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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太子缺德,妃常辣-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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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管家这个懂得审时度势的老奴才,可是对秀才好一番客气行礼,才到了薄久夜的身边。

    薄久夜看了宁管家一眼,见到宁管家目露急色,不由眉头蹙了蹙。

    但他并没有开口询问,而是把目光收回,又漫不经心的赏玩起了杯中颇具观赏的花茶。

    宁管家很会看眼色,尤其是看自家主子的撄。

    现下见到自家主子这样的反应,他立刻就明白过来,主子这是在提醒他,如果是私密的事,不要当众宣扬出来偿。

    于是很快,宁管家眼珠子一转,便走近了薄久夜,下腰附耳到了薄久夜的耳畔,低声的说了自己前来通禀的事情。

    薄久夜听罢,脸色顿时有些不好了,但嘴角却弯了起来,“把贵客迎到花厅去,本相随后就来。”

    宁管家此番是看不出主子到底是个什么情绪了,应了一声,一头雾水的退了下去。

    宁管家刚下去,薄久夜朝容若公子对了一眼,然后才笑呵呵的从座位上站起。

    “抱歉了诸位,今有贵客登门,总不好冷落了对方,所以,本相要在这告罪一声,恕不能相陪了,还望诸位勿怪。”他对着在座的众人很客气的拱了拱手。

    众人也很是客套一番,将薄久夜送出了书房。

    容若公子没有跟去,只是留在书房里,继续招呼这些官吏幕僚,但眼中带着若有所思。

    前院花厅与书房相距有些距离,薄久夜是抄了小道近路,须臾间,就到了花厅。

    显然宁管家也是抄了近路小跑出去执行命令的,因为他要迎进门的贵客。

    所谓的贵客现在已经到了花厅了,且,已经用上了茶果点心。

    “魇先生。”

    薄久夜是人未到,声先到,不过最先到的,还是要属他落在厅里端坐的男子身上的目光。

    之前倒没有仔细打量,他现在才发现,这个鬼手魇周身的气度,还真是不凡。

    半点也没有那些江湖人身上该有的草莽气息,甚至连一点戾气也无。

    真的,太不像个江湖人。

    “几日不见,薄相别来无恙。”

    相比薄久夜的礼数有加,魇真的半点规矩也没有,还是坐在那动也不动,只是拿眼斜了一眼走到门口的薄久夜而已。

    他这样的态度,就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子,薄久夜反倒才是来这登门造访的客人。

    而且,还是那种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不值得他魇一提的下等客。

    薄久夜倒是没有对魇这样无礼的行为放在心上,甚至还笑靥璀璨的走进花厅,就好像没看到魇的无礼一样。

    一侧让小丫鬟给魇伺候茶水点心的宁管家看不过眼。

    毕竟他从之前受过魇的颜色,且又觉得魇自视甚高,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草莽匹夫。

    现下见魇如此轻怠自己的主子,宁管家心里愈加鄙夷,加之想在主子面前给主子争光的心理,于是再也忍不住,对魇疾言厉色。

    “大胆,一个草民见了堂堂一品大员,还不跪下——”

    正要坐在魇对面的薄久夜,那脸上的笑容,瞬间退了个一干二净。

    他冷眼朝宁管家横扫过去,张嘴正要呵斥,却让魇捷足先登。

    “爷见了皇帝都不用跪,怎么,现在到了薄家,要爷跪你们薄丞相?”

    冷冷清清的声音,从魇那被茶水滋润的颜色好看的薄唇吐出,不紧不慢,却充满嘲讽,与不可忽视的威慑力。

    说到这里时,他一双冰冷的灰色眸子,就定格上了薄久夜,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薄相真是好大的派头。”

    薄久夜眉角挑了一下。

    他是知道的,魇曾经为皇帝医治过龙体,因为治好了皇帝的顽疾,后来就有了免跪的奖赏。

    只是后来魇再也没出现过,所以之后三年里,就被世人遗忘了。

    思及此,薄久夜笑容加深,看着魇的眸子更是深邃起来,“魇先生说笑了,君是君,臣是臣,夜一个微臣,岂敢同皇帝陛下比较。不过一个不懂规矩的狗-奴-才的仗势之言,魇先生又何必放在心上。”

    魇轻笑一声,垂眸赏玩着手上的茶杯,“薄相不愧是历朝历代以来最年轻有为的一片宰辅,光是口才,就真是了不得了。”

    薄久夜那言下之意,分明就是讽刺他身段低,和一个狗-奴-才斤斤计较,那他魇和一个狗-奴-才有何区别?

