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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节

大明1617-第5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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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军颜色则并不一定,有的是戴青色折上巾,穿青色两面甲,也有的是戴笠帽,穿灰色军袍,北方军镇,特别是辽镇多半是穿红色军袍,有甲则披对襟式的泡钉棉甲,头戴樱盔或瓣儿盔。

    营地四周也有大量的民夫,还有一些征调来的大车,甚至是大量的独轮车。

    援助十三山是上达天听的大事,辽镇上下还是当正经事在筹备,山上有广宁城破时广宁城和四周卫所和村镇逃上山的军民百姓,人数多达十万,在突然的情形下辽东已经损失了大量丁口,也有大量军民百姓被屠杀,但如果是朝廷已经知道被困的十万军民在建虏有意识的长期围困下被杀或是被掠,那么情形就不一样了。

    现在还是天启年间,大明虽然屡败,朝野心气犹壮,总觉得不能输给建虏这几万丁口的小部落,一直到崇祯二年之后,建虏多达五次破边墙入关,甚至连亲王也被俘了。崇祯年间,建虏最南已经抵达南直隶边境,肆虐过整个山东,擒过鲁王,带走了百万金银和十几万百姓,那时候朝廷已经是躺倒挨捶的节奏,脸皮什么的也早就抛在地下,几十个内地州府都被破了,孙承宗这样德高望重的退休大学士都在原籍被八旗兵俘虏后杀害,朝廷还哪有什么面子可言。再说那时候连凤阳皇陵也叫农民军给破了,末世景像十分明显了,不象此时,只有外患尚无明显的内忧,朝廷的脸面和节操还在,而且皇帝不是崇祯,而是秉性忠厚的天启皇帝。

    在一大片红色中和裕升的灰色象是一个孤岛,二百多辆大车围成了一个半圆,三百人左右的灰袍人就在圆圈正中。

    祖大寿注意到这一次和裕升的商队与以往不同,所有灰袍汉子的衣饰更加简练,但又有些军人袍服的感觉,裁剪的十分身合,下摆到膝盖左右,胸前有开襟的领口,肩膀上有标识,胸前有斜斜的牛皮革带,上头吊着好多样物品,两排铜扣从胸口处到腹部革带之上,每个人都是身材适中的汉子,有一些人身上有明显的剽悍气息,一举手一投足都有精兵的样子显露出来。

    大半的灰袍士兵都在身后背着火铳,看起来做工质量明显超过了工部造。

    看到和裕升的人多半只带火铳,并没有多少刀牌手,满桂轻轻摇头。

    祖大寿看到了,笑着道:“和裕升的人说过,他们多半是要打北虏和马贼,也打土匪,对这些人火铳最管用。”

    “建虏可不怕火器。”满桂道:“火铳不放近打毫无用处,一旦打放连长枪也不如,虏骑剽悍,飞骑而至铳兵便放铳,毫无效用,而他们的步弓射程在火铳之上,最少多出二十步,我们他们也没有重甲护身,这些火铳有什么用。”

    说话间突然一阵铳响。

    可能也是有将领对和裕升的火铳有疑问,在满桂话音未落时,正好有一群飞鸟经过,大约在七十到八十步之间,和裕升的几个铳手突然打放了。

    他们几乎没有瞄太多时间,好象就是举铳后略微瞄了一下,然后火铳就打响了。

    “啊?”满桂惊呼一声,叫道:“自生火铳啊!”

    祖大寿也是头一回看到,以前往辽东过来的和裕升商队当然也有护卫,和眼前这群人打扮似乎相差不多,但少了一些零件,比如肩膀上的标识和胸前的胸章一类,那些人用的武器较杂,有长枪大刀,也有火绳枪,但祖大寿记得似乎是没有自生火铳这种极为先进的武器。

    自生火铳在欧洲出现也就三十年不到,在中国也是三十年前就有人提出并且制成过成品,那是万历年间的制器大宗师赵士桢,其不仅提出和制出了自生火铳,也曾经成功仿制过鲁密铳等极为先进的火铳,制工精良,设计巧妙,从威力上来说,鲁密铳的有效射程超过一百五十步,接近二百步,当然对射手的要求也很高,百步之内这种铳的杀伤力极为惊人。

