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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5节

大明1617-第8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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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民被打散分在八旗之内,现在何和礼家族在正红旗扎根,其实正红旗的栋鄂部族人并不多,这是相当明显的防范,不过何和礼并不在意,很多时候他反而是主动防范自己的亲族,以免在自己身故之后出现意外。

    现在这个老总兵也要不久人世了,皇太极心中一阵悲凉,在崇德年间,皇太极称帝之后追封何和礼为三等公爵,现在他当然没有这种权力,只能在心中感慨,从费英东到额亦都,现在又是何和礼了,创业艰难,而大业未成,能臣猛将纷纷离世……

    “主子,奴才劝主子一句话。”范文程现在经常被皇太极带在身边,他见皇太极面色不悦,因此上前相劝。

    “说来听听。”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而不息。”

    范文程用女真话和汉文分别解释了一次,皇太极深感震动,说道:“汉人先祖,也有这样的膜烈之风吗?”

    “是啊,不过今不如昔,如今的汉人远不及女真人了。”

    “唔。”皇太极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是啊,汉人当然不及女真多矣,如果是,为什么他们能安坐在原本辽东经略在辽阳的府邸之中,安然燕坐,欢歌畅饮呢?

    这其实是野蛮人的逻辑,从林社会的法则,谁的拳头大谁就是对的,然而有时候就是这样可悲,文明不能战胜野蛮,大约是历史上最可悲的事情了。

    “范文程你回我府邸之后,替我把这话写下来,裱糊在墙上。”皇太极对汉人的一些东西还是有所了解的,他道:“我要用这话时刻来提醒自己。”

    范文程当然答应下来,虽然现在他屁也不是,只是汉人包衣,不过皇太极有时候表现出很明显的信任,这就叫他很开心了,虽然现在是奴才,未来也是奴才,但奴才也有高低上下,不是吗……

    皇太极没有仔细看范文程的嘴脸,他对人心很了解,也对眼前的范文程很了解,但他回想起来,张瀚到辽东时,自己在当时其实也没有看透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现在一晃六七年时间过来了,当初的小商人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了,皇太极就是有一点想不清楚,如果自己有张瀚的财力和兵力,一定会做出更多的事情来,那么多强兵放着不用,最少也该在草原上多击破几个蒙古部落,抢掠更多的人丁和牛羊啊……实在是不懂,张瀚,和记,这一年来到底在做什么呢?

    ……

    “孙先生,前头就是澎湖列岛。”甘辉指着自己右手方向的隐约在波涛和风浪里起伏不定隐约可见的一片海岛,向孙敬亭介绍着。

    孙敬亭面色有些发白,精神也有点萎靡,不过也终于能两手撑着船舷站在舱外了……在前几天风浪起时,由于船身摇晃的太厉害,孙敬亭呕了个天昏地暗,几乎没有办法抬头,后来只能把他捆在舱室里的小床上……这就是优待了,要知道镇虏卫号虽然是一百六十吨位的大船,但也就是相较于那些小木船和福船来说是算大船,在后世稍大些的远洋渔船就得五百吨,有很多渔船干脆就是上千吨了,就是那些在近海打渔的也有几十吨到一百多吨,就是说孙敬亭这艘船在后世也就是稍大点的近海渔船而已。

    这艘船不仅载运着大量的木头,还有二十多门火炮,要在二层和顶层给火炮留炮位,还要有储水和储粮的空间,压舱物的空间,加上运输货物的空间,除了舰长和大副之外,任何军官和士兵都得睡在狭窄拥挤的船舱里,睡的当然也是吊床,空间十分逼仄,气味也难闻,孙敬亭要是睡在那样的环境和吊床上,恐怕要更多受一些罪了。

    舰长郑绍来把自己的舱室让了出来,大副是俄罗斯人,孙敬亭表示不能去为难人家,就算是郑绍来的舱室他也是呕吐的受不了了才住进去。

    在风浪中颠簸了好多天之后,终于抵达台湾近海。

    左手边就是台湾岛了,一望无际的海岸线,近海的海水颜色也是和深海区域不同,大群的海鸟在半空盘旋着,船头有几只海豚一直跟随追逐着帆船,时不时的发出清亮的鸣叫声。

    一群飞鱼在船首不远处飞掠而过,几个从草原过来的山西人照例发出了惊叹声。

    眼前这一切和在天津到皮岛一线是截然不同的……差距太大了。气温就高出很多,海的颜色和黄海区也是完全不同,更漂亮,海水更蓝,天空更蓝,在缺少云彩的好天气里,几乎是叫人感觉生活在梦幻之中一样。