    宁管家已经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腿都打起了摆子。

    却不知是被魇的威慑力给震慑压迫的,还是因为魇说出来的那些话。

    转瞬间,宁管家突然扑通跪了下去,然后整个人又开始在地上打起了滚,双手不停的抓挠自己的脸和身体,哎哟哎哟的大叫,似是很痛苦的样子。

    薄久夜见了,脸色立即就沉了下去。

    再把视线回到魇的身上时,他优雅的微笑已经成了皮笑肉不笑,“魇先生,不过一个奴才而已,可不值得您如此较真。”

    虽然这样近的距离,他并没有发现魇到底对宁管家动了什么手脚。

    但他很明白,宁管家突然无故变成这样,跟魇绝对逃不了干系!

    “不过一个不知礼数,只会令冠以书香世家闻名的薄家蒙羞的奴才而已,没了便没了,又不是薄家的主子,薄相又何必如此较真。”魇呷了一口茶,反驳的云淡风轻,眼皮都没抬一下。

    然而魇如此说话,那就是默认宁管家突然这样,都是他魇的功劳。

    薄久夜被堵的一时无言,脸色略有发青。

    这个魇,是想借用宁管家这个奴才,来打他薄久夜的脸,暗讽他薄家一个书香门第会出这等有辱斯文的刁奴,只怕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奴才就有什么样的主子。

    而这就意味着他薄家人,都是徒有虚名的伪君子!

    这样冷嘲热讽也就算了,他薄久夜还不怕还不了嘴,问题就出在魇那句‘又不是薄家的主子’。

    这是什么意思?

    想拿要对薄家人出手来威胁他?

    真是好大的胆子!

    一时,气氛瞬间冷凝了起来。

    纵然此时此刻的现场,没有真刀真枪斗起来,却依然能感受到浓浓的刀光剑影之氛围。

    “啊——好痒,好痒!相爷救救奴才,相爷救救奴才啊——”

    宁管家杀猪一样的哀嚎几声,边像条肥虫一样在地上扭动打滚,边朝薄久夜爬了过去。

    由于这不一会儿的工夫,外露的脸,和被他自己撕扯开的衣服下肥硕的身体皮肤上,都被抓了个稀巴烂,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样子。

    让他看起来,简直好像是刚从地府爬出来的恶鬼!

    薄久夜是个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人了,可纵然如此,当亲眼看到自己重用的奴才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就把自己抓的这样不成人形。

    其状之惨烈,简直只能用狰狞和毛骨悚然来形容,令他都不得不胆寒了起来。

    而试想想,倘若现在被魇如此对待的,换做是薄家的任何一个主子,或者直接说是他薄久夜,就算不死,那也必会毁了的!

    一想到这里,薄久夜就已经不想再想下去,微微抬手,转动起了拇指上刚换的那枚翡翠扳指。

    届时,隐匿在花厅四面八方暗处中的无数薄家影卫,纷纷摩拳擦掌拉开了手里的刀剑,猎杀的目光,都对准了依旧端坐在太师椅上的魇。

    扳指捏断,是直取对方首级的暗号——

    “薄丞相,但凡做什么事之前,可要动动脑子,想想后果,想想你身后的……”比起薄久夜暗地里已经剑拔弩张的人,魇实在过于气定神闲。

    兀自喝茶悠哉的他像是不知道,暗地里已经有无数刽子手瞄准了自己,“上百号薄家人。”

    闻言,薄久夜顿时一个激灵,脑子里自动的浮现出了关于鬼手毒医魇的卷宗上,所写到的一件事。

    白家,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名剑山庄,且代代辈出人杰。

    一流的剑,一流的剑术,让白家在偌大的四国天下武林中,如日中天。

    偏偏白家有一小儿,白麟,白家后辈中最有资质的杰出剑客,十三岁就已经问鼎江湖豪杰高手排行榜的前十七。

    而白麟就因为小小年纪有如此的成就,自然也就养了目下无尘自命不凡的性格。

    也就是五年前的阳春三月,魇上府求剑,花重金欲买下名剑山庄镇庄之宝,鸳鸯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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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太子给薄家下马威

