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历史 电子书 > 大明1617 >

第179节

大明1617-第179节

小说: 大明1617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俞士乾把二百多老兵精锐集中在一起,他也看到了周大牛等人在山上往对面移动,他猜着周大牛是打算在高处用弓箭压制对方,周大牛挑的弓手都是好手,用的也是步弓,就算粗制滥造也比骑弓威力大的多,俞士乾打算配合周大牛推进,破了对面的阵,至少造成混乱,救出骑兵老弟兄后就开始后退逃走,那些炮灰可以不必理会,他们多是裹挟来的农民,损失光了也不心疼。

    俞士乾对一个大头目道:“我这里有一百老兄弟,其中有三十个老边军,你再带二百新兄弟,给老子往官兵左翼狠命打,破了他的阵,救出骑兵来。”

    “大柜放心,官兵没有多少战兵,鸟铳没甚鸟用,俺准定破了他的阵。”

    说话的大头目在边军中原本就是火器兵,他看到对面鸟铳很多却没有弓手,虽然震慑于军阵的整齐和腾腾杀气,但还是觉得这一仗还能打。

    这大头目接了令也不罗嗦,点检起人马,气势汹汹的往前冲去。

    ……

    “所有火器旗队前排列阵!”

    张瀚发现了流贼的队形十分混乱后,立刻决定改变阵列,没必要把火器旗队放在四角了,因为那是要依托长枪兵方阵来打,现在这个样子,可以考虑充份发挥火器威力,而不是拘泥阵法不变。

    同时他派出两个战兵旗队去堵截刚刚跑过来的流贼骑兵,刚刚马速很快,虽然步兵的速度远不及骑兵,可流贼骑兵跑的十分深入,他们想要回头就得冲阵而过,而如果不战而逃,往东去是大片的铁场区,几乎没有可供骑兵驰骋的地方,除非弃马登山,否则几乎无处可逃。

    朱大勇也很有经验,他判定流贼要救那些骑兵,而自己的部下有不少是各部集中过来的塘马,刚刚看的出来马上厮杀的本事并不纯熟,他并没有贪功,而是下令所有部下集结一处,往着自己一方右翼的方向疾驰而去。

    “火器队以旗队摆开!”

    张瀚对着王长富和梁兴下令,两个司把总亲自往前方带队摆开,二百五十七个鸟铳手分为七个旗队,所有旗队取消了原本的间隔,几乎都是排在一处,每个鸟铳手互相间隔三尺,这个距离也经过长时间的鸟铳打放经验后确定的,打放时会有火光和浓烟,有时候新平堡工匠制的鸟铳也可能会炸膛,为了互相影响又能形成密集火力输出,三尺的距离也是必须的。

    这时有几个小队的鲁密铳手走在前头,他们的鲁密铳射程更远,只是装填手续更加复杂和困难,装弹丸时要用木锤击打夯实,否则不能保障气密性,击发的射程就没有那么远,他们远远的走向前方,掩护鸟铳手组成的横阵向前,这时对面的流贼也走上来几十个弓手,多半持着步弓,他们的步弓有效射程要比鸟铳稍远一些,如果是后金兵持的优良步弓,有效射程比明军的火绳枪要远二十步左右,虽然远的不多,在战阵上就是无形的伤害输出,而另一方的反击毫无效果。

    这时王长富发现了山腰上的流贼弓手,同时也听到了崩崩响起的弓弦声,那些流贼居高临下,射程很远,箭矢很快飞掠而至,第一支箭射中了一个弓手的前胸,旁边的人听到“笃”的一声,那个鸟铳手“啊”的一声,俯下身去,一手抓着大半截箭矢,另一手还握着自己的鸟铳,身子慢慢斜倒下去。

    王长富知道这是射中了胸前的肋骨,骨头定然被铁箭头射断了,这样很容易引起高烧,最后因高烧不退而死。

    更多的箭矢射落下来,鸟铳手们都只是穿着灰军袍,没有披甲,他们身体的防护很弱,不断飘落下来的箭矢使整个队列有些混乱。

    张瀚看到有鸟铳手想后退,有的长枪兵也似乎要顿足不前,再严格的训练还有演练和真正的战场毕竟有些不同,理论上的“畏惧军棍更多于敌人的刀枪”说起来简单,但毕竟还是真实的死亡更可怕,在李庄训练时军棍运用的很多,也是令行禁止,军纪十分森严,刚刚的整队和队形转换就说明了日常训练的成功,但毕竟训练是训练,新兵对战场的恐惧感会压倒日常的训练。

    张瀚硬了硬心肠,令道:“派军法官列队于前阵之后,凡犹豫或后退者,立斩不赦!”

