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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节

大明1617-第3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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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六口大约是住两千四百口,然后连同驻军和商会商行人员,人口数应该是五千左右,以三里的军堡来说人数并不多,就算连同暂居外来人口,也不会太过拥挤。

    傅青铭含笑道:“在下曾经去过一次李庄,如果军堡是如李庄那样的设计,在下愿举族搬迁到军堡中居住。”

    到和裕升的军堡居住,安全上的考虑当然是第一位的,不过如果能住的舒服些,想来也不会有人反对。

    在座的确实有不少去过李庄的,对李庄的整体设计和住宅条件也是十分羡慕,那种整体的美感和舒适不要说蒙古人不能比,就算是大同其余各处也不能比。

    “各位当然住大院区,”孙敬亭道:“还会吸引一些普通人入住,便于做些辅助的杂活一类,他们住小院区,各位东主的住处要更大更舒服,当然也是如李庄那样规划。”

    就算明知这是和裕升一系列的计划,在座的人也是全部动心了。

    能保障安全,能和北虏对抗,还能继续合作发财,住的还舒服,相信各种供给以和裕升的能力都不会是问题,就算是把汉人从板升地往军堡区吸引,这样的诚意也是足够了。

    对比塔布囊等人的骄横和高高在上的态度,傅青铭等人也是感受到了和裕升的诚意与谦和的态度,两相对比,还需多说什么呢?

    孙敬亭道:“诸位若是不反对,我带来的人就要拟迁居的计划了……”

    张子铭道:“在下一定跟随,据我所知城中也是有不少人愿走。”

    傅青铭道:“在下举族都愿跟随。”

    另一商人道:“我也是全族都走。”

    刚刚大家还有些害怕和患得患失,孙敬亭与众人一席话谈完后,所有人都恨不得立刻就走,而且是全族迁走!

    整个土默特的汉人大约不到三万,分布在板升城为主的八大板升地之内,板升城大约有一千五百户,不到一万人,光是商人的话应该是五六百户,两千到三千人之间。

    刚刚大家还在犹豫,现在已经害怕不够地方住了。

    孙敬亭大笑起来,他道:“光是小黑河堡就能住近三千人,挤挤的话就是五千,这样的大堡一年内要筑成六到八个,诸位但请放心好了。”

    ……

    熊熊烈火在阿成台吉面前燃烧起来,在他旁边的几个小台吉都面露得意之色。

    已经是四月初,和裕升的军堡修建的情形这边还不太清楚,近来阿成等人把全部精力用来袭扰和裕升往西边套部和鄂尔多斯部的车队上头。

    阿成身边的几个小台吉就是济农斯楞额尔德尼派过来的帮手,他们也深恨汉人赚走了各自部落的战马和牛羊,还有大量的皮货流出,虽然牧民们都有了粮食和蔬菜,他们也买上汉人各种珍玩和上好的丝绸,但每个人都对这种公平贸易感觉不好,蒙古人有强烈的优越感和自信,他们觉得汉人的东西就该是自己的……事实也是如此,草原上的汉商做的最好的也就是大台吉的代理人,蒙古贵族的吃相要比大明更难看,更**裸,更加暴力,和裕升不仅赚钱,而且利润明显比这些贵族要高,这自然引起了强烈的嫉恨。

    与其说这些贵族因为素囊的事而愤怒,不如说是长期的反感情绪的爆发而已。

    “十一辆车,杀死车夫五人,商团兵三人……”阿成看着车队的余烬,沉思着道:“近来他们缩的厉害,车队规模越来越小,路途也越来越近了。”

    这一次他们袭击的是西路两个分店点间的车队,只有十一辆车,护卫人员大约是一个旗队,车队刚刚出战不久阿成他们就被发现了,然后车夫被战兵护卫着边打边退,因为距离实在太近,能杀死八人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

    等车队人员躲到补给站点后,阿成他们就自动放弃了。

    虽然他们有两千骑兵,不过补给站都是用砖砌成的院落,墙体厚实,大门附近有大量的射孔,一个旗队的火器加上小型火炮,不付出数百人的死伤是不要想攻破的,阿成他们试过攻击这种补给站,实在是太困难了一些。

    当然因为这种袭扰,和裕升在西部的分站点几乎全关闭了,这也导致剩下的站点驻守人员变多,攻打的难度倍增。

    “阿成台吉,和裕升的补给站几乎撤光,商道也停了。”一个小台吉对阿成道:“底下牧民们已经有埋怨了……”

