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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2节

大明1617-第7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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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记的出现给了这些部落真正的希望,原本他们还有犹豫和迟疑,不知道草原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的献俘仪式之后,再蠢的人也看出真正的苗头来了,这反而叫这些部落头人定下心来,他们最远的在近千里之外,沿着克鲁伦河听着消息过来的,在草原上寂静又活跃的生态之下,有用的消息总是传扬的很快,甚至估计已经传到察哈尔人那边去了,那里也有相当多的小部落,愿意过来贸易的定然很多。

    相比小部落的兴高采烈,喀尔喀人要保留许多。

    不管是贸易,或是夸耀武力,这些事都是发生在喀尔喀人的地盘上,这导致他们心理相当复杂。

    既得承认和记有了他们无法抗衡的实力,但在内心上也没有办法一下子就接受完全的被统治的地位,这是一种微妙的心理,盟约只是盟约,只是在表面上表示服从,但喀尔喀人没有想到和记进来之后就演化成现在的这种局面。

    如果这种局面持续下去,被任免官员,征税,征兵,恐怕都只是时间问题。

    大汗和身处高位的台吉们没有办法不忧虑,但并没有人考虑抵抗。

    “大汗,大汗……”一群侍从看到衮布出来,立刻蜂拥而上。

    “出了什么事?”衮布面带薄怒,喝斥道:“这么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多尔济台吉遇害了。”

    “什么?”

    硕垒和诺尔布两人都是大惊,而衮布则是在马上晃了两下,差点摔落下马。

    对一个在马背上张大的蒙古人来说,差点掉下马来,可想而知此时衮布心理的冲击有多大。

    “怎知是遇害的?”硕垒喝道:“说清楚点!”

    “多尔济台吉回毡包时还好好的,隔了一小会功夫,侍女进去时他已经闭气了,毡包里有挣扎的迹象。”

    “有没有血迹?”

    “没有……也没有打斗的迹象。”

    这个报事的管家倒也实诚,并没有夸大其词,当然,也可能是他不敢。

    这一下众人都没有出声,多尔济遇害是肯定的,与此同时还有四个青年台吉一起死了,死状都是一样的,但众人都拿不定主意该怎么样,甚至他们连表示慰问或愤怒的话也不敢说。

    “多尔济犯了错。”半响过后,一脸苍老之态的衮布说道:“他受到了惩罚,不过张大人仁德,也尊敬多尔济黄金家族血脉的身份,赐给他不流血而死。这样很好,从此往后,众人要以多尔济为戒,千万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了。”

    几十个台吉如风吹麦浪一般,齐涮涮的点头。

    数十个头人也是一样,心生警惕,暗自点头。

    今天这事,和记抓住了最好的点,大胜之后,献俘之威,然后用不流血之死的办法处死了几个不安份的青年台吉,没有明面的证据,很多事就是诛心之论,甚至几个大汗也未必很老实,但和记就是以雷霆之势把几个青年台吉给处死了,没有商量,没有余地,直截了当,干脆利落。

    衮布不敢出声,其余的大汗和台吉们不愿出声。

    在这种时候,出声讨伐和记的人得有多愚蠢啊!

    “请大汗节哀。”车臣汗硕垒劝道:“我们替多尔济办一个象样的葬礼,请有福的圣人们替他乞福。”

    “嗯,也只能如此了。”衮布瞬间就象苍老了二十岁,多尔济是他最钟爱的儿子,早早就托付了很多部落中的大事给这个长子决断,很多大事多尔济都能当家作主了,衮布感觉自己的身体随时会跨,他希望有一个经过磨练的靠的住的接班人随时可以接位。

    他已经打磨了多尔济多年,但现在一切都完了。

    但衮布不敢口出怨言,也没有什么打算,甚至他现在还不敢回自己的汗城驻地,连提都不敢提。

    贸易还没有开始,不仅和记方面在等着,喀尔喀人同样在等着,很多牧民一年的指望就在这里了,大量的羊群牛群和携带着皮货的牧民还在源源不断的赶来,如果这个时候衮布宣布决裂,不要说没有几个敢追随他打仗的牧民,就算是赶来贸易的牧民们的怒火,衮布也是很难承受的起。

