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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4节

大明1617-第7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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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巴不得早点拿着银子走人,点算清楚,拿了回执,明军一方开始回到城下等候,蒙古一方则是开始小心翼翼的将银箱往挽马身上捆扎。

    十几万两银子,捆扎也需时间,双方都只能耐心等着。

    在双方的身后是各自的后援,他们都并不紧张,但动作相对急迫。

    这时所有人都听到了嘹亮的军号声。

    借着日暮时的斜辉,所有人都看到了在山谷一侧的一个剪影。

    一个商团军的士兵站在斜坡之上,身后是峰峦绵延不绝的群山,落日余辉照映在他的身后,这个战士一手叉腰,一手持号,开始吹响军号。

    “商团军,是猎骑兵!”

    “天哪,是那帮恶魔!”

    察哈尔人虽然迟钝,对商团军的了解也远不及西边的蒙古各部那么深刻,但双方已经打了这么久,最少商团军有几个兵种,各兵种大体上是什么特征,这一点要是还没有了解,那察哈尔部上上下下不如都一头撞死算了。

    对很多漠北的牧人来说,猎骑兵就是他们恐怖的记忆。相对于枪骑兵团在土默特部的表现,猎骑兵营的表现稳稳压过枪骑兵团一头。

    红色的军袍之下是毫无顾忌的魔鬼,犀利的攻击与毫不留情的战斗风格,从每个部落经过的猎骑兵营就象是一阵飓风吹过,每个被猎骑兵营光顾过的部落都会留下最惨痛的回忆。

    察哈尔人从听说到实际领教也并没有花费太久时间,只要被猎骑兵们攻击过的部落,其凄惨程度要远远超过商团军其余几个兵种,已经到了令察哈尔人闻之心惊,见之而丧胆的地步了。

    前来领银子的蒙古人和他们的大队是脱节的,一百多个银箱已经大半装在挽马上,但骑手都没有就位,大半的北虏呈半圆形对着关门和出关送银子的明军,虽然不惧明军反悔,但还是要以防万一。

    牧民们正在搬抬着银箱,看到穿着大红军袍的号手出现在山坡顶上时,所有的牧人都呆住了,他们情不自禁的停止了动作,两眼圆睁,目瞪口呆的看向山坡。

    坡顶之后还有高坡,一座座山峰层层叠叠无边无际,太阳开始向西斜,金色的阳光洒在大红军服的军人身上,仿佛是一座神圣无名的雕像。

    蜿蜒的长城在红袍军人身后错落的山峰之上,好象亘古以来,就是由这个红袍军人在守护一样。

    随着军号声响,几面军旗缓慢而坚定的出现在坡后。

    掌旗者又是标准的猎骑兵营的大红军袍,山风很大,将军袍吹的向后飘荡着,映衬的骑士显得英武异常。

    “真是他们!”

    这一下连脑毛大等北虏高层也是震惊异常。

    他们完全想象不到,这些猎骑兵是怎么穿过崇山峻岭,怎么穿过一个又一个的察哈尔部落,从千军万马之中,突袭至此?

    明军将士则是震骇异常,他们不知道是何人安排的军队在这样的深山之中,峻岭之上,又不知道是谁安排他们摆出这种突袭的状态出来?

    朝廷给银子,蓟辽总督一心等着北虏拿银子之后撤回草原深处的回报,辽东经略孙阁老只考虑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对察哈尔部西迁并无办法,甚至根本毫无关注……历史上就是如此,在察哈尔西迁乃至攻打大同的这一段时间内,大明的边境官员漠不关心,只留下几段关于是否拿粮食出来接济穷困交加的蒙古人的争论记录……从天启年间,草原上的灾情就特别严重了,从东边的察哈尔人到西边的土默特人都是一样,长期的干旱无雨和冰冻灾害使草原上的板升地颗粒无收,牧场大面积枯萎,牧畜大规模的死亡,蒙古人缺粮的情形变得十分严重,到崇祯年间几乎是冻饿交加,从天启到崇祯年间,除了林丹汗要求原本赐给土默特顺义王的市赏之外,东部到西部的各部蒙古部落都曾经请求大明赐粮或是重开马市,蒙古人愿意以贸易的办法来换粮。

    结果数任边境主官都无法决断,朝廷也是争执不下。

    给粮就是收买蒙古部落,使其不与后金合作,而又有因粮资敌之弊。

    万一给了粮食,蒙古人还是选择与后金站在一边,那大明朝廷不是当了冤孙,不仅要吃眼前亏,还要为后世之讥,成为万年流传的笑话?

