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名状舰娘的镇守府-第5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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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说是“合情合理”自然指得是把一艘舰娘在可控的环境下转化成一艘可控的深海舰娘，而不是直接干掉等蜕变。
而且是完整形态的深海舰娘，而不是变成堕落者那种杂交产物。
简单来说，这个试验的最重目的，就是看看舰娘能不能以不影响内在的情况下，掌控深海舰娘的力量。
要是能做到这一点，那么几乎可以改变情报战争中，舰娘阵营一直以来一败涂地的情况了。
开始是休伯利安觉得这件事很有意思，拉着秋风之墩和执行者号一起问亚顿是不是试一下看看。
而亚顿在思索了一会后，发现可以拿这种试验尝试绕开契约的其他方法，唯一的缺点就是这种试验稍微有点不那么船道，所以亚顿特意询问了一下执行者号愿不愿意。
对于亚顿的询问，执行者号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在她的印象里，亚顿应该属于那种真的要做这种试验的话，会直接把她丢到试验台上的形象。
“不，这种试验需要你从内到外的完全配合，否则没有任何意义。”亚顿对执行者号解释道。
“从内到外吗？”摘了头盔之后的执行者号声音依然很沙哑，但没有了那种粗糙的喘气声，听起来反倒有一种偏向男性的磁性嗓音。
“嗯，从内到外，你应该可以理解我的意思。”亚顿点了点头，用很认真严肃的口吻说道。
“我理解。”执行者号沉默了一会后说道：“我愿意”
“无需紧张，这种试验可以随时中断。”亚顿看到执行者号的反应后露出了一丝微笑安慰道。
“哎？这种试验还能中断？”休伯利安有些惊讶亚顿的这个说法。
“嗯，可以中断，实际上在我跟虚空追寻者拆开了一台建造器后，就已经有关于这方面的思考了。”亚顿在对休伯利安回答道的同时，眼神一直放在南达科他的身上。
“……”察觉到亚顿已有所致的南达科他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道：“亚顿你竟然把建造器拆到那种程度了，等等，这不会就是你跟虚空追寻者阁下突然出现在我的母港，找我要堕落者当试验品的原因吧？”
其实南达科他原本想说的是“这不会是亚顿你要把我送到实验台上的原因吧？”
“嗯”亚顿点了点头，然后开口纠正道：“理论上是这样，不过有一点本质上的区别，拿你们做试验是为了寻找到契约的漏洞或者说弄清楚这份契约的机制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涉足这种转化，是为了建立一个新的机制。”
“那亚顿你不先拿普通的舰娘试试看？”南达科他说的话几乎让随行的那几百艘舰娘同时打了一个寒颤。
“你们已经是旧机制内的一环了，不可能从你们身上获得答案。”亚顿直接否定了南达科他的这个建议，也让那些打着寒颤的舰娘们莫名其妙感觉到自己被拯救了。
“哦，原来如此。”南达科他表示理解的接着问道：“那需要我提供什么帮助，萃取纯净的深海气息吗？”
“你能萃取到什么程度？”亚顿开口问道。
“唔，稍等等，这得花点时间。”南达科他表示这种萃取对于她这样战斗力的深海栖姬来说，也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然后南达科他花了大约一天的时间，从自己的体内萃取出了大约一公升的纯黑色，散发着晶莹光彩的液体。
萃取完毕的南达科他一脸对于深海舰娘来说等同于不健康的红润，之后这艘深海栖姬啥也没说的躺到了沙滩椅上，一副咸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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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五章 高纯度深海气息的作用
