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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8节

大明1617-第12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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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如此,曹化淳的身份地位也不是霍维华能抗衡的,就算是高起潜,霍维华也是完全得罪不起了。

    除了三个太监外,尚有姚宗文也在座中,此人也想改换门庭,但他名声很臭,未必能留的下来,这一次过来,姚宗文更多的是想给自己临走前多捞一些好处,最少替太监们效力,使这些新的权阉不要过分为难自己。

    在这样的情景之下,不要说魏忠贤的书信,就算是魏忠贤本人过来,霍维华也是断然不见了。

    “霍大人,”寒暄客套已毕,各人也没有心思继续说什么闲话,这几个太监都是现在最得宠当权的权阉,他们哪有多少闲功夫在此耽搁。王德化相当直接的道:“对和记现在动手,妥当否?”

    “禀报内相。”霍维华十分恭谨的拱手道:“愚意以为,要先询问一下大同巡抚和阳和兵备的意思,另外再问大同总兵,张家口参将,并宣府巡抚等人的意思。”

    见王德化皱眉,霍维华连忙道:“布置这些人在大同和宣府,这是大行皇帝的亲自安排,距离已经一年多时间,练兵,实饷,选将任能,已经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临阵换将,会使得前功尽弃,恕下官大胆直言,此辈多不是阉党,甚至是清流,皇上对此辈也必定能信重。”

    王德化微微点头,但面色还并不是很好看。

    高起潜忍不住道:“霍大人,今上还是信王时,在潜邸我辈就经常和皇上研究怎么针对和记的事,皇上对你所说的这些文武大臣还是颇为信任的,但对他们迟迟不敢对张瀚下手,也是颇为不满。若还是这般情形下去,怕皇上要考虑先换人。而京师之中,主持此事的虽然是厂臣,但我们都知道,在其中出谋划策的就是霍大人,如果……”

    高起潜年轻,勇壮,充满着咄咄逼人的气息,叫人感觉起来不象是太监,反而是个赳赳武夫一般。

    霍维华已经听明白了高起潜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不管是王德化,曹化淳,还是高起潜,这些人终于都是冒出头来了。

    一直在信王面前撺掇信王,一直给信王灌输和记的坏话,除了这些人,还能是谁?

    除了这几个太监外,应该还有相当多的文官参与其中,姚宗文就是最明显的一个。

    如果不是党派有别,恐怕还会拉更多值得拉的人参加进来。

    没有别的原因,和记这些年,赚的太多了!

    如果是普通的富商,一个锦衣卫百户就能叫他倾家荡产,一个锦衣卫指挥能搞定京师七成的富商,剩下的三成,多半是和勋贵太监有关,需要更大的人物出头。

    如崇文门一带的官店,有的是太监开的,有的直接是皇家开的,也有的是亲藩勋贵们的店面。谁想动,得考虑一下背后的靠山们会不会不高兴。

    在大明,除了江南一带有较大的丝厂之外,商业氛围浓重的反而是闽浙一带,那里的所谓海盗,多半是被逼迫的无可奈何的海商,海盗和海商不分,看似是海盗贪婪,背后的文章可是极深,并没有那么简单。

    和记的背景在初入京师时也够用的,张瀚,名臣之后,蒲州张氏的嫡脉传人,又是四品卫指挥,如果大同有大量北虏入侵,张瀚这样掌握自己团练武装的人,运作一下,随时能升到团练参将,副将,乃至总兵。

    这样的背景,开一个商行分号,不算过份,京师权贵众多,但他们犯不上一上来就开罪一个大同地方的实力派,何况是张四维的后人,名臣之后,闹出动静来不会小。

    待和记展现出更强大的实力时,天启皇帝极为重视,和记的分号在皇帝瞩目之下,虽然有不少人一直打着主意,但忌惮皇帝的态度,当然也不敢擅动。

    但当不少人发觉和记的利润大的吓死人的时候,贪婪之心压住了最后的理性,蓟镇关门之事,就是有些人按捺不住,顾不得朝廷与和记反目,甚至不管会不会引发大战,他们要做的就是试探,如果不是孙敬亭要悍然破关,逼迫朝廷妥协,也使得王德化等人感觉时机未至,恐怕在上一次时他们就会出手,查抄和记京师商号,还有张家口到永平,再南下到临清,德州,开封,一路查封过去,这其中可以上下其手,瓜分和记的财货,这可是几百万两乃至千万两的财富,在这样庞大财富的吸引下,不要说引发大战了,就算是面临大明亡国,这些人也是不会介意!

