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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节

三国圈-第2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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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汉可以对匈奴进行战略欺骗,调动匈奴,那是有文景的积极准备,有武帝与一班开拓进取的文臣武将,故而才有向河套纵深进行战略侦查的参谋旅行。

    包括向匈奴纵深实施积极的战略侦查,苏武还被扣了,放了二十年羊,那只是一例罢了。

    卫青,霍去病等远击匈奴,之所以有那么多匈奴向导,仆从军,都来源于战务准备阶段。之所以有那么多骑兵,军马,都是景帝偷偷养的。

    可那是对敌纵深实施战略侦查,君臣积极进取的汉初,不是羌氐,乌丸,扶余,高句丽,鲜卑等酋长叫什么都不知道的东汉末。

    汉初可以调动匈奴,时下的汉军就能被北盟调动,不过一个白波与于夫罗东出河东,河内的态势,洛阳周边的机动兵力,就被吸引到了东面。

    另一部汉中央军,由张温率领,此时尚在扶风陈仓至天水郡渝中一带,与西凉叛军对峙,由于长期未能平叛,西凉叛军贼势反大,已寇入三辅,洛阳正要将其罢免。

    而从扶风至长安,从长安至洛阳,一条狭长的走廊之上,没有机动兵力了。

    只剩下守宫门的太监,守本乡的更卒,对家门口大摇大摆过境的兵马,都没有干涉之力。

    一条动不了的死蛇,七寸一按,一条长蛇就完了,这个七寸就是长安。

    而长安只要有粮,整个关中就到手了。

    关中有十人,粮只够三人。谁能在关中取得一个立足点,有粮食,关中就是谁的。

    “我等可据长安?”

    高陵县境南,韩暹,胡才,杨奉等一干白波贼头目,望着正以羊皮筏南渡大河的两万白波军,眺望着渭水以南的葱绿,想象着长安的模样,犹自亢奋中略显不自信。

    四月未夏,春水还寒,一个个充气羊皮筏上,头抹白汗巾的白波贼,还是手浆并用,奋力划筏。

    临时渡口上到处是砍倒搬来的树木,正在挫制的麻绳,捆装中的木排。

    河岸边绵延数里的帐篷正在被扎起,一个个拴马固珊的木桩正在被打下,草地上是白云般蠕动着的羊群。(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八七章 谁是我们的敌人

    (全本小说网,。)

    一群群的牛马驼,正被白波贼一小群一小群的牵赶入栏。

    浑浊的泾水流淌至此,开始变得澄清,高陵以东就成了渭水,“泾渭分明”说的就是这里。

    这里就是白波贼从并州西进,绕道北地郡绕,南渡渭水的渡河点。

    他们的目标,是长安。

    “不是长安,是整个关中。”

    贾诩头戴瓜皮帽,一身绸缎员外袍,做北盟特色的商贾打扮,一手负后,一手打着把折扇,为自己轻轻扇风,看着河段中正渡河的一股股白波贼,笑容自信,“谁能在关中取得一个立足点,手里有粮食,关中就是谁的。”

    “是北盟的。”

    韩暹不失时机谄笑一声。

    胡才与韩暹不睦,却同样对贾诩一拱手:“吾等一定代北盟守好关中。”

    “守好长安,把旗打高点就行了。”

    非但贾诩亲任军师,一干北方军将佐同以白波贼身份抵达长安外围,带队的就是田豫,对白波一干头目不假以辞色,态度严肃,“若要想把反贼的帽子摘了,换个官身,你们最好别由着性子来。身处四面包围之中,若还乱动,谁也救不了你们。”

    “田君所言极是。”

    一旁的杨奉打圆场,更怵处死地而北归之路被断,尤是心惧,且对西方汉中央军一部心忧不已,“仅靠我等,东有洛阳十万禁军,西有讨凉十余万兵马,南有益州牧刘焉,即便下长安,亦恐难久安。”

    “百无一用是禁军,守宫的太监,又有何惧?河东河内有警,朝南渡夕至洛阳脚下,洛阳兵马又如何敢动?”

    贾诩折扇顺渭水朝浑浊的泾水上游一指,“张温与凉州叛军对峙于渝中,董卓囤于扶风,固守陈仓且好。若闻长安失而东返,必被凉州叛军衔尾追杀。长安一失,其补给皆断,动则必死,只需东输粮秣予其部,他就更不会动。长安被包围,张温又如何不是?”