    而坚持不给,就直接肯定的将蒙古各部推到后金一边了,原本各部就在后金的胁迫下与之盟誓,只是可能有真心有虚情有假意,如果大明这边态度冷酷绝情,这帮北虏又不敢自己抢,又哭求到,那就只能跟着后金一起对大明用强了。

    这是军事帐也是政治帐,但大明朝廷和边疆大吏没有一个算明白的,到死都是一笔糊涂帐。

    这样的军政大员,怎么可能会当真理解商团军是什么样的存在,又能清楚的知道商团军的各个兵种的特点与着装,又会叫部下们明白草原上已经真正有了新的势力,与以往的北虏绝然不同,出身于大明,而实际上又与大明朝廷毫无关系可言?

    剪影般的几个擎旗手身后,大片的烟尘泛起,然后是一整队的红袍骑兵出现在山坡顶部,每人都是手持长铳,有几个军官手持闪亮的马刀,所有骑兵将士都将手中火铳或马刀指向眼前数百步外山坡之下。

    所有的蒙古人都感觉到了威胁,牧民开始乱跑,甲兵们也混乱不堪,今日他们出动了千余人左右,大部份人留在里许外,原本是为了叫出关明军安心,现在反而象是害惨了自己。

    十几门火炮又被推向前方,在众目睽睽之下,火炮从两翼开始飞速推下山坡,到了半山腰附近时,红袍骑兵也开始慢慢涌下山坡,在其身后,仍然是有大片的烟尘。

    在所有人的目视之下,炮手开始固定临时的炮位……这事也很简单,小样佛郎机重一百五十余斤,用几个随行携带的沙袋就能固定。

    虎蹲炮才三十六斤,商团军的虎蹲炮以腹长加掴,可以多装火药扩大威力,以前爪固定炮位,相当的方便快捷。

    以往明军的火炮无掴,而且腹短,打放药子软弱无力,后戚继光改良火炮身管,加长炮腹,其实也就是可以有更大的冲击力,加固炮身,加上炮掴,可以承受更多的装药,加装前爪,可以迅速固定炮位,数十门虎蹲炮集中一起发炮,可以对步兵为主的倭寇进行大范围的火力压制和打击,堪称利器。

    到了北方,地广人稀,对手全部是以骑兵为主的北虏,战场广袤,骑兵移动极快,飘忽不定,小炮用处不大,而且工部造的火炮质量越来越差,现在蓟镇明军编制五百人一门虎蹲炮,真是屁用不顶了。

    猎骑兵却是每个中队就有四门虎蹲炮加两门佛郎机,加上营本部增配的七门佛郎机,十几门火炮在众目睽睽之下摆开,炮手开始上引药装填……

 第九百八十一章 冲击

    “跑啊……”

    “他们要打、炮了。”

    “蛮子的火炮凶猛!”

    如果说几个月前察哈尔人对商团军的火器还没有太多直观的感觉,这阵子算是给他们补上了生动的一刻,什么叫营属三磅炮四磅炮,什么叫大样佛郎机,小样佛郎机,什么叫虎蹲炮和骑兵铳,步兵铳,短铳,什么叫重型火铳,什么是投枪阔刀飞斧……反正每次和猎骑兵营交战对这些蒙古人的心理都是不小的挑战,对他们来说自己这边只有破旧的铁矛和稀烂的薄绵甲,甚至多半人无甲,然后就是绵软无力的骑弓,射的准有什么用?在猎骑兵们犀利的火器打击下,察哈尔人早就放弃了用骑弓占便宜的打算,每次老老实实的冲阵说不定还能有所斩获,和猎骑兵对拼火力,把人拼光了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看到火炮摆开,大队持火铳的骑兵出现在峰口,后头烟尘大作显然是有更多兵马赶上来,又有十几门火炮的炮口黑洞洞的,似乎正瞄向自己的头顶。

    所有人都慌乱了!

    “跑啊!”

    不知道是哪个牧民先叫的第一句,千多人的队伍顿时混乱了,那些正在搬银箱的牧民离马最远,他们是最慌乱的一群,立刻有人将银箱推到一边,或是掀落下地,跳上马便策马往东北方向跑。

    甲兵也在跑,牧人们在跑,连几里外的营地里都是传来慌乱的叫喊声。

    后来将领们也开始跑了,脑毛大还不想跑,但这时炮声打响了,猎骑兵们是把火炮摆在半坡上,距离已经不到三百步,正好是两种小型火炮的有效射程之内,摆弄了只有不到五分钟时间就装填打放,第一轮火炮打过去,炮子在火光和尖啸声中飞向对面的蒙古人队伍中,还在犹豫迟疑的人立刻连人带马被打翻了十几个!