在从自己的体内萃取出一瓶纯净深海气息的南达科他，一直到那些舰娘对白令海峡的海底爆破工程持续到尾声，已经开始清理收尾工作时才缓过气来。
“省着点用，不然我就要在这边展开深海领域了。”南达科他表示如果没有足够量深海气息的补充，她就需要自给自足了。
“很纯粹的深海气息，比我曾经见过的要纯粹的很多倍。”在南达科他还在休息的时候，以亚顿为首的几艘星际舰娘就已经开始研究这种高纯度的深海气息了。
“有能力萃取出这种深海气息的深海栖姬可没多少艘。”南达科他摊开手说道：“wo酱想要达到这种高度，没什么奇遇的话至少也要一百年的时间，而且必须是顺风顺水的一百年，不能遇到瓶颈。”
南达科他说的wo酱指的自然是曾经在她手下当大校，结果因为太饿了被亚顿捡到从此飞黄腾达进化成飞行场姬的那艘深海空母了。
“这跟我的角可不一样，如果是实力足够的深海舰娘，喝下这一杯的话，有很大几率进化成深海栖姬。”说完萃取这种深海气息多么多么难之后，南达科他又开始对亚顿说这种深海气息是拿来做什么的。
“可惜深海舰娘在进化成深海栖姬后，身上原本存在的栖姬烙印会直接消失，所以很少有深海栖姬愿意为另外一艘深海舰娘提供这种进化直通车，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
“原来如此，所以才会和小北手里的那枚深海舰娘进化水晶如此相似。”亚顿点了点头说道。
“只是相似，但完全不同。”南达科他纠正着亚顿的说法道：“我萃取出来的这种深海气息是任何一艘深海栖姬都需要收集很久才能在体内形成的精华，而小北的那枚进化水晶是精锐深海舰娘死亡后的有很小几率留下的遗蜕。”
“单纯使用那种遗蜕进化成功率不高，而且还很容易被里面残存的意念所影响，这就是为什么小北拿了那份进化水晶后一直没有使用。”
“而这种深海栖姬的精华，对于普通深海舰娘来说是百利无一害的大补品，就算是普通的深海栖姬也会视若珍宝，因为这种精华能切切实实的提升她们的实力。”
解释完一通后的南达科他最后总结道：“不过对于实力到了我这种程度的深海栖姬来说，这种精华除了润润喉咙以外没什么多大用处，我平时也不会没事萃取这种东西。”
“你就弄一点存起来当赏赐用的东西？”穿着一身不知道从哪弄出来的白色医疗兵动力装甲的休伯利安好奇的问道。
“没必要，维持深海舰娘忠诚的是栖姬烙印，不是这些有的没的东西。”南达科他摇了摇头说道：“再说我手底下也没有堕落者，唯一一艘拿来洗衣做饭的前一阵还被亚顿干掉了，萃取这种东西就更没用了。”
从南达科他的话语里听出，似乎这种高纯度的深海气息对于堕落者来说很有用。
“可以延长堕落者的寿命，唔……”解释了一下的南达科他发现这么说似乎不太完整的纠正道：“准确来说是延长堕落者作为舰娘时的寿命。”
“什么叫作为舰娘时的寿命？”亚顿有些好奇的问道。
“因为不管本来战斗力多高的舰娘，一旦变成的堕落者，表面上的舰娘形态最多只能维持一百年的时间，最多最多，很多在五十年甚至三十年的时间就会变成另外一种样子。”
南达科他解释了一下什么叫“堕落者作为舰娘时的寿命”
“另外一种样子？什么样子？”正在把一管绿色液体注射入执行者号体内的休伯利安头也没抬的问道。
“我们之前不是刚见过吗？那座地下监狱里的堕落者，很多都是已经到时限的，只是那艘连自己是堕落者都不知道的科学船，用其他手段提前诱发了这种变化。”
说完这句话后南达科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成有些微妙的说道：“然后那些堕落者就从杂种变成了渣滓。”
“的确可以用渣滓来形容，话说要是没有我们，那艘堕落者科学船是不是总有一天也会变成那种渣滓的。”给执行者号注射完药水的休伯利安吐槽道。
“如果长门愿意的话，她可以一直让那艘科学船保持那个样子，不过按照我对她的了解……”南达科他摇了摇头说道：“她对于那种结局应该会乐见其成。”
“足够恶趣味的。”休伯利安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说道。
就在休伯利安表现出很无语样子的时候，正在作为助手监控执行者号身体反应的秋风之墩更加无语的抬头看了眼休伯利安。
从某些角度来说，休伯利安也是有着类似恶趣味的一艘战舰。
