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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节

黑水尸棺-第222节

小说: 黑水尸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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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道长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小容器,一边打开一边说:“虫子和虫卵都在这里头了。”

    他这边话刚脱口,几个老家伙就一窝蜂地凑了过去,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只有那个孙先生不为所动,依旧坐在原地,默默抽他的烟。

    我简单地听了几耳朵,围在陈道长周围的几个人都在猜测这枚卵是什么,里面的虫是什么虫,可猜来猜去,也没人能说出它到底是什么。

    等到所有人都散开了,我师父才面朝孙先生这边说:“孙先生,你见多识广,应该知道这东西的由来吧?”

    孙先生撩了一下额头的脏乱头发,露出一张还算清秀的脸,而后我就听他说:“卵里头的幼虫,是不是跟头发丝似的,又细又长?”

    我师父和陈道长同时对着他点头。

    孙先生掐了烟头,低头沉思了一会,说:“那应该是疯虱的虫卵。在出马仙那个行当里,疯虱这东西也叫疯蚤子,有些养虫的人会将这东西种在人身上,种少了,可以控人心智,种多了,就能让人癫狂。在中原,疯虱这东西在百年前就绝迹了,它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晚晴的时候,一个养虫人带着这东西下南洋,被苗疆的蛊师抓了个现行,不过后来被那个养虫人逃了,至于他最后去了哪,就没人知道了。”

    梁厚载多嘴问了一句:“养虫人是干什么的?和苗疆蛊师有关联吗?”

    孙先生转过头来,对梁厚载说:“理论上来说,中原的养虫人,应该算是苗疆蛊术的分支。除了养虫人这个称号,也有很多人叫他们‘虫师’。不过早年间,他们曾盗学蛊术传承,所以一直以来,蛊师们都不承认他们的身份。在末代养虫人逃亡南洋之后,养虫人这个行当就不存在了,他们到了南洋以后,大多摇身一变,成了当地的降头。但这些人也不被南洋蛊师所接受,他们就自立门户,自称红衣降头。最后一个红衣降头,在三十年前就已经过世了。”

    说完这番话,孙先生又恢复了之前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掏出一根烟重新点上,额头上的头发也落了下来,遮盖了他的眼睛。

    我师父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那个葬组织,和南阳人牵扯很深啊。”

    这时候,孙先生又将额前的乱发撩起来,看着我师父说:“你说的那个组织,在我们那个行当里叫做‘葬教’,这个教派就是在南洋建立起来的,我们曾猜测,他们的教主可能也是南洋人,不过就他们的行动模式上看,其影响范围,远远不止南洋这么简单。”

    我师父就问他:“你们对那个葬教了解多少?”

    “了解不多。”孙先生说:“这个教派的行踪非常诡秘,我们也曾试着调查过他们,可前后历经三年,也只搞到了极少的一丁点信息。对了,还有一件事,既然我今天来都来了,也不得不说。柴师傅,你是不是有一个同门师兄,叫赵宗典?”

    听到我师伯的名字,师父眼中顿时闪过一道精光,可脸上还是作出一副平淡的表情,用平淡的语气回应道:“是啊,怎么了?”

    孙先生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过了片刻,他才开口说道:“有消息称,你的师兄好像也加入了那个组织,而且他在葬教中的地位,可能还在化外天师之上。”

    化外天师之上?孙先生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是在怀疑,我的师伯赵宗典,就是那个葬组织的教主!

    我师父那张老脸顿时拉了下来,他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却被仉二爷抢了话头。

    就听仉二爷说:“赵宗典和我有过命的交情,他这个人我是了解的。虽然他平日里行事诡异,人品也说不上好,可如果说他加入了葬教,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而且他更不可能建立这样一个组织,他不是那种人。”

    仉二爷的语气非常平静,可在这种平静之下,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他就像一只匍匐的猛兽,随时都会暴起伤人。

    而且我隐隐有一种感觉,如果仉二爷如果要动手,在场的人加起来可能也不是他的对手。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错觉。

    孙先生怔怔地看着仉二爷,过了很久,他才闷闷地说一声:“希望如此吧。”

    之后孙先生额头上的乱发再次落下来,而他,也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中。

    屋里的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尴尬,还是澄云大和尚站出来打圆场:“咱们还是想想怎么才能让化外天师现身吧。现在我在明敌在暗,形势非常被动。”

    李道长则担忧道:“化外天师行踪非常隐蔽,想把他引出来,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被他这么一说,大家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过了很久,我师父突然拿手指点了点梁厚载这边:“厚载,你有话说?”