    “长庚兄!”姚宗文三角眼眨了眨,郑重的道:“这个时候,就只管献计布置,时机妥不妥,是不是有什么后果,这些话,不必多说了!”

    这就是说,还是不惜代价,而且这个态度肯定不光是眼前这几个人的态度,他们此来,代表的就是信王,不,也就是今上的态度!

    霍维华心念一动,知道这也是自己的机会,如果抓住了,就是新朝中坚核心之一,此时阉党的身份就能完全洗白,不需要再留条尾巴,将来会被人抓着过往经历穷追猛打。

    有眼前这几个人护着,还怕什么?

    自己也真是糊涂了!

    时机是不是妥当,能不能拿下张瀚,这关自己屁事?功名富贵,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前途,这些东西才是最要紧的,别的事,都无所谓!

    “依下官之见,需齐头并进,一起着手。”霍维华正色道:“对外,檄令大同巡抚,阳和兵备,大同总兵,张家口参将,新平堡参将,还有宣府巡抚一起准备,由三边总督提调兵马防止边患,同时,自阳和可以出动六千马步,俱精锐,由阳和兵部卢象升统领,巡按王汝槐为监军,张家口参将,出马步兵三千人,大同巡抚并总兵,提调兵马,由杀胡口至新平堡一带戒备,宣府,甘肃,陕西,山西,各镇俱要宣布戒严,不可疏忽大意。蓟镇,更要充实强兵劲旅,此事由蓟辽总督总其责,可调辽西兵马赴蓟,充实防御。至此,朝廷方可言与和记一战。对内,则迅速抄没所有和记分号,逮拿其掌柜,遣散其伙计,内地军民人等,不管是商人还是士绅,或普通百姓,均要严厉晓瑜其不得再与和记中人打交道,至于怎么抄没,应当先抄京师商号,得其各分号的资料,特别是下官听说和记帐局,存有不少商民百姓的银两,其记录应该齐全,下官郑重建言,一定要将这些东西弄到手。”

    霍维华又补充一句,说道:“东西到手,就不怕了。”

    王德化和曹化淳对视一眼,俱是大笑起来。

 第一千六百六十四章 峰回

    “和记,十年积聚。”高起潜难掩兴奋之色,振臂道:“都要落入咱们手中了。”

    看看王德化,高起潜笑道:“当然了,我只是跟在宗主爷身后喝口汤。”

    王德化笑笑,说道:“钱财谁不喜欢,咱家也不能免俗。要买外宅,找宗族子弟过继给咱家,买田亩,回馈给族人,自己也要养一些歌妓,置办一些产业。都要银子,所以,咱家也就不假撇清了。那些文官,装的好,其实田宅女人,他们缺哪样了?咱们只是不装,想要就是想要,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姚宗文赶紧点头称是,霍维华先是略觉尴尬,转念一想,王德化倒还算实诚人,看样子好打交道,当下也是点头称是,只是他稍许矜持,不象姚宗文,如果有尾巴的话,此时已经拼命在晃动着了。

    王德化又接着道:“不过这钱不是咱家一家得的,大家均有份。除了咱们自己人拿这银子,明说了,还有几家国公,得势的侯伯,这些人也不能忘了。底下办事的人,也得拿出好处来。不要以为这银子好拿,皇爷要过问的,这些事,不得咱家去顶?”

    众人都是点头称是,王德化也不多说,起身离开,霍维华等人赶紧跟着送行,正常客人,送到二门就算足了礼数,对这个未来的印公,霍维华却是不敢怠慢,一路送到大门,王德化和曹化淳,高起潜等人一起走了。

    “长庚兄,你未来前程无量啊。”姚宗文在门前长揖,也不管王德化等人能不能看到。起身之后,才一脸感慨的对霍维华道:“老兄不是翰林出身,当初老虎班放到地方当知县,内阁是不敢想了,但部堂尚书,老兄一定要力争。先转兵部大司马,再转吏部为天官,这样也不枉为官多年。”

    霍维华苦笑一声,说道:“弟一直在地方为政,再入京师为京官,想任正堂,恐怕资历尚嫌不足啊。”

    “想办法就是了。”姚宗文冷笑几声,说道:“长庚兄对蓟辽总督一职,怕是有兴趣吧?”

