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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节

黑水尸棺-第2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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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仙儿反口呢,罗菲就说话了:“我这哪是笑仙儿,我是在笑你呢,你也不想想,如果仙儿不想帮你,你一开口,她转身就走了,还会跟你啰嗦这么多?”

    我一想也是,以仙儿的性子,你让她****不想干的事情,她都懒得跟你拉脸,直接一走了之。不过我也是纳了闷了,罗菲和仙儿才相处多久,怎么感觉她好像比我还了解仙儿似的。

    这时多吉已经跑过来了,它见到罗菲就格外喜欢撒欢,一跑过来就不停地用脑袋去蹭罗菲的手,让罗菲给它挠头。

    罗菲一边帮它挠着头,一边对我说:“有什么话赶紧问吧,再过一会就到了多吉吃饭的时间了。”

    对了,说到这,有件事就不得不说一下。虽然多吉是条好狗,在大多数时候它都特别喜欢粘着人,可唯独在它吃东西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要去打扰它,它特别护食,在它吃饭的时候,只要有人走进它一米以内的范围,它就会亮出它那对锋利的牙齿。

    至于这时候的多吉会不会咬人,我不知道,也不打算知道。

    我赶紧给了仙儿一个催促的眼神,仙儿做出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长叹一口气之后对我说:“行了有什么问题你赶紧问。”

    她这边正说着,多吉朝她叫了一声。

    紧接着仙儿就恼了,她突然转过头,恶狠狠地等着多吉:“你说谁是骚狐狸!”

    还好刘师叔赶紧走了过来,让多吉不要闹,多吉还是很听刘师叔的话的,它看了仙儿一眼,就迈着小碎步来到了我身边。

    我要问的问题也算是老生常谈了:“石门后面到底是什么?”

    我听不懂多吉的话,可对于我的话,多吉却很容易就能听明白,它坐在地上,很认真地看着我,同时从嘴里不断发出那种熟悉的“呜噜”声。

    仙儿也算配合,每当多吉停下来的时候,她就会向我翻译多吉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多吉说,石门后面关押的东西叫做“夜魔”,是远古时代的一个魔头,它们这些有睚眦血统的藏獒,就是专门看守那扇石门的。

    睚眦,龙生九子里的那个睚眦吗。这对我来说算是一个重磅消息,虽然我和师父都认为神话里的东西极可能都不是真实的,可这些年经历的一些事,似乎又在刻意向我证明着那些神话的真实性。

    我想了想,还是没去询问关于睚眦的事情,只是问多吉,它以前进石门的时候,石门也是被冰封的吗,石门下也有一个洞穴吗?

    多吉说,在过去,石门附近的温度就很低,附近都有厚厚的冰封,但石门并没有被冰封,石门下面也没有洞。现在石门出现了异常,有可能是镇压夜魔的东西坏了。

    我问多吉,镇压夜魔的东西是什么。

    多吉说,是一个长得很像骨头的法器,法器的两头都很圆,在圆头的顶端还有一根很锋利的刺,它的先祖告诉它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个法器是乔达摩·悉达多的弟子放进去的,而这样一个说法,也在它们的族群里一代一代传了下来。

    多吉的“话”再次让我震惊,悉达多,这个名字很多人可能会觉得有些陌生,但如果我说出他的另外一个名字,我想绝大多数人应该都知道他是谁。那个名字就是释迦牟尼。他就是佛教中的现在佛,如来佛。

    如果多吉的话是真的,那也就是说,释迦牟尼的弟子曾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将一根降魔杵放进了四号区深处的那个石门。对,多吉口中的那个外形与骨头类似的法器,应该就是一根降魔杵。

    而那根降魔杵被放进去的时间,至少在三千年前,比寄魂庄成立的年代还要久远。

    我问多吉,它口中的夜魔到底是什么,关于法器的传说,真实性有多高。

    多吉说,它也不知道夜魔是什么,它小时候由父亲带着进入石门的时候,它的父亲告诉它,在土壤下面埋着一个妖怪,那个妖怪就是夜魔,可它从来没见过夜魔的样子。

    至于我问的第二个问题,多吉回答不上来,仙儿说它理解不了“真实性”这个词的意思。

    我重新问它,法器的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

    多吉也说不知道。

    我皱了皱眉眉头,问多吉,它每年进石门的时候,都干些什么。

    多吉却问我为什么皱眉头,是不是它回答得不好。我说我只是有心事,又重新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多吉说,它每年进入石门,是为了看看法器还在不在,如果法器还在就没事,如果法器不在了,它就要赶到一个叫小天山的地方,找一个叫敏度的人,还说这也是它的父亲告诉它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80章 马王

