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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节

三国圈-第1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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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自作聪明的庸人越来越多,又是孝经又是弟子规的,乡里的秀才都写经了,存天理灭人欲,把水的学问搞成了教条,搞成了变态。

    水的文明不用防御,外来文明自然会被吸收,被瓦解,被融合掉。

    北盟要建的是大汉第三帝国,不是耶稣哥的天国,佛国真主国。要的是积极吸收外来文明的强势因子,融合为自家的“法”,而不是抵御外来文明。

    只要阴阳的内核不变,水的文明不臭,犹太人进来,照样同化掉他。

    没有阴阳的文明,化不掉的异端文明,外来文明,敌对文明。

    因为在“阴阳”的概念中,就没有内外之别,敌我之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是没有感情的,只是法则而已。

    水往低处流,叫法则。有罪必罚,叫法律,叫公正。

    文明不是法律,不是公正,是“真理”,具象化到社会层级,是基本伦理。

    所以,北盟除了法制的基本公正外,社会还需要一个基本伦理。

    适应社会各阶层的基础伦理,不是教条化的经,沙文主义,保护动物等单一信仰伦理。

    经规定的再好,君臣父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有道理,可商人受不了,工匠受不了,军人受不了。

    沙文主义军人高兴,爱好和平的受不了。保护动物很好,养猪的受不了,运个猪都被拦截。吃个狗都被扇脸:“你个吃狗的禽兽,我可怜的小狗狗。”

    伦理不是“公正”,是“公”,要适用大多数人。

    “公民”无过于瑞士,社会基本伦理,就是一招鲜吃遍天,“全民公决”,屁大的事,盖个厕所都全民公决。

    任何“真理”瑞士免疫,随你来,对错我不发表意见,“全民公决”。别说真理渗透过来了,列宁本人在瑞士都能住抑郁,要斗争啊,对,全民公决。

    瑞士全民都在斗争,人人有枪,可偏偏任何斗争起不来,一群土老帽,就会全民公决,几天就决斗一次。

    由于“公民”政治权力太高,导致瑞士连国家都懒得建,总统都没有,大使馆啥的一概不要。别说政治斗争了,瑞士人对政治本身都丧失了兴趣,杯子里的水溢出来了,做官么亲?别烦我,没看我正在修表。

    “多元”无过于美国,知道灯塔三权分立,主流社会,白人盎格鲁撒克逊新教徒的多了,可那都不是基础伦理。

    美国社会的基本伦理,是三根支柱:上帝,家庭,工作。”,自由!

    基本伦理就是“治”,维护的是社会秩序与基本公正,治的肯定不是皇帝,治是对“大多数”的,诸侯是治不了的,削藩是要打仗的,那看的是“力量”。

    英文也是这个词power,东西方的反动分子,对治疗反动分子的看法上,是高度一致的。不把元首炸平,他肯定拒绝治疗。

    大汉就不是法治国家,是“仁孝治天下”,最高权力是皇权。瑞士,美国都不是法治国家,是“大伙说了算”,最高权力是宪法。

    法治的反而是朕即国家的秦,可秦就说明了一个道理,法律是治不了大多数的,只会把大汉治出来。

    越小法律效果越好,家庭,公司,军队,城市都可以法制。越大越不行,北方联盟这样的联盟,就更是不行。

    北盟的最高权力是公约,但同样不是法治,基本的社会伦理并不缺,缺的是一杆大旗,比上帝还要高的旗,要“公约”“文明”“普世”到博爱,人权,平等,自由的高度,让人一听就难以抗拒,无法产生排异。

    那也就是“医疗”了吧?

    文明,科学,现代,教育,信义都是北盟鼓吹的“大旗”,特意选的绝不会让人产生排异感的“信号”,可都不能像是罗马教廷一样建教堂啊。

    但是,“医疗”能建“医院”呀。

    谁说医疗就不能是“教”的?

    太平道失败,就是没有医院,没有医院,怎么培养医生骑士团?

    罗马教廷收个什一税还烧人,来北盟的医疗教廷交钱,得排号。

    李轩感觉能跟和尚庙,道观,教堂抢生意的,也只有医院了。

    只不过医生欠缺成神的理论支撑,与卖私盐一样,没想过政权。可只要来句:“为了天下百姓吃上低价盐,向洛阳进军。”

    就多个一句话的信仰,犯罪团伙就变为政治团伙了,就有争夺政权的资格。

    神权是一样的。

    医生不是为患者服务的,是“神的仆人”,就这一句话的理论不同,医疗就能建个教,北盟的国教,神圣公约共济会,白万字会蚁后,内部代号:白蚁。

    对外简称:圣公会!

