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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节

黄巾赘婿-第2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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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朗随口问了一句,因为从这些囚徒的举动来看,他们似乎有些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

    “回主公,这还是听老人们说的,最长的一位,已经被关了三十年!”

    周强回答道。

    “三十年?三十年!,一个人能有多少个三十年!”袁朗止步说道,“那人犯了什么罪被关押了这么久?”

    周强被问住了,他是喜欢问一些八卦,但是他也不至于去问一个三十年的囚徒是因何被关进来的。

    正在周强犯难之际,突然一位牢卒迈着蹒跚的步伐迎面走了过来,借着铁锅中熊熊燃烧着的火焰,在场的人都可以看得出这是位至少年逾花甲的老牢卒了。

    周强仿佛看到了救星,连忙呼喝道:“老焦头,过来!”

    那老牢卒似乎没听清,侧过身子右手掌半蜷着放在右耳边,吃力的问道:“你说什么,周头!”

    “我说,让你过来,郡守大人到了,你难道没见到?还不过来磕头!”

    周强上前大声喊了起来,他这一喊,之前带路的四名牢卒终于醒悟了,他们赶紧跪在了地上磕头,他们四人虽然知道来人身份不简单,却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他们的郡守大人。

    可是那老焦头好像仍是没听清,站在那里回道:“什么看守?守什么?你大点声!”

    周强的声音已经很大了,尤其是在这样的一个偌大的地下空间,直震的人耳膜都疼。

    袁朗不想再难为他们,示意让周强继续带路,经过老焦头的时候,袁朗本不想惊动他,却不曾想那老焦头抬眼看了一下袁朗,突然吓得跪了下来。

    “这,这不是郡守太爷嘛,您怎么来了,周头,你怎么也不告诉一声,好让我来请安!”老焦头连忙磕头,口中更是喊着,“太爷恕罪,太爷恕罪!”

    周强想答话,却被袁朗阻止了,他扶起老焦头,诧异的问道,“老焦头,他们都不认识我,你怎么认识我?”

    老焦头略带哭腔的说道:“太爷保得一郡天平,小老儿虽然只瞧见过一眼,但是终生不会忘的,您就是郡守太爷!”

    与此同时,周强凑近袁朗低声说道,“老焦头本来有三个儿子,这次常山郡大战中不幸全都遇难了,城祭活动是他亲自埋的三个儿子灵柩,也就是在那时见到的主公金面,这后面如何见到主公的一段,他回来曾经告诉过我们,却对他三个儿子的死只字未提!”

    袁朗闻言大颤,天下大悲之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一送还是三个家中的未来顶梁柱,这得有多大的打击。

    袁朗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安慰面前的老人,他已经失去了三位儿子,却依旧在自己的岗位上值守,这不能不说是他作为一郡之长的过失。

    与老焦头寒暄了几句,随后袁朗等人送走了这位孤寂的老人,尔后袁朗自言自语道:“经此一战,不知道还要多少像老焦头这样破碎的家庭,我们的工作还很不到位,如果不能让那些为了一郡的和平,而献出宝贵生命的英雄之父母得到一个安心的晚年,我们这些人都不能算是称职的!”

    张白骑闻言劝慰说道:“主公无须介怀,战争总会有死伤,他们作为军人,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一天的到来,至于他们的父母家人,我们也会有抚恤金下去,应该聊以慰藉了!”

    “那他们心灵的创伤谁来抚平?”袁朗义愤填膺的继续说道,“如果可以选择,我袁朗绝对不想挑起战争,如果袁绍是位可以托付阖郡未来的仁义之主,也许我们可以将自己以及百姓们的生命都一并交付给他,可惜他不是,他不是啊!”

    “与其假手他人,主公为何不自己开辟出一片天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主公不应该如此眼光浅短才是!”

