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求-第6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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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呢，抿唇一笑，“我何尝不知道呢。”两人继续往前走，前面有落叶，未经打扫的落叶踩上去给人一种咯吱作响的声音，质感很是明确，他们到了前面，她还是举眸看着月亮。
“暮云收尽溢清寒。”真美，今晚的月亮通透而莹白，好像悬挂在青云上的白玉盘似的，今晚的月光清澈的好像溪流，美丽的辉光让人不可思议，她看着看着，就陷入了一种诗意的缥缈思想中。
他呢，立即也是举眸，好像这才发现了月光似的。月亮是那样柔和，那样不可思议，他看着看着，面上就多了一抹笑容，这是对未来生活恳切的希望，也是对未来美好的冀盼。
“银汉无声转玉盘。”她樱桃小口又吐出来一句，应景的很。
“此生此夜不长好——”她又道，这一句有了轻微的伤感，她看月亮的眼瞳变得也是湿润了起来，所以，看到的月亮朦朦胧胧，不怎么明亮了。
“明月明年何处看。”最后一句朗诵完毕以后，早已经泪流满面，她的泪水朦胧住了自己的眼睛，视线逐渐的模糊了，接着好像什么都不能看到了，唯独眼前玄十天那立体的轮廓还清晰可辨。
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与心理，此刻，她想要拥抱一下玄十天，想要让玄十天也同样热切的拥抱自己。
尽管，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对玄十天有那种心。她转过脸，不愿意让玄十天看到自己婆娑的泪眼，而玄十天呢，知情识趣，早已经看透了女孩的心。
他是喜欢她，但也仅仅是发乎情止乎礼，只是将这个侍女当做了自己的左膀右臂，当做了自己那美好的妹妹，其余，再也没有什么想头了。
她呢，显然是滋生了不同的情愫，她擦拭掉了面上的泪水，骤然上前一步，在玄十天完全没有阻挠的情况下，或者说，玄十天完全来不及阻挠的情况下，已经紧紧相拥住了玄十天。
他的身体僵硬了，这僵硬的病灶好像很快已经移动到了手臂，他的手臂沉甸甸的，良久还是抱住了面前的女孩。女孩还在哭，比刚刚汹涌澎湃的多了，泪水涓滴，看起来好像打开了的水龙头似的。
“我知道自己不配。”她说，妄自哭的难以自拔，玄十天只能耐心的拍着女孩的背。
同样的，玄十天能感觉这个女孩很瘦很瘦，都是连日来操劳的啊，她是那种和丫头一样的存在，随时随地，只要有召唤，总是在的。现在，他看着丫头，有了一种一言难尽的辛酸。
他没有办法拒绝那青春的拥抱，却不能接受青春的错误，尽管，连丫头自己都清楚，玄十天浩叹一声，显得那样力不从心。“和我曾经在一起的人，现在都……都惨不忍睹的很。”
“此话怎讲呢？”她忘情的看着玄十天，他呢，松开了拥抱女孩的手，眼睛看向了面前的女孩。“你想必也是已经知道了，之前的高阳公主，之后的绕公主，她们的结局……”
“您以为，奴婢怕死。”言下之意是，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死亡算是什么呢？
“我从来不觉得你是一个怕死的人，只是，你是一个好人，上天一定安排你很多意想不到的好事情。我呢，我毕竟只是你的过客，不是归人啊。”玄十天颓靡的说，她忽然之间就明白了。
泫然欲泣的表情看起来那样难堪，玄十天呢，为了缓冲这一刻的尴尬，这才说道：“好了，以后该是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我对你铭感五内。”
对她，铭感五内？那么，至少说明，是因为他的放手与成全了？她嘎声笑了，却很快那笑声就戛然而止了，是的，是的，她和玄十天本身就是青鸟和飞鱼，怎么可能在一起呢？
玄十天这句拒绝的话说完，人已经准备离开了，“我要回去了。”这是分道扬镳的意思了，她呢，迟滞了一下，才慢吞吞的跟随在了玄十天的身后，玄十天一个字都不说，平静。
