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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5节

妃常难求-第9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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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岳飞呢,将锁子闭合了以后,幽幽的叹口气。

    “好了,事已至此,休息休息吧。”我提醒,岳飞木讷的点点头,到了前殿,我们分道扬镳,现在,已经是三更天了,想要好生休息休息,好像已经没有可能,和尚们陆陆续续已经起来了。

    他们是凡尘俗世外的一股清流,他们恪守自己的信条,秉持一个信念,现在,他们全部都起来了,到了前殿开始扫洒庭除,我知道,到了五更天,他们这里会晨钟暮鼓,并且会念经。

    我又是无心睡眠起来,一时间浮想联翩,想到温非钰,又是想到了玄十天,想到了已经被死亡剥夺生命的丫头,又是想到了自己的孩子。

    真可谓是千头万绪,我觉得,今年乃是所有人生里面最为艰难困苦的一年,这一年,如此之兵荒马乱,我只能强迫自己,不要想入非非了,早点儿休息。

    而岳飞的好处就是,他这人的睡眠质量很好,只要是犯困了,在哪里都能呼呼大睡,我在和尚们窸窸窣窣的一片诵经声中,睡着了。

    而他们隐瞒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这秘密已经瞒天过海,我是这事情大当事人,所以,我是他们首要隐瞒的一个。

    秘密是什么呢?

    且让我们看看。我们离开帝京,裴臻这边已经到了后院,根绝裴臻和岳飞的约定,带走的棺木中为了滥竽充数,放的都是木头和石头,而现如今呢,丫头的尸首放在后面一个偏殿中。

    这里人迹罕至,因为发生过一些命案,这里显得冷冷清清的,很是寂寥。夜半三更了,裴臻不能安睡,脚步声响彻旁边的院落,一边走,一边叹息,在房子外面沉吟叹息了许久。

    终于还是推开了旁边的门,朝着屋子里面去了

 第一千二百六十二章 夜巡城

    已经说过,今晚有月亮,但不很明亮。(全本小说网,https://。)美丽的月晕被笼罩在了一团乳黄色的光芒之中,裴臻进入了屋子,映入眼帘的就是丫头。丫头虽死犹生,不夸张的说,老远的一看,会给人一种错觉的引诱。

    没有人一下子能看出来究竟丫头是生还是死,丫头面上带着栩栩如生的一个表情,似笑非笑的,看到这里,至少能减轻我们内心的愧疚感。

    裴臻自认为,丫头之所以到今天这步田地,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自己,自己没能好生照料丫头,这才导致丫头之前有了什么计划,居然一个人擅自做主单独行动了。

    要在之前,也罢了,毕竟丫头是鬼族,但现如今呢,丫头仅仅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罢了,他和丫头成亲以后,看起来每天都在一起,其实只有裴臻心知肚明。

    他完全没有做好一个好丈夫,他不是非常称职的如意郎君,与丫头虽然每天都见面,但聚少离多,现如今,想起来前尘往事,看着已经死亡的丫头,裴臻简直心如刀绞。

    跟着,裴臻那沧桑的泪水已经滚落了下来,裴臻的心情并不好,他看着丫头,看了很久,明明是想要说什么,但却分明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

    就那样面对丫头,一生一世,生与死,是最遥远的距离。永远的将两人给阻隔开来,裴臻是真性情的人,所以经常会酣畅淋漓的大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裴臻的眼睛看着丫头,很久很久以后,这才将目光收回来,他是落泪了。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了丫头,想要和丫头说两句话,但却如此力不从心。

    “丫头,丫头啊。”暗夜,除了裴臻,这屋子里面没有任何人,他握住了丫头的手掌心,看着丫头的面颊,那绯红的面颊,哪里能证明就是一个死人呢,他看着丫头,看着看着,泪流满面。

    丫头再也不能说话了,她好像一尊冰清玉洁的雕塑,就那样躺在裴臻的面前,裴臻的珠泪跟着就滚落下来,泣不成声,他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但到了此时此刻却完全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

    我的内丹已经存入了丫头的体内,所以,能保证丫头暂时不腐败,而裴臻呢,焉能真正将丫头送走呢?现在,他哭泣起来,没有人知道,这个屋子中,有一个憔悴的伤心人,在回忆历历在目的往事,在痛哭流涕。

