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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节

黑水尸棺-第622节

小说: 黑水尸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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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铭牌,在我面前晃了晃。

    那是葬教专有的铭牌,上面刻着一个硕大的“葬”字,但后面没有编号。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不带编号的铭牌。

    吴林朝我挥了挥手:“上雪橇,先保住命再说。”

    说话间,他已经将刘尚昂和梁厚载拎上雪橇,我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上去了。

    刚才我还想着打冰洞抓鱼,可上了铺着厚毛垫的雪橇,我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已经酸痛不已,强烈的疲惫感也跟着涌了上来。

    站在石洞里看冰湖,根本无法看清湖面到底有多大,直到吴林换上了钉子鞋,拉着雪橇和厚厚的冰层上跑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被白雪覆盖的山脉其实离我们很远,脚下的这口湖大得离谱。

    如果不是吴林来救我们,单凭我们三个,根本无法从这个地方走出去。

    吴林的力气和耐力都是远超常人,他就像是一匹野马一样在冰层上狂奔了好几个小时,最后他将我们带到了雪山脚下的一个木屋子旁,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原本是纯白色的雪山变成了暗淡的冰蓝色。

    “你还能动吗?”吴林停了雪橇,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用力裹了裹身上的毛皮毯子,冲着他点点头。

    吴林指了指屋子:“你自己进去吧。”

    一边说着,他就将刘尚昂和梁厚载扛在了肩上,快步朝沾满雪的屋门那边走。

    我看着这座用原木建起来的小屋子,不由地皱起了眉头:“里头有什么?”

    吴林的脚勾在门把上,本来是打算开门进去的,听到我的话,他停下了脚上的动作,转过头来冲我笑了笑:“有鱼汤、火炉,还有毛皮褥子。”

    说完,他勾开了屋门,带着刘尚昂和梁厚载进去了。

    我也没再耽搁,快步跟了上去。

    进了屋子,我才发现这个小地方远比我想象中要精致得多,墙壁上开了一个壁炉,里面的柴火已经灭了,但壁炉的余温已经足以让整个屋子温暖起来。在炉子附近架了一口锅,里面的鱼汤已经冷了,我站在门口也没闻到太大的味道,地面上也不知道铺了多少层毯子,踩上去软绵绵的。

    除了镶着壁炉的那面墙壁,屋子里的另外三面墙上都挂着很多金银饰物,那些东西一看就是很有年头了,工艺精制而古朴,应该都是些价值连城的古董。

    吴林重新燃了炉火,将整个汤锅都放在炉火上烤着。

    过度的疲惫让刘尚昂和梁厚载一直处于沉睡状态,这种睡眠已经近似于昏迷,进屋到现在,他们两个还没有醒过来。

    “这是罗中行给自己搭的小屋子,”吴林固定好了汤锅,转过头来对我说:“他在这地方住了一百年了,仁青偶尔会来,土司家里的布衣鱼,都是他从冰湖里捕的。”

    我坐在壁炉附近,手中把玩着吴林给我的那个铭牌,过了很久,我才开口问他:“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吴林从靠墙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汤勺,一边说着:“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就是看不惯罗中行的所作所为。”

    我将那个铭牌举在吴林的面前:“你在葬教里是什么身份?”

    吴林从我手中接过铭牌,又甩手将它扔进了炉火中,随后才对我说:“你对葬教的事了解多少?”

    我摇了摇头:“了解不多,你们的行踪太隐蔽了。”

    吴林说:“我现在已经不是葬教的人了,可葬教里的事,我还是要保密,因为很多事情牵扯到我的个人利益。听说化外天师、周天师和黑白丁都被你给清理了?”

    我说:“不是被我清理了,而是被我们正道中人联手清理了。实际上化外天师没死,我们只是将他们关进了监狱。”

    吴林笑了笑:“李老太太和刘文辉的修为全都被废了,对于葬教来说,他们现在和死人没区别。不过黑白丁和化外天师都不算是葬教的中坚力量,到现在,你们也就是拨了葬教几层皮,它还有一股有生力量没被你们摧毁。”(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813章 有生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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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顿时皱起了眉头:“有生力量?”