    从穷山恶水般的晋北之地到南方的海域,确实是叫孙敬亭等人大开了眼界,整个心胸都是为之一畅的感觉。

    他们从皮岛出发,好几艘大船上都装满了木头,后来甘辉就与孙敬亭等人同上一船,彼此在闲时谈谈说说,孙敬亭借此了解一些台湾的情况,而甘辉也是了解了军司的困难和支持台湾的决心……在此之前,台湾方面其实也是有些怨言,军司方面一直对台湾的支持有些犹豫迟疑,还有不少人说怪话。

    经过双方的沟通之后,孙敬亭了解到台湾局面的开创不易,海上风浪险恶,哪一次出行都不敢说自己一定能活着回来,有海盗,高温,台风,暴雨,风浪……哪一样都不是容易受的。孙敬亭此前只是听人说,这一次是真正的感同身受了……他在海上真是哪一样都见识到了,对海员们的生活条件也是感同身受,遭遇了种种风险,最近几天遇到强风,更是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其实经常跑海的人也是难受,他们也没有办法抵抗生理极限,无非是经历的多了,知道该怎么对付,其实该吐的还是在吐……

    除了海上风险外,移民也是相当高技术的活计,早期颜思齐他们遇到的困难更多,早期福建海民移到台湾,用的都是现代人看起来比澡盆子也大不了多少的微型福船,立个小桅杆,挂个帆,备些清水,直接就往对岸飘过去了,这在后世感觉是作死,但万把人的移民多半就是这样过去的。

    当然也有大船,那是用来运有身份的人,运粮食种子农具和耕牛的,还有各种工具,甚至是造房的材料,荷兰人在大员建堡,建筑材料都是从澎湖拆过去的,澎湖的军堡材料又是从巴达维亚运过来的,这些东西在台湾也有,不过要走几百里陆路翻山越岭,还不如从海上各处的港口运过来,更省时省力。

    种种蛮荒是内地的人无法想象的,野兽,土人,半掌大的蚊子,还有蚊虫带来的疟疾。

    在和记带来草药和大量军医之前,岛上居民的死亡率相当的高,颜思齐等人移民数年间,怕是最少有近千人死于疟疾。

    开荒可不是游戏,每天都过的很艰难,头天累个半死,第二天依然如故。

    慢慢的,台湾那边的一点一滴都为北方过来的军司人员所理解了,对此甘辉和王鄣等人最为高兴,而北边军司的困难也是使台湾这边的人慢慢理解,面临蒙古诸部的压力,军司方面真是捉襟见肘,去年的军费开销使财务赤字达到一百万以上,帐局周转面临极大的困难,在关键时刻不是台湾收了平安状银送过来,还真不知道怎么过关,而这几年在台湾的投入又是数百万两银子,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台湾开始做出应有回报的时候,结果又是需要再加大投入……这样的情形下,北方节衣缩食减少开销的军司人员,又怎么能没有丝毫怨气呢?

    “真是漂亮……”孙敬亭看了风浪中的小岛一样,眼中露出无比的欣赏之色。

    风浪中的澎湖列岛象是摆放好的袖珍盆景,在风浪中摇曳生姿,岛上的树木,房舍,停泊在港口处的船只,就象是模型一样,看起来就是小巧可爱。

    “我们不进澎湖了。”甘辉说道:“近来我们和荷兰夷摩擦渐多,有要开战的迹象,俞老总兵那边放下话来,我们这边不好再去澎湖了。”

    一个吏员不悦道:“听说台湾这边在姓俞的身上花了不少银子,怎么会这样?”