    但丫头毕竟还是已经死亡了。

    裴臻哭的愁云惨雾,过了很久,才顿住了哭声。

    “丫头……丫头啊。”他哭的肝肠寸断。

    帝京,帝京依旧是个不夜城,人们在即将带来的毁灭之前,比之前还要纵情,好药不管不顾的享乐,帝京简直是罪恶的渊薮,人们载歌载舞,欢快的简直不知今夕何夕。

    雕龙舫一艘一艘朝着下游去了,透过那雕刻非常精美的窗棂,能看到里面那载歌载舞的女子,女子们一个一个都浓妆艳抹,看上去美丽妖娆万分,这群女孩子恬不知耻的卖弄他们的诗情画意。

    她们搔首弄姿,旁边的男人举着酒杯,一边饮酒,一边好像看戏一般看着这群女孩子,繁弦急管,音乐声飘荡在河面上。

    河面上,是一座虹桥,虹桥好像历朝历代就修筑在这里一样,高峻而挺拔,坚固而带着一种运动的美感,一个美丽的弧度,将两边已经勾连起来,两边的客人能通过虹桥来来往往。

    虹桥上一尘不染,一个姑娘每天都要擦拭很多遍,尽管,她的脑海中时常浮现出来很多很多的画面,但她并不能弄清楚,究竟这是自己浮想联翩的杜撰,还是曾经发生过的什么。

    虹桥的两边,都是一派的动火通明,达官贵人骑着高头大马,马夫们趾高气昂的吆喝马儿,顷刻之间,马儿已经朝着前面去了,除了这些人,还一干人等,他们一边走,一边兜揽来来往往做生意的人。

    有那打着伞的,看上去妖冶的女子,这些女子到了夜幕降临,就好像昼伏夜出的幽灵一样,她们倾国倾城,只要有男子一不小心跟着他们去了,那男子自然是有去无回。

    肮脏的地方,有垢尝在品尝地面上的垃圾,有自在如意,在人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始终跟随在人们的身后,尽管气温一天一天的能攀升到一个全新的高度,但毕竟,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阻挠人们追求快乐的热情。

    酒吞童子坐在自己华丽丽的马车中,橄榄球一般的眼睛看着远方,若有所思的模样,他喝酒的样子很是优美,优美到了极致,让人一看,就想要不由自主的靠近。

    而远处呢,还有各色人等,看上去热热闹闹的,这么一个帝京,已经乱七八糟了,到了夜幕降临,谁也不知道谁是狼,谁是绵羊。

    现在,人族妖族鬼族,轮番上阵,还有驻扎的帝京的食尸鬼,他们眼冒绿光,看到什么就想要扑上去,但食尸鬼毕竟还算是有思想的,相比较于僵尸要好很多。

    这么一个帝京中,一切的歌舞升平,好像是人们必须要享用的一样,他们或者也明白,周边的状况在岌岌可危,这美好的一切就好像镜花水月一样,说没有就没有了。

    他们成群结队往往来来在帝京,做生意的人挥金如土,贫穷的人也是快快乐乐,其余的每一种人,都靠近了享乐主义。

    现下,已经到了午夜,江边的柳树上,藏着几只黑漆漆的乌鸦,月光下,黑漆漆的乌鸦简直已经和黑夜融合在了一起,难以分清楚彼此。

    有什么东西,将乌鸦给惊飞起来,绕树三匝,无枝可依,就那样哀怨的盘桓在了夜色中。

    原来是马车的声音,原来,是鞭梢抽打马背的声音,那声音是如此的声势浩大,才渐行渐近呢,乌鸦已经感觉寒气逼人,朝着远处去了。

    “殿下,那火球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您可知道?”

    “孤又不是神算子,哪里能知道流火是从哪里来的,不过,不管是从哪里来的,毕竟你我不用担心。”鬼王冥刑一边宽慰旁边的鬼母胭脂,一边轻轻的抱住了鬼母胭脂的肩膀。

    “臣妾固然也知道,那不是臣妾应该担心的,但臣妾感觉很是疑惑,难道人世间眼看就要毁灭了吗?”女孩担忧的挑眉,在人世间残存有她那美好的回忆,还有他们行凶作恶的证据,一切都历历在目。

    现如今,想要离开帝京,离开帝京以后,将会发生什么情况呢?