    十一辆燃烧的大车旁边是几百个穿皮袄子的牧民,他们头顶的红缨大帽一跳一跳,人也在地上趴下又站起来,他们努力的在寻找一些还可以食用的粮食。

    现在正是春荒时节,在前两年和裕升的车队源源不断的送来粮食,固然赚走了牧民们的马匹和牛羊还有皮货,但牧民们也得以用粮食渡过春荒,现在车队近乎完全断绝,大量的牧民家里已经完全没有粮食,这种时候养的牧群也很疲瘦,提供不了肉食和大量的奶制品,牧民们虽不至于到饿死,不过也肯定会忍饥挨饿。

    人就是这样,如果一直没有就能够忍耐,但这几十年先是有大明的互市可以换粮食,后来又有和裕升的车队,现在互市断绝,车队也消失了,靠近边境的牧民还可以找小堡那些做小规模走私贸易的明国商人,大半的牧民就毫无办法了。

    阿成策马向前,对那些扒打余烬的牧民们道:“明国人先来赚你们的牛羊皮货,我们辛苦养的马和牛羊被他们轻易的换走,现在又来要挟我们,断绝了贸易,我们要怎样做?”

    “杀明国人!”

    一个牧民身上的皮袄子破烂的不行,他家里还有一堆小孩要养,均是饿的不行,这时他怒火中烧,忍不住振拳大呼。

    “要杀掉那些奸滑的明国商人。”阿成脸色不变,继续大声道:“再逼迫明国朝廷重开互市,还要定价公正,不能叫商人来吸我们的血!”

    “杀掉明国人!”

    “杀那个叫张瀚的明国商人!”

    “对,就是他最坏,粮价贵就是他捣的鬼!”

    这些牧人当然不会明白,粮价上涨有天气和减产的原因,更有远道而来的运费折价,当然和裕升的利润空间也很大,不过对他们来说,仇恨就象野草一般早就滋生,对着眼前的台吉们这样的强者他们不敢表现出这些仇恨来,阿成台吉成功的把这些牧民的恨意转移到了张瀚的头上。

 第四百四十二章 发泄

    “就照我这样的说法……”阿成转过头来对那些小台吉们道:“叫你们的部下多多宣扬,令边境的牧民可以自行袭拢明国的边境,我要去哈喇慎和喀喇沁地方,与那里的台吉们谈一谈,最好叫他们也断绝贸易,并且开始袭扰商道。”

    一个小台吉赞道:“阿成台吉不愧是我们部落的头人,一切都在算中,这样一来,和裕升筑的那些军堡军台根本无用,他们就是无根之木。”

    阿成微笑一下,内心也感觉有些得意。

    年后和裕升开始进逼开始修筑军堡,阿成带着大军后撤,放弃进击,当时被不少人在背后议论他过于胆小,特别是习令色一伙人,提起阿成便是十分不满。

    现在看来,就算和裕升修成军堡也没有什么了不起,若是各处都在袭扰商队,就算不正面会战,也是会令和裕升焦头烂额,如果只能保持几条主要商道的话,修筑堡垒的意义也就不大了。

    ……

    温忠发穿着破旧的衣袍,身上还背着一床被子,用旧绳子裹好了背在身后,在他身侧不远处是秃头,也是和他一般的打扮。

    众人沿着车印一路往南走,已经走了两天,终于再过不远就可以看到新平堡。

    这样的走法,温忠发和秃头等人已经走了好多天。

    他们身边就有一辆炊车,这也是和裕升给这些民夫的最后福利,被革退之后,民夫们陆续返乡,眼前这一百多人就是最后一批。

    日后再有,估计也是最多一次革几十人或是十几人,几人,不会再有民夫不服管教,违规恐怕难免,但不会出现孙敬亭一次革除过千人的这种激烈情况。

    “又开始了……”

    秃头向温忠发挤了挤眼,同时又对另外的伙伴们打着招呼。

    一个短小精悍身材的汉子正在破口大骂:“狗日的张瀚,他的好名声都是假的,咱们千山万水去修什么堡,结果却是不由分说把咱们给革了……”

