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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3节

大明1617-第7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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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有勋贵和太监惦记上了,真的惹怒了九重之上的天威,皇帝不管不顾的对付一个商家,勋贵和太监们如狼似虎的扑过来,一个商家,再能耐还不是瞬间化成齑粉?

    孔敏行也不知道心里是何滋味……今年秋天时他和妻子回过一次河北,妻子老家是保定府那边,和记派了两辆大车和随行保护人员,也算是衣锦还乡。不料在妻子族中,他颇受恶气和轻视……以前人们都知道他是徐光启这个高官大儒的入室弟子,虽然他颇好杂学,但总是在人们接受的范围之内,而且也毕竟是有举人的身份,人们也不知道他何时可以中进士为官,所以妻族中人,对他是毕恭毕敬,十分的尊敬和客气。

    上次回乡,因为舞弊案发,他数科不能应考,就算再考也因为前科的原因,殿试时考官绝不会把他摆在二甲之前,勉强中个三甲,外放到边远州县去为官,一生的仕途最多到五六品的地方官就算了不起了。对普通人家来说这也足够了,对孔敏行的妻族来说就很寻常,毕竟两家联姻时都是考虑到家世和未来的前程,两家都是书香世家,都有人在朝为官,孔敏行原本是被两边的族人都看到的未来之星,结果这样不尽如人意,孔敏行在两边族人的眼里都是形象大跌,回到妻族那边,竟有好多小辈冷言冷语,孔敏行和妻子决心搬到青城来住,也是有与两边家族切割的意思,孔敏行和妻子都不贪财,这两年赚的银两都给了宗族,也是对此前受到的照顾做了交代,此后便是一心一意在和裕升这边发展了。

    然而世间之事就是这样无奈,孙元化这一次过来说是赚钱子,也是半真半假,京官缺钱是很厉害,但孙元化不比普能官员,他的仕途一片光明,忍一时穷也不是忍不下去,此次前来,赚钱也就是只是个幌子,应该是受了老师徐光启的指派,特别跑来劝说自己。

    孔敏行感觉心中五味杂陈,有感动也有悲凉,然而还有一些愤怒。

    明知道老师是一番好意,然而还是有受到侮辱的感觉……

    为什么所有在京中的人都不相信这里发生的一切?

    孔敏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压着火气,毫无烟火气的对孙元化道:“好了,不谈太多,这一晃快响午了,叫人准备酒菜吧?”

    “当然好了。”孙元化眉开眼笑的道:“最好劳烦嫂夫人亲自下厨做一道保定扣肉!”

    ……

    张瀚回家不到一个时辰,周瑞便是带着公文急匆匆走到与后宅相连的院门口前。

    有几个士兵在门口守备,领队的是个中队长,当下对周瑞笑道:“大人刚进后宅才多会功夫,周哥你就赶过来了,还让人休息不。”

    “我愿意?”周瑞笑骂道:“赶紧叫人进去通传。”

    张瀚正和杨柳在一处,中午饭也是在杨柳的这里吃,此前也见过玉娘和常宁,两人都不会吃醋……杨柳现在大着肚子,张瀚难得回来,当然也是要多陪陪。

    杨柳猫似的蜷在张瀚身边,怀孕之前她就喜欢这么半躺着在张瀚怀里,只是现在身子重了,做着这样的动作已经感觉有些困难。

    张瀚抚着她的秀发,抚摸着怀中小女人细腻白皙的皮肤,感觉心中无比的平安宁静。

    “将小三儿的名字想好没?”杨柳也享受着眼前的一切,随口道:“给我想男孩子的名字,不准想女孩儿的。”

    张瀚苦笑着应下来,前头两个全是男孩,杨柳真是压力山大,自己已经再三强调反而更想要个女儿,结果引得杨柳大怒,这话题算是不敢往下谈了。

    “还有,不管怎样,老大老二名下的财物,老三也是有一份,兄弟几个这方面要平等……”

    “嗯,这话不需要你说……”

    杨柳满意一笑,又伏在张瀚怀里不出声了。

    老二张桢是嫡子,将来是必要继承张瀚地位,这一点内外都明白,张瀚没有明言,不过也并不打算去挑战这个传统。

    不管东方还是西方,继承位子都要有一定之规,否则就会乱套,张瀚还打算日后弄一个继承法来,对自己的位子继承加以规范,对儿子们的教育也要弄出一整套的体系来,既不能叫他们乱来干政,胡作非为,也不能当猪养起来,既要读书,也不能读死书,不然成了建文帝那样的书呆子,也要坏事。

    总之这样的事,张瀚才是正儿八经的考虑着,教育别人儿子他都很上心,更不要说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了。

    将来更大的事业,总要后继有人!

