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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3节

盛宠之嫡女医妃-第11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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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东阳何尝不明白,只觉得肩上沉甸甸的。他眉宇深锁,这一个多月的操劳让他看来憔悴了不少。

    程东阳以及恩国公等大臣都希望太子早日登基稳定朝局,可是,太后已经对着群臣放下狠话,只要太子敢在皇帝死因不明的情况下登基,她就一头撞死在皇帝的棺椁上,血溅当场!到时候,她就看太子如何堵天下悠悠众口,如何收服朝臣之心、百姓之心!

    她倒要看看太子有没有本事做个暴君!

    这一句话几乎是诛心了!

    若是太后真的如此,那么太子登基反而会让大裕的局势更为动荡,他们不得不投鼠忌器。

    这段时日,程东阳伤透了脑筋。

    他们也想查明皇帝的死因,但是事关皇家,如何查?!

    哪怕是勋贵大臣家中死了人,都可以三司会审,查出真相,但是一旦涉及皇家,能问却不能审,更不能刑,甚至不能贸然派兵在各宫各府搜查证据,这案子又该如何查?!

    大理寺不敢查,刑部不敢查,都察院也不敢查!

    程东阳半垂眼眸,沉默不语,倒是吏部尚书李恒忽然出声对陈元州道:“陈大人,太后娘娘的顾虑也未尝没有道理,太子若是此时登基未免名不正言不顺……”

    刑部尚书谷默也紧接着义正言辞地附和道:“李大人说的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宫中有人大胆弑君,还是应将这毒瘤揪出才是!”谷默虽然没指名道姓地说是太子弑君,但是言下之意昭然若揭。

    程东阳不动声色地瞥了李恒和谷默一眼,如今六部尚书齐心不一,李恒和谷默二人都是恭郡王党,还有其他尚书尚在观望局势,朝中又有其他的恭郡王党借着太后之名狐假虎威,上蹿下跳……

    他便是首辅,也掌控不了人心!

    程东阳心如明镜,心知再拖下去,他恐怕就快要压不住朝堂的局面了……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凌乱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盔甲的碰撞声,几个阁臣都是下意识循声看去。

    伴随着那沉重的脚步声,是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高喊着:“八百里加急,西疆有紧急军情!”

    一句话听得堂中的众人皆是面色大变,心中一沉。

    很快,一个风尘仆仆的将士在一个小内侍的引领下,快步走入堂中,对着程东阳和诸位大人下跪抱拳,焦急地说道:“程大人,八百里加急军报!驻扎在飞霞山以西的两万南疆军动了,直接进入飞霞山,大军往东而来……”

    那将士仰起头来直视程东阳等人,方正的脸庞上胡子拉碴,双目赤红,一鼓作气地说了一连串话后,他的声音嘶哑而刺耳。

    堂中的几位大人感觉对方的字字句句仿佛是万箭齐发,朝他们直射而来,几乎以为他们听错了。

    南疆军这是要从西疆杀进中原?!

    这么看来,镇南王府是真的要谋反了!

    几位大人皆是大惊失色,目光都落在那来传讯的将士身上,也包括原本打算静观其变的大臣,再也无法淡然处之。

    大裕人皆知飞霞山之重堪与雁门关相比,是大裕西境最重要的一道屏障。

    自年初,南疆军取代西夜军占据飞霞山后,这大半年来一直驻扎原地未动,似乎并无东征之意,没想到如今竟然毫无预警地动兵了!

    李恒和谷默面面相觑,皆是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中衣汗湿。

    恭郡王与他们说,镇南王府只是危言耸听,决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东征中原大裕,那些话还犹在耳边,可是现实却一巴掌甩得他们脸上生疼,心中生惧……

    礼部尚书满头大汗地说道:“程大人,镇南王府这是先礼后兵……”

    不错,先礼后兵。

    上次镇南王府派了来使当着百官恭贺太子登基,可是至今太子却还未登基,既然朝廷不理会,南疆军就直接挥军东来……

    这是一个赤裸裸的威胁!

    现在南疆军还只是行军,但下一步呢?

    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攻城了?!

    南疆军打得那如狼似虎的西夜人俯首称臣,连百越、南凉两国也一并攻下,其战力已经毋庸置疑,那么,大裕军在如此精兵悍兵的攻击下,又能撑多久?!