    然而赵士桢已经死了,当初制出的各种精良火铳早就不见了踪影,这也是中国的常态,可能会出现一些妖孽般的人物,人死之后就是归零,比如张居正,也比如赵士桢。

    现在辽镇这样的最前线的军镇用的工部造火铳,质量烂到连士兵打放时都不放心,得离头部远一些,不然的话打放出去的弹丸未必能伤人,炸膛的话却是很容易炸伤自己,辽镇火器营的士兵很多戴眼罩的独眼龙,就是工部制火铳留下的印记。

    几声铳响后,对面的飞鸟被打中了好几只,当场落了下来。

    有人骑马飞奔过去捡,取回来之后,人们发现火铳把鸟身都打烂了,只有打中翅膀的似乎还算完好,但也是血肉模糊。

    “好大威力。”这一次是祖大寿发出了惊呼。

    满桂皱眉道:“八十步左右能射中飞鸟使之落地,这似乎是戚帅当年鸟铳手的记录了。”

 第七百二十章 不平

    戚继光也是一个火铳使用的大家,尽管其成名在嘉靖年间,距离现在已经超过四十年,但当年的鸟铳质量比现在的要好的多,射程远,威力大,铳手训练精良,在灭倭和抗击北虏的战场上都有不俗的表演。

    满桂和祖大寿未必识多少字,但由于对戚继光的推崇,纪效新书的记录应该还是知道一些的。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满桂和祖大寿一起走近和裕升的营地。

    绕过那些漂亮的马车时,他们才发觉马车的车厢一壁是镶铁的,并且开有用来打放火铳的小型空洞,另外就是在车厢里放着插牌,隔几辆车就有一门小型的火炮。

    两个高级将领越看越心惊,孙承宗成立的车营当然也有这种战车,但不论是从做工还是火力还有防御上都和眼前这些大车差着好几个等级。

    一群灰袍人迎了过来,当中是一个黑脸的高个青年,二十来岁的样子,肩膀上有几道银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个高个青年应该是和裕升的主事人,他在两个将领接近时抱拳一礼,说道:“在下张春牛,此次管带我和裕升的前期车队。”

    满桂身边一个游击将军皱眉道:“你们和裕升的人也太狂妄了,这是满副总兵,在总爷跟前你也就抱拳一礼?”

    张春牛笑道:“在下也有卫指挥同知的身份,似乎按礼节来说不必跪拜吧?”

    在张瀚的刻意培养下,和裕升的军人们极为看重自己的身份,军人的荣誉感和骄傲心理很浓,在地方上和裕升的军人也很受到尊重,甚至超过了原本的秀才和举人阶层。这也是大同地方地处抗虏前线,人们原本就对军人没有太多的歧视心理的原故,如果是在江南,就算张瀚再努力也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

    那个游击哼了一声,说道:“什么时候卫所官也有这般傲气了?”

    张春牛笑而不语,不和这个游击计较。

    在九边地方,卫所武官不加边军的军职就是废物,毫无用处,除非是加上守备官衔还算有点实权,可以往边军的体系里奋斗一下。

    一个游击将军也是加卫指挥同知,看起来和张春牛一样,但一个普通的卫指挥同知,如果刚到军镇里效力,最多加个千总就算不错了,甚至卫同知,卫佥事当个哨官的都是常有的事,哨官,把总,千总,都是卫指挥同知和佥事级别的卫所武官担任。

    正常情形下,卫指挥同知不要说对满桂和祖大寿这样有实际兵权的大将,就算是见到游击或是督司,守备,也要以下官之礼参拜。

    游击还要说话,满桂挥了下手,叫自己这个部下闭嘴。

    这个时候是有求于人,摆出这种上官嘴脸有何意义。

    张春牛这时反而拜道:“满总爷,祖大人,在下只是商队的护卫,卫所官衔都是为了出门行走方便才加上的,两位请恕在下粗鄙无礼,不懂官场的礼节。”

    这也算是给了众人的面子,祖大寿点了点头,微笑道:“你在和裕升内是什么身份?”

    “在下是团练的辎兵团大队指挥。”

    祖大寿大约知道和裕升的团练武官等级,知道团指挥带三千人,大队指挥带一千人,在辽镇这里是属于游击将军或是守备的水准,比千总高。

    祖大寿沉吟道:“看来这一次你们张大人是真的出力了,和裕升我知道车辆是分民用和团练军用两个体系,你们辎兵是一直在北边草原上支持战兵打北虏,是不是?”