    只有当一切尘埃落定,衮布带着族人回到鄂尔坤的时候,这个土谢图汗旗的腹心之地,他才能慢慢舔平伤口,看看以后有没有机会复仇。

    库伦城,原本是土谢图汗部的北端,也是衮布想把汗旗中心移过来的地方,但这里他是绝不会过来了,大寺庙城花费重资,其余的大汗和台吉们也有出资,这里将会成为风云之地,但绝不适合当一部之主安居的汗城了。

    衮布离去,那些带着震惊和小心神色的头人们也离去了,其余的喀尔喀部落的台吉们也纷纷散去,车臣汗硕垒对着儿子巴布台吉道:“你今日捡了条性命。”

    “父汗。”巴布台吉苦笑着道:“我的袍服已经湿透了。”

    “算是得了个花钱买不着的教训。”火把的光照之下,硕垒的花白胡须和刀刻般的皱纹叫巴布看的很清楚,这一瞬间,硕垒和衮布一样,都是老态毕露。

    “父汗。”巴布心中一酸,说道:“儿子叫你操心了。”

    “我也是替衮布伤心。”硕垒说道:“我和他有很多争执,我们各自称汗都还没有二十年,土谢图汗和我们车臣部一样都是达延汗的嫡脉子孙,我是自己称汗的,父亲只是台吉,衮布当年和他的父汗一起到拉萨学习佛经,得到了活佛的认可,回到草原之后衮布的父亲就自称墨尔根汗,后来墨尔根汗死了,衮布就自称为土谢图汗,也是得到了活佛的认可。我和他,还有扎萨克图汗为了得到汗位尊号,一生忙碌,供奉佛祖,礼敬圣人们,草原上已经很少有不信奉活佛的牧民了,我们得到了大汗尊号还是想为了后人着想,当年大汗可是只有一个,达延汗在时,各部都编成万户,没有人敢反抗,后来达延汗死了,俺答汗和图门汗争位,察哈尔人被迫东迁,放弃牧场故地,为的什么,也就是一个大汗尊号而已。现在我们都有汗位尊号,可是最珍爱的继承人死了,这些又有何意义呢?”

 第一千一百零三章 河边

    硕垒和普通的老人变得一样,絮絮叨叨,说话啰嗦,但巴布完全听懂了父汗的意思,他们辛苦一世,博得眼下基业,现在没有办法只剩下下大汗尊号了,往后去估计实力会日渐衰弱,事事受困于和记,但没有办法,只能面对现实,留着大汗尊号就算不错了,反正两代前还屁都不是,有活佛在,有大汗尊号在,代代有继承人,日子过的还算不错,小子你就死心当你的空头大汗,不要折腾了,要是不老实,弄的和多尔济一样,不仅自己没了命,还害的父汗我白辛苦一场,何苦呢……

    巴布想想心中有些悲凉,但他已经完全从多尔济的事里感觉到了教训,当下诚心正意的道:“父汗放心吧,日后我一定老老实实的配合和记,安生过日子。”

    “很对。”硕垒突然笑起来,人也仿佛变年轻了不少,他道:“我们往后的日子会很好过的。”

    ……

    天高草长,到处是相同的景致,在草原上时间久了,人难免就会生心倦怠。

    就象是一直行走在一个村庄,从村头到村尾,景色一样,再兜回来,再兜回去。

    和村庄不同的就是眼前的景色似乎永远都不会有尽头。

    “停步,午休半个时辰。”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这一次是和辎兵车队一起走,后勤保障毫无问题,每天都有象样的热食可以吃,但走的较慢,车队不能走太快,否则携行的零部件都快不够用了。

    有专门的车队赶上来,每隔六十里建一个小型的维修补给点,这是一条生命线,在和记经过的地方,在商团军踏足之后,就象是新生的一条毛细血管,把血肉骨骼都连接到了一起。

    前方最少二百里开外是猎骑兵们在活动,从王敬忠他们经过的地方就能看出来一些零星战斗的痕迹。

    抵抗并不激烈,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

    大量的牧民和披甲兵在逃亡,全部的猎骑兵和少量的龙骑兵在骑马兜圈子,试图把所有人都网住。

    大量俘虏被关押的消息应该在草原传开来了,这使得持续下来的战事容易了很多,不少牧民直接选择了投降,他们被就地安置,没有被押到买卖城关押。

    南路军设了好几个俘虏营,军情司的人会跟进过来,对俘虏进行甄别审问,然后开始酌情批量处理。

    北路和南路分别都要筑城,王敬忠等部队的任务就是保持车队道路的畅通,对原本的北路来说很容易,部队和车队都是以色楞格河的河道为前行基准就可以了,将来的北城就筑在汗城附近,依河而建,河道是车队最佳的指引,在建立相当多的维修补给点之后,可以维系城池的日常消耗就可以了。

