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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节

黑水尸棺-第368节

小说: 黑水尸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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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粱厚载:“王大朋这两年也是忙得很。”

    我问他:“你最近还和王大朋联系着呢?”

    他简短地回应了一个“对”字,接着就转移了话题:“道哥,我觉得,韩晋得到的那张白布,是有人特意放在地窖的。我刚才仔细看了一眼那个箱子上的灰尘,是均匀地平铺在箱面上的,如果那块布在上面放了很久,在放置白布的区域应该有一个印子。”

    我点头:“我也这么想。”

    粱厚载则继续说到:“而且这个人对韩晋的性格非常了解,他很清楚,韩晋一拿到白布,立刻就会去尝试。我觉得,这个人要么就是专门调查过韩晋,要么,就是韩晋身边的人。”

    刘尚昂在一旁插嘴道:“哇,那你这范围也太大了,我根本没办法调查呀。”

    粱厚载:“现在不用在韩晋身上花费太大的精力,还是先调查董老板的事吧,我猜测,灵异贴子的事和董老板的事一定有关联,这两件事都是同一拨人在操控的。”

    我问粱厚载:“目的呢,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引开我,好借机进入渤海墓?”

    “应该就是这样。”粱厚载说:“不过我想,他们不是想引开你,而是想要你的命。”

    我笑得有些无奈:“我估计现在想要我命的人多着呢,真的,我现在越来越理解,为什么寄魂庄收徒还要看命格了,如果命不够硬,还真是吃不了这碗饭呢。”

    粱厚载叹了口气:“也就是你,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出来。要不是你自作主张地在贴子上留言,根本没有这么多麻烦的事。”

    我也叹了一口气,说:“不都说了嘛,那也是没办法的。如果我不留言,换个人恐怕就没命了,而且这个人的死可能还只是一个开始。其实换个角度想想,我觉得韩晋可能是对的。”

    粱厚载点头:“我也这么想。”

    刘尚昂显然没听懂我们的话,在一旁问我们:“他什么地方对了。”

    粱厚载就向他解释:“就是,第一个死人,只是应对了谚语中那个吊在城门上的人,土司和稻谷,才是那道谚语的关键所在。”

    刘尚昂:“这么说,那个韩晋也不是傻到无可救药嘛。”

    “你错了,他非但不傻,”粱厚载摇了摇头,说道:“而且非常聪明。只不过他太过于醉心于术法,已经达到了偏执狂的境地,以至于很多事情他都看不清楚。”

    刘尚昂想了想,说:“我感觉他不是偏执,而是没有人性啊。”

    粱厚载则笑了笑,对他说:“他就是因为对术法这种东西过于偏执,才渐渐丧失人性的。所以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我们在修习术法之前,都要先稳固本心,一遍一遍地背道德经了吧。”

    其实对于粱厚载的说法,我只赞同其中的一部分。

    韩晋确实是个偏执狂,但这样的偏执,并不仅仅因为他对术法的过分热忱,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是他想要在那些曾经嘲弄过他的人面前证明自己是对的。

    我无从知道他当年都经历过什么,也无从知道他被嘲弄时的种种细节。

    只知道那些嘲弄过他的人给了他极大的怨念,而这股怨念则在他的心中慢慢生根发芽,现在,他怨恨的是过去的同学或者老师,但即便他最终证明自己了,我想,他依然会继续怨恨下去,如果让他拥有力量,他会随意惩罚那些有不愿给予他赞许的人。

    而他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永远是对的,将不惜牺牲任何一个人。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王庄的刘寡妇,记得当年师父提起她当年的遭遇时曾对我说,当一个人习惯于怨恨的时候,离万劫不复也就不远了。

    我不确定韩晋是否承认自己是一个陷入怨恨中无法自拔的人,但如果放任他继续偏执下去,他一定会进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想到这里,我转头问刘尚昂:“这个城市里也有我包师兄的线人吧?”

