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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1节

大明1617-第9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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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去察哈尔部,多谢祖帅出手相助。”程本直就要动身,满桂已经往锦州去了,赵率教往前屯,还有各个总兵副将级别的大将也是在往前方而去。

    建虏刚退,所以诸将并不担心其又会兴大军来犯,都是兴高采烈的直奔前方。

    预计两三个月左右,可以把锦州前屯等地修复,最少能够驻军防御。

    袁崇焕还打算在这些城堡之上也放置大炮,打算请孙元化回来帮手,一切顺利的话,明年就不必担心建虏来攻了。

    “林丹汗肯定靠不住。”祖大寿态度随意的道:“不过有此奥援也好,最少一定要安抚住蒙古诸部,不能叫他们全贴在女真人那边。”

    程本直眉头一皱,说道:“祖帅是担心女真人会绕道?”

    祖大寿道:“换了我肯定也要想着绕道的事。女真人前两年一直在草原上折腾,莽古尔泰和皇太极,代善等人多次领兵到科尔沁地方,他们总不会真的去帮盟友的。科尔沁人已经被他们打服了。再把喀尔喀人和察哈尔人都打服,绕道蓟镇有什么难的?蓟镇可不是咱们辽西,一道关门就把地方锁死了。蓟镇城墙千里,兵马又少,也无强将战兵,千里之地随处可破口,这些建虏未必能知道的很详细。可是程赞画要知道,老奴在万历中期时就经常从蓟镇一带进京,地方上军备废驰的情形可是看在眼里的。就算不想着从蓟镇破口,混一蒙古各部为其助力,肯定也是其最要紧的事。老实说,北虏与东虏联手,才是最可虑之事!”

    程本直面色凝重,说道:“袁军门也有这般担忧,吾辈亦是。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勾连北虏,力不能战,只能结好安抚。”

    祖大寿不以为然,将门做事讲究直来直去,姻亲也讲究看潜力和家世,交朋友当然也是。我能刺你一剑,你能捅我一刀,这般反而能成好友,因为彼此会顾忌,都是强力人物的话又能互相帮的上手。

    若是一边强,一边弱,那就只能一边依附另一边,没有别的道路可选。

    现在公允的说,北虏和大明都弱,两边都奈何不了对方,按大明这边的想法就是两弱当一强,互为联手。

    可蒙古人会怎么想?这帮骚鞑子向来喜欢顺从强者,欺凌弱者。

    大明与后金,谁强谁弱,现在这帮鞑子还搞不清楚,大明虽然屡打败仗,但关门巍峨依故,女真人打不进来,就只能在辽东瞎折腾。

    大明幅员万里,人民亿万,一旦真的振作了,涮新吏治,整顿营伍,顿时又是几十万强兵出来。

    就象英宗年间,也先太师先包了五万明军骑兵的饺子,杀国公朱勇,又败明京营三十万,俘虏大明皇帝。

    可大明迅速立新帝,召集大军,也先却在北京城头下吃了大亏,损失折将,强弱之势变幻之快简直叫人目不暇接。

    俺答汗时也是,两次包围京城,可隆庆之始开始振作后,明朝九边力量就是大增,各边镇都打的蒙古各部抬不起头来,俺答无奈之下只能受封顺义王,从此土默特部不再与大明为敌。

    这就是大国的底蕴!

    现在蒙古各部愿意与大明合作,最少不再主动攻击,一则是被女真牵制,无力再南下。二来则是忌惮在女真和大明之间做出选择,毕竟谁也不知道哪一方才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在新的大的矛盾之前,旧有的边患反而神奇的平息了下去。

    现在大明要招抚北虏各部,令其出力,在祖大寿看来就是与虎狼谋,原本并无节制其之法,镇之以静可也,还要再去招惹,敌人的敌人未必就是盟友,很可能会在你身后反手一刀。如王化贞已经徒惹人笑了,朝中有不少人对结好北虏也相当反感,袁崇焕现在此举,很可能会招致严重的反弹。

    不过祖大寿绝不会在这等事上多说话,适才说的几句也嫌太多,当然更不可能继续说下去。

    “此行珍重。”祖大寿道:“关山万里,来回怕不真得走好几千里路,是打算从哪路过去?”