    (全本小说网,。)

    且不说小天山在哪,如果这样一个教条是从多吉的先祖那里传下来的,降魔杵在石门中存放了三千年,这个教条有可能也代代相传了三千年,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叫敏度的人还活着么?

    可多吉后来又说,它的父亲告诉它,一旦法器消失了,就要尽快去小天山,敏度一定会在那里等着它。

    我问多吉,它的父亲有没有说过,如果有一天石门被冰封了该怎么办?

    多吉说,它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不管石门是不是被冰封,它现在都不能进去看,它只有在每年快到冬天的时候,才能进入那个地方,这也是它们代代相传的教条。

    但就在仙儿为我翻译这些话的时候,多吉突然问我现在该怎么办,它说它从来没有遇到过石门被冰封这样的事,它现在很慌张。

    我先搁置了一下它的疑问,问它对四号区里的甲尸了解多少。

    多吉无法理解“甲尸”这个词的含义,我就对它说,就是一只身材很瘦小的邪尸。

    我还担心多吉连邪尸是什么都不知道,多吉却问我,是不是能召唤其他邪尸,皮肤硬得像石头的那个小东西。我说是。

    多吉说,它对那个小东西了解不多,但它感觉得出来,最近这几年,那个小东西变得越来越聪明了,而且动作也变得越来越敏捷。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问多吉:“你知道小天山在哪吗?”

    多吉摇了摇尾巴,嘴里发出一阵短暂的“呜噜”声。

    这次不用仙儿翻译,我也知道它给了我肯定的回答,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去小天山,找敏度。”

    听到我的话,多吉立即变得兴奋起来,可很快,它又耷拉下了头,换成一副无精打采的表情。

    仙儿叹了口气,说多吉吃饭的时间到了,说完就跑到族长的帐篷里弄了一大堆水煮的牛羊肉过来,多吉一闻到肉味就慌慌忙忙地跟着仙儿跑了。

    说来也怪,它平时和仙儿总是相互仇视,可在它吃饭的时候,却只有仙儿和刘师叔能靠近它。

    我看着多吉随着仙儿的脚步越走越远,无奈地叹了口气。

    梁厚载从帐篷里钻了出来,问我:“怎么了这是,长吁短叹的。”

    我看了看他头上的绷带,问他:“你没事了?”

    梁厚载点了点头:“轻微脑震荡,死不了。刚才听到你和仙儿说的话了,你真的打算去找那个敏度?”

    “嗯,”我说:“不管敏度这个人还在不在世,都要去多吉口中的小天山看看,在那里应该能找到一些线索。唉,我刚才就在想,为什么石门多少年了都好好,偏偏咱们几个也来了,它也出问题了。就好像它特意等着咱们来似的。”

    罗菲在旁边笑着对我说:“你啊,走到哪,哪里就不安生。不过说真的,我还以为你会直接破了冰封进石门呢。”

    我也冲她笑了笑:“我就怕,咱们这么慌慌张张的进去,万一石门里的东西咱们对付不了,所有人的命都得交代在里面。”

    刘师叔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我,说:“我听你赵师伯说,你这家伙做事很鲁莽来着,现在看,好像也不是这么回事嘛。”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没说话。

    其实,自从师父让我学会打头阵,让我学会为别人做决定的时候,我就变得比以前谨慎了很多。要为整个团队做决定,的确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很多时候都要考虑一大堆的事情,而团队成员的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过去我可以鲁莽,因为我知道自己命硬,不会轻易出事,但我不能保证每个人都像我一样,无法确保他们的生命安全。

