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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3节

大明1617-第5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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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十三山的山脚,左右两侧俱有官道,一条通往沙岭和西平堡等处,一直抵达三叉河的边河的各种军堡和驿传。

    另一条就直达广宁城,再转向锦州等处,是连接各驿传直达辽西的大道。

    这里当然是必争之地,除了辎兵大队的七百多人外,还有一个中队的战兵铳手也被划给张春牛指挥,八百一十多人,加上五十多辆大车和车上的一些轻型火器来做守备。

    在两个中队的辎兵的协助下,辎兵们构筑了一条涵盖官道两侧的防御阵线,利用后金兵挖掘出来的壕沟,放上一些拒马和鹿角,设立了几个箭楼,木栅,一条简单的防线就建立了起来。

    在修筑过程中,大量的车马还是源源不断的赶过来,山上的人手全部动员,一部份卸车,一部份搬运。

    ………………………………

    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这个月的全勤啊。

    带小儿子到医院挂水,这个点才回来,明天早七点还得起来送老大上学,当人家爸爸,容易吗?

 第七百八十四章 雷雨

    张春牛喝水的时候,看到山道上蜿蜒向上的人群,山上缺乏必要的工具,连独轮小车也只有几十辆,大量的粮包和其余的物资都是用人力搬抬上去。

    也幸亏山上别的都缺,就是不差人手。

    半山腰处,有人起头开始唱起号子,古朴悠扬的号子声渐渐引起了众人的应和,整条山道上都是激昂又舒缓的和声。

    十三山上所有人的心气毫无疑问的十分高昂,士气很高。

    如果不是士气高昂,在老弱下山时会有相当大的麻烦。

    在壮丁们搬抬粮食上山时,还有老弱在陆续下山。山道很窄,而且容易下山的在西隘口只有这么一条,要从东口下山,还得绕道十来里,路也不好走,不如就在西隘口这里挤。

    可能在后世这里没准修了盘山公路,汽车上下都很快捷,但在这个时候,官道只能容纳一辆大车的宽度,四周全是深涧密林,山道蜿蜒曲折,九曲十八弯,还有一些坡口十分陡峭,在这种接近原始生态的大山里,谈不上生活质量,完全就是生存。

    下山的路崎岖难行,也使得十天下来才走了不到两万人,如果是平原大道,山上这十万人一下子能跑的精光,十天时间,最少也能跑出几百里路了。

    原本的山民就是迫不得已才上山的,不然的话底下有大片的平原可住,何必上山受这种苦。

    老弱们互相搀扶着下山,等汇集到千人左右的时候,会有运人的大车将他们带走,一路到十三山驿西边,叫这些人少走些路。

    在那里他们还会和家人中的男丁汇合,大家再一起继续往辽西走。

    张春牛原本对这些辽东人谈不上有什么感情,这个时代的人就是这样,什么都是明国人或是华夏一族,这个是谈不上的,只有谈同乡之谊,还分大同乡和小同乡,外地人死就死了,只要不死在家门口,听了也就当成是一桩异闻趣事,比如前几年晋南和陕南都有大地震,死了十来万人,大家听了也就这么回事,只有妇人会念几声佛。

    这种心态,在张瀚有意的调教下早就有所变化,不过只有当远离故土,目睹和自己父母亲人一样的人经受的这些苦难时,张春牛才隐隐感觉到,张瀚当日所说的华夏一族,不分山西辽东,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道理。

    若是东虏得了关外全土,再攻向宣大,自己的家乡亲人也受此荼毒……张春牛摇了摇头,不再继续想下去了。

    远方传来一阵马蹄声,声音很急促,因为是身后传过来的,众人并没有太过担心,近来由于后金主力回撤,威胁很大,明军散在各地的骑兵几乎都回撤了,东虏的细作和哨探也有明显的增加,但总体来说威胁并不很大。

    一个白袍少年一马当先在前,形象十分拉风,辎兵和还在忙活的工兵都为之侧目。

    张春牛也看到了这白袍白马的少年,知道是副将祖大寿的外甥,近来跟着骑兵东奔西跑,这小子才十来岁,马术很强,体力也是过人,估计和鞑子一样,从小吃肉长大的,这年头普通百姓家的小子每天不说是吃糠咽菜,主食也肯定不可能是肉食和精粮,最多就是少量的精粮配杂粮,偶尔有少许肉食,象吴三桂这样体力和骑术的少年,一般百姓人家是不可能有的。

    “要下雨了。”吴三桂态度不是很倨傲,但也十分淡漠,他在马上向张春牛拱了拱手,说道:“在下与部下来张指挥这里避避雨,可否?”