    “现在也难了。”霍维华皱眉道:“若宁锦战前我去宁远,当可压服袁崇焕,宁锦之后,此人立得大功,脾气也一向蛮霸,想压他一头换他去别处,怕他会闹事啊。”

    “这人在朝中是没有根基的。”姚宗文笑道:“东林党倒是曾有人支持他,不过现在东林党尚未回朝,就算回朝也不可能如天启元年到四年那样尽执朝中大权。长庚兄若有此意,不妨抓紧时机来试试看。据我所知,皇上对阉党中人十分不喜,袁崇焕此人在六年到七年这两年间也是依附阉党,修过生祠,拿这事做文章,未必事不能成。”

    霍维华微微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姚宗文过于贪婪,见事不明,现在蓟辽总督是容易当的?辽西易守,蓟镇难防,自己才不会去趟这种浑水!

    “好了,正主儿来了。”姚宗文一直站在门口不走,头顶几盏硕大的灯笼将地面照映的雪亮,霍维华正奇怪的当口,一辆马车自远方巷口缓慢驶来,近前之后,车夫下车打开车门,却是叫霍维华见着了一张熟悉的脸。

    这是标准武夫的身形和脸庞,国字脸,浓眉大眼,肤色红润,身形高而壮,一袭武夫袍服掩不住身上的壮实肌肉。

    “许大人?”霍维华愕然失色,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人现在都是大家提防小心的对象,霍维华已经听到风声,今天皇帝召魏忠贤入宫,当面读那些弹劾魏忠贤的奏折,魏忠贤羞愧之下离宫而去,被贬离出京已经进入倒计时了。许显纯离倒霉不远了,怎么姚宗文把这人给引来了?

    说起来霍维华和许显纯的关系不错,有很多事都是霍维华帮着许显纯出过主意,不过现在的话,霍维华对眼前这人可是真的避之不及,哪敢堂而皇之的见面。

    说起来许显纯也是名门之后,驸马都尉许从诚之孙,也就是说他有皇族血脉,另外其还通晓文墨,是武进士出身,所以许显纯在投附魏忠贤之后,冒起很快,在锦衣卫内其实权势还在田尔耕之上。

    越是如此,越显得许显纯是阉党核心,只怕他身上的皇室血脉也救不得他,霍维华看着此人,其实感觉和看死人没有太大区别。

    “长庚兄放心。”姚宗文呵呵一笑,说道:“许大人已经幡然悔悟了,自愿揭发魏阉的罪恶,宫中的奏疏,半年前就能有许大人弹劾魏阉的奏折归档,大行皇帝留中未发,现在奏折被发现了,今上已经看过,对许大人的苦心甚为嘉许。今上说,当初魏阉势大时,连他也不得不虚与委蛇,许显纯虽然依附魏阉,做了不少恶事,但是能醒悟,还对魏阉加以弹劾,良知未泯,过往之事,不得不罚,但亦不必重罚了。”

    许显纯听姚宗文转述时,虽然已经听过几次,但神色还是变得相当紧张。

    只要是有经验的政治人物,毫无疑问都知道阉党已经彻底完了,只是这彻底完了还不知道只是大家的官运到头,或是性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从许显纯从宫中的一些关系打听到的消息来看,当今皇帝是一个相当刚毅性格的人,而且相当刚愎,甚至说难听些就是冷血。

    宫人犯错,今上原谅的多,甚至亲厚的宫人太监今上能和他们说笑,能解救被罚的小宦官,为了小宦官向皇后说情。

    但一旦有人伤了皇帝的面子,失了今上的信任,那么今上惩罚起来也绝不留情,在信王府里,因为触犯信王被严罚的小宦官也非一人,今上的惩罚相当残酷,几乎不留任何情面。

    在霍维华初步了解了当初信王的性格之后,他感觉魏忠贤在内的不少人都保不住性命。今上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但已经形成了自己的看法和见解,继位之后,今上如果因循守旧,只想守成,那么魏忠贤可能被撵走,但阉党的人多半无事,最多会提拔一些非阉党的人上来制衡就行了。

    而今上并不是这种守成的性格,今上要的是涮新政治,彻底改变眼下的这种局面……今上要的不是守住眼下的成果,而是要大刀阔斧的改革,要试图中兴大明……

    这样的性格和这样的决心,对一个十六七岁的半桩大的孩子来说都是很危险的存在,何况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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