    可不管怎么说,无论是直接破门还是先去找敏度,都有着很大的风险。

    现在我们靠着多吉的只言片语,完全无法搞清楚石门中到底是什么情况,这时候破门,确实有着极大的危险性。可如果我们花费大把时间去找敏度,到时候敏度没找到,石门里的东西却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破门而出,那我们就是千古罪人。

    两条路摆在我面前,但我却只能走其中一条。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选熊掌,去找敏度!而且我相信,多吉它们的族群之所以会严格规定进入石门的时间,这其中肯定是有道理的。

    多吉进食的时间是比较长的,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也吃了些东西,又准备了旅途上的食物和行李。

    直到多吉吃完饭,我才有机会问它小天山在哪。

    多吉依旧是从嘴里发出那种“呜噜呜噜”的声音,仙儿则很自觉地为我翻译。

    多吉说,小天山其实离这里不算远,以牧场里最好的几匹马的脚力,大概一个星期就能到,但它也说不清楚路线,但如果让它带路的话,肯定能到。

    和多吉聊完了,我就问刘师叔:“牧场里脚力最好的马一天能跑多远。”

    刘师叔笑了笑:“这我可没算过,不过要论最好的马,应该就是那几匹从土库曼斯坦买来的汗血马了。不过数量嘛,不多,只有五匹。”

    说到这,刘师叔低头沉思起来,过了片刻才接着说道:“要骑一个星期的马,我们几个老家伙估计够呛,还是你们几个小辈跟多吉去小天山吧。我们留在这里看着地藏墓,一旦出现了问题,也好搬救兵。哦,对了,这里的事情要告诉你师父吗?”

    我点了点头:“刘师叔,你和我师父联系一下吧,我估计石门里面的东西,光靠咱们几个可能压不住。”

    刘师叔当场就乐了:“什么叫咱们?我先声明,我可干不了那些抓鬼镇尸之类的事啊。到时候进石门,也是你们几个进,我可不掺合。行了,我去给柴师兄打电话去,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族长,要马的话,就去找扎西次仁,另外,你别忘了把卓玛也带上,她也是五匹汗血马之一。”

    刘师叔口中的卓玛,就是他刚才骑的那匹枣红马。卓玛是一匹性格异常暴烈的母马,除了刘师叔,我还真没见过有谁能驯服它,也不知道我们几个人里有谁能骑上它。

    多吉吃完饭,就趴在帐篷外面晒起了太阳,而我们几个则忙忙碌碌地准备接下来几天的口粮。

    我让仙儿问过多吉,要不要给他带肉,多吉说不用,它自己能找到食物。

    还好不用带它的食物,以它那惊人的食量,我们要想喂饱它,只少要带上两百斤以上的肉,如果带不够,我就怕它饿急眼把我们几个都吃了。

    后来族长又给我们弄了一些搭帐篷用的毛毡和拆开的铁架,我们去找扎西次仁之前,还准备了足够的风干肉和曲拉,带了五个满水的大水囊。

    当所有事情都准备妥当了,我们才到扎西次仁那里去领马。

    扎西次仁平时和我们走得很近,他很喜欢听我们讲的那些神神鬼鬼的故事,而我们第一次骑马,也是他为我们选的马,并教会我们简单的马术。

    因为混的熟,加上扎西次仁的肤色很深,在平日里,我们都叫他小黑。

    原本我是打算和刘尚昂一起去领马的,可罗菲也要跟着,她极少会向我提出什么请求,突然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我们是在牧场东北方向的一个小丘附近找到马群的,扎西次仁正骑着一匹马,站在最高的山坡上看守着正在吃草的马群。

    我远远地冲他挥手:“小黑!”

    扎西次仁愣了一下,然后寻着声音朝我望过来,接着就露出了笑脸,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远远地问我:“你们怎么来了?”

    我一路小跑地攀上了山坡,边走边说:“最近有些事要出趟院门,刘师叔让我把几匹汗血马领走。”

    扎西次仁朝马群张望了一下,问我:“所有的汗血马你们都要吗?未多大叔也去吗?”

    我刘师叔的藏名叫做“未央多吉”,不管是他的汉名还是藏名都是我师叔祖取的,藏名中的“未央”这个词其实是汉语中的词汇。在藏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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