    张白骑对袁朗的这种安逸想法持反对态度,他们黄巾军为何而建,那是“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目的就是推翻封建统治政权,从而建立一个属于农民当家做主的新时代。

    可是刚才张白骑从袁朗的话里话外,分明听出了一种依附封建势力的信号,这可是违背了他们黄巾军的建军宗旨的。

    没错,他们是受了朝廷的招安封赏,但是在张白骑看来这些都只不过是为了顺应时势的临时之举,像如今袁朗这样的势力,应当时脱离朝廷的限制而自立门户,必要时理当扩张地盘与天下群雄一较长短,怎么会变成了袁朗口中的托付仁义之主的想法。

    不知道是不是与袁朗分离的时间长了些,总之张白骑对袁朗对未来畅想的说辞有些不敢苟同,但是也不能在此时此地与之辩驳,只能将心底的话压在了内心的深处,想着总有一天要好好的劝一劝自己这位年轻的主公才是。(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87章:探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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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白骑隐忍的表情被袁朗瞧在了眼里,说实话,刚才的一段话袁朗是故意将依附某一个势力的想法在他面前透露的,因为这件事已经被袁朗提上了日程,他现在稳稳的坐拥常山郡,已经获取了依附任何势力的资本,他口中的仁义之主也不是随口一说,而是已经有了确切的人选,那人也不是别人,正是未来横扫三国的魏武大帝,如今尚在兖州厉兵秣马的曹操,曹孟德。

    想依附曹操,光袁朗一人想可不行,所以袁朗想到了张白骑,如果能得到张白骑的支持,那么大半个黄巾军基本已经没问题。

    黄巾军支派繁多,错综复杂,也只有张白骑这样一位元老级别的老帅才能有一呼百应的能力,袁朗不是认为自己没有这样的号召力,而是让他们同意自己去做一件跟他们的理念相违背的事情,他真的没有一点的把握,为了力求一蹴而就,所以他不得不先过张白骑这一关,但是要过张白骑这一关谈何容易,从刚才自己只微微露了一点这样的意思张白骑就有些气急的表情来看,这件事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

    思绪翻腾间,袁朗一行人不知不觉的已经随着领路的牢卒来到了地牢的最深处,这里给人的感觉就是潮湿、闷热,而且压迫感十足。

    张汝嫣已经后悔跟来了,她跑到了张宁的一边,挽着自己这位姐姐的臂膀,略带嗔怪的低声说道:“姐姐,没想到这里如此腌臜,早知道咱们不跟着他们来了!”

    别说张汝嫣了,就连张宁这样一位经历过战场洗礼的女中豪杰也有些吃不消了,不过她不像张汝嫣那般较弱,而且也不想让袁朗对自己失望,只能出言安慰张汝嫣道:“好妹妹,你往日里都在府中闺阁里待着,如何经受过这种环境的磨砺,今天刚好,何不借此机会好好体验一会,也好教你知道什么叫做苦难!”

    张汝嫣噘着嘴面露难色的道:“姐姐,吃苦我是不怕的,只不过这里的环境压抑,而且关押着的都是一群不知道什么身份的臭男人,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传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张白骑此时刚好听到了自己闺女的唠叨,不由得斥责道:“既来之则安之,天女能受的住,你怎么就受不住了!再说了,不是没建议你别来,可是你偏要来,现在倒好,来了又嫌这嫌那!”

    面对自己父亲的责怪,张汝嫣不敢再说什么,毕竟确实是自己吵着嚷着要跟来的,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嫌脏的话就不碰任何东西就是,嫌压抑的慌,那就跟张宁在一起唠唠,也好解解烦闷。

    二女的对话,在前面走着的袁朗不是没听到,说实话,这地下第三层的地牢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自己才进来不到一刻钟的时辰,就已经感觉有些心烦气躁,浑身不自在了,真不知道那些在这里一关就是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囚徒,他们是怎么度过这种难熬的岁月的。

    “周牢头,您怎么亲自下来了,这些人又是……”

    一行人来到了一处全封闭的牢房之前,这里戒备较其它之处至少多了三倍的兵力把守,一看就是关押重犯的地方。

    “主公到了,还不速速请安!”

    周强怒斥了一句,这些看守的牢卒整天不见天日的在这里看守,升地上去就是回家搂着婆娘上坑,哪里见过袁朗的真身,此时听周强说了,一个个赶紧上前磕头请安。

    “主公恕罪,我们全都是狗眼,没见过主公您的金面!”