“所以这种东西最大的用处，除了让普通深海舰娘进化外，就是让堕落舰娘维持原本的模样，而且后者才是最主要的用处？”
亚顿把南达科他的解释总结了一下。
“可以这样说，不过维持堕落者原本模样所需要的深海气息，并不需要如此高纯度，如果一艘深海栖姬不嫌脏的话，直接放点血让那些堕落者喝都可以，当然，角是完全没用的。”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南达科他提起这种话题的时候，总会声明一下长在她额头上那根随时可以掰下来的角没有任何用处。
“深海栖姬的血液”亚顿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遍南达科他的话。
“噫？亚顿你想做什么？”南达科他心里一激灵的问道。
“采集一些样本。”亚顿开口说道的同时，休伯利安已经从自己的医疗兵动力装甲的臂铠里抽出了一根新的空注射器，凑到南达科特的身边问道：“左胳膊还是右胳膊，大腿根也行。”
“……”于是很想翻白眼的南达科他被抽了整整一罐黑色的血液。
“啧，腐蚀性真够强烈的。”抽完血液的休伯利安也没管什么善后事宜的看着注射器上亮起的红灯说道。
“恩，如果一艘深海栖姬被击沉在舰娘阵营的领海里，需要花很大的精力做清理工作。”南达科他按着胳膊上的睁眼叹着气说道：“不过就算花费再大的精力，也好过那片海域被深海栖姬变成深海领地。”
“一旦持续时间太久，让那艘深海栖姬建设的深海领地固化并且和原本就存在的深海领域连通到了一起，那么再想解决就难多了。”
“当年那些守护者们，耗费了将近两百年的时间，才做到现在这种地步，即便如此，有些地方的污染也依然无法祛除。”
南达科他在解释的同时，目光看向了东边的北美污染大陆。
跟西伯利亚大平原说是三方共管，其实完全被东亚战区总督纳为禁脔不同，分隔太平洋战区和大西洋战区的北美污染大陆，无论是文件上的还是实质上的，都是太平洋战区的直属陆地。
大西洋战区的几任总督，都把这块土地的控制权丢给了太平洋战区。
可惜除了一些废墟猎人和加勒比海域的海盗外，北美污染大陆就连深海舰娘也不想沾手，好吧，她们也沾不到手就是了。
如果真的有深海舰娘打算在北美污染大陆建立势力，那场景一定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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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六章 咱可以别聊冰箱么
由于技术实力上的差别，以及拥有原力这样一个可以算是外挂的特殊力量。
结果随着试验的展开，执行者号逐渐从试验品升级为了试验的主导者，对于这个变化，沦为助手和打杂的休伯利安还有秋风之墩都觉得没啥不对的。
然而就算换上了执行者号这艘更靠谱一点的试验主导者，对于建立新的舰娘与深海舰娘转化机制的试验依然陷入了僵局。
无论这几艘星际舰娘怎么尝试，最终都会回到原本的轨迹，这一点并不会因为执行者号是一艘星际舰娘而有什么意外。
还好在亚顿的帮助下，执行者号可以在变成深海后再变回来，来回变了好几下后，执行者号唯一的感觉就是当舰娘真好。
并且对亚顿表示，如果没有必要的话，能不当深海舰娘还是不当深海舰娘的好。
执行者号的理由很简单，作为原力平衡之力的掌控者，她发现如果变成了深海舰娘后，就没法再感受到原力里面属于光明的那一面。
知道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的执行者号很严肃的暂停了试验。
“感受不到意味着什么呢？”沦为助手的休伯利安好奇的问道。
“这意味着，自己很可能不再是自己。”亚顿代替执行者号回答了这个问题。
“……”听到亚顿这个回答的休伯利安和秋风之墩对望了一眼后，同时把目光放在了南达科他这艘深海栖姬的身上。
“看着我做什么？我可以很确信我还是我自己啊。”南达科他一脸无辜的样子说道。
“那为啥小黑会那么说呢？”休伯利安仔细看了眼南达科他，发现南达科他并没有任何说谎的意思后奇怪的问道。
“其他方面”这一次是执行者号开口解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