    张春牛道:“大人说的是,我们和裕升的辎兵确实是辅助战兵做战,分为运输,守备,炊事后勤等诸多部门。”

    “等等,”满桂这时插嘴道:“你是说,你身后这些人是你们和裕升的辎兵,也就是辅兵?”

    “是啊。”张春牛道:“有少数的战斗工兵,算是战兵的一种,主要是用来修补工程用的,其余的多半是运输辎兵,有一些是工程辎兵和炊兵。”

    “好,好,开眼了。”

    满桂的眼瞪的跟牛眼珠子一样,他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祖大寿也感到一种磅礴压力,他也是真没有想到,眼前这正儿八经的车营和全副武装的士兵居然从军官到士兵全部是辅兵。

    张春牛看出来两个将军的惊讶,他解释道:“我们的战兵也是团练,没有朝廷允准不好擅离信地,而在下和部下说难听些就是民夫么,民夫出境也就没有什么了不起了。”

    “民夫?”满桂瞪眼道:“我还从未见过一群带着火铳的民夫。”

    祖大寿笑道:“朝廷对火器管的可没甲胄那么严,民间用火铳打猎都行,和裕升用火铳给民夫防身也说的过去。”

    张春牛笑而不语。

    祖大寿这时也看出来,这个黑脸后生貌不惊人,年纪也不大,但和他还有满桂对答时滴水不漏,说话层次分明,很明显是一个脑子很清明很干练的人才。他倒是有些羡慕张瀚,和裕升在山海关的掌柜他也认得,京师的刘吉和王发祥李国宾等人更是出了名的精明,连魏忠贤都夸赞过这几个人,张瀚一个西北出身的商人,居然在麾下罗致了这么多人才,眼前这么一个普通的黑脸后生,居然也是一个很过的去的人才。

    其实张春牛也有一些紧张,他是头一次独当一面,先遣辎兵是早就从草原和大同一带汇集到一起,然后军司方面选派了他过来任领队,责任重大,虽然给他配了相当强的军官班子当辅助,张春牛还是感觉责任重大。

    原本他是一心要调到军政司去的,感觉军政司更适合他,干两年高等吏员后可以外放任军政官,一样有战功和分田,但军司综合考虑过后还是把他留在了辎兵队伍里,好在这段时间张春牛通过了高级军官考核,并且经过了在皮岛的历练后被调回,官职一下子就提了上来。

    几年时间他从一个普通的战兵到旗队长,然后转到辎兵当局百总,现在已经是大队级指挥,统率千人,俸禄和职位都上去了,也算是混出头来了。

    祖大寿对张春牛道:“你们要我们怎么合作?先给你们提供住处,吃食,还是帮你们探路?”

    “住处我们是住车上,吃食我们自己有,”张春牛道:“我们也有自己的探路人员,要大人们做的就是知会守堡兵马和哨骑让我们自由行动。”

    “好,那就这样吧。”

    张春牛的态度还是很恭谨,不过祖大寿还是感觉不悦,他觉得和裕升的人太狂傲了。

    “他们已经做饭了,好香。”满桂自从知道眼前这伙灰袍军人是辅兵之后好象就陷入了一种呆滞状态,眼前的这帮人每人身上的装备都值好几十两,包括用料厚实裁剪得法的军袍和佩饰,还有悬挂的短刀,长到膝盖的靴子,腰间革带上悬挂的那些小玩意……明显看的出来,有铁罐子,应该是吃饭和饮水用的,还有装火石的小包,还有一柄小刀,应该是割肉所用,另外居然还有个半透明的小瓶,应该是琉璃制品,里头隐约装着白色晶体,满桂推断应该是青盐,不知道是吃的还是用来洁齿的,他不太自信这瓶子里事物的用法。

    这支军队,就象是一群群行走着的白银打造成的银人……

    “是很香。”

    祖大寿也有些感觉无语,眼前的车营里靠着一道山坡挖出了十几个大灶,那些一样穿着灰袍也挂着短刀和各种物件的军人正在颠勺做饭,山坡边上靠着火铳,这帮家伙,伙头兵也带着这种制作十分精良的火铳!

    菜式还明显不是一种,祖大寿感觉空气中弥漫着肉香和菜香,还有一种味道有些呛鼻子,他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打喷嚏的不止祖大寿一个,车营外就是好几个军营,驻军们和看热闹的宁远城的民夫还有军户们喷嚏打的此起彼伏。

    味道呛鼻,但肉香实在是太吸引人了,人们没有一个舍得离开的,不少当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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