    军令之下,整整一个小队的军法官执刀奔向前方。

    这些军法官都是镖师出身,手头有过人命的狠角色,但因为经验或是格局才器的问题不适合当领兵的军官,叫他们做执行军法这样的事情却是十分适合,他们抽出手中的腰刀,站在队列之后,大声宣扬着张瀚的军令,在他们的威胁之下,刚刚有些松动的阵列又恢复了平静和整齐。

    “鲁密铳手不必管正面。”张瀚又令道:“赶紧去解决山腰上的敌人。”

    刚刚在阵前的鲁密铳手急速奔到山脚下,在他们头顶一百多步高的地方,几十个弓手还在不停的射箭。

    看到铳手过来,周大牛一边射箭一边叫道:“不要怕,鸟铳射程也就百步内能打伤打死人,百步开外根本打不着人,弹丸打过来也飘了……”

    “检查火绳!”

    鲁密铳小队的指挥官下着令,所有的鲁密铳手都开始检查夹在龙头上的火绳,如果有熄灭就要赶紧重新点上,然后把点燃的一头对着火门。

    “开火门!”

    “瞄准!”

    “击发!”

    下令的同时鲁密铳队官自己率先扣动了扳机,沉重的扳机把火绳燃烧的一头送入火门池,引药被点燃,然后迅速的引燃射药,接着他感觉铳身猛烈震动,然后火门和铳管口径处都迸射出大量的火光,铅弹猛烈的迸射出去,接着在百步之外重重的击中人体,变了形的弹丸如同重锤一般重重的砸在人的身上,弹丸轻松的撕扯开人体的皮肤组织,在鲜血迸出的同时弹丸继续向肌里穿透,在受到阻拦后在肌肉和内脏中翻滚跳跃,释放动能,最终在人体上形成了外小内粗的创伤,这些流贼都没有穿甲,在百步左右的距离上如果他们穿着棉甲,很有可能挡住最致命的伤害,可惜他们都没有,而且为了加大弓箭的杀伤力他们又下降了一些,这样距离不足百步了,鲁密铳的伤害原本就可以达到百五十步,不能再远只是因为很难瞄准,在百步之内,这铳的威力极大,只要被命中的又没有穿着棉甲的几乎都是致命或当场重伤。

    鲁密铳手打响之后开始从遍布烟雾的地方后退,然后整齐的抽出搠仗开始清膛,然后重新上射药,装弹,在这个过程中烟雾渐渐散去,他们看到山坡上已经被打翻了好几个流贼,剩下的也没有继续射箭,他们在往山坡上爬着,显然是溃散逃走了。

    这个场景叫所有的铳手都感觉无比自豪,虽然有一半多放了空,并没有打中敌人,但只这一轮就催毁了敌人的抵抗,这些人把身子转过来,抛掉重伤的同伴或是同伴的尸体转身而逃,这场景叫所有的鲁密铳手感觉无比的自豪。

    王长富一直关注这边,这时他下令叫战兵小队脱掉铠甲,手持刀牌爬山追击,他也看到矿工那边有一些拿着鸟铳的人开始翻山往这边来,显然也是追这些散逃的流贼,王长富放下心,当然这时他也没有办法兼顾别的地方了。

    两个司把总都处于战场的前方,他们更有经验,也有威望,看到他们骑马在阵前,这比军法官要有用的多,当然张瀚的中军旗也离的并不远,也没有太多的兵马保护,整个方阵在不停的向前压,只是鸟铳手们走的更快。

 第二百四十九章 打响

    如果从高处俯瞰,就可以看到鸟铳手们的表现无愧于他们平常的训练,他们排成了一个整齐的横阵,前后三列一直保持着合理的距离,在前行的过程中他们被山腰和正面的弓手射击,途中有不少弓手受伤倒下,他们的队列始终保持不动,除了开始时的波动外并没有严重的混乱,队列只是稍许的变形,整体上仍然维持不变。

    两个司把总分别下令,各个旗队长开始校准自己的队列,然后下令停住横阵。

    在流贼面前,近三百名拿着鸟铳的弓手停住了脚步。

    流贼们显然有些错愕,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事,就是领队的大头目也是一样,他自己也是边军的火器手,可九边的火器手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战法。

    “检查火绳!”

    “开火门!”

    “前排下蹲!”

    “瞄准!”

    “打放!”