    甘辉解释道:“荷兰人势大,福建这边有不少商人一直和他们打交道。海商有时候和海盗不分家的,沿海各处的豪强和卫所也是相通,近半年来我们和记被压的动弹不得,原本已经和我们关系好的也疏远了,大海商许心素更是又和我们唱对台戏,福建这边势力错踪复杂,就算是郑军门也不能弹压,俞老总兵这里也承受了相当大的压力,此前和荷兰人打已经死了不少八闽子弟,那是朝廷之令,为了收复失土没话可说,要是因为我们的原故再和红毛夷打起来,死的还是福建人……那些人就是这样的说辞,老总兵也没有办法,只能遣散大半水师,只留少数守澎湖,并且请我们和记的船不要再去澎湖,以免给荷兰人口实。”

 第一千一百六十二章 大船

    孙敬亭若有所思的道:“这样看来,实力不如人的话,此前经营好的人脉也会有反复。”

    甘辉道:“就是这个道理。”

    王敬忠等人这时也走上船舷边来,很认真的听甘辉介绍台湾这边的情形……

    “荷兰人的城堡已经建好了。”甘辉很认真的道:“很大,足可容数千人在内生活,防御非常牢固,可以说万人大军也攻不下来,港口处他们常年停靠着两到三艘大型战舰,还有相当多的中型战舰和武装商船,近来他们开始袭击骚扰我们的往日本的航线上的船只,平安状已经不再发放,因为最少有二十艘船在骚扰我们,发了平安状的船反而不平安,为了日后的声誉起见,我们已经宣布暂停发放了。”

    一个台湾方面派过来迎接的水师军官苦笑着道:“其实就是发放也恐怕没有人领了,我们自己的船都受骚扰,领了平安状的这两个月被抢了五艘船,所幸没有怎么杀人,这样一来,别说人家不领,就算有些老关系的海船愿领平安状,我们自己都不好意思发放了。”

    孙敬亭捏着眉心,说道:“这种局面何时能扭转?”

    “行军司在筹划战事了。”水师军官肃容道:“此前我们派出了一个谈判使团,郑芝龙与何斌两位带队,我们愿意就日本航线和货物内容以及份量与荷兰人谈判,并且愿意在海上利益这一块让度一些利益出来,谈判一旦失败,我们可能就会对荷兰人宣战。”

    “这件事报告给青城那边了吗?”

    “下官奉命在澎湖外海等候孙政事,我们划着浆船在这里有五天了,这消息是五天前的事情,据下官估计,可能已经早就派出塘马。”

    “哦,我知道了。”

    孙敬亭面色相当严肃,此时他已经不再是如此前那样对台湾的事有所保留乃至反感,真是不来经历一下不知道前方的情形,象海上争雄和陆地是完全的两回事情,和记的精锐步兵和骑兵都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台湾方面的官员早就很鲜明的指出了这一点,打不赢海战的陆战是毫无意义的,就算陆地打的荷兰人抬不起头,海上打不赢还是白给,荷兰人可以在任何地方重新上岸,可以袭击在河口的和记港口和基地,可以封锁海岸线,使台湾行军司无法获得任何补给,可以滋扰航线,使和记的船只没有办法去买卖货物和出手。

    只要真打起来,没有海上争雄的决心就必输无疑,不能打海战,就只能隐忍。

    “荷兰人为什么一直到现在没有正式开战?”

    “他们也在调兵啊。”水师军官道:“从年前他们开始和我们起摩擦,春天过后开始限制我们的航线和大规模骚扰来往商船,到夏初时,他们开始限制我们去福建沿海购货,同时勾结福建海商不卖货给我们,另外就是限制我们经过澎湖补充食物淡水,对我们的绞索是越拉越紧,没有直接和我们开战是因为他们要照料的海域和岛屿众多,一直在缓慢调集战船,现在对我们的逼迫越紧,说明他们的人手和船只都调集的差不多了,就算我们不打,他们也随时会动手。”

    现在整个福建沿海与往日本的航线上遍及荷兰船,和记的贸易空间几乎被挤压一空,甚至连从北边过来的海船安全也没有办法保障了,行军司派出小船带着几个中队的士兵在澎湖外海巡逻,他们的小船上有几门火炮和冲角,一艘船上有一个中队的战兵,尽可能的保障孙敬亭等重要官员的安全……要是孙敬亭在这种即将开战的危机时刻被荷兰人击沉没于海中,台湾方面是没有办法向张瀚和军司高层们交代的。

    孙敬亭原本还有些责怪台湾方面小题大做,搞的这么大张旗鼓,听完解释之后倒是有些隐隐的担心,海战他从未经历过,也不会游水,一旦落水怕就是必死了,这比在草原上与蒙古骑兵交战还令人害怕。

    可能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一艘大船在汹涌的波涛之上若隐若现,前来迎接的水师军官赶紧从舷梯回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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