    “占关中不在战,看的就是粮在谁手。”

    田豫鼓励众白波头目道,“坚持至今岁秋收,你等必高官可享,除招安外,别无他法。”

    贾诩与田豫都没说实话,却说得都是实话,他们不是对白波有信心,而是对自家的判断有信心。

    看着一个个做白波贼打扮,正在扎营牵赶牲畜的自家人马,信心就更足了。白波贼一被说动,只要一南渡渭水,生死就在北盟的掌握中了。

    负责西进部队辎重与补给线的,就是以原黄巾俘虏整编而来的北方军三个独立工兵大队,龚都、刘辟、黄邵、何仪,何曼等原黄巾头目,大多转任的也是工兵。

    白波身后的并州西南山谷,还尾随着一支山地部队,第一“太行”山地旅,其部郭大贤,青牛角,李大目,左髭丈八,于毒等头目,同样出身黄巾。

    这一支北方军的外围部队,是以“剿白波”的名义,尾随在白波身后的。

    洛阳以东,北方军另一只山地部队,泰山山地营,新募部队东去青州东莱驻扎,在崂山训练的同时。老营则由吴敦率领,同样以围堵白波与南匈奴的名义,正向濮阳以西机动。

    不是为了剿河内郡的白波,与南匈奴无家可归的于夫罗部,而是防止南方兵马的辎重,从濮阳西的黎阳地段通过。

    于此同时,黑山军第二“黑山”山地旅,接防与白波相邻的太行西段与北麓,防止并州乱军蹿入太行。

    而在并州以东,幽州的北方军常备军整编,新拓地盘通向并州的道路与兵站仓库,沿长城一线军堡群与物资仓库整合,最迟将于秋收前完成。

    无论关中是否得手,最迟夏六月,对并州的军事进攻,就会开始。

    由于动用的是常备军,而非农兵,故而不用等到秋收之后。

    常备军打的就是青黄不接,顺便还能帮敌人把麦子收了

    幽州一地不显,不过地方实力派。可一旦并州被北盟吞并,有心人立马就会明白,这是一个“不安于地方”的势力。

    未免白波行动延迟,错过锁住关中通道的时机,非但贾诩自告奋勇,亲赴长安临战,颜良,文丑等一批士校一年半,部队半年实习,就等实战好升官的士官学校一期学员,同样抵达了关中。

    兵推破长安需十日,贾诩只给出了一天。

    所以,只能北方军亲自动手。

    贾诩并不担心长安,难打的是关隘,不是都城,京城。一旦兵临城下,洛阳,长安这样的都城,反而一鼓就下。

    他担心的是军事之外的局势发展,故而与韩暹等白波头目,强调不要乱动的同时,又喂其吃起了定心丸:“我们在洛阳的人,会通过向天子太后缴钱,向外戚,向宦官,同时游说的方式,三管齐下,保证最迟今岁入秋前,你等必被招安。”

    顿了顿,又显露了毒士本色,轻松道,“若芒种前招安不下,你等就可以通过帮关中收麦的形式,催催朝廷。提醒洛阳再不招安,百万饥民,星夜即至。”

    韩暹,杨奉,胡才等人皆是神态舒了下的样子。

    一群人造反闹了三年,卒还是卒,身无长物,衣不蔽体,还是窝棚茅屋。

    但是,贼中的头目,与造反时比,已经完全不同了。

    战利品先取,女子先用,精卒先挑,大房先住。

    从开始与卒一样的啥也没有,变的麾下有兵,住的有屋,箱中有财了。

    白波的头目,与黑山贼的头目一样,抢的痛快的时候就抢,乐做逍遥的军阀。

    可一旦抢的痛苦,还要被别人抢,朝不保夕的惶恐一来,就又迫切的想招安了。

    黄巾是势败了,原来打黄巾旗号的,都在各找出路。可反贼帽子哪是那么好摘的,朝廷士族皆难容,哪是想披个官身就有官袍送的?就是免罪都是奢求,只能接着做贼。

    对大贤良师张角,张梁,张宝等有信仰的造反者来讲。造反初衷就是为了换天,招安是很难的,殉教反而轻松。

    可对于一看黄巾势颓,马上就扔掉黄巾旗号,改成黑山旗,白波旗,各种义军旗的贼来讲,会不会降是明摆着的。

    必降。

    这号有奶便是娘的贼,就是北盟积极争取的对象,天下小人是一家,小人何必为难小人,抱团才对嘛。

    北盟要取的并州,西有凉州叛军,北有南匈奴,东有乌丸,南有白波,中间有丁原,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这是首先要明确的问题。

