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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4节

盛宠之嫡女医妃-第9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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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后排已经有考生陆续地收笔,有的人忍不住抬眼朝黄和泰看了一眼,面露讽刺,心道:也不知道这次这位黄会元又会有何“高见”,该不会又是老生常谈吧?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待炉鼎中的香烧尽时,黄和泰正好不紧不慢地收了笔,跟着就开始收卷,而那些考生则暂时退下等待皇帝和几位大学士、翰林阅卷。

    这百来份考卷要在当日评出一甲和二甲的头几名,皇帝当然不可能有时间细看所有的考卷,他只是挑着每篇的开头大致浏览几句,若是觉得文章平平,也就不往下看了。

    因此不过是半个时辰多,皇帝已经看完二三十份卷子,这其中大多文章只是平平,但也不至于不堪入目,偶尔也有人提出独到的见解,让皇帝稍微流连,只是皇帝心中还是觉得差了点什么。

    皇帝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心头说不上喜怒。

    他又随意翻过了一张卷子,扫了一眼下一张卷子,正打算意兴阑珊地翻过,忽然捏着卷子的手一顿,双目似是被什么东西吸引,目光炯炯地读着这张卷子……

    虽然皇帝什么也没说,但是以刘公公对皇帝的了解,立刻猜到皇帝应是发现了什么栋梁之才,所以龙心大悦。

    妙啊妙!

    这篇文章无论是文采还是见地,都是状元之才。

    皇帝一鼓作气地阅完卷子,心情大好地拍案道:“好!写得好!”

    在场的几位大学士和翰林本来正在翻阅其他的卷子,都是闻声朝皇帝看去。

    皇帝精神焕发,连之前的疲倦都是一扫而空,立刻下令刘公公将这篇文章传阅。

    一张卷子从御案先传到了陈大学士的案上,他一看,也是眼睛一亮,近乎急切地往下看去。

    这篇文章提出将赋、役、税合并为一,统一征收;建议重新丈量土地,方田均税,有利于防止某些豪强官吏强兼并土地,隐田逃税,并提出把徭役摊入田亩,改按人丁数和田亩征收;赋、役、税合并后,一律折银交纳,以此简化征收名目和手续,即可在一定程度减轻了农民负担,且赋役折银还可促进商业繁荣……

    短短的一篇千把字的文章,自然无法详尽到细处,但是他所提出的想法已经令人耳目一新。

    继陈大学士以后,其他几位官员看了也是连声道妙,众人交头接耳地讨论着这文章所说的折银法是否可行,金銮殿中一片振奋。

    皇帝环视众人,心情更为畅快,朗声道:“揭开名字,让朕瞧瞧这状元之才姓甚名谁。”

 700状元

    为了防止舞弊以及偏见,无论是会试还是殿试,皇帝和考官阅卷都是要遮了名字的。

    照历来的规矩,要等全部阅卷,评出头几名后,再揭开名字,至于点谁做状元,就要看皇帝的心情了,比如这探花郎往往是年轻俊美之人,当年的柳探花就是因为那年的榜眼委实相貌平平,皇帝便把柳清云和榜眼互换了排名。

    不过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皇帝既然想知道这状元之才为何人,下面的几个官员也没人会去逆皇帝的意思,立刻就由陈大学士亲自将这份考卷的名字揭开了……

    陈大学士顿时双眼瞠到了极致,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仿佛是见了鬼似的,好一会儿都没说出话来。

    “陈大人……”一旁的另一位大人小声地提醒道。

    陈大学士这才回过神来,面色复杂地对着皇帝作揖禀道:“禀皇上,此人乃是黄和泰。”

    话落之后,金銮殿上寂静无声,皇帝和几位官员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是愣住了,连皇帝一时都反应不过来。

    这怎么可能呢?!

    这篇言之有物的文章竟然是出自那个黄和泰的笔下!

    可是他不是“草包”吗?