    倘若大裕真的走到国破家亡的地步,那么他们这些臣子就是大裕罪臣,将来上了史书也不知道会被如何唾骂,遗臭万年!

    满堂死寂,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时间似乎放缓了……直到程东阳毅然地起身道:“西疆军情紧急,当召集百官立即与太子殿下商议!”

    其他几位阁臣面面相觑,皆是毫无异议地应声。

    皇宫随之骚动喧哗起来,一个时辰后,谨身殿就被文武百官挤得满满当当,群臣皆听闻了西疆军报,一时气氛如乌云压境,风雨欲来。

    殿堂之中,无人敢出声迎“战”,片刻后,方有大臣底气不足地表示,镇南王府分明使的是“空城计”,意在威吓,决不敢攻城!

    紧接着便有人反问,倘若有个万一,他可担待得起?!

    韩凌樊身着明黄色太子袍坐于上首,俯视着各怀心思的群臣,抿紧了嘴唇,眸中黯淡,任由他们在下方争吵不休。

    这一幕是何其眼熟!

    曾经对长狄是如此,曾经对西夜是如此,如今还是如此!

    这便是他大裕的文武百官,朝廷的栋梁……

    殿堂中的喧闹声很快就戛然而止,又是一道闷雷紧接在西疆军报之后炸响!

    一个小内侍微微颤颤地来禀道:“太子殿下,镇南王府派来的使臣进了王都!”

    文武百官一片沉寂,心想:这镇南王府的使臣怕是就等着西疆的这封军报才进城,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就在那漫长的寂静中,一个身形高大、相貌堂堂的年轻将士大步流星地赶到了谨身殿,在百官注视中不卑不亢地前行,直面向太子韩凌樊。

    “南疆军忠武将军黎子成参见大裕太子殿下,在下奉王爷之命来王都参加新皇登基仪式!”

    黎子成并不特别响亮的声音在殿堂中响起,却如雷贯耳,令得百官竟不敢与之直视。

    这黎子成言下之意分明就是说,他要留在王都不走了,他要等着太子登基!

    这分明就是镇南王派来王都的眼线,而且这眼线还派得光明正大。

    这一步,是堂堂正正的阳谋!

    接不接就看大裕了!

    黎子成唇角微翘,身姿如松,看来气定神闲。

    相比下,文武百官却是身形伛偻,诚惶诚恐,只觉得眼前似有一把巨剑从西方挥来,那把剑已经高悬在了王都的上方……

    太子韩凌樊与站在殿中央的黎子成四目直视,百官都只以为这一切皆是镇南王所操控,可是韩凌樊心如明镜,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镇南王世子萧奕的意思!

    韩凌樊深吸一口气,启唇问候了镇南王父子,然后又命内侍领黎子成下去朝天驿暂住。

    黎子成没有多留,谢过太子后,就离开了谨身殿,健步如飞地朝宫门的方向而去,很快,他就听到后方的殿中隐约传来大臣的声音:

    “太子殿下,大行皇帝殡天已经月余,还请殿下节哀。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殿下早日登基,安民心、定社稷!”

    紧接着,就是群臣齐声附和的声音:“还请殿下早日登基!”

    黎子成停下了脚步,回头望了一眼,只见那满殿的百官皆矮了一身,跪在了地上,黑压压的一片……

    黎子成的嘴角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看来他此行的任务十分顺利,没准还可以提前回南疆。

    黎子成毫不流连地转回头,继续往前走去,这一次,再也没有停留。

    谨身殿中,韩凌樊一直目送黎子成远去,方才看向那些跪伏在地的群臣身上,眼眶有些干涩,胸口翻涌着叫嚣着,心绪复杂。

    群臣臣服,他似乎应该意气风发,可是这一年来的经历在他眼前飞快地闪过,那些遭遇、那些冷落还历历在目,他知道即便是他顺利登基了,眼前也并非是一条康庄大道。

    登上帝位也不过是第一步……

    想要改变大裕,前路悠长艰辛。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随着黎子成的到来,朝野上下似乎一下万众一心了,积极拥护太子韩凌樊尽快登基。

    太后却不甘心,传召众位阁老、宗室觐见,大闹了一番,然而,这一次,形势大不相同。

    众志成城,皇后在宗室的默认和支持下,请太后在永乐宫“安心休养”。

    弦外之音就是要将太后软禁在永乐宫中。

    在绝对的权势跟前,太后说再多也无用,她就算想要撞棺自尽,也要别人给她这个机会!