    吴林点头:“嗯,你听说过葬教的五大长老吗?”

    我先是摇头,随后又回应道:“五大长老?据我所知,葬教只有一个有实权的长老吧,就是我在百乌山碰到的那个周天师。而且听我师伯说,周天师本来是葬教的大护法,后来刘文辉被擒,葬教大规模改变了内部结构,周天师才由大护法变成了大长老。”

    吴林:“周天师确实是五大长老中唯一一个手握实权的,剩下的四个长老,虽然手里没有实权,可一旦罗中行召唤他们,他们都会效死命。现在周天师死了,我和罗中行已经是陌路人,葬教的长老还剩下三个。”

    也就是说他也是五大长老之一啊。

    我们调查了葬教这么久,从来没听说过什么五大长老的事,如今我也是见到了吴林,才知道葬教中还有他这一号人物,而周天师过去也是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物,看样子剩下的三个长老也和他们一样,行踪隐蔽而且实力强悍。

    就在我思考着,行当里有哪些隐修有可能是葬教长老的时候,吴林直接给了我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剩下的三个人,修为都比周天师强得多,他们一个是天耳通,一个是心眼通,还有一个是天生灵胎,这三个人从未在外面走动过,所以我也只是知道他们的一些大致信息,从来没见过真人。”

    我问吴林:“他们也是我们这个行当里的人吗?”

    这时候锅里的鱼汤沸了,发出一阵阵热水滚动的咕噜声,吴林将烫手的大锅从炉架上取下来,又将汤勺递给我:“直接用锅吃吧,这地方没有碗。”

    我打开锅盖,香浓的鱼汤顿刺激着我的味蕾,让我完全没有心思去理会鱼汤的温度,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即便被烫得舌头发麻,可我根本停不下来。

    没办法,太饿了。

    吴林则在我旁边继续说着:“这事你问错人了,我对你们那个行当了解不多,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里头的人。对了,有件事我很好奇。”

    我抬眼看着他,示意他有话直说。

    吴林环抱起了双臂,开口问道:“罗中行为什么没有置你于死地呢?而且在他见到你以后,我就觉得他变得很不正常,像得了失心疯一样。”

    我放下了手里的汤勺:“罗中行平时不这样吗?”

    吴林立即摇头:“当然不这样,我跟了他这么多年,这家伙一直老谋深算,是只老狐狸。你们在墓穴里是不是见到了我留下的照明弹和蜡烛?这也是罗中行建议的,他说,就算不留这两样东西你们也能找到阴玉,可留下了这些东西,你们的思维就会受到干扰,后面做出的判断会也容易出现差池。只要你们出了错,我们就更容易得手了。”

    我说:“在梁厚载身上种蛊,也是罗中行的计策?”

    吴林:“对,这些年我除了做自己的事,也负责在外面帮罗中行收集情报,他知道你那个姓梁的朋友智商很高,在他身上种蛊,就是防止他的智力发挥作用。罗中行说了,如果放任他不管,你们很有可能在找到阴玉之前就看破我们的计策了。”

    回想一下我们登上小天山至今,在罗中行的算计下不断走错路,视线也被一次次地转移,先是怀疑吴林,又怀疑土司,最后凭空蹦出来一个仁青,将我们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虽然期间我也怀疑过次旦大巫,但毕竟没有将太多的心思放在他身上。

    从头到尾,我们一直都深陷在罗中行布好的迷局里,被他牵着鼻子走。如果他真的是一个疯子,似乎不太可能想出这样的计策,一环套着一环,每一环都让人措手不及。

    这时候吴林又开口了:“我总觉得,你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对罗中行造成了影响,不是你那个玉印,是你本身的……怎么说呢,好像是你身上特有的那种气质影响了罗中行的心智。”

    我不解:“什么气质?”

    吴林想了想,说:“你身上有一种……好像随时都要出手伤人的感觉,这是一种威势,但不是正常的威势。这么说吧,我感觉你身上的这种气质更像是杀气,只不过它被刻意压制住了,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无法完全释放出来。”

    “我自己怎么没感觉呢?”