    这时嘹亮的军号声又响起来了,猎骑兵们开始手持火铳向下冲锋,由于坡势陡峭,马匹速度不快,但所有人都明白,只要这些骑兵冲下来,就会呈雷霆之势,直冲到有效射程内,策骑游走,将弹雨不停的打在敌人头上,五六百人的猎骑兵一起冲过来,火器打放,弹落如雨,这千多蒙古人哪够打的?察哈尔人很有经验,猎骑兵人数在六百到七百之间,打起来三四千蒙古人也就是他们打放两轮之后就准得跑,将领也想赢,可是顶着那样的犀利的弹雨攻击是根本办不到的事情,自己看了都想跑,强逼着部下去攻击,根本办不到不说,还容易被人在身后射上一箭,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况且猎骑兵不仅火器犀利,攻击手段多样,近身搏斗也十分凶悍,察哈尔人根本没有信心和这群杀神对抗。

    大队的人开始如潮水般跑走了,身后响起密集的火铳打放声,似乎不停的有人落马,山坡上继续有猎骑兵涌下来……

    察哈尔人已经是大群的没头苍蝇了。

    到处是奔逃的人群,马速被带到最高,只有少数精锐甲兵簇拥着脑毛大等台吉逃跑,队伍还算不太乱,大多的牧人和甲兵都是一团混乱,他们很快跑的漫山遍野,带起了大片的烟尘和枯草,轰隆隆的马蹄声中,不过片刻功夫,这些察哈尔人就跑到数里之外,然后整个营地里的人也都开始逃跑,根本没有人敢于回顾停留。

    整个中队的猎骑兵都冲了下来,跟着蒙古人身后不断放枪,火器轮放,打放声不停,追了一刻钟功夫,将北虏撵开十几里外之后,整个中队的猎骑兵才慢慢策马返回。

    炮队在半坡并没有动,他们在监视着城墙下的明军将士。

    在明军的注视之下,猎骑兵们好整以暇的停住,收拢了几十匹跑散的无主马匹,然后开始搬运银箱。

    明军将校并没有动弹,他们目瞪口呆,委实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

    几十个骑兵冲下坡,十几门小炮打放一轮,几千北虏就这么跑了?

    这还是印象中强悍无比,经常犯边,与大明九边有血海深仇的蒙古铁骑?

    这他娘的连土匪马贼也不如!

    猎骑兵将士的动作很快……他们比北虏要专业的多,毕竟好几个队官和老兵都曾经是马贼出身,大伙儿在行家的指点下迅速搬抬捆扎,然后赶着装满了银箱的马匹往山坡一侧赶。

    不动手的骑兵则挟着步铳在马上戒备,铳口指向那些躲在关门处的明军将士。

    骑队很快就转向山坡一侧行进,众人都松了口气……一会儿就是完全在火炮火力掩护范围之内,不管是明军醒过神来还是察哈尔人回过味来,有这些火炮加地形掩护也不必害怕了。

    张献忠挟着火铳带人掩护,他从军半年多,经历漠北漠西各处恶战,转战超过万里,战争经验已经十分丰富,也经历过猎骑兵营以少胜多的诸多战例,但如今日这样,一个加强版的中队虚张声势便撵走三千多北虏的经历,也是从未有过。

    这一次战斗,必定将在商团军的战史上隆重记录下来,这是个人经历上最可以浓墨重彩的一笔。

    纵使数十年后,对儿孙辈也大可吹嘘一通了!

    张献忠尚是二十来岁的青年,不过不妨碍他展望将来了。

    说来也怪,在当初跑江湖时,或是在衙门当差,或是当大明边军时,张献忠可是完全没有想过这些,若他喜欢考虑将来,当初陈宏范叫他当家丁他便会同意,副总兵麾下的家丁,已经足可养家糊口,安身立业了。

    想到这些高兴事,张献忠忍不住握铳大笑起来。

    可惜一嘴美髯剃的光光,否则大可掀髯大笑!

    这时明军将校也醒过神来,众将面面相觑,不过并无人讨论这是哪一镇的兵马,谁都看的出来,这样的装备,这样胆大的军队,这样的军旗军袍,哪一镇明军都不可能有。

    有个小校奉命向前,高喊道:“尔等何人?来自何处?”

    张献忠向中队长看一眼,向对方夹着眼皮笑了笑,中队长也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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