    “从大福堡西侧绕道过去,过小凌河,往北直走过大凌河,那边就是科尔沁,往西南就是巴林部了。”

    “广宁一带多有虏骑。”祖大寿道:“去年赵帅在那边吃了亏,程先生要多小心为上。”

    程本直无所谓的一笑,说道:“有祖可法跟着,我想还不必为安全问题太过担心。”

    辽镇这边也经常会在边墙一带侦视,不过他们从来也不敢深入,但王化贞当年还是与蒙古各部有交流的,时间过去也就两三年,旧日交谊还在。

    这一次也是出使,安全问题确实不必太担心。

    “十三山那边不知如何。”祖大寿目光闪烁,说道:“那一股团练用好了,也是大助力。”

    “只要他们安份些,不要生事就好。”

    祖大寿闻言默然,他对这支团练还是很上心的,身为宁远本地将领,与广宁那边的人相隔不远,都是辽人,如果团练打出来接受编练,绝对是一支可用的强军。

    要紧的是山上还有几万丁壮,现在辽民尚存不多,特别是留在辽西屯垦的已经几乎是被各家卦分干净了。

    以祖大寿此时所想,如果能把十三山勾连上,改编其军队,收其壮丁来种地,对祖家的发展当然大大有利。

    至于十三山传闻中的兵强马壮,祖大寿倒未怎么放在心上。

    不管怎样也只是团练,打行首领当头目,能如何强大?倒是听说有和记在其中,要是这样,需得谨慎一些。祖大寿对和记还是相当忌惮的,其有钱有兵,非寻常商人或地方团练可比。特别是张瀚,已经掩有俺答汗旧土,又收复河套,好在其主力在宣大,距离辽东这里好几千里,中间还隔着无数敌对的蒙古部落,在辽西这边的只是其闲棋布子,应该没有太多值得小心的地方。

    “祖帅放心。”见祖大寿似有不甘之意,程本直当然理解这个军头的想法。

    但限制十三山,最好能分而制之也是袁崇焕意思,且坚定不可移志。主要原因也是忌惮和记,袁崇焕不愿在自己麾下还有异已势力,特别是关门一行之后,袁崇焕对和记的财力和行事的能力已经深深忌惮,和记是袁崇焕无法理解更无法掌控的存在,其发展壮大的脉落完全是和以前所有的大明的势力不同,根本与人们印象中的军政农耕之法不同,而是彻底的以商发迹,再以商为国。

    袁崇焕不能理解,也根本无法理解,由于对和记还有张瀚的忌惮和提防,连带着对十三山上的团练武装也是相当的警惕。

    宁愿弃之不用,甚至任由敌人消灭,也不能弄到自己这边,消化不了,尾大不掉。

    “军门大人前日已经正式上奏。”程本直看似随意的道:“内中有几句话,在下背给祖帅听一听。”

    “千里馈粮,士有饥色。进则因粮于敌,退则寓兵于农,兵家正法,势在必屯。臣欲另请屯种、农具,恐未有见便钱粮可应臣求。臣请岁运本色四十余万之中减运十二万五千石,照今折值每石八钱,应计银十万两,即于是月内解至宁远,预买牛买具,积秽积膏。而镇臣赵率教等俱深通兵法,曲畅农情,合此中之六万者兵乎,孰知其皆农也。人谓兵安可以为农,臣正谓不能为农者,定不可以为兵,要在上下相通,其耕而获者不必在官,不必在私,只地无遗利,人有余粮,一年余三年之食,人得其有其生,始得以有其人,人为我有而敌不足图矣。该督师王之臣看得切,惟国用之匮,至今日而极,屯辽地以省辽饷,议非一日。总之,赵率教连岁设关外之兵,屯关外之地,兵民相迩各有怨咨,至今赴愬者纷纷,益兵苦于力之疲,民苦于业之失。今若尽驱靺(革合)以事备插即抚,臣逆知虏非好杀,必不再来。然兵法无恃其不来,臣固未敢一日忌虏也。再三熟计,无如仍以近地之辽民俾数十万生灵得以赎命,另委文职一员董其事,仍照常收租以充军饷,则与情咸顺美利可与矣……”

    祖大寿并非不通文墨,最少这种文字浅显的奏疏听起来不算太吃力,在听到最后,祖大寿放声大笑,摇头晃脑的道:“军门大人的话说的甚妙,所谓正所谓不能为农者,必不能为兵,妙哉,妙哉!”

