我第一次跟师傅出任务的时候,被吓昏了。”他的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看不出人皮面具下的表情,所以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为了安慰我。
  毕竟他那样面不改色的一击致命,完美的秒杀,实在令我无法想象他曾经的软弱。
  回圣隐堂的路上,他对我说:“你会比我更狠。”
  说得我不寒而栗。
  其实他说的对,除了比他更狠,我别无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呃,关于文风和意识流的问题,偶只想用一个词来形容:“众口难调。”
  于是俺决定不管鸟,想咋写咋写,希望会变得:“众口不再难调。”
  哦呵呵呵呵。
  另外,谢谢11 ,Allen,喵渺,马路天使,羽,山泉,冷若清秋 ,陆凌零,雪,tnt ,月月,沥沥七等等各位常来的MM们捧场~~
  鞠躬ing~~~
  
                  原来古代也有江湖骗子
  
  原来古代也有江湖骗子我今天心情很不好。
  原因说来话长了。
  今天下午出任务之前,本人照例上街闲逛,以熟悉地形为名,行吃喝玩儿乐之实。
  结果走在街上,被一个算命的生生拉住,那老头儿激动得浑身发抖,唾沫四溅的一直说到了我的脸上:“看这位居士你乌云盖顶面带晦涩印堂发黑,显是离死不远矣。”
  我嘴角不由得有些抽搐了,我不迷信,但由于职业决定,还是多少有一些忌讳的,有人当面儿说你离死不远,是个人都会有脾气的。我心说你个江湖骗子臭老头儿;连我的脸是假的都没看出来,还相个什么面呐!
  臭老头儿对我如炬的目光视若无睹,继续言道:“小伙子啊,你大难临头矣!最迟今晚子时以前,将有血光之灾。”
  哦?我不由得有些警惕,难道这老头儿知道我的身份?莫非他知道我今晚子时的行动?
  “老神仙,您可有甚化解之法么?”我赶紧装出一付焦急万状虚心请教之嘴脸道。
  老头儿指了指自己那张又脏又破,上书“毛半仙”三个大字的幌子,得意道:“山人自有妙计~~~~~”
  说完看着我,我心中警笛已然拉响,自然不敢妄言,遂作白痴状继续望着他。
  毛半仙儿见我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于是继续重复刚才那句话:“山人自有妙计~~~”一边说着,一边别有用心的打量我的腰包。
  哦!敢情是想要银子呀,丫的你不早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给我整这明示暗示的有什么用啊。我摸摸自己的钱袋儿,咬牙问道:“要多少?”
  “不多不多,细丝纹银,十两整。”老头儿两个食指交叉,举到了我的脸前。
  这是一老骗子。看他一提银子就露出来的那付两眼冒光垂涎三尺的表情,就知道这绝对是一骗子。刚才那番话,也就是误打误撞,我还险些被他唬住了。
  所以说,这人警惕心太强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更何况我也没那么多银子喂给一个三脚猫的算命先生。圣隐堂的银库,是有大用场的。
  如果说富贵于我如浮云,那我的天空还真是万里无云。
  妈的,十两!那可是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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