    “正常,自己身上的特殊气质通常也只有别人才能感觉到,”吴林说:“依我看,你身上的这种特质不是天生的,应该是你常年练功练出来的。”

    他的话提醒了我,我记得小的时候我怕师父,也是因为师父身上有一股很强的威势,顺着他的思路一想,我师父身上的威势,和黄老太爷、罗老汉身上的那股威势非常相似。

    而且我也知道,黄老太爷和罗老汉身上的威势,都是由他们身上的杀气催生出来的,到现在我也忘不了第一次见黄老太爷的时候,被他那钢刀似的眼神瞥上一下,那感觉就像有刀刃架在脖子上一样。

    自从隋末以后,每一代守正门人修习的术法、功夫不能说完全一样,至少是极其相似的,我身上的气质和师父相近,也是因为相同的传承和相似的经历。

    所以我在想,也许当初一世祖和周烈将那些术法连通天罡剑法传给守正一脉的时候,就料想到了今天会发生的事,一世祖大概也想到了,用这种方式培养出来的后代弟子,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罗中行的心智。

    想到这,我又向吴林确认了一下:“你确定,对罗中行造成影响的是我本人,而不是我身上的番天印?”

    吴林很肯定地点头:“肯定。我不像你们这些修行圈里的人,能感应到什么阴气阳气,但我能感觉到人身上的特有的气息、气质,我相信自己不会看走眼,罗中行就是受你本人的影响才发疯的。”

    我想了想,说:“可是他吞****玉以后,整个人都发生了一些变化。过去罗中行吃过阴玉吗?”

    吴林:“罗中行又把那种玉给吃了?他每次吃下那种玉以后都会发生一点变化,不过我也说不好到底是什么样的变化,就觉得他好像变得更像他自己了,又好像变得更不像他自己了。其实我总觉得罗中行的脑子里可能有两个完全对立的人格,显性人格是恶,隐性人格是善,好像他每次吞下玉以后,隐性的人格都有消失的危险。”

    我盯着吴林的眼睛,问他:“你一直跟在罗中行身边,为什么没阻止他?”

    吴林盯着我看了一会,突然笑了:“左有道,你不会真的把我当成你们那边的人了吧。好好,我知道,在你们的世界里,善、恶是有明显的界限的,你觉得罗中行是恶的那一边,我和他作对,就是善的一方了?唉,我是该说你天真好呢,还是该说你愚蠢呢。”

    一个中间人。

    他说这番话就是想告诉我,他只是一个中间人,不属于任何一方。

    说真的,我没办法理解吴林这种人的心态,就问他:“可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呢,真的只是看罗中行不顺眼?”

    吴林叹了口气,随后笑着对我说:“我是个佣兵,无利不起早。如果让罗中行这么搞下去,整个人间都得完蛋,我肯定受到波及,所以需要有人去阻止他。”

    我朝他扬扬下巴:“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罗中行不是不能把你怎么样吗?”

    “他只是暂时不能把我怎么样,”吴林说:“可我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啊。更何况,一旦他找到了我的弱点,我和他对着干就是死路一条。我可没你们那么崇高,为了别人牺牲自己。”

    我半躺半坐地靠在地上,长吐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吴林:“罗中行忌惮你,虽然他自己不愿意承认,但他确确实实忌惮你,所以我觉得,你们说不定有办法对付他。可我还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没要你的命呢。”

    我用双手抱着后脑勺,整个躺下来,一边回应着吴林:“不知道,也可能是他一时失心疯,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吧。”

    吴林摇头:“不可能,罗中行从来不犯错,即便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也不会做出错误的决定。”

    在这之后,我和吴林都没再说话,沉重的疲惫感再次涌上来的时候,我的眼皮不受控制地闭上了。

    我在沉睡中度过了从雪山之巅坠落人间的黑夜,当第二天正午的太阳让大片雪地多了一点点暖色的时候,我被刘尚昂和梁厚载的声音吵醒了。

    当时他们两个正在吃饭,除了一大锅布衣鱼汤之外,在壁炉旁边还熥上了几张粗粮饼子。

    刘尚昂和梁厚载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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