    为首的一位牢卒看来口齿算是伶俐的,连忙给袁朗请安谢罪。

    袁朗不喜欢别人一见到自己不是跪地就是磕头的,急忙示意这些牢卒起身回话。

    “你们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值守,看得出来,你们都是好样的!”袁朗继而又对周强说道,“既然牢营的地方很是宽裕,那么我认为可以将最底一层暂时停用,上两层的环境应该好些,你们也舒服一些!”

    周强感激着说道:“老人们都说,那些不服管教的囚徒便会下放到这最底一层来,我们也跟着遭罪,现在主公您如此厚待我们,那真是我们的福分!小人回去之后会跟几位牢营大人传达这则好消息,多谢主公!”

    “多谢主公!”

    “多谢主公!”

    在场的牢卒们听闻了一下子就脱离了这个煎熬的不行的工作环境,不禁纷纷喜悦起来。

    “这里面关押的可是颜良?”

    袁朗指着面前的厚重石门,问询道。

    “回主公的话,里面羁押的正是敌酋颜良!”

    周强当仁不让的作为代表回答了袁朗的问题。

    “这里一直都是你们在换班值守,说说,最近几日颜良的状况!”

    袁朗这次没问周强,而是问刚才在石门前站岗的那几位牢卒。

    那几名牢卒果然比任何人都有发言权,只听那位口齿伶俐的率先说道:“敌酋颜良自从关押在此处之后,也甚是奇怪,他不比那些刚被下狱的囚徒一样,他不是整天的叫嚷着出去,或者是精神失常自言自语,更是看不出有任何的不适应,他好像就是回到了家里一样,每日三餐定时吃喝,心情好一点还会要求沐浴,有时饭菜来迟了他倒是也会骂两句,不过只要有了酒喝,他又跟没事人似的了。说实话,小人在这里也干了六七年之久,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死囚犯,这次算是见识了,原来这世上还真有视死如归的!”

    这牢卒所说的这些,也正是袁朗之前得知到的有关颜良的一些了解,看得出来,这位袁绍的大将军,倒真是把这里当成了客栈旅店了。

    “不过,小人倒是发现他也有不同以上说法的地方!”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让袁朗顿时来了兴趣。

    袁朗发现说这话的是站在最后面的一位年轻的牢卒,跟自己差不多年岁,看来是个新丁。

    “奥,你且说来听听,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袁朗示意那名开口说话的牢卒上前,对他来说,多问一些颜良的近况,对自己接下来与其面对面的交谈,有心理上的支持。(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88章:探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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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牢卒见袁朗饶有兴趣的问他,不由得上前两步好似在回忆着说道:“小人常在夜间值守,无事时便通过探视孔观察颜囚的休憩状况。说来也奇怪,颜囚睡眠时间极多,大多时候他总是面朝壁墙发愣,而且一站就是一个多时辰不等,有几次小人巡视了几圈回来发现他还是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好像是一尊雕塑一般。”

    “你是说他夜不能寐?白天可否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袁朗细致的多问了一句。

    在场的众牢卒纷纷摇头,他们给了袁朗一个肯定的答案。

    “晚上睡眠少,白天吃喝照旧还要求沐浴……怕是你们这里不见天日把他的生物钟搞乱了吧!”

    袁朗似乎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道。

    不过也真难为了大家,“生物钟”这么一个新潮的概念,这个时代的人怎么会知道了,他们连听都没听过,全都一个表情的看着袁朗,好像在等袁朗解释什么叫做“生物钟”。

    “‘生物钟’就是人体的内在节律,它是由生物体内的时间结构序所决定,是一种无形的‘时钟’!”袁朗继续结合颜良的案例具体说道,“颜良对时辰的概念还定格在被捕的时候,它一连几天被关押在这么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早就将自己体内的‘时钟’搞乱了,唯一能判断时辰的,估计就是你们给囚徒们准备的两餐了。他要求沐浴,也同样是对这里环境的不适应,所以无论是谁,成为阶下囚都不是好受的,我们对豪杰的认识一定不要停留在崇拜的角度,要知道的是,他们也是血肉之躯,也是人!”

    袁朗结合理论知识讲了一大堆道理,虽然在场的人并不能做到完全理解,但是他们均从袁朗的话中领会到了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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