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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节

大明1617-第4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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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厚实的袄服,完全不顾已经开始炎热的天气,说来也是奇怪,这种厚实的穿法,似乎体内会维持着一个固定的温度值,不管天气怎么热,顶点就是保持着一开始出汗时的状态。

    所有的骑兵都差不多,他们都是二十左右的棒小伙子,这一次的大扩军几乎是把大同一带和裕升方便招兵的地方都搜罗了一遍,三十左右的多半在辎兵队伍里,也不乏棒小伙子,而二十来岁的就算以前在辎兵,现在也多半被编入战兵各团之中,他们血气方刚,拥有很棒的体能和过人的勇气,缺乏的就是战场上叫自己冷静下来的经验,以及新兵不可避免的紧张和害怕。

    老钟等人就冷静的多,不停的高喊着叫所有人保持队列。

    在马上保持队列要比步兵困难的多,卢四他们只能尽力保持,好在冲阵的最后时刻已经降临,前方一片人仰马翻,在潮水般的北虏涌来时,卢四紧张的差点不能呼吸,然而就在几息功夫过后,他发觉自己策马冲在北虏群中,在他眼前地面突然变稀疏了,黑潮般的人群一下子变的稀稀拉拉,只有前面两队战友劈斩开的宽大正面,还有倒在地上的死人,重伤者,满地滚爬着的轻伤者……画面过来后,他的耳朵才又听到马的叫声,马和马撞在一起的巨大响声,马受伤后的鸣叫声,人的惨叫声……种种声音一下子灌了满满一耳朵,然而此时卢四也顾不上了,他挥刀向一个仓惶逃窜的北虏砍过去,因为已经破开正面,北虏四处奔逃,第三排的列队冲杀时大片的北虏如没头苍蝇般的奔逃着,卢四右手横刀,在一个北虏身上挥斩而过,由于马速极快,挥斩、马、刀时根本无需用力,需要小心的就是紧紧握住刀柄,以免在砍中敌人时刀身摔落掉地。

    卢四感觉右手的手腕一振,他回头看时,正好一蓬血雨洒在身上和脸上,热乎乎的鲜血带着浓烈的腥气令他简直难以呼吸,他一时有些慌乱,差点摔落下马,地上的死人和残肢很多,马开始小逃前行,卢四身边的伙伴也在不停挥刀,似乎满天都是血雨挥洒,残脚断臂到处飞舞。

    第一排的枪骑兵似乎遭到一些损失,卢四在地上看到好多个伙伴躺着,他们身上的胸甲还是明亮如昔,然而骑士已经闭上了双眼,这些人可能不是被刺中要害,但只要在这种情形下落马,生死在一瞬间就注定了。

    在第一排破阵后,第二排和第三排持续的打击,骑兵们不停的挥砍,北虏人仰马翻,刚刚他们是打出了一次罕见的对冲,并且两翼位置向前,他们和枪骑兵多次做战,所以在中阵布置了十分厚实的防御,多达二十几层的阵列无比厚实,然后他们指望中间能扼制住枪骑兵的冲击,可这种想法被狂暴的打击彻底粉碎了……枪骑兵的第一排只有一百多人,然而那些骑兵拥有何等雄伟的勇气,他们身披明亮的整身铁甲,胸口到腿部都有厚甲防御,在冲锋之时无视对方的厚实阵列,他们口中发出如霹雳,如雷霆般的怒吼,他们的马速提到最快,当第一阵列和敌手撞击在一起时,犹如洪流对碰,一边是人多如黑潮般的数千人,一边则是永往直前武装到牙齿的铁甲怪兽,撞击时无数枪枝断折,无数刀锋崩裂,人仰马翻,让人牙酸的金铁交鸣声不断传来,人们可以看到一副奇景,人和马都被撞飞到半空,骑士注定摔死,马匹也撞的筋骨断折,甚至是头颅粉碎。

    标准的三速冲击是要把马速提到一秒二十米,这样的高速撞击加上马和骑士的重量,所披的铁甲,每匹马的冲撞力都足可将对面的敌的撞的粉身碎骨。

    闷哼声,骨骼的碎裂脆响,人和马飞向半空又摔落到地上的巨大声响,这些几乎盖住了所有的金铁交鸣和喊杀声。

    卢四终于亲手斩杀了一个敌人,他看到敌人的皮肤被自己厚实而狭长锋锐的马刀划开,鲜血猛然一下子迸出来,然后那人看到伤口猛然扩大,大到叫他心生绝望……那人的前胸衣服被如纸牌一样的划开,然后是胸前皮肤开了一道可以伸进拳头的大口子,鲜血如泉涌般的喷出来,那个圆脸的北虏满是绝望的看了卢四一眼,卢四感觉身上一阵发寒,他知道自己这辈子也忘不了这个人的眼神,接着他就看到对方如一袋死沉的番薯,沉甸甸的从马上翻落了下去。