    “嗯。”程本直道:“原本设防线于宁锦,以辽民为辽兵,复辽必用辽人,这些话也都是军门大人所说,孙阁部采纳而已。”

    “正是如此。”祖大寿含笑道:“若非如此,本将也不会那般崇敬军门大人。”

    “复城之事,还要祖帅上心。”程本直道:“今春再屯田,修城,动静颇大,火炮一时不会备办,宁、锦一带的城堡诸多,屯田也多,若虏骑再来犯,定要用心与其交战,不然的话,再度损失惨重,恐怕修重关和弃宁远锦州之说要占上风,到时候可就有大麻烦了。”

    祖大寿这一次没有出声,只是面色凝重,轻轻颔首而已。

 第一千三百六十二章 出边

    夜暮时分,所有人回望过去,只见山峦叠嶂,隐隐间还能看到辽东边墙横亘于山脉之间,只是已经看不太清楚,整条边墙也是死气沉沉,犹如僵死的蚯蚓一般。

    旧日辽镇盛时,边墙内外俱有火路墩和军台,还有各堡助守,一旦有虏骑警讯,整条边墙都会警觉起来,犹如巨龙沉睡而醒,翻涌不停。

    到了此时,由于广宁丢失,大量军堡丢失,整条西路的城墙早就废弃不用,加上辽东那边的边墙城堡,大明二百年的经营,几乎算是白费。

    在骑兵们的护卫下,程维英和程本直两人策马居于其中,两人都下意识的看看身后,但见残阳如血,重关城墙却是僵死于山丘之上,看过去寥落无人气,那种金戈铁马,枕戈而待守备虏骑的气氛已经成为过往,两人都是文人,一时尽有感慨不尽之感。

    “还好辽东有军门大人在。”程维英道:“如果学生所料不差,将来朝廷迟早会弃辽东经略,而只留军门大人这个巡抚,以免争执和掣肘。”

    袁崇焕这一次人情卖的不小,复地收城,得益最大的还是祖大寿为首的辽西将门中人,所以将门对袁崇焕的支持必定也是不遗余力,除了袁崇焕之外,怕是没有人能掌握辽西将门了。

    程本直微微一笑,笑容中也充满矜持之意。

    “天地苍茫。”程维英又感慨道:“丑虏肆虐,幸得天下还有英雄人物。先有孙阁部,又有袁军门,这就是天佑我大明,王气不绝啊。”

    提起这话,程本直还是有点兴趣的,他压低嗓门对程维英道:“莫非程大人还懂得望气之术?”

    “略知皮毛。”程维英道:“去岁到京师公干,特意在正阳门城楼上方走了一圈。王气虽然略微黯淡,但丝丝缕缕,绵延不绝,大明国运,最少还有百年。”

    “有趣,有趣。”程本直干笑一声,又小声道:“帝星如何?”

    “黯淡无光。”程维英也是小声道:“恐有摇坠之危。”

    “哦,哦!”程本直道:“有不少人都是这样说,看来传言不虚。”

    天启皇帝病重,乃至御容清减厉害的传言在去年就传出来了,到天启六年三月时已经流传甚广。

    当时人就是这样,如果没有脉案成方,也没有传出皇帝病重过的消息,怕是没有人去着意看那“紫薇星”,观看帝星如何。

    但有了流言传播,结果看的人就很多,而且有相当多的人看出来帝星不稳,摇摇欲坠。

    这般传言,可能也是暗合人心。

    对大明的国运,一般的望气术当然连个屁也看不出来。真正有水准的人看的不是气,而是官场风气,边关军备,财赋储备,地方政务,还有驿传,民生,田亩,天时,通过这些来判断大明是盛是衰。

    现在明显是衰落之时,各种迹象相当的明显,所以程维英也不能恬着脸说是盛世,只说王气有衰败黯淡,但气势不绝,最少还有百年国运。

    其实当时的士大夫都是心中有数,种种气象相当的危险,此时若再出一个气势恢宏不似朱家子弟的隆庆天子,再来一个敢于担当又有能力的内阁首辅,展布开来,或还有一线之明,能再出现所谓的中兴,不然的话,继续这么衰败下去,国运最多也就几十年。

    但此时的人无论如何也是想象不到,大明的国运已经不到二十年了。

    虽然南明一直在抵抗,但弘光之后,不管是唐王还是鲁王,或是桂王一脉都没有真正将残余势力整合起来,明亡两次,一次于北京,一次于南京,俱是二十年之内的事了。

    国运不好说,皇帝本人的气运还是很叫人关注的。

    天启皇帝身体禀赋原本就偏弱,去年开始感染风寒,宫中多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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