    张春牛也神色冷淡的道:“吴小哥请随意。”

    吴三桂扁扁嘴,对这个称呼不太满意,但他知道和裕升的人是独立体系,人力和财力十分充足,运粮的事情上立了大功,上动天听,连孙老头也高看了一眼,不要说自己和吴家的势力,就算是舅舅祖大寿和祖家的势力人家也未必买帐。

    天空越发晦暗,有零星的雨滴落下来。

    吴三桂的长随赶紧在车队中间的雨棚里找了一块地方,用毡布围了一个小小的布幕,摆上拼接的桌椅,放上了一些水果一类的吃食。

    吴三桂大刺刺的坐下,一开始还象个样子,和祖大寿派出来跟随他的祖家家将聊着天,讨论了近来的战事,几句话过后,就开始猴急的吃起果子来。

    众人看的暗笑,到底还只是十来岁的少年,祖大寿和吴襄还是太心急了些。

    不过要是众人知道吴三桂三十不到就成了总兵,掌握了明末辽西武将集团最强悍的武装关宁兵,恐怕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大雨终于落了下来,山上山下都是一片骂声。

    粮包大半盖了油布,可上山的时候没有办法盖上,到了山上湿漉漉的粮包立刻得拆包,就算没法晒干也不能捂着。

    雨落之后山道路滑,搬抬时更费力了,淋上雨水的粮包也变重了。

    妇孺们在山脚下的还好,可以进入临时营区休息,那些在山道上艰难往下的就糟了,头顶大雨,脚下湿滑,这些人都是体能不好的老弱妇孺,看到他们在山道上艰难向下,不少人都把心悬了起来。

    一个辎兵中队长骂道:“狗日的老天,没事尽给咱找麻烦。”

    “下雨也是好事。”另一个辎兵军官道:“最少东虏不方便赶路,也不能跑来找咱们的麻烦了。”

    “这倒也是。”

    “不过夏天的雨可下不长,而且不必担心晒不干弓弦。”

    在雨天,和裕升的火器打放固然受到影响,不过东虏的利器弓箭更是无法使用,雨水会使弓弦受潮和开胶,到了雨天得把弓弦取下来,装在干燥的地方收藏好了,否则的话一张好弓也都废了。

    在雷雨声中,战斗工兵们继续加固着车营和壕沟,他们的军袍很快被湿透了。

    辎兵军官们对视一眼,一起摇了摇头。

    战斗工兵也是战兵,薪饷比辎兵高的多,不过这银子,还是不拿算了。

    ……

    “小心点,弓弦都塞到怀里,弄湿一点,就要你们的狗命。”

    分得拔什库粗暴的声音不断的在李明礼的耳边响着,把他的脑袋吵的嗡嗡直响,象是要炸了一样。

    从那晚偷袭失败,围困十三山的兵马就开始走背字。

    大量的明军不断的袭来,先是小规模的哨骑战,然后是成股的明军从四面八方突过来,到处都是前来偷袭的明军骑兵。

    明军的营兵孱弱不堪,完全就是炮灰,而将领们亲领的内丁亲兵们却并不比普通的八旗披甲差上多少,甚至颇有一些猛男级别的内丁,在武力值上不比白甲差多少。

    主持十三山大局的是抚顺额附李永芳,他的副手是断事官满达尔汉,李永芳曾经多次主持过后金的对外战事,这一场毫无疑问是最艰难的一次。

    攻打十三山不利,李永芳已经受到了最严厉的斥责,还好当时有硕托这个贝子在场,否则的话,这个锅李永芳真的不一定背的住。

    在受到老汗斥责之后,尽管受到了优势明军的攻击,李永芳还是坚持不退,每日都与明军的游骑交战,每天都有大量的汉军受伤或战死。

    汉军的死伤李永芳并不在意,他知道女真高层也不会太在意汉军的伤亡。

    依靠汉军的努力,李永芳好歹是维持住了东隘口到广宁旧城和义州卫的驻地,并没有被明军包围或是消灭,相比较双方的力量对比,他做的已经十分不错了。

    封得拔什库用的是满洲话,好在汉军们都听的懂,这些女真人因为战事不利而变得穷凶极恶,脾气十分暴燥,汉军们得十分的谨慎小心,以防触怒这些暴怒中的主子,稍有不慎,就会被这些女真人鞭打甚至处死。