    我也是这时候才发现梁厚载向前倾斜着身子,似乎有话要说,只不过当着仉二爷和孙先生这两个生人的面,他不太好意思开口。

    梁厚载点点头,又朝仉二爷和孙先生分别投去一个犹豫的眼神。

    我师父就朝他摆了摆手:“有话直说,都是自己人。”

    梁厚载沉了沉气,才开口说:“我是觉得,也许化外天师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仉二爷给了梁厚载一个疑惑的目光,问道:“什么意思?”

    在仉二爷说话的时候,我看到梁厚载微微缩了下头,这也不怪梁厚载怯场,仉二爷身上的气场实在太骇人了。

    梁厚载沉默了大半天才重新开口:“庄师兄动用了大力量都无法找到这个人,我就觉得,化外天师可能只是葬教创造出来的一个虚拟人物,他根本就不存在。如果化外天师真的这么有手段,能把和自己相关的所有信息全都掩盖住,那他完全能将自己彻底掩藏起来,让咱们无从知道这世上还有他这样一个人。我觉得,葬教凭空捏造出这么一个人,又故意放出风声,说他是葬教的两大护法之一,这样一来,化外天师就成了咱们调查葬教的唯一线索,正道中人的所有注意力,都被牵引到了他的身上。”

    仉二爷若有所思地说:“你是说,葬教凭空捏造出这么一个人,就是为了消耗咱们的精力,将咱们的注意力带到错误的路上。”

    这时候,孙先生也点了点头:“确实有这种可能。”(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99章 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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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师父则说道:“之前听有学说,就在几个月前,化外天师曾在同一天的同一时间在闽南、广西和江浙一代出现过,那一次是他们唯一一次掌握化外天师的行踪,可一个人能同时在三个地方出现,又是完全违背常理的。”

    梁厚载想了想,说:“会不会有这种可能,也许化外天师只是一个名号,在葬教中,拥有这个名号的人不只一个人。”

    孙先生看着梁厚载,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化外天师有可能只是一个头衔,而非具体指某一个人?”

    “就是这个意思。”梁厚载点头道。

    他似乎是说出这句话以后,才意识到孙先生是个陌生人,立即低下头,羞臊得说不出话来了。

    而在这之后,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空气中的嘈杂再次恢复了平静。

    我能察觉到,就是梁厚载的一番话,改变了在场所有人的思维方向,这就是他的厉害之处。

    最终还是我师父拍了板:“现在来说,与其纠结于化外天师的真实身份,不如把主要精力放在李虎和卯蚩种这两个人身上,毕竟目前来说,他们算是两条更容易入手的线索。诸位老朋友,这段日子就麻烦你们动用各自手中的资源,查一查这两个人的来路吧。”

    师父的话意外得没有得到任何响应,可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情。

    之后师父又对澄云大师和仉二爷说:“大和尚,这段时间,有义那边你多盯着点吧。老仉,有道我就交给你了,别让他出什么事。”

    澄云大和尚笑着点了点头,仉二爷则看向了我,对我说:“放心吧小子,有我在,没人能动得了你。”

    其实我是绝对不想和仉二爷有什么瓜葛的,光是他那一身气势,就能让我整夜整夜噩梦不断。可师父既然发话了,我也不好反对,只能冲着仉二爷点点头,一句话也没多说。

    当天晚上,李道长、孙先生和黄昌荣就住在了乱坟山的土房子里,澄云大师去了我冯师兄那边,仉二爷则跟着我一起回了大舅家。

    当时已经是凌晨三四点钟了,可大舅还没睡,电视上正转播着异常足球比赛,大舅躺在沙发上,喝着脾气看球。

    他的注意力都被电视吸引过去了,我开门进门,他也没察觉到。

    本来我不想打扰他来着,可我前脚刚进门,身后就传来哐当一声闷响。

    我转头朝身后看,就看见仉二爷双手护着自己的额头,慢慢蹲下了身子。

    一看他这样我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个头太高,进门的时候撞在门梁上了。

    大舅呼的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一脸惊愕地冲我喊:“有道,咋了这是,怎着弄出这么大动静……”