    还没有回过神来,又有一个合适的目标进入视线,卢四再次挥刀,这一次没有算准距离,只是斩下了对方的胳膊,他看着半条胳膊甩着血珠在半空飞舞,心里已经比刚刚安稳的多了。

 第六百九十章 洗白

    每个枪骑兵只有两次挥刀的机会,整个第三列还是紧跟着前两列一起向前疾冲,这个时候是不可能放慢马速的。

    由于日常训练的刻苦,整个骑队只是稍稍偏斜,但人员之间的距离拉大了很多,在刚刚接触的第一瞬间,队列还是十分严密,每个人都在出刀之后偏离了伙伴,第二刀或是有人出了第三刀时,发觉距离伙伴已经比较远了。

    在奔逃途中军士长们又再次吆喝起来,所有人开始慢慢拔转马头重新靠近伙伴,卢四也照样做,他回头看了一眼,发觉身后已经是一片狼籍,到处是尸体和死马,哀嚎声隔着几里远还是听的很真切,试图包围他们的北虏左右翼倒是回转来了,但他们和骑队还是有些距离,一时半会根本追不上枪骑兵们。

    “重新列阵,掉转马头!”

    距离刚刚冲击的地方大约是三里多远,战马经过狂奔和缓速,最终停止下来,在给战马调匀呼吸一定时间后,两个连队重新调整了马头,并且再次阵列完毕。

    嘹亮的铜号声再次响起来,对面的北虏也发出了呐喊声,刚刚卢四听北虏嚎叫时还有一点儿心悸,这时候他已经听出来是,这是一群不得不奋战来保护家园,保护自己的妻儿老小的男人绝望的呐喊,如此而已。

    三排骑队继续向前,战马开始小跳前行,卢四感觉自己的身体和战马连在一起,他看到伙伴们拿着手巾擦拭着马刀上的血迹,卢四摇了摇头,他感觉并无必要这样做,一会儿再次砍杀时,鲜血又会染满军刀。

    就算是能抹掉刀上的鲜血,每个军人心头都会留下血渍,无可避免。

    前队有个身形无比魁梧的巨汉大声嚷嚷道:“今天北虏真是拼命了啊。”

    对面的叫喊声越来越响亮,左右翼的北虏骑队和中阵的残余勉强又聚集到了一起,他们手中的兵器犹如地面上杂芜的野草,虽然密集但看起来杂乱,无形中减少了很多威胁。

    “拼命又怎样,一样踏碎他们的脑袋!”另一个一般魁梧的枪骑兵叫喊起来。

    铜号声再次响起,旗枪再次倾斜,骑队又一次向对面冲过去。

    ……

    老钟一屁股坐在卢四身边,咧嘴笑道:“好个卢四,不愧是拿过第一等勋章的好小子。”

    卢四坐在一从灌木前,他简直没有心思说话。

    他的铁甲变得无比沉重,叫他恨不得立刻脱下来,里头定然洇湿透了,里衬已经紧紧的贴合在他的皮肤上,然而战事还没有彻底结束,现在只是叫战马多休息一阵子……战马有披甲还要载着满身甲胄的骑士,来回快速奔驰冲刺,体力已经消耗了大半。

    第二次冲阵过后因为北虏已经崩溃,最高指挥下令骑队自由追击,并且可以使用短铳,弩,弓箭,或是投掷武器。

    枪骑兵是不限制骑士购买和使用自己心仪的武器,只要起到效果就可以。

    在各色武器的追击下,大量北虏被击落下马,然后被杀死。

    地面上到处是尸体,人和马的都有,绵延五六里外才慢慢稀疏。

    当然大部份北虏还是逃走了,不过卢四明显的听到他们发出了悲泣声。

    “多谢军士长夸赞。”卢四勉强回应。

    “小子,多来几次你就适应啦。”老钟误会了卢四脸上表情的含意,拍着他的肩膀宽慰着。

    “重新列队,报数!”