    刘尚昂立即纠正我:“不是线人,是朋友。”

    “对,朋友,”我说:“能不能找个人来盯着韩晋,别让他再出什么问题。”

    刘尚昂向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

    我们三个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昨天睡了那么久,可我一回到家还是觉得有些困乏了,简单洗漱了一下就打算去睡觉。

    回卧室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粱厚载一直用很不安的眼神看着我。

    我知道我晚上会做噩梦,但在行当里混了这些年,我什么没见过,倒不觉得怕,只是担心自己又会像昨天一样头疼不止。

    这边我刚关上门,躺在床上,就听见粱厚载在客厅里喊:“把柿饼放在枕头下面!”

    “知道了!”我快速应了一声,关上了卧室里的灯。

    从小到大,我入睡的速度一直是很快的,躺下不到一分钟就能打呼噜。

    这次也是一样,我躺在床上稍微忐忑了一阵子,然后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叮叮叮叮叮——

    我感觉这一觉才睡了没多久,手机的闹铃声就响了起来。

    此时明媚的阳光已经穿过窗户,静静地洒在了我的床铺上,我支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看了下手机的时钟,已经是早上六点整了。

    之后我有朝枕头底下摸了一把,柿饼还在。

    原本我还想再唤一下刘尚昂和粱厚载,可就在这个时候,隔壁的客房里也传来了闹钟铃响,接着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他们两个也起床了。

    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看样子这不是梦,一切都是真实的。

    紧接着,我又瞅了眼手中的黑柿饼,它还是老样子,黑乎乎的,看起来丑陋,而且味道恐怕也不怎么样。

    昨天晚上一整晚,我竟然完全没有做梦,这确实有些出乎我的预料了。

    看来,粱厚载的黑柿饼要比他认为得还要有效,不但能保证我白天不会看到幻想,晚上睡觉的时候将它放在枕头下面,还有安神的作用。

    我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才懒洋洋地起床,穿衣服的时候特意将黑柿饼装进了上衣口袋里。正好刘尚昂和粱厚载也都起来了,我就打算简单洗漱一下就下楼晨练,完了带他们去吃豆脑。

    在我们学校的北门附近有一家早点店做的豆脑很不错,尤其是他们配的小咸菜和甜酱油味道非常好。

    当我走出卧室,来到客厅的时候,却发现电视竟然还开着,肯定是这两个家伙昨天晚上看电视看到很晚,困得不行了才匆匆茫茫地去睡觉,以至于连电视都没关。

    我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而后走到沙发那边拿起了遥控器,准备将电视关上。

    可遥控器的电池好像没电了,我按了几下关机键,电视都没什么反应。

    于是我有放下遥控器,朝电视那边走,走这段路的时候,我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电视屏幕上。

    此时电视正播放着一段采访,我只能看到一只手、一个话筒,还有一个对着话筒滔滔不绝的人,在他身后是我们学校的体育场。可电视被调了静音,我完全听不到那个人在说什么,屏幕下方也没有显示字幕。

    当时我就想,这可能是在直播,来不及弄出字幕。

    而就在我凑到电视跟前,将右手的食指放在电源按钮上的时候,屏幕上突然闪过了一道黑色影子。

    我立即抬起头来注视着电视屏幕,可那个影子却闪到了操场上的一棵大树背后。

    不知道为什么,我虽然看不到那个影子,却非常确定它很快就会再次出现。(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89章 幻境还是现实

    (全本小说网,。)

    果然,片刻之后,一只消瘦的黑狗颤颤巍巍地从树后走了出来,它就是我前天晚上出现在幻象中的那条老狗,它好像惧怕阳光,从树后现身以后,就一直耷拉着眼皮,将它那双火炭似的红色眼睛藏了起来。

    而我也是这时候才留意到,作为背景出现的学校体育场中央出现了一棵巨大的树,那棵树没有树冠,就是光秃秃的一根树干,树皮是白色的,上面的深色斑纹和桦树有些类似,那样斑纹看向去就像是一只只硕大的眼睛,正透过电视的屏幕注视着我。

    客房的门传来了“吱呀”一声锐响,我以为是粱厚载和刘尚昂出来了,就转头朝客房门口望去。

    从客房中走出来的不是刘尚昂,也不是粱厚载,那是一个披着蓑衣的老人,斗笠遮住了他的脸,让我无法看到他的长相。

    可既然我看不到他的脸,为何知道他是个老人?

