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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节

大明1617-第3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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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平堡,三柜在大同,我就在李庄,一定敢保和裕升不乱。”

    张瀚又向马超人等人道:“商会运作,一定也要以稳为主,要事事小心。”

    马超人心中感动,他的心里也有很强的担忧,另外一些理事在感动之余,也对张瀚的决断感觉佩服,他们也是投注了大量的家财在商会北上之事上头,一心想着张瀚能够成功,众人都是说着一些祝张瀚成功的话,态度十分诚挚。

    张瀚又向任敬道:“任敬你是坐营官,这段时间,剩下的军官和新兵要加强训练,对窥探军营,敢于生事者,一定要强力弹压,不要惧怕惹祸,凡事自然有我。”

    任敬行了个军礼,应声道:“请大人放心,我等的刀剑,原本是为了杀虏,若有人不识好歹,自然也可以用来杀他们。”

    张瀚轻轻点头,又对常进有道:“后宅里旁人不便去,岳父大人可常去照看一二。”

    常进有脸上露出郑重之色,他道:“你但且放心,一切均如你在这里一样。”

    张瀚呵呵一笑,环视了一下众人,在这时,他的心中并无惶恐或是害怕的情绪,此情此景,眼前的这么多人,后宅那里隐约探过来的女孩子们的目光,这些当然是一种牵绊,但更多的,是叫他心中涌起一种豪情,这是一种责任,男人的责任!

    保家卫国,征伐不服!

    张瀚翻身上马,在身下的战马身上重重一挥鞭,战马吃痛,人立了一下,然后便是奋蹄向前,狂奔而去!

    众多的特勤侍卫也是赶紧打马跟随,过百骑战马一起奔驰,发出轰隆隆的巨响,大地似乎在颤抖,烟尘踏起,人们奋骑而行,目标自是一路向北。

    在张瀚身姿之侧,常宁诸女的目光也是紧紧看着他,看到张瀚的男儿雄姿,几个女孩子心中似乎也是笃定了很多……张瀚向来是无往不利,这一次,想来也是能够得胜而归!

    ……

    张瀚从李庄出发,出发时一百来人,抵达新平堡时已经有诸多的人手汇合,人数达到了三百余骑。

    各人都是骑马过来,这些人并不是正经的骑兵,也没有经过骑兵操典系统的训练,不过这几年来战马很多,和裕升体系之下哪怕是步兵也经常有骑马的机会,骑术课也是军中的必修课程,内卫和侍从司下的各个行动组都经过军事训练,就算现在他们的工作是与军人完全不同,最少在军事素质上也和正经的军人没有太大的差别。

    最后一股人便是温忠发等军情局的人,他们在边墙附近执行任务,刚要回李庄销令,正好就接着新令,整组的人到新平堡外与大队人马汇合。

    “温忠发你这一次好好表现。”张瀚没有太多话,直接对温忠发道:“你是老人,走过弯路,这一次好好做。”

    温忠发两眼微红,说道:“大人放心,属下这条命可以摞在那。”

    张瀚摇头微笑,说道:“要的是北虏的命,不是自己的。”

    等张瀚离开后,秃头骂道:“温头儿你这破嘴,老子还没娶媳妇。”

    温忠发扫视了众人一眼,各人都感觉到他眼中的冷意,连秃头也缩了缩脖子。

    “这一次不是跟别人到战场,是跟着大人。”温忠发道:“大人一身安危关系到整个和裕升,这是大局,大局咱们能不管,但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大人给的,现在我有妻有儿,还有家业,只要大人在,这一切都在,大人不在了,我就活着日后也又如条野狗一般,我自己能熬得,难道叫我老婆儿子也跟着一起要饭?你们听清了,就算我们全死光了,也不能叫人伤了大人一根汗毛。”、

    ……

    在张瀚走后不久,参谋司内孙耀满头大汗,对着众参谋道:“看来最危险的不是小黑河堡,而是集宁堡。”

    “集宁堡?”

    “对!”

    孙耀身后站着几个参谋,各人都是一脸焦急,几个青年参谋举着一张图,上面密密麻麻的画满了箭头。

    “我们现在所筑的军堡台墩,几乎是形成了两条锁链,虽然我们兵力不足,但两条线上的堡垒已经驻守了战兵和辎兵,甚至还庇护了不少草原上的汉商和汉人,民夫也有一些在其中,人手够,我们的战兵战力又强,北虏无法无视这些军堡军台,从各堡硬攻,北虏并无这般实力,如果南下断我们的补给,背后两路的军堡军台的威胁又太大,是以他们前一阵看起来进退失措,毫无办法。现在看来,东西两路的北虏只是在隐忍,他们真正的目标是破集宁堡!”