    有几个枪骑兵正在地上戳刺着那些垂死的北虏,这样其实不是心理变态,而是帮着这些人解脱。

    和裕升当然有军医,不过也不可能把精力用在这些垂死的重伤北虏身上,轻伤的还有救治价值,可以弄到铜矿当苦工去,重伤的就算了。

    听到列队的命令,枪骑兵们赶紧重新上马,卢四和老钟也翻到马身上,众人先找自己的伍,然后是队,然后是中队,然后是连队。

    这时卢四才发觉队列稀稀拉拉的,自己身边的伙伴都是刚刚隔着两三位的位置,只有老钟的位置不变。

    他看到枪骑兵的队列更稀疏了,一百多人的枪骑兵最少损失了二三十人。

    老钟仿佛看到他的目光,这一次他没有咧嘴,而是一脸正色的道:“小子,这很正常,就算北虏是一群野马,咱们这样撞过去也会死人的。你们要记得两次冲阵活下来的经验,这会叫你们活过以后的冲锋,光凭蛮劲直接冲阵是活不久的。”

    在铜号声中队伍集结起来,接着一骑塘马过来传令,团指挥的命令是叫他们去配合其它的部队扫荡那些不远处的牧区,用肉眼可见那里的人们还在逃难,还有很多人没有逃掉。

    “命令是,”一脸络腮胡子的连指挥大声道:“杀死所有高于车辕的人,不论男妇老少。另外保护羊群和马群,不要伤了和惊了它们。”

    这个命令叫卢四感觉有些难受,新兵们的表现多半和和他一样,每人眼中都有一些迷茫。

    老钟用力拍着卢四的肩膀,咧着嘴露出满嘴黄牙的笑道:“小子,想想北虏对咱们汉人做过的事,他们打草谷时是不是满地狼烟,到处烧杀抢掠,这是复仇,复仇的味道最好了。”

    “你他娘的哪是汉人?”一个汉人军士长在不远处听到了,大声笑骂着。

    老钟笑道:“我心里当自己是汉人,不成?”

    老兵们的神色都是跃跃欲试,他们对这种事最喜欢了。

    不远处,团军政官聂磊派出塘马,阻止要即将要杀戮的军人。

    “团指挥,”聂磊无视周耀冰冷的目光,他道:“这些烧杀的事,去年你和部下能做,今年的枪骑兵团不能做。军人要有荣誉感,不能使他们成为野兽。”

    周耀冷笑道:“野兽?去年就是我带着这些野兽获得了惊天动地的战绩。”

    “没有人敢否定团指挥的战绩。”聂磊态度诚恳的道:“就象今天的事,上头肯定也是赞同团指挥的。我的意思就是要找一批合适的人来做这样的事,不需要强悍的武力,但轻装上阵,火力强劲,又都是一群恶棍。我们的新军将士都是各地的良家子,军队就是要纯粹些,周指挥去年不也是把一群野兽驯服成军人了吗?”

    “想做事,又怕手脏么……”周耀脸上露出十足的嘲讽神色,但他没有反对,而是吩咐塘马去取消此前的命令。

    “现在我得再找一些恶棍了。”周耀还是有一些嘲讽的语气,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很欣赏聂磊,他指着眼前的牧场道:“不过男丁还是要搜出来,全送到铜矿,妇孺也送到各军堡去做杂活,毡包烧掉,牛羊马匹抢光,怎么样,我的好军政官,这些事儿纯粹的军人能做不能做?”

    “能做。”聂磊很爽快的道:“前提是指挥今晚给大伙儿加餐,相信大伙儿会更开心。”

    “你倒是抓着一切机会给将士们争福利啊。”周耀眼中终于有了一些柔和的光芒,眼前的军政军叫他感觉钦佩,不愧是军政司专门配给他的好伙计,不添麻烦,必要时的反对意见确实管用,平时管理军政事情也叫他省了不少心。而且他的建议点醒了周耀,自己确实是一把用来干脏活的刀,但他已经可以慢慢洗白自己,只要他愿意。

    不管怎样,周耀也想当一个出色的统帅荣归故里,而不是一个有名的屠夫。

    然而该做的事还是得做,周耀眼眸又渐渐转冷,他已经在寻思找一些能做脏活和适合做脏活的人,成立一个依附于枪骑兵团的独立的做战单位了。

    一旁的灌木从里,几个护兵搀扶着俄木布洪回来了,这个小胖子嘴角还有刚呕吐过的痕迹。不管怎样,看着自己族人被屠杀绝不是好的体验,眼前的一切对一个少年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了。

    “小子,怎么样了?”

    聂磊扶着军帽飞跑过去,扶着俄木布洪好一阵拍,他的好心起了反效果,蒙古小胖子反而更强烈的呕吐了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

    又吐了一阵,俄木布洪终于平静了下来。但他又看到了新的残酷场景,大量的骑兵涌入不远处的牧场,在蔚蓝的天空之下,他们在尽情的奔驰和杀戮。

    在这些骑兵身后是大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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