    “快!把这卷子再呈上来给朕看看!”皇帝急声道,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喜还忧。

    皇帝再看了一遍卷子,这一次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下读,只觉得文章所言字字珠玑,句句良言。

    他这次以赋税为题,多少还是有几分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私心,想着黄和泰曾写过类似的题目,总不至于写得太糟糕,只要他不垫底,说不得还能把舞弊案给和稀泥过去,却没想到这黄和泰的文章竟是如此的惊艳绝伦,推陈出新,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读四书五经且来不及,但是他已经在思考国政民生,而且不输给那些能臣……

    皇帝的嘴角终于舒展开来,把黄和泰的那张卷子放到一边,继续翻阅起其他人的卷子来,只是有了黄和泰的文章珠玉在前,后面哪怕再有出彩的,与前者相比,就为之逊色,充其量不过是泛泛而谈。

    皇帝又看了一个半个多时辰后,就干脆让陈大学士等阅卷官继续阅卷,并择出最好的十份卷子呈上,再由他钦定御批一甲头三名。

    等所有人都把卷子看完后,已经是近午时了。

    皇帝从十份卷子中择出五份后,摊在御案上,不由得犹豫了。

    今日的殿试已经并非是择贤那么简单……

    若是他点了黄和泰为状元,那么会不会再引起考生激愤?!

    可若是不点,那岂不是委曲了这篇惊才绝艳的佳作!

    皇帝一眨不眨地盯着黄和泰的卷子,犹豫不决,这时,殿中下面几位阅卷官中走出了一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正是李翰林。

    李翰林走到殿中,慷慨激昂地对着皇帝作揖道:“皇上,这黄会元不愧是今科头名,才学出众,满腹经纶,今科无人能及。那些徇私舞弊之言真是市井谣言,荒谬之极!”

    一旁的陈大学士等人彼此看了看,也是心有感触,都是面露释然。

    以他们几个的身份,将来的几年内也很有可能会成为会试的主副考官,这若是那些落榜的学子动不动就指责考官舞弊,这谁还敢去做考官?!还如何为朝廷择贤才?!

    陈大学士也出列,正色道:“李大人说的是。想必此次殿试后,那些闹事的文人学子自然也就无话可说。”这次的风波也就平息了。

    皇帝怔了怔,若有所思:是啊,本来这次殿试就是为了平息舞弊之说的,现在自己钦点会元为状元岂不是正好?如此,还有谁会说恩科会试是徇私舞弊。

    皇帝眼中闪过一抹果决,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拿起一旁的狼毫,大笔一挥,便圈定了一甲头三名,至于其他考生的排名则交由陈大学士等阅卷官选定。

    一炷香后,百来名身着贡士服的考生再次站在了金銮殿上,静候佳音。

    在一片庄严的气氛中,刘公公亲自替皇帝颁旨,宣布今科一甲的状元、榜眼和探花分别为黄和泰、郭子昂、翁文良,赐进士及第,并宣布次日在宫中为众新科进士举行簪花宴。

    众学子听得是心整个沉了下去,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脸上皆是一片震惊之色。

    可这里是金銮殿,谁也不敢拿自己的仕途去冒险!

    学子们只能噤声,心中大多愤愤不平,拳头在体侧紧紧握了起来,青筋凸起,不少站在后面的学子都目光灼灼地瞪着前面的黄和泰。

    黄和泰仿佛毫无所觉,傲然而立,目光清远,那微微翘起的嘴角透出一丝释然,一丝自得,心道:公子之智冠绝天下,饶是公子人在千里之外,王都的那些牛鬼蛇神再怎么蹦跶,阴谋阳谋连番上阵,局势仍然也没逃出公子的掌控!

    之后,便是一些例行公事,学子们都是跪下谢恩。撇开黄和泰的事不提,大部分人一想到自己由此就可鱼跃龙门,走上仕途,还是颇有几分志得意满的。

    疑惑,不满,喜悦,得意……这种种矛盾的情绪在金銮殿中弥漫着,交织成一种诡异的气氛……

    与此同时,皇帝点出了状元、榜眼和探花的喜讯以最快的速度被传出宫门,守在宫门口待命的各府小厮得了喜讯后,就立刻各归各府。

    南宫府中,南宫穆和南宫晟正在南宫穆的外书房里,焦急地等殿试的结果。

    他们都知道南宫府的命运是生是死,在此一局了。

    “二老爷,大少爷……”

    好一会儿,一阵凌乱而急切的脚步声自书房外传来,跑得是气喘吁吁。

    南宫穆和南宫晟顿时精神一震,那青衣小厮很快进了书房,禀道:“二老爷,大少爷,大姑爷刚刚命人捎来了消息,说殿试已经结束了,皇上点了黄和泰为状元,榜眼和探花分别是郭子昂和翁文良。”