    孙耀说着,指向地图上的一点,说道:“西路大黑河堡,小黑河堡,一路抵新平堡的军台墩堡很多,东路是从大青河堡,向南是兴和堡,二龙河堡,也是一条蜿蜒向南的线路,两条线路,都是有一个共同的交叉点,那便是集宁堡。如果打破集宁堡,我东西两线就无法交叉配合,两路配置的战兵就被隔断,北虏将不必再担心与我们战兵的会战,因为我军无法从容调集会合,将会被分割阻断,时间久了,纵然准备再充分,各军台墩堡也会因缺粮而崩溃,我们立足不住,北上战略自然便是失败告终。”

    一个参谋官问道:“孙大人,北虏有调兵的迹象吗?”

    孙耀道:“并没有,若有的话怎会叫大人先去集宁堡!这只是我们推演出来的最危险的局面,现在各司主力集中在诸堡,各军台有少量战兵,墩堡则以辎兵守备为主,数万将士屯守于诸堡、台、墩之中,后勤则是骑兵以袭扰方式干扰北虏,另外是从新平堡和张家口外一路向北补给,这是在战兵对北虏有威胁的前提之下可以进行,如果两线被隔断,诸堡战兵不能汇合,北虏派遣轻骑隔绝补给就容易了,而从地图上来看,东西两线先是一直向北,各自蜿蜒东西相向,中间凹处就是集宁海子,不攻下集宁堡,这个局北虏破不掉,哪怕他们比我们愚钝很多,这一层迟早也应该明白过来。”

    孙耀十分焦急,甚至双手都在颤抖:“目前集宁堡驻军十分薄弱,因为原本军令司和参谋司考虑的是此堡在中段,又是偏南,现在堡中只有李守信领的半个司的兵力,以火器旗队为主,配合两个骑兵旗队,两个炮组,一些辎兵和民夫,总数在九百人左右,集宁堡方广一里零三十步,按正常情况这个守备兵力是足够了,现在参谋司担心的是北虏集结主力攻堡,并且长期断绝给养。”

    ……

    ……

    张瀚没有选择进新平堡,他就在堡的北方官道上等候最后的集结,四周有一些人群路过,对张瀚投来尊敬或是好奇的眼光,四周是青丘碧野,一弯河水在南方蜿蜒流淌,大道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商旅,在这种地方,马上要北上进行搏杀,甚至是生死决择,这也叫张瀚心中有一些异样。

    张瀚决意不进堡,他感觉要是常氏知道了必定坐立不安,凭白叫母亲早早担心,这事张瀚已经令下保密,最少对常氏是要封锁消息,能瞒一天是一天。

    此次北上,很可能被围困,但张瀚别无选择。

    整个战场已经是一条大的锁链,集宁堡就是中间的那把锁,锁住了,北虏只能游骑南下,或是骚扰宣府地方,对大同一线没有什么办法,延绥那里的套寇闹事频率较高,就算再南下也没有大碍,朝廷不会因此而震怒。

    现在张瀚就是要锁住北虏,困死那些蒙古人,所以维持整个战线的完整,至关重要。

    等到明年,新修的军堡军台形成了更牢固完整的防御体系,新军大量编练,骑兵加强,炮兵增加,那时候就是会战之期。

    这段时间,只能以守待攻!

 第四百五十六章 正北

    “大人,”侍从官从侧前的道路上策马过来,禀报道:“从张家口那边的官道过来一群泰西来的和尚,我们盘问了一下,说是到李庄投效大人。”

    张瀚道:“既然这般巧遇,将他们带过来问话。”

    侍卫和骑兵们在大道上散开,警备行人中可能有的刺客,不过张瀚本人并不在意,他寻得一个茶棚,天气渐渐转暖,道路两边摆茶摊的人也越来越多,茶摊上的老板见张瀚坐下来,赶紧用铜壶冲了一碗茶送来。

    蒋义过来要尝那茶,张瀚摆手道:“他也不是神仙,知道我今日从这里过,这个老板已经在这里摆了三十年茶摊,我幼时出堡玩,在这里喝过多少回茶。”