    “你倒是慈眉善目起来,难道和人族有了情感不成?”鬼王冥刑一边说,一边粗鲁的握住了女孩的头发,鬼母胭脂嘤咛一声,粉拳已经落在了鬼王冥刑的胸膛上,右手食指出来了,轻轻的在鬼王冥刑的胸膛上画圈圈。

    “你坏。

    “孤是坏。”鬼王冥刑的手解开了罗带,进入了百褶裙的秘密中,鬼母胭脂面色潮红,呼吸跟着好像潮汐一样,马车在晃动,马车夫对马车里面发生的一切,都视而不见。

    “还有孩子在呢,你就这样。”鬼母胭脂责备的说,但手却用力的抱住了鬼王冥刑,好像再也不能分开一样,鬼王冥刑清凌凌的一笑,俊朗的黑瞳已经落在了鬼母胭脂的面上。

    “孩子懂什么呢,更何况,孩子已经睡着了,哈哈哈。”鬼王冥刑放肆的笑声是如此的猖狂,反正,在鬼王冥刑的心目中,他是目下无尘的,是自命不凡的。

    未来的鬼王冥刑,将是大自然的主宰。

    此刻,马车头顶有了什么声音,鬼王冥刑将湿漉漉的手抽回来,轻轻的握住了腰间的镰刀,然后挥舞出去,光芒耀目的闪烁了一下,只听到头顶一声惨叫声,凄厉而短暂。

    马车已经戛然而止,马车夫掀开帘子,鬼王冥刑和鬼母胭脂都正襟危坐,扫视到了地面上一个麋鹿的尸体,麋鹿的头颅整整齐齐的切割下来了,身首异处,血液在汩汩的流淌了。

    “真是自不量力,我以为人世间已经没有妖族,但现如今还能遇到,真是晦气。”鬼母胭脂一边说,一边重重的将车帘放下来。

    刚刚,是一个妖族准备偷袭他们,鬼王冥刑和鬼王冥刑同时察觉到了,但简单的灵想要攻击他们,那简直是自讨苦吃,麋鹿已经死亡。

    马车继续往前走,食尸鬼简直好像贴在了马车的车轮上一样,马车每一次的前行,他都感觉,马车的车轮嵌入了自己的后背,并且车辙已经和自己的脊柱骨严丝合缝。

    每一次剧烈的抖动或者碾压,都让赤发鬼因为疼痛而怀疑人生,剧痛简直刻骨铭心,食尸鬼没有吭声,就那样忍受住了一波一波的痛楚。

    他的痛觉系统好像变得迟钝了一下,咬住了牙齿,他看起来是那样的丑陋,现在,马车又是往前走了,将他的骨头好像一根一根都碾压断裂了,但一根一根又是弥合起来。

    那种无限循环的疼痛感,让食尸鬼已经窒息了,面上带着痛苦的神色,马车继续往前走,到了虹桥这里,虹桥上的女孩子看到这样怪异的马车,不觉也是直勾勾的看着。

    马儿的头上站立着一件披风,披风下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但却隐隐约约勾勒出来一抹人形的凸起,好像右手举起来一般,那明亮的灯笼熠熠生辉的照耀在那披风的头顶。

    屏风下空空如也,这披风就那样人立起来,站在了马儿的头顶。后面的马车夫面无表情,机械性的抽打马儿的后背,唯一有生命力的就是那马儿了。

    孔雀低眸,看着车轮上的赤发鬼,赤发鬼看上去面容狰狞可怖,任何人看过了第一眼都不想要看第二眼。

    这个奇怪的组合,是孔雀从所未见的,马车上面的人,也没有理会孔雀,已经朝着前面去了。

    这是鬼王冥刑夜巡的队伍,两个人虽然坐在马车中你侬我侬,好像完全对外面发生的事情漠不关心,但现实并非如此,他们在明察暗访,他们知道,在帝京,还存在妖族,还存在降魔者。

 第一千二百六十三章 浪人的帮助

    根据了解,降魔者辗转已经再会回到了帝京,之前,他们躲避到了荒郊野岭中,但后来呢,荒郊野岭中有了断壁颓垣,这证明了,他们曾经将根据地也是设立在了那里。(全本小说网,HTTPS://。)

    但现在呢,一切已经不同了,在帝京,真正是大隐隐于市,想要找到降魔者,是无比的困难,他们一边走,一边看。

    没有什么收获,举着灯笼的人,眼光是最为犀利的,也是最忠于职守的,所以,他们已经不需瞎操心。

    继续往前走,脚步声渐行渐远了,酒吞童子不经意之间瞥目看了一眼马车内,仅仅是看了一眼而已,已经胆战心惊,因为酒吞童子好像看到了那个漓之夭苦苦寻找的小孩儿。

    他将那张纸拿出来了,对照了一下,虽然距离比较远,但孩子的妆容,乃至孩子的一张脸,和画像上的都一模一样。

    酒吞童子看到这里,立即驱动马车,开始跟踪起来。

    “孤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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