    这次的榜眼和探花皆不是会试的前三名,但这样的事很是常见,并没有什么。比如上届会试中的第二名就在殿试发挥平平,沦为二甲三十。

    只是——

    黄和泰竟然是今科状元?!叔侄俩都是不敢置信地面面相觑。

    无论如何,对于南宫府而言,这绝对是一件好事。

    南宫穆和南宫晟皆是松了一口气。

    定了定神后,南宫穆有些不解地对南宫晟说道:“晟儿,这黄和泰的文章我们也看过,确实平平,能中贡生已经是运道,但要说中状元,实在有点勉强。”

    南宫晟也是心有同感,迟疑着问道:“二叔,您说会不会是皇上的意思?”也许皇上想保他们南宫府,所以才特意钦点黄和泰为今科状元以堵上悠悠众口?

    “……”南宫穆的嘴唇动了动,还是化成一声叹息。说句心底话,他觉得不太可能,若是皇帝真有能力保南宫家,事态也不至于发展至此了……

    可是黄和泰竟然中了状元!

    想到这一点,南宫穆心底又犹豫了,难道说真的如侄儿所说?

    叔侄俩都是百思不得其解。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另一个小厮也是步履匆匆地进来了,禀道,五皇子殿下来了。

    五皇子殿下?!南宫穆和南宫晟更为震惊,隐约猜到韩凌樊这一趟恐怕也和春闱有些关系。

    五皇子大驾光临,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自然应该出门相迎,

    叔侄俩连忙起身出了外书房,远远地,就看到韩凌樊大步向着他们走来,他的身形更加消瘦了,但又喜形于色。

    虽然这些日子南宫府被封府自省,但是韩凌樊是皇子,更可能是未来的太子,他要进南宫府,又有谁敢拦他!

    三人一番见礼后,就听韩凌樊掩不住喜色地对着南宫穆说道:“南宫大人,殿试的结果你们可曾听说了?”

    南宫穆含笑作揖回道:“回五皇子殿下,臣和小侄刚刚才听闻此事。”跟着,他伸手做请状,请五皇子进了他的外书房小坐。

    “这下总算可以放心了!”韩凌樊一边大步往书房里走去,一边笑吟吟地说道,“既然黄和泰高中状元,那么令兄舞弊的嫌疑也可以洗清了……”

    韩凌樊越说越是振奋,双眼发亮,抚掌赞道:“这个黄和泰可真是了不得啊!好气度,好胆色!”

    听五皇子这几句话似乎意有所指,南宫穆和南宫晟都是心生疑窦,又互看了一眼,心道:也不知道黄和泰到底是做了什么惊世之举,才得了五皇子这番评价。

    韩凌樊随意地在窗边的一把圈椅上坐下,拿起一旁的茶盅,浅啜了一口热茶,然后抬眼迎上南宫穆狐疑的目光,神秘地一笑,这才不紧不慢地接着道:“今日殿试结果后,金銮殿上,那些学子虽然不敢闹事,但是不少人还是不服气。听说后来状元、榜眼和探花跨马游街的时候,一干不服气的学子们当街围堵了黄和泰,说是不服,非要与他辩论,结果,从古至今,从策论到诗赋,从贴经到墨义,从口试到策问,四书五经,诗词歌赋,黄和泰无一不知无一不晓,确是当世奇才啊。”

    说着,韩凌樊心情大为畅快,整个人看来容光焕发,精神奕奕,心道:科举择贤则才,择的正是此等出类拔萃的国之栋梁!

    痛快,实在是痛快!

    南宫穆和南宫晟叔侄俩越听越是惊讶,还是觉得整件事实在是太玄乎了,怎么忽然就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转变?

    南宫穆再次作揖,恭声问道:“五皇子殿下,臣等被软禁在府里,耳目闭塞,殿下可知这事情的详细经过?”

    韩凌樊看了身旁的小太监一眼,那小太监立刻笑着道:“南宫大人,这事是小人亲自去打听的,小人最清楚了。”

    接着,那小太监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从殿试后,京兆尹亲自在宫门外为一甲三进士簪花披红说起,说到一甲三进士在鼓乐仪仗的拥簇下如众星拱月般出了宫门,跨马游街,外头的街道又是如何的熙熙攘攘,大概是因为最近王都的种种传闻,吸引了不少好事者关心今年的殿试,今日的游街竟比起往年还要热闹。

    不过,状元郎他们才离开宫门没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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