    就在这时候,他突然抬起了头,我才发现他的鼻梁上被打进了一根狭长的铁钉,血顺着钉子和皮肉相交的缝隙勃勃地向下流淌着。

    “你的饼呢?”

    他的嘴唇没有动,喉咙里却传来了粱厚载的声音。

    我立刻将手伸进了上衣口袋里,却没有摸到柿子饼,而是摸到了一滩黏黏糊糊的东西,我将手拿到眼前来一看,手上沾了很多沥青似的黑色液体。

    那些液体一出现,我的脑袋里又是“嗡”的一声,太阳穴像被针扎了一样剧痛……

    下一个瞬间,一道强光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我本能地快速闭上眼睛,当我再次睁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卧室的床上,不管是窗外还是卧室里,都是一片漆黑。

    我用手撑着床铺慢慢坐了起来,看了眼手机,时间是十二点零五分钟,刚才,我应该就是在十二点整开始做梦的。放下手机,我快速将枕头下的柿子饼放在身上,然后起床,打开台灯,记录下了刚才那个梦。

    老人的口中再次出现了粱厚载的声音,这依然是最让我无法释怀的地方。另外,巨大的树,那条消瘦的黑狗,还有两次出现在不同人脸上的铁钉,这些东西我都一一记录了下来。

    我对比了两次梦境的异同点,越发觉得这枚铁钉和粱厚载的声音组合在一起,似乎在向我暗示什么。至于那条黑狗和巨大的树,不管是在幻象中还是在梦中,也是同时出现的,两者之间,似乎也有着某种命理上的联系。

    合上笔记本的封皮,我对着窗户长出了一口气,我所在的这个位置,可以遥望到学校八号公寓和三号公寓之间的那片空地,据说,当年那个女生的尸体,就是在这片空地上被发现的。

    在那个女生下定决心跳楼的时候,三号宿舍附近肯定囤积了她身上的大量怨气,可在开学以后,大量的人气应该很快就将那里的怨气冲刷干净了。时隔这么多年,为什么在韩晋散布诅咒的时候,那股早已消失的怨气又一次发挥作用了呢?

    我记得,当我从宿舍窗户望向三宿舍楼顶的时候,并没有感知到怨气,可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是什么?

    思来想去,完全没什么头绪。我越发觉得无法用我惯有的思维方式去看待古巫术这种东西。

    最终我还是决定把两个梦境和我的一些疑问告诉粱厚载,这些天我一直觉得他好像对我隐瞒了什么,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将笔记本放回抽屉里,我再次回到床上,将柿子饼放在枕头底下,很快进入梦乡。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直到六点钟的闹铃震响,期间我也没再做梦,又或者是我做了一些梦,但因为睡得深,记不得了。

    我起床的时候还是先摸了一下枕头下的柿子饼,它还在,而且是完好的,我穿好衣服,将它小心地放在上衣口袋里,然后离开卧室,到卫生间洗漱。

    刘尚昂起床的速度一向比我快很多,我拿着牙刷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他已经从里面出来了。

    他走到我身边的时候,刻意看了看我的脸,笑着说:“气色不错啊。”

    我“嗯”了一声,就进了卫生间。

    不只是粱厚载,这两天才刘尚昂也总是用那种格外担心的眼神看着我,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是他们两个都知道,却一直把我蒙在鼓里的。

    我这边刚收拾完,粱厚载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进来了,他和刘尚昂一样,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刻意看了看我的脸,冲我笑了笑,我也冲他笑了笑。

    等粱厚载收拾好,我们就一起下楼,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晨练,晨练结束以后,我就带着他们到学校北门的小店吃豆脑,正如我在梦中计划的一样。

    “这是甜酱油,这些咸菜末可以洒进去,不算很咸,你们可以试试,还有辣椒粉。”我一边说着,一边将一碟一碟的调味品摆在他们面前。

    刘尚昂撒了料,吃了一小口,然后竖了竖大拇指:“味道不错。”

    我也尝了一口,虽然这家店的豆脑和平时没有什么变化,可我还是装模作样地皱起了眉头:“怎么和梦里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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