    一个个旗队长率先打放,第一声铳响之后,二百五十七支鸟铳几乎同时打响。

    相隔距离是八十步,正好是有效射程,所有人都尽可能的瞄准,除了前排下蹲外,二排与三排原本就有三尺的间隙,他们只要再稍稍避让一下同伴的鸟铳便可。

    所有的弹丸第一时间被喷射出去,几乎是铳声响起的同时,对面的流贼队伍中飘起了一片片的血雾!

    所有的鸟铳几乎都打响了,只有寥寥几支出现意外没有击发,和裕升自制的鸟铳用铁最少二十斤,精铁经过锻打再锻打,二十多斤铁打成了五斤多重的鸟铳,杂质被击打一空,精铁的纯度很高,铳管的硬度和脆度都远远超过明军普通的鸟铳,装药量经过试验也大为增加,弹丸的重量比明军的制式鸟铳稍重一些,推射过后弹丸准确的击中人体,片片血花从人体之中迸发出来,然后大片大片的人被击倒了,象是被镰刀割倒的杂草。

    也有一些弹丸打在了地上,激起大片的烟尘。

    流贼在这样的第一次击发后就跨了。

    大小头目们自己就先跑了,完全无视那些想和他们靠拢过来的骑兵,直接转身就走。

    然后就是普通的流贼跟在后头跑,手中的乱七八糟的兵器丢的满地都是,根本没有人再想着做战。

    接着众人看到流贼的本阵也乱了,那个敲锣打鼓的戏班子就先散了,锣鼓都丢的满地都是,流贼们往开始过来的官道上跑,狭窄的官道很快挤满了人,众人挤在一起,踩掉的鞋很快丢满了一起,到处是扔掉的木杆长枪和叉靶等武器,有一些人等不及上官道,索性就往山上爬去,山上很快挤满了蚁群般的匪众。

    张瀚看到骑兵又从两翼出发,追击那些溃逃的流贼,他点了点头,朱大勇看起来是一个很有经验的指挥官,最少从战术层面上很合格。

    他下令用两个局的混编队去撵散流贼骑兵,使他们不能重新整队。

    接着张瀚令鸟铳手避让,战兵小队和长枪手快步向前追赶溃兵。

    梁兴骑着匹黄膘马,在战场上巡行一圈后下令:“各局都挑一些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出来,沿途打扫战场。”

    一百多人被挑了出来,沿着战场向前行进,沿途死伤的流贼甚多,尸体多半死状可怖,未死的多是重伤,在地上垂死挣扎着。

    张春牛被挑了出来,其实他已经执行过几次做战任务,颇有战争经验,但他的旗队长孙耀认为他性格“太软”,其实也就是觉得他太过浮滑了些,这个光荣的任务就轮到了他。

    大队继续浩浩荡荡的向前,张春牛和同伴继续向前,长枪手们拿着自己的兵器,鸟铳手们就放下了手中的鸟铳,拿着配发的短刀向前。

    一个三十来岁的流贼出现在张春牛面前,这人被铅弹打中了腹部,肠子流的满地都是,血腥味大的冲人鼻子,一个压阵的旗队长指着张春牛道:“你来割这人首级。”

    “啊?”

    张春牛吓了一跳,眼前的场景已经叫他感觉恶心,一阵阵的不适,在草原上他打过几场,远远的击毙了一些马贼对方就退避走开,他们也没有去收尸,眼前的尸体面目狰狞,他离近了看已经感觉很难受了,再上去割首级,他迟疑着没有立刻动手。

    “快点!”旗队长过来踢了张春牛一脚,骂道:“你的旗队长是谁,怎么带出你这么一个没用的家伙来。”

    旁边一个矮个子长枪手端着自己的长枪,猛的刺向一个垂死的流贼,正中对方喉咙,鲜血喷的一人来高,溅了那小个子一脸,小个子擦了擦脸,又继续向前。

    “看看人家……”

    那个旗队长还要骂,张春牛将心一横,用了跪姿到那个重伤的流贼跟前。

    “俺不是坏人,俺村上人都被杀了不少,俺不入伙也要被杀……”那个伤者知道要发生什么,他絮絮叨叨的求着饶。

    “兄弟,”张春牛感觉心里很难受,也觉得自己内心有一些东西永远的失去了,他拿短刀的锋刃压着那人的喉咙,低声说道:“俺当兵吃粮,平时吃米吃面,还有肉吃,饷也拿的多,这时候不能不听上官的话,再者说俺那旗队长对俺甚好,俺不能叫人家削了他的面子……”

    他嘴里低声说着话,然后将短刀的锋刃慢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