    往南路就要复杂一些,不过也是从北端到南路最近的直线距离,大约近五百里路,全部是草原和平缓的丘陵区,在途中有一些池塘大的小海子,直线距离通过之后就到达南路的图拉河畔,沿着大河向西三百里左右,就是南城所在,也就是清季的乌里雅苏台城。

    王敬忠的小队在北路,他们这些日子一直跟着车队来回的奔波,其实没有任何威胁,那些牧民象受惊过度的鸟,连猫也不算,猫受惊了会把背弓起来,发出嘶声来警告,如果再伸手就会面临抓伤,鸟儿不同,受惊的鸟在空中不停的盘旋哀叫,它们体力快耗尽了,但连落地尝试一下的勇气也没有。

    各处的牧民都是一样,受惊过度,就象天空中的惊鸟,连落地的勇气也没有。

    或许会有零星的马贼,但在灭族之战的威慑之下马贼早就跑的没影了,马贼原本也就是各部逃亡的牧民为主组成,他们嗅觉很灵敏,遇到真正惹不起的强敌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王敬忠和他的部下们每天都只是在走路,有时候牵马,有时候得推车,不过总归是步行的时候多。

    走的多了,人们自然而然的感觉乏味,没有别的原因,纯粹的自然生理反应。

    “休息半个时辰。”王敬忠笑着对小队的部下们道:“这一次坏的车肯定多起来了。”

    休息时间确实超乎想象的长,应该是有好几辆车需要花时间来修理。

    将士们都笑起来,王敬忠道:“先照料自己的马,然后排队打饭,吃完早了又有精神的话,可以去河里洗一把。”

    现在是盛夏了,在大太阳底下走着每个人都是汗流浃背,王敬忠在走路时,经常会盯着前边某个家伙的后背,很快就洇湿了,夏天的军袍用料很薄,这个时代恐怕也没有哪支军队一年会下发好几次军服,春装,夏装,冬装,训练服,各种用途的军服要下发十几套,最多的当然是训练服,这个时代还没有办法生产出真正耐磨的衣袍,一件训练服最多撑一个月不到就破烂不堪了,一年发五六身是最少的基数。

    张瀚已经考虑设计军礼服了,不过感觉还是太超前了些。

    要知道大明边军或卫所的将士们还在穿着三十年前祖父留下来的鸳鸯战袄,戴着的帽子可能有五十年了,头盔可能有一百年历史了,铁皮薄的筷子都要能捅穿了,太过奢侈的话,军政司的人担心将士们会有负罪感,这不是玩笑,曾经有整个连队发现了大量的陕北流民,后来小伙子们在吃饭的时候产生了严重的负罪感,一边是大鱼大肉,一边是瘦的如骷髅一样的饥民,还有饿的奄奄一息的孩子,最后整个连队把所有的粮食储备给了难民,后来他们不得不半饿着肚子训练了两天,直接军需司把粮食补给送了过去。

    王敬忠领的是一份红烧鸭腿,有两个煮熟的鸭蛋,配上一些绿意十足的青菜和蒸的很软的馒头……馒头是用白面和糜子合起来蒸的,软糯香甜,很对北方军人的胃口。

    众人都是蹲坐在河边,看着潾潾如带的河水,看着那些摇曳生姿的水草,大口大口的吃着伙头军们刚煮出来的饭食。

    “最近全是鸭子啊。”一个士兵嬉笑着道:“全是去年放在南洋河里的,我见过,长的可肥壮了。”

    “那是和裕升老掌柜带着人放出来的鸭子,张大人因此很欢喜。”

    “要是能吃鸡肉就好了,我听说鸭肉性寒不能多吃。”

    “别放你娘的屁了,性寒,当兵之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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