    幽州老窝未安之时,乌丸是敌,攘外必先安内。乌丸是唯一的敌人,其他四个都是好朋友,缺粮卖粮,缺弩卖弩,口头表扬,从不声讨,互惠互利,互不侵犯。

    可安没了幽州乌丸,要取并州了,并州内的五股势力,若都是朋友,那还取个蛋啊。

    又到了问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了。

    首先,并州境内的乌丸贼是朋友,幽州老巢都没了,握刀的手臂与力量源泉的腰,都没了,只剩一把刀了。

    李轩从不会把工具当敌人,对儒如此,对乌丸同样如此,只会把工具放进自己的工具箱中。

    其次,白波是朋友,黄巾势弱就扔黄旗,这就不是天枰两端的砝码,而是游离砝码,墙头一棵草,风吹两边倒,只会站在大势与实力的一边。

    同样的原因,南匈奴也是朋友,谁强就跟谁,谁弱就抢谁,会受伤害的只会是弱者,而不会是北方军,北盟只会成为南匈奴的主人。

    非但无家可归的于夫罗,南南匈奴是北盟的朋友,把于夫罗他爹宰了的南匈奴,还是北盟的朋友。

    南南匈奴于夫罗与南匈奴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但北盟与于夫罗,与南匈奴都交朋友,既不为敌,也不会相互挑拨一个,斗另一个。

    因为南匈奴本来就不是并州的主人,是内附的势力,从狼退化成了大汉的狗,于夫罗更是丧家之犬。大汉若是弱了,从狼退化成了羊,那狗就会化身为狼。

    可北盟正身处的是上升阶段,不是退化阶段,是要养走狗,逮狡兔的阶段。所以,南匈奴不是北盟的敌人,用一条被大汉养了很长时间,习惯了听令的走狗,比新训一条,要省心方便。

    乌丸,白波贼与南匈奴都是朋友,五者中剩下的就是并州境内的凉州叛军,与并州牧丁原了。

    取并州,并州牧丁原就一定是敌人?不见得,赌场取赌客的钱,也没见把赌客当敌人。

    这就是抢钱的贼,与坐庄的不同。

    丁原不是北盟的敌人,已经失去了并州五分之四的领土,困守太原孤城的丁原,是北盟要拯救的大兵瑞恩,怎么是敌人呢。

    那敌人就只能是雍凉叛军了,北宫伯玉,李文侯,韩遂,边章,与新反的扶风马腾,才是北方军的敌人。

    以丁原为敌,无大义吞并州,享恶名不过得并州,再向西入雍凉,又要找借口。

    一客不烦二主,李轩取并州的敌我归类,敌人就是凉州叛军。贾诩支持这一归类,但只限于取并州阶段时,并州单一局域空间内,只要凉州叛军这一个敌人。

    但是在局域空间之外,在关中,贾诩认为,西方的大汉中央军,同样应该被歼灭。

    而不是放任其滞留扶风,或东归洛阳。(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八八章 危机的呼吸

    (全本小说网,。)

    取长安,非但要拦包括董卓在内的凉州势力,防止其沿河套入洛,也要把洛阳以西的朝廷兵马,势力,全部清空。

    否则,贾诩担心北盟即便控制了关中。到了要从并州,关中两路入雍凉,彻底拿下北盟的左翼时,关中一线的残留势力会生变。

    李轩认同这一判断,但与贾诩对并州的局域与时间判定一样,仅局限于今年秋收前的关内局域。

    一旦北盟今年完成秋收,并州方向战役目的达成,而白波的长安不失,那北盟主导关中的形势,就不可逆了。

    哪怕是关中一路不动,只让白波钉在原地两年,三边一体化就可以实现,没有必要歼灭汉中央军西路军,将其留在陈仓与五丈原一线,是更好的选择。

    而只要白波能坚持到今年秋收,无论是否被招安,关中被北盟掌控都会成为定局。能改变这一趋势的既不是洛阳,也不是滞留长安西的汉中央军西路军,而是长安南面的汉中。

    确切的说,是汉中的粮食。

    “粮食啊粮食。”

    贾诩对李轩不趁机歼灭陈仓一线的西路军,谈不上是赞成或是反对,只是对杨奉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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