    杨柳最爱听张瀚聊这样的话题,两只眼睛笑成月牙儿的形状,张瀚其实没有太强烈的嫡庶之分,位子是嫡子坐,这是为了避免无谓的纷争,立下一个大家都容易接受的原则。至于实际的好处,也就是和记内部的利润分配,则是不论长幼嫡庶都是平等的,甚至女儿也是有一份相当丰厚的财产分配……

    这时张瀚看到有人在窗外,他示意了一下,对方闪在一边。

    待杨柳睡着之后,张瀚替她将被子盖好,垫好枕头,这才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外。

    推门出去之后,他便是从温存的丈夫变成了一方势力的首领模样,进来的是一个侍卫,被一个仆妇引着。

    “周瑞侍卫官在二门等着,说是有要紧事情求见……”

    张瀚点点头,从廊檐下一路走过去,沿途几个仆妇丫鬟都垂着头行礼,他都是微微点点头,这在当时的贵人们来说是不可思议的行为,但张瀚已经习惯这么做,他很难做到对人视若不见,而在府里的人初时都不习惯,有些受宠若惊,后来就渐渐习惯和接受了张瀚的这种行为。

    “大人,军政司那边有报告。”周瑞道:“有一些遗骨要举行仪式送回去,还有家属过来也跟着一起走,另外有一些遗体今日举行仪式焚化,遗骨一并送回。军政分司请示过李政事官,李政事说,大人去或不去,由大人自己决断。以他的意思,可以由他代劳,不过具体怎么定,还请大人示下。”

    张瀚沉吟片刻,说道:“将士们为了我们连性命都抛掷了,家属的心中不知何等难过。我不在这里就罢了,在的话,这样的事当然还是要出席的。”

 第一千二十一章 忠烈

    “是,属下就去准备。”周瑞赶紧应下声来,他是侍从官,这等出门的事也是由他来负责准备的。

    “老掌柜现在住在你家里?”

    周老掌柜在张府住了一段日子,老人家比较讲究,快过年了不想住别人家里给人添乱,虽然张瀚这里再住一百人也不会拥挤,不过老人家还是在年前这几天搬了出去。

    “是……”周瑞赶紧答应下来。

    “你要记得尊敬老人。”张瀚看了周瑞一眼,显然还是记得当初周瑞夫妻慢待老掌柜的事情,不过这事说到底是家事,而且是周妻的错处多些。

    “属下已经知错,感觉十分惭愧。”周瑞脸红道:“请大人放心。”

    “嗯,”张瀚道:“开春之后老掌柜要主持在草原几个大型的海子里放养鸭子,还有养鹅也是他老人家负责,李二柜开春后不走了,在草原上帮大柜的手,顺道管理屯堡上的一些杂务,都是在军政司名义下,给他们都是副司官的名义,你不仅要尊重他们,也要好好学一些经验,我知道你不想出去带兵,想做一些文职上的事情,将来是到哪个司,做什么事,自己要想清楚了。”

    张瀚对自己的身份人还是有一份关照,除非是实在烂泥抹不上墙的,不然稍加提点,能力和经验都有了,放出去就是信的过的心腹。在身边半年以上,木头人也能处出感情上,上位者信任,属下会多一份忠诚,这一点就是内外有别,只要有机会,张瀚都会对部下多一些提点和教训。

    周瑞心中欢喜,知道这是张瀚提醒自己将来可以在军政司养殖鱼牧这一块发展,这一块将来和农政上头并不冲突,其实也可以归农政,不过由于现在养的鸭子放的鹅几乎都是供应给军队,所以还是直接算在军政司名下了。

    “谢大人提点。”周瑞嘴都合不拢了,躬身一礼之后一溜烟的跑去安排了。

    张瀚到大门口时,车马都准备好了。

    天气很冷,可以看到沿街的高门大户的房檐下都挂着尺把长的冰凌,张瀚扫了一眼,不知怎地想起后世小时候,那会十来个小孩在年前放了假,拆了鞭炮到处点放,跑的热了便是摘一根冰凌,放在嘴里嚼的嘎嘣响,大人们也不管,也不见哪个孩子受了胃寒或是感冒了还是怎样……