    一个飘扬着红底白万字旗的医疗教会,无国界救护,关注全球人道主义危机。

    医生骑士团,是部队,但同样多了句理论,“联合国维持和平”部队。

    在科学的宗教手术刀面前,上帝都要战栗。

    卢植不知医生的厉害,居然敢小看大夫。

    和尚,道士,神父,兄弟姐妹,父母老师,天子官吏,军事情报局,上帝都办不成的事,医生就可以轻松办到。

    让人说实话!

    李轩对谁都敢忽悠,就是不敢忽悠大夫。

    “卢师,实际时下的我们,正是最需要儒生的阶段,也恰恰是儒生,最不应该与我们对立的时候。”

    李轩对卢植这样的大儒是真尊重的,行为无礼,却是真心实意,“北盟初创阶段,是混乱中的融合,未来对儒家的态度,不取决于我们时下怎么看,而是时下的儒家对我们怎么看。

    儒生若是对我们排异,实际就是在排己。我李轩是小人,故而不敢得罪小人。我寄居宪和公家时,明知管事拙劣,不显我才,不想砸人饭碗。便是家仆,亦不愿轻易得罪。

    可是卢师啊,我是不想不愿,不是不敢不能。我不轻易得罪人,是怕一次得罪不死。

    时下儒生以上帝自居,处处显才,嘲讽北盟诸法拙劣。虽对燕歌贩夫走卒,亦屡屡表露不屑。是怕得罪我们不死么?

    我是知道的,这其中不少读书人,是为了显才博官,态度疏狂孤傲一些没什么,宪和公早年也是这样的嘛,不是没有才,只是没有施展才华的地方。

    我个人能理解,可我们不见得人人都可以理解。一旦北盟上下产生了误判,让我来处理这一问题。我本人再理解,我个人对乌丸丘力居再佩服,不耽误我会一次灭乌丸全族。”

    卢植愣了一下,花白的胡须一抖,瞠目正要喝骂,只是当注视到那双平静的眼神之下,竟无一丝狠厉,依然温润时,反是心下发寒。

    北盟势头发展极猛,军势且在其次,张纯,张举同乌丸共反,可丘力居是辽西乌丸大人,北方军关羽部却扬帆蹈海而至,突然在辽东登陆,八日强行军五百里,一战攻灭乌丸苏仆延部。

    辽东乌丸完全措手不及。

    乌丸是部落会盟制,与郡国征兵一样,州文下郡再下乡亭敲钟,按籍点乡兵,各乡一队队乡兵再汇集至郡县,由校尉点兵分发军械,编组成军。

    乌丸一样,是一堆辽东小部落合成的“辽东乌丸”,需要盟主苏仆延吹号,派出使者至各部,大小部落才能集结。

    可乌丸完全没有海上会过来兵的概念,关羽部行军路上,沿途小部落都不知道这些兵是从哪来的,来干嘛的。

    苏仆延同样不知道,关羽领兵杀至时,集兵的号都没来得及吹呢,毫无准备之下就被攻灭。千户部民被北方军掳为前驱,攻部焚寨,对群龙无首的辽西乌丸大小部落,一一展开攻击。

    凡乌丸部族,不降则杀,降则为驱,见村焚村,见寨灭寨。沿途又收纳了一堆扶余等小部族,黄巾一样,越裹挟越多,横扫辽东。

    可辽东是属国啊,乌丸大人苏仆延类同藩王,造反的是辽西丘力居,结果海上来兵把辽东苏仆延部攻灭了,这是要干什么?

    卢植当然知道,这就是有计划有预谋的呀,与他领兵时围困黄巾不同,北方军次次“围不住”。

    由渔阳北上的北方军主力,除遭遇右北平乌丸大人乌延部,汗鲁王乌延被赤备追击,用弓弦勒死外。与北方军连连遭遇的张纯,张举,丘力居部,次次被打崩,次次侥幸逃脱。

    张纯等人都被打成兔子了,无头苍蝇一样被身后“紧追不舍”的北方军,撵的到处乱蹿。(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三六章 其心可诛

    (全本小说网,。)