    所有人都蹲在油布下方或是山岩下躲雨,一千五百多汉军,四百多旗丁,二百多红甲兵,三十多名白甲。

    这些兵马是从草原上提前撤回来的,全部是正白旗的旗丁和披甲。

    白甲来自三个半牛录,红甲兵则是四个牛录凑出来的,旗丁们则来自十几个牛录。

    正白旗一共才三十多个牛录,这一次的兵马是皇太极派出来的本旗四分之一不到的力量,也是此番征伐草原的白旗兵马。

    为了提前来帮助李永芳,正白旗的人在盟誓后就直接离开,只留下少数人手看着俘获的丁口和牛羊群,沿途代善还打算扫荡几个内喀尔喀的外围牧场,抓捕牧民丁口和牛羊战马,白旗人马提前离开,这些好处当然是分文没有了。

    但皇太极的意志十分坚决,现在攻下十三山既然不现实,但也不能放任明军不停的给十三山补给军需和粮食,代善和阿敏看不到十三山的存在有多么危险,皇太极不仅看到了,而且付诸于行动。

    由于正白旗兵马的加入,加上留守的披甲人和汉军,李永芳和满达尔汉决定与明军交战。

    一部份兵马被派了出去,牵扯那些已经在撤退的明军,满桂在西隘口的北侧驻有一支千余人的骑兵,两千多八旗兵打算先破明军,再突袭隘口,迫使明军放弃补给,重新将十三山合围。

 第七百八十五章 泥水

    李永芳知道此役关系重大,他将跟随自己多年的一百多家丁也放在汉军队中,期望能起到好的效果。

    至于老天要下雨,导致将士们只能在这里等着,这就不是李永芳或是远在辽阳的皇太极所能控制的了。

    李明礼盘腿坐着,箭袍下摆和靴子都浸泡在泥水里,身边的汉军将士差不多也是一样,不过并没有人在意。

    汉军们的脸色都很阴郁……近来战事紧张,后金的后勤保障原本就是一团糟,在辽东做战距离很近,补给相对容易些,到了广宁这边,几乎没有什么后勤可言,要么因粮就敌,用搜刮来的粮食补给,要么就是从蒙古那边的运粮路线调配一些粮食过来,肉食很少,就算女真八旗也未必能吃上几口肉,汉军们就更别提了。

    出征时,每人都得按规定携带行粮,行粮不足就是重罪,很容易被斩首示众,这么些天下来,行粮早就吃的七七八八,搜刮来的粮食存量也不多,虽然汉军们还没有到挨饿的地步,但几乎也是人人都瘦了好几圈。

    战事不利,粮食不足,士气都是到了谷底,而后金军中军纪甚严,特别是女真人不将汉军看在眼里,对汉军犯错动辄斩首,使得人人自危,也正是依靠残酷的军纪,广宁这边的汉军和包衣们才维持了最基本的战力。

    油布搭的帐篷外大雨如注,汉军们小心翼翼的取下弓弦,塞在怀里最干燥的地方,然后就这么盘腿坐着。

    有人取了干粮出来吃,没有水,用嘴巴接帐篷一角流下来的雨水。

    李明礼看了一下,忍住了腹中的饥饿,冷水冷食,要是闹肚子的话就会失去体能,平时还算了,这种最紧张的战时,还是小心些好。

    旗丁和红甲兵们躲雨的地方在高处,稍好一些,他们吃的东西也比汉军要好的多。

    最惨的是包衣,无处躲雨,饭食也是不足,他们的吃食原本是自己带的行粮,行粮吃完了就得自己再想办法,现在哪里有粮食给包衣们搜刮,只能忍饥捱饿。

    在雨地里,包衣们要照顾马匹和做一些出征的准备工作,在雨中来回的奔走着。

    李明礼突然想起了曹振彦,心中不忍,顿时就是一痛。

    如果不是曹振彦的父亲曹世选,李明礼仍然是个普通的包衣,没准在雨中奔走苦捱的人群中就有他一个,或者说,早就死在去年冬天。

    辽东的冬天对普通人是难以言喻的考验,在后世有充足的食物的前提下还要做很多保暖的准备,房屋供暖是标配,在此时的大明物资极度匮乏,又是小冰期,冬天酷寒之下原本就是十分难捱,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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