    茶摊老板闻言大是感动,满脸是笑的道:“张大人幼时还爱吃我这里的茶食点心,最爱油炸的麻花。”

    张瀚闻言一笑,低头喝茶,他人是换了个人,记忆却是未变,果然这茶水还是幼时一般的味道……一样难喝。

    过不多时,一群十来人的泰西人被带了过来。

    这些人并没有骡马,也不曾坐车,待卫们已经盘问过,这些人一路要么走,要么搭车过来,从京师过来路并不很远,他们走了七八天的功夫才到。

    当然这些人也是想一路传教,不过效果肯定不会很好。

    山西到宣府这里是内陆地方,百姓见识不广,信息较为闭塞,地方官对泰西人了解也不深,一路上军堡又多,这些人还被当奸细关过半天,还好汤若望在京师按规矩开了路引,不然麻烦就大了。

    到了新平堡这里,汤若望等人又是感觉疲惫,又是有些失望,他们感觉这里不大适合做传教的工作,同时也感觉李庄未必是孔敏行等人说的那样发达先进。

    半路上巧遇张瀚,汤若望便对众人道:“如果那个张大人与我们此前听闻的不同,我们只能就地回转,倒也省了些道路。”

    弗雷德里克道:“我们万里前来中国,不能因为小小的挫折就放弃。”

    汤若望闻言一笑,象他和前辈的传教士一样,年轻时都是有这种精神,不然的话什么事都做不成。

    很多传教士其实都是颇有身家的中产家庭出身,当然最多的还是贫民,少数传教士则是贵族出身,完全是因为传教的理想才加入了耶苏会。

    这个时代的天主教虽然已经失去了中世纪时神权大于王权的威风,但作为一个宗教还是相当的号召力和凝聚力,行遍天下,甚至远到南美,非洲各地传教,宣扬主的光辉,接引迷途的羔羊,耶苏会更是以纯粹的传教士为主,那种想混碗饭吃的也是有,只是在耶苏会里并不算多。

    一众传教士被引领到张瀚面前,众人欲按大明的礼节,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诸位请坐。”张瀚坐在凳子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些教士。

    明清之季,大量的教士进入中国,有一些是真正的苦修士,不仅传教,还成立善堂,养育弃婴,成立医院,救治贫苦,成立学校,收容贫民子弟入学,这是这些教士不可抹杀的好处。然而清季时中国国力衰弱,教士也有人在中国作威作福,抢掠中国的财富,古董,役使中国人如奴仆,为了发展教众而使信教者凌驾普通百姓之上,引发地方矛盾,清末闹义和团时,传教士有很多被杀,山西这里,不少都是全家被杀,十分凄惨。

    此时大明国力尚强,最少远强过欧洲诸国在亚洲的势力,葡萄牙或西班牙,还有荷兰诸国试探性的进攻都被击败,明朝的南方督抚就可以解决掉不怀好意的侵略者,在几次小规模战事后,欧洲人不得不承认大明也是一个强盛而文明的国度,不少传教士写下了极度赞美中国的文章,眼前这些传教士的态度就十分恭谨。

    汤若望等人谢过之后坐下,这才他们才能打量眼前的这位巨商兼大明的高级武官。

    张瀚没有穿武官袍服,他和自己的部下们一样,戴着范阳笠般的笠帽,帽檐很大,可以给火绳兵在雨天时挡住火门和火绳,现在虽然全军几乎都改了燧发枪,但燧发枪一样需要遮挡,平时戴大帽,战时戴铁盔,身上则是灰色的及膝长的灰色长袍,胸口两排铜扣,腰间束皮带,下摆较阔,裤子则是马裤式样,脚穿皮靴。

    与普通士兵不同的就是张瀚没有军衔胸标,这是唯一不同的地方。

    汤若望发觉张瀚个头很高,这在北方的明国人里很常见,而且他立刻注意到张瀚的年轻,估计只有二十出头,这个年纪位至高位的明国贵族很多,有一些国公侯爵或是都督一级的高级武官都有不少是这个年纪,但他们是世袭的贵族,虽然有爵位但并不掌事,眼前的张瀚不仅是高官,而且是巨商,并且汤若望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青年自己一手一脚打拼出来,此前他听说张瀚事迹时并没有太注意到张瀚的年纪,这时汤若望才惊觉,眼前这个明国贵人,年轻的有些不象话。

    气质上来说,两眼直视,目光炯炯有神,但并没有压迫性,也没有明国官员的那种故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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