    说到底,话语权是掌握在当权者的手中!

    没有了太后的阻挠,一切就顺利了许多。

    十一月初二,以程东阳为首的几个阁臣来到凤鸾宫,慷慨激昂地跪请皇后择日请太子登基。

    阁臣们早就商议好了登基事宜,至此,也不过是走个过场,随即就由皇后择日,终于定下太子将于十一月初六登基……

    朝野上下皆松了一口气,礼部和内务府匆匆地去准备登基大典。

    接着,太子即将登基的消息好像长了翅膀般迅速地传遍了王都,整个王都欢声雷动,冲散了帝崩的哀伤,缕缕阳光隐约穿透了天际的阴云,曙光开始浮现……

    当日下午,太子韩凌樊就在御林军的护送下出宫,亲至咏阳大长公主府,之后,在公主府外围了月余的士兵终于退走了。韩凌樊以大礼拜见咏阳,恭请其入朝辅政。

    十一月初六,太子在首辅和百官的拥护下登基,于金銮殿上受百官朝拜,齐声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随后,新帝大赦天下。

    十一月初九,大行皇帝梓宫起灵,移入皇陵。

    朝堂之上,一切尘埃落定,再也没有人提起先帝死亡的种种疑点,就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然而民间却不然,新帝延迟登基的事引来不少揣测与闲言碎语。

    有人信誓旦旦地说,自古皇帝驾崩后,若无意外,都是停灵七七四十九日,可大行皇帝却足足在宫中停灵五十四日,耽误了那么久,其中分明有不可告人的隐情!

    有人说,新帝延迟登基乃是品性有亏,是以太皇太后都不曾出席新帝的登基大典。

    也有人质疑,先帝还未过天命之年,年富力壮,怎么会忽然暴毙而亡?!

    ……

    一时间,民间各种流言四起,各种怀疑的目光都直射向了新帝。

    这些年来,先帝在立储的问题上一直反复无常,引得群下党争,导致朝局不稳,如今新帝登基,本该尽快稳定朝局,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今年泾州又有水患,灾民流窜,无家可归,引得民乱四起,盗匪横行。

    一道道折子以八百里加急送入朝堂,是为内忧。

    朝野中,不少朝臣更担心镇南王不知何时会挥兵直往王都,觉得南疆军在西疆和南疆对大裕虎视眈眈,是为外患。

    新帝登基才短短几日,大裕朝堂就是人心动荡,风雨飘摇……

    就在这种凝重的气氛中,韩凌樊每日忙着处理各种朝政,鸡鸣而起,子夜未歇,御书房的灯火时常通宵达旦,忙得是焦头烂额。

    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眼看着儿子一天天消瘦,心疼不已,只能吩咐韩凌樊身边的内侍宫女仔细照顾新帝的龙体。

    十一月十一日,早朝之上,小太监一句“有本上奏,无本退朝”后,一个中年大臣立即从队列走了出来,先是冠冕堂皇地称赞新帝登基后,励精图治,专心治理朝政,使得朝堂气象一新云云,跟着就铿锵有力地道出其真正的目的:

    “先帝殡天后,臣知皇上哀恸不已,有心为先帝守孝,然皇上膝下犹虚,皇家无后,于江山社稷不利。皇上,为了大裕江山,还请皇上尽快娶妻,册立皇后,方能为皇家绵延子嗣,使得江山后继有人!”

    金銮殿上,静了一瞬,就喧哗了起来。

    朝臣们先是面面相觑,跟着又觉得理所当然。

    在民间,本来也有热孝期成亲的习俗,不过少之又少,一般都是因为新郎新娘的年纪实在等不得了,不得已而为之,不算什么光彩的事。

    可是这事摆在皇家又是另一回事了,毕竟皇家的子嗣关乎的是江山社稷……

    看着新帝惊愕的表情,众臣又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这一出并非是新帝安排的。

    没待新帝说话,就又有一个臣子从队列中走出,也是作揖,接口道:“皇上,吴大人说的是,后位空悬于江山社稷不利。镇南王府嫡长女知书达理,贤名在外,臣以为皇后的人选非其莫属!”

    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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