那种平静中，只能听到二人脚下那清晰可闻的落叶声，以及踩碎了尘泥的声音，到了殿宇门口，就要告别了，丫头心脏里面紧绷的弦索跟着折断了，两人互望一眼，然后丫头笑了。
和之前一样，笑的直率，嘴角的弧度美丽柔和，声音也是那样的平常，丫头笑道：“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与您探讨。”
“你说就是了。”从丫头面上的神色至少能看出来，她是果真有问题的，此际，丫头点点头，已经捋顺了自己要说的话。“奴婢刚刚也去了那凶案现场。”
第八百八十九章 惨绝人寰的现场
“真是惨绝人寰。全本小说网，HTTPS：//。．ＣＯm；”玄十天悲天悯人的叹口气，他是地地道道 的降魔者，但到头来呢，却完全不能改变发生过的历史，这群恶魔罪恶的魔爪已经伸入了他们的领地。
他们已经磨牙吮血，但是玄十天呢，完全不能有丝毫的改变，他低沉而又寥落的看向了面前的人，“你说，还有什么发现呢？”
她是女子，在很多事情上，女子的逻辑思维能力还是不错的，所以，很快的她说道：“那两个人死状很是恐怖，眼睛里面写满了惊恐与意外。”
“是。”玄十天沉声道，是的，两个人的观点简直不谋而合。这些都是皮相上的，都是肉眼能看到的。
“除此之外，还有更多的情况需要观察呢，我感觉很是意外，他们焉能死亡在这里呢？所以，奴婢就顺藤摸瓜去看看线索了，最为出人意表的还不是这个，是……”她平静的叹口气，手掌中拿出来一点碎布。
面积不是很大，也仅仅是巴掌大小罢了，玄十天将碎布已经握住了，扫视了一下，放在了鼻端嗅了嗅，已经心知肚明，拥有多年战斗经验并且将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的玄十天，自然是有真知灼见的。
“这是从……”他沉吟，想要再次印证一下自己的观点。
“少爷，不瞒你说，奴婢到了那边，在他们焚烧仪式举行之前，在这两个人的手掌中发现的，就是这个了。”
“所以说，这个神出鬼没的恶魔大概是穿着衣服的吗？”他震惊了，简直难以置信，按理说，那黑影的速度之快，简直无有匹敌的，怎么可能是……是人族呢？
但现实是，这果真就是人族啊，因为最好的物证已经具备了，她的面上多了一抹坚毅的神色，“的确如此，虽然骇人听闻，但这是事实啊，我们暗中去调查就好了，莫要打草惊蛇。”
“也好。”玄十天郑重其事的将那碎布已经收拢了，这才说道：“都困了，早点儿休息，注意，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来找我。”
“一定。”她点头，让侍女们将鲜血送进来，这才依依不舍的去了，少女情怀总是诗，不是吗？等到侍女去了，玄十天到了自己的屋子中，屋子里面宁谧的很，安静的好像沉入了港湾。
他呢，焚香静坐，将那撕碎的碎布拿出来，摊开在了自己面前的黄杨木桌面上，他仔细的看着，甄别这布料究竟来自于哪里，仔细看这布料上究竟有什么印花之类的。
但并不能得到一个确切的子丑寅卯，接着，他将这布料压在了旁边的一个香炉之下，他今天累了，自然没有和衣而睡的想法，于是，将外衫脱掉了，呼呼大睡起来。
现在，五毒也是炸开了锅，他们现在在走访，在看着这帝京里面的诡异变化，首先，他们看到了来自于市井中的一切，这里的人们，看起来申请木讷，简直一个一个就是僵尸。
接着，他们一行人来到了距离帝京紫华城并不很远的地方开始观察起来，这里虽然距离龙脉比较近，但人人都诡秘的不可思议，每个人，要在常人的眼睛中看起来，其实也还是老样子。
但仔细的看看，就会发现，这……
这群人同样是神情麻痹，动作笨拙而僵硬，他们是想过人族会遭遇浩劫，但这一次的浩劫显然还是意料之外的，五毒在绕公主离开以后，的确也是比较惫懒的，但是现在，他们看到了民间疾苦，看到了玄十天，面临的苦难，也看到了即覆灭的一切……
固然，这一切都是让人不可思议的。
越发走，越发研究，他们的心越发的低落起来，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他看着看着，眼睛就失去了应有的光芒，看着看着，他们就开始交流起来。
“这还算是人吗？”大姐看到几个人在追一只刚刚从枯井中出来的老鼠，老鼠看起来肥头大耳，好像有足够的油水似的，老鼠刚刚露头，接着一行人已经横冲直撞就过来了。
好像，只要他们的速度稍微慢那么一点儿，老鼠就会不翼而飞。