    要说追击吧,是真追击,一直就在追着呢,可越到后来越不击。

    基本就是张纯叛军攻下逃跑路上的县乡,稍事休整后,北方军才到,不跑肯定挨打,于是只能接着跑。

    就这么一个跑一个追,让时刻关注北方军作战的卢植,冷汗直流的是,北方军之所以老是予张纯以“喘息之机”,就是一接收叛军盘踞过的县乡,就要开始“严查通匪”了。

    谁通匪很好判断,卢植不在现场都能判断出来。

    因为凡是不加入北方联盟的豪族地主,肯定通匪。

    北方军追张纯都追的懒洋洋的,偏偏攻打“顽固的通敌堡垒”,也就是叫门不开的豪族坞堡,凶悍无比,通敌俘虏为前驱,后面跟着战车,火油,投石机。

    只要坞堡守军一疲,大批仆从军蜂拥而上,大多豪强坞堡根本守不到第三波,就会被攻破。之后合族全被打入“通敌俘虏”队列,清点缴获之后,继续上路,追击张纯。

    通敌俘虏,地方义军仆从军,北盟豪强部曲,北盟直辖的北方军,四个波次,就这么锲而不舍的追在张纯之后,逢郡破郡,逢县破县,县令叫城不开,即为通匪,擒之立杀。

    更神的是北方军的“战时候补官”制度,郡守通匪杀之,国相补郡守位,国相通匪杀,都尉补上,斩通匪都尉,郡丞顶上。

    县一样,县令通匪杀,功曹史顶上,功曹史通匪杀,县丞补上,斩通匪县丞,廷掾补上,阶次替补,还是郡县原班人马。

    只是“通匪”的全杀了。

    但郡县还是朝廷的,北方军只是“路过”。

    临时顶上的官,只是“战时候补官”,朝廷与幽州牧刘虞,若是不认,另派贤良,顶掉“战时候补官”就是。

    卢植懵了,这确实不是造反,这是“其心可诛”。若非天下大乱,莫说郡国朝官一个“通匪”就杀,就是擅杀一个县令,都是等同造反。

    可北方军就这么不管不顾的一路杀过去了,身后郡县的“候补官”,皆只有上官通匪之证,无人言北方军有造反嫌疑。

    这正是卢植最担忧的,他忧的不是北方军军势,是北盟之势,是北盟钱粮与地方郡官县吏财帛不分,北方军与豪族部曲共体,中联储与一堆银行票号,又与外州一堆豪族商贾,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卢植没见过这个,只知非但北盟势力迅速蔓延,几有全掩幽州之势,连冀州,青州,徐州在地豪族,多有与其勾连。

    关羽部泛海之地,不就是青州东莱?为其转运粮秣的却是徐州巨贾,豪族麋家,族长糜竺之弟糜芳,就随关羽部一同登陆辽东,在登陆场负责渡海物资交接。

    更令卢植心忧的是西面,跋扈如董卓,偏似与幽州北盟极为契合,马棉粮布转输贸易量越来越大,大批凉州将领频频在幽州现身,就是在士官学校之中,都有不少雍凉将门子弟正在就学。

    幽凉勾连日深,让卢植心惊肉跳,夹在其中的并州,时下也是云谲波诡,乱子不比凉州少,丁原危矣!

    让卢植心惊肉跳的就是这个,丁原不过一县吏,只要被董卓跟李轩任何一个盯上,都绝无幸理,一旦幽并凉三边合体,大汉危矣!

    与黄巾乌合相比,若是雍凉军从河套入三辅,北方军沿冀州南下,夹击司隶洛阳,谁人能挡?

    幽并凉三边的将帅,可不是头抹黄巾的蛾贼渠帅,卢植暗忖,就是自己率北军五校与幽凉边军对上,怕都轻易不敢出城野战,与被自己围困的黄巾,又有何异?

    即便北盟不反,以其势在北地蔓延之快,现代,文明,科学之蛊惑人心。若其敌视儒学,起清谈阔论,诸子百家之争不怕,君子动口不动手。

    他怕的是北盟丧心病狂,学始皇帝焚书坑儒,以北方军行事之不顾后果,郡守县令且“通匪”即杀,讲理的儒生又岂讲的过杀鸡之刀?

    “难不成小仙竟存李斯之念,欲焚《诗》《书》,禁私学,坑述士?”

    卢植本就是幽州涿郡人,对起于幽燕的北方联盟,本就感情复杂,特别是盟主还是他的“弟子”,李轩更是没皮没脸的见他就自称“弟子”,更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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