    (全本小说网,。)

    偏偏白家有一小儿,白麟,白家后辈中最有资质的杰出剑客,十三岁就已经问鼎江湖豪杰高手排行榜的前十七。

    而白麟就因为小小年纪有如此的成就,自然也就养了目下无尘自命不凡的性格。

    也就是五年前的阳春三月,魇上府求剑,花重金欲买下名剑山庄镇庄之宝,鸳鸯双剑。

    而当时又恰逢白家长辈外出游历,就剩这位白家小公子白麟在庄把持庄中事物撄。

    当时,心高气傲的这位白家小公子不但拒绝了魇的请求,甚至还羞-辱了魇一顿,耻笑他一个只会旁门左道之术的歪门邪道,根本不配拥有剑这样高尚的武器,只会玷-污剑。

    就是这样几句话,竟使整个白家,就受了灭门之灾偿!

    白家上百个武功一流的剑术刀术高手在庄,却在一-夜之间,全都中了奇毒而亡,其死状更是惨不忍睹,各个腐烂的只剩下了一具具白骨!

    而现下这个形式,与当年百家灭门惨案有何区别?

    是,薄家这花厅是隐匿了不少的绝顶高手,不管是单打独斗,还是群攻也罢,定然可以让他魇成为瓮中之鳖,甚至杀死魇。

    但是,魇的毒诡谲莫辩,谁又能保证薄家埋伏的绝顶高手杀死魇之前,或是杀死魇之后,不会让魇手中的奇毒荼毒到薄家人?

    所以,现在若是真的动手,能得到的只是一个未知的,极具风险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恶果。

    心中左右权衡到这,薄久夜的脑门上已经出了一层的冷汗,脸刷的就白了下去,要不是单手撑在了一侧的案几上,只怕人已经软倒到了身后的椅子上。

    因为那样的后果,他薄久夜背不起,薄家,更不敢背。

    故而。

    “是我薄久夜治下不严,还请魇先生看在你我两家即将结为秦晋之好的份上,高抬贵手,饶了这奴才一条狗命。”

    薄久夜很快就恢复了状态,不过呼吸间,又成了那个温文尔雅,谦逊有礼的大燕宰相,竟对魇这样一个江湖草莽,拱手行礼。

    不知是薄久夜突然谦逊起来的态度,还是薄久夜那句‘即将结为秦晋之好’之言愉悦到了魇,使他这个素来冷冰冰的男人,竟忽的笑了。

    “薄相就是薄相,难怪而立之年未到,就已身居一品大员。”魇这句缪赞,说的一点水分也没有。

    毕竟能像薄久夜这样审时度势变通之快,这样轻易拿捏到人心,且还如此能屈能伸的男人,世间还有几个?

    是以,薄久夜能有今天,真的一点也不奇怪,一点也不。

    而魇笑,其实是在笑,这样一匹危险的狼,他居然都没发现。

    如果不是将近三个月前,他与薄云朵那个死女人捣毁薄久夜的地下情报组织,亲眼所见到了薄久夜背后势力的冰山一角,只怕他到现在,都还傻傻的以为,薄久夜是父皇最忠诚的臣子。

    现在他还真是好奇,他薄久夜在朝中一直以中立自居,不参与任何夺嫡党-派,不倒向任何皇子。

    那么他薄久夜暗地里,又究竟拥护的是谁呢。

    “魇先生过誉,夜能有今日,不过全是仰仗父亲积下的功业,实在不敢受魇先生的褒扬,倒是魇先生……”

    说到这薄久夜看魇的眼眸越发的深沉了起来,笑容却在嘴角加深,“与传闻一点也未偏差,医毒造诣,当真是的令人刮目相看。”

    “过奖了。”魇也笑,抬手对身侧已经一头冷汗的老伯挥了挥,“既然薄相认魇作亲家,就不该为了一个奴才伤了和气。”

    老伯抹了一把脸,双手动作略带僵硬的从自己背着的药箱里取出一个瓶子,拔了软木塞子,蹲下身把瓶子往地上一放。

    很快就有一只五彩斑斓的蝎子从里面爬了出来。

    蝎子没头没脑的在原地转了两三圈以后,就好像感受到了什么似地,最后径直往宁管家的方向爬了过去。

    宁管家还在地上打滚,痒的死去活来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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