一开始小妹并不清楚，究竟这群人在追赶什么，追赶老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现在呢，她在明白了他们那群人可恶的企图以后，立即干呕起来。
“啊，真是恶心，他们居然将老鼠当作了食物。”
“小妹，你我没有修炼成人形之前，也是如同他们一样的。”大姐嘎声说，旁边的癞蛤蟆立即笑了。“无论你们姐妹之前猎物是什么，我总是不在乎的。”
“呸，总比你一只癞蛤蟆吃的干净多了。”小妹没有口德，但是癞蛤蟆呢，很是有品德，每一次被小妹那么责备一句，也仅仅是抿唇一笑罢了。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妹叹口气。
这边，青竹已经靠近了帝京，“你看，就连这里的侍卫都变了，他们的眼睛，快看。”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他们蓦地就警觉了，就连帝京的侍卫一个一个都变成了绿眼睛的动物。
看起来恐怖极了。
“原来，已经波及到了中京。”大姐言若有憾的样子，耸耸肩。
“走，下去看看。”青竹一边说，一边拉住了旁边的蜥蜴，蜥蜴现在还在饱餐自己发现的一只苍蝇，完全将大哥的话当做了耳边风，大姐叹口气，低咒两句，小妹跟着大姐格格格的笑着，两人已经闪现到了院落中。
“什么人？”侍卫们看到忽然出现了几个奇装异服并且还奇形怪状的人，厉声问一句，他们这群人真是奇怪，简直好像从天而降似的。
刚刚还没有呢，现在已经……
那长官是一个喝醉了的人，他一边夜巡一边品酒，原以为中京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毕竟这里是中央集权，能徒步到这里的，寥寥无几。他的面上多了一抹冷峻的笑，但在接触到小妹与大姐以后，他面上的笑变得流里流气了不少。
“啊，原来是美人儿，美人美人儿，过来，大爷我给你簪荷花。”
“放肆。”大姐轻叱一句，人连移动都没有，这武侯面上已经有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大姐用的是移形换位的手法，一般人自然是不能发现的，但这一枚响亮的耳光过后，众人却是连连后退起来。
“臭娘们，胆敢戏弄本将军，来啊，将这群私闯禁宫之歹徒，都给本将军绳之以法。”武侯一边咒骂，一边后退，却哪里知道，已经喝的醉醺醺的，脚下一个拌蒜，已经跌落在了地面上。
“拿……拿下。”一边发号施令，一边专心致志的对付手中的女儿红，小妹看到这里，叹口气。
“大姐，您看，这人好像还是人族。”
“何以见得？”大姐反问，小妹已经笑了，指了指这人的眼睛与胸口。“您看，他的胸口在搏动不，眼睛是黑白分明的，呼吸看起来也很是平静悠远。”真是难得，这么远的距离，他已经能将这一切都观察清楚了吗？
“你的意思是，拿住了他，他会告诉我们这里的秘密？”大姐迟疑的看着小妹，小妹已经银铃一般的笑了。“至少不会比我们这样瞎子摸象知道的少。”小妹分析。
“我知道了。”大姐妩媚的一笑，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上战场，倒好像是去做什么其余的事情似的，面对那张笑意盈盈的面颊，众人也是觉得好生奇怪。
“给本将军上，将……将……”武侯的舌头都不能捋顺了，一边说，一边戟指怒目看着旁边的几个人，“将他们给本将军包裹起来，给本将军碎尸万段，给本将军立即……立即碎尸万段啊。”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握住了拳头，大姐一笑，他呢，眼前一花，已经让大姐和小妹给拦住了，接着，再次睁开眼睛，他已经御风而行，给嘭的一声丢在了太湖石后面。
这样，他才知道，原来他们不是一般的普通人，白毛汗立即出来了，醺然的酒意跟着也是荡然无存了，眼睛看向了面前的人。
“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你们……你们居然不是人，那么你们是……”尽管，他已经很是恐怖了，但此刻看上去居然还不是很怕的模样，大姐一笑，本相已经露出来了。
“啊，妖怪。”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