    “文澜你坐车还是骑马?”军政司官李东学留在李庄没来,这里的行军司主管在外头跑屯庄的事情,这阵子军政司的事是孙敬亭兼管,张瀚发呆的时候,孙敬亭在几个从人的簇拥下骑马赶了过来,马蹄踩在结了一层薄冰的青石板路上,发出咔哒的清脆响声。

    孙敬亭穿的很是利索,没有穿披风,帽子也是普通的圆毡帽,一身青布制的棉袄,和军袍的形制很象,上身紧束,袖口很短,下摆处分叉开来便于骑马和行走,下身穿着灰色的棉裤,脚上一双黑色的军靴。

    张瀚笑道:“孝征人家要不认得你,还当你是个军官。”

    孙敬亭道:“还是这么穿感觉舒服……宽袍大袖还是燕居饮宴时穿吧。”

    “说的是。”张瀚点点头,说道:“我还是骑马吧,这样的场合,坐车不够恭谨。”

    孙敬亭点头无语,这些事其实已经有很成熟的流程,大家照流程做就会顺利进行,不会出错,不过不管别人怎样,他主持这样的事情都会如临大宾,心头也始终有沉甸甸的感觉,挥之不去。

    众人开始往城外走,军政司在青城外南边四五里外建了一个忠烈祠,地点就在城外兵站的斜对面不远。

    战死在草原上又愿意留在此地供奉的军人遗骨就安葬在此,每年都会由高层到此祭祀,战死将士的名字会刻在石碑上,祠堂内供奉着神主牌位,一年四时香火不断,墓地里则是绿草如茵,环境优美如画。

    冬天大雪未化,张瀚等人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修筑的巍峨阔大的祠堂和高大的石碑,另外便是已经架好的高高柴山。

    大小一致的柴山有十几垛,有一些军政司的吏员已经准备好了火把,这些柴山都是浸了油,一点火就会燃起熊熊大火,瞬间把人烧成灰烬。

    这也是军司的惯例,战场上的情形没有办法保存遗体,只能选择火化了带回来,就算现在情况允许了,也是按惯例来办,也有家属坚持要带遗体回去,军司也是尽量配合,不过要这样做的人并不多,毕竟葬在陵园之内,受四时不断的供奉,这比葬在自家村头的坟地里,几代之后沦为野坟要强的多了。

    祠堂是有一条直道一直通过来,而且安排了人不停的洒扫,每天用粗盐化雪,所以道路十分好走,从张瀚等人看到再到抵达,仿佛也没用多少时间。

    现在张瀚已经适应了这塞外苦寒的天气,下马的时候只是稍微跺了几下脚而已。

    孙敬亭看看举着火把等候的吏员,对张瀚悄声道:“天气寒冷,要小心一会举火不利,那样很不好,一会仪式要尽快一些。”

    “我知道……”张瀚点头道:“今日我讲话不会长的。”

    “嗯。”孙敬亭点点头,自去安排各人做最后的准备。

    一群僧众又开始诵起经来,这些是从内地请来的和尚,和密宗不是一个流派,其实内地的佛教已经是中国化了,原本是请喇嘛做佛事也可以,但张瀚宁愿多花些钱从大同那边请和尚过来……山西原本也是内地的佛宗重地,多重大山里都有很多著名的寺院,百姓们也更愿意请和尚,或是道士也可以,对于喇嘛的接受程度很低。

    在祠堂两侧是一些用于杂事的厢房,有几间被用来招待北上来接遗体的阵亡将士的家属。

    张瀚过来时这些家属也是正在吃饭,这边的大厨房临时准备,饭做的有些晚了。

    饭菜既不铺张,也不简陋,每四人一桌,一碗蒸鱼,一碗蒸鸭子,一碗红烧肉,一碗青菜豆腐,张瀚进门之后,赶紧按着手道:“一会要抓紧举行仪式,大家不要起身,继续吃饭,闹这些客套就耽搁了正事,在阵亡将士面前,我的身份又算什么!”

    这些话说的很是暖心,众多军烈家属眼中含泪,拿着筷子又坐下了。

    “一路不好走吧?”

    张瀚把赵世武叫过来,还有辎兵的几个高层也叫过来,临时在边上的一个小房子里问话。

    赵世武道:“已经决定派张春牛带人去,他很能干,年前应该能把遗骨和家属送回大同那边。”

    张瀚这时才看到赵世武身后一个高大个头的黑脸青年,他想了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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