    话说到一半,大舅张着嘴,舌头却不大卷了,他愣愣地看着我身后,脸上的惊愕也变成了惊吓。

    我又回头望一眼,就看见人高马大的仉二爷站直了身子,正咧着嘴冲我大舅笑。

    我赶紧跟我大舅解释:“这是仉二爷,我师父的朋友,这阵子要在咱们这借宿。”

    大舅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缩了缩头,缓缓坐回了沙发上。

    仉二爷盯着我大舅好一阵子,最终叹口气,跟着我回房间了,刘尚昂则和梁厚载挤一张床去了。

    进屋以后,我就听仙儿在外头轰我大舅回去睡觉,自从她从我身体里脱离出来以后,客厅那张沙发一直是她睡觉的地方。

    我听着大舅嘀嘀咕咕地回了自己的卧室,才开始动手,从橱柜里拿了几床厚被子出来,给仉二爷打好了地铺。

    按说,我是小辈,仉二爷到我这里来暂住,无论如何也没有让他打地铺的道理,可他那身板实在大得出奇,我那张土炕也就是两米长,我睡都有点吃紧,他躺在上面,根本伸不开腿啊。

    好在仉二爷也不介意睡地铺,一夜相安无事。

    就算睡得在晚,五点半我依旧习惯性地起来晨练,我睁眼的时候,仉二爷已经不见了踪影,直到我收拾妥当,来到院子的时候,才发现仉二爷正在院子里打拳。

    他练得是那张大开大合的拳路,他的拳头威力非常大,我隔着三米远都能隐约感觉到他那双大拳头上的风势。可我总觉得他这套拳虽然威力大,可破绽也多,常常是顾首不顾尾,上中下三路都漏着风口,很容易被人取了巧。

    仉二爷打完一套拳,见我就站在门口,就朝着我招手:“来,小子,陪我练练。”

    我看他练得热闹,正要也有点手痒,见他这么一招呼,我也就没客气,径直走到了他面前。

    仉二爷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笑呵呵地对我说:“你们那一脉的天罡锁可是厉害,年轻的时候,我还在你师父手底下吃过暗亏呢,小子,你现在的天罡锁,练到几成火候了?”

    我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几成火候,不过我师父说,天罡锁这门套路,是久练成精,练得年头越长,用起来就越是水到渠成。我现在才练了七年,跟我师父没得比。”

    “嘿嘿,那就先试试再说。”

    仉二爷说了这么一句就直接攻过来了,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就看到他那只铁锤一样的拳头朝我飞了过来。

    情急之下,我只能朝一边闪身躲避。

    他的拳头从我身旁掠过的时候,激起的拳风就从我耳朵边上吹过,刮得我耳垂都隐约有点痛感。

    太恐怖了,仉二爷的拳头实在太恐怖了,从旁边看的时候我还没觉得,可听到那呼啸的拳风从我耳朵边上掠过去,我心里就有点发颤了。

    那绝对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力道,我感觉刚才就像是有辆卡车从我脸边开过去了一样,那种冲击力,只要被它刮着蹭着,就是伤筋动骨的重伤!

    而且他身高臂长,攻击范围非常大。我刚才还觉得他这套拳路破绽太多,可就算是有破绽,我也得有命蹭到他跟前啊。

    仉二爷收了拳头,依旧是笑着对我说:“反应不错。”

    我很勉强地还了仉二爷一个笑脸,心里不敢掉以轻心,赶紧摆开了架势。

    仉二爷在我身上打量了一下,带着些玩味地对我说:“多少年过去了,天罡锁怎么还是原来的老套路?起手式的架子都没变。”

    我正要说话,他这时却突然暴起,一记勾拳砸向了我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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