    四周一群垂头丧气的人,他们刚被革除时心情还不坏,人人都带着一些银子在身上,以前他们在家乡时要很久才能现到一两以上的现银,现在短短时间就拿到了,每人都感觉高兴。另外回程路上和裕升还有炊车,仍然是供给一日三餐,还不必做活,每人都有些兴高采烈的感觉。

    这种感觉到了边境线就会转为沮丧……原因也很简单,他们往回走的时候仍然有大量的民夫从边境往草原走,人家显得更高兴,人人都在不停说笑,和裕升的财力毫无可疑之处,招募人手的又是各地的商会,多是在当地身家殷实,象马超人这样的举人身份的商人,更是世代的缙绅世家,他们的话比和裕升更管用,人们都相信到草原上干一年能拿十几两银子回来,等于他们在家里干两年甚至三年,何况一个壮年男子的饭量也大,在家也不能不吃饭,到了和裕升那边还省了一个人的嚼谷,算算又是赚了,所以大家的情绪都很高昂。

    草原上已经比此前要辛苦的多,民夫们是雇佣的壮劳力,和裕升当然不会白花钱,基本上一天最少要做五个时辰的活,有时候甚至是六个时辰,但每日吃的都饱,精粮和杂粮掺半,隔几天还会有肉食,肉汤更是每日都有,那些北上的人听人说起这些,各人仍是十分高兴,谈起做活辛苦也不怎抵触,他们在家里更辛苦,吃的更差,赚的更少,人人都没有任何的不高兴。

    这样一对比,被开革回来的人都感觉自己太亏,他们当然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不过人就是这样,就算反思自己也会抱怨别人,他们恨孙敬亭不给机会,直接就将他们开革,一路上骂的最多的当然就是孙敬亭,也有一些人开始辱骂张瀚,张瀚一直有仁德的好名声,不过对愤怒的人来说,不把箭头指向张瀚似乎也难以避免。

    “狗日的说啥呢?”

    短小汉子正骂的痛快,不料一个秃头的高大汉子猛然冲到他面前,指着鼻子就骂。

    “俺骂那张瀚和你有什么相关?”短小汉子不服道:“你也被开革了,你莫非是他养的狗不成?”

    秃头揪着短小汉子骂道:“俺是张东主的佃农,一家也在工场做事,一年赚的不少,这一次没做好活,感觉愧对人家,骂姓孙的太狠就算了,关张东主什么事?”

    这话说的确实在理,四周的人不少都是与和裕升有关,或是家人在和裕升相关的产业里做事,就算做小买卖的也是仰赖和裕升带来的繁荣而多赚不少,种地的就算不是佃农也是将粮食卖给和裕升,各人想想自从知道张瀚这人后,各家的日子都好过了许多,当下都是点头。

    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劝那短小汉子道:“人家说的在理,张东主是好人,俺家小子年上得了病,也是在张东主的军医院看好的,人家只收了草药的本钱,这样的好人哪找去?”

    另一个流民模样的说道:“俺们自外地来的也是他施粥才活下来,这一次俺回去不知道怎和家里人说,确实是俺不对。”

    “总有机会。”

    “是啊,听说工场在招人,不成咱们应募辎兵得了,我看辎兵不比咱牛气什么,也就是受军训的那几十天苦,会用刀枪火铳,这有啥?”

    “辎兵要准备打仗,俺不去了,家里就俺一个,就算有抚恤,死了一家子也是没依靠。”

    “反正总会有事情做……”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既劝慰对方,也是宽自己的心。

    倒是真没有人觉得天塌下来,反正和裕升在,各处的机会就多,总能找到事情做,不会落到饿死的地步。

    短小汉子却是脾性不好,被秃头揪着还要骂:“俺就骂那张瀚,嘴是俺自己长着,俺骂就又怎的……”

    “个狗日的记打不记吃!”秃头一拳就打了过去,那汉子有同乡在身边,见他挨打便冲过来,温忠发等人也冲过来,他们是行动组的人,虽然人少,却是打的那汉子和同乡满地找牙。

    秃头把那短小汉子按在身底,结结实实的打了十几拳,那汉子吃痛,求饶道:“俺再也不敢骂了。”

    “个狗日的,再骂把你一嘴牙打掉。”秃头不怎解气,又捶了两下,这才起身。

    四周不少人看着,各人心里都觉得那汉子打的不冤,见不打了便又各自赶路,短小汉子被同样挨了打的同乡扶起,慢慢挪动着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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