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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

民国奇案演风雷-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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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简而言之,盖世英雄刘广海,正儿八经是咱独流镇人氏啦。
  老娘住在这儿,短不了徒子徒孙们伺候,练家子们也有了用武之地,拉大旗做虎皮,对外通通吹嘘是刘广海的真传弟子。火借风势风助火势,刘广海的火势就这么旺盛的不可收拾。不知内详的外人,便把义和庄看成刘广海的巢穴。实际情况是,义和庄只有两个手下,章龙和邵虎算作刘广海的真正干将。把他们俩留在这里,自然有关照老娘的用意,主要的还是从帮会的利益考虑。万一天津的大本营有个不测风云山高水深,后方留两个干将做策应,有了回旋余地可免除后顾之忧。可见,刘广海不是一般草莽之辈可比,他懂得什么叫做战略纵深。
  日本鬼子容忍、挑唆、利用清洪帮的谋略,无疑受到中国武圣们的启迪。或假道伐虢、或金蝉脱壳、或借刀杀人、或借尸还魂、或隔岸观火……“三十六计”断言是研究的“大大的明白”最终目的是让中国人自相残杀。小鬼子再怎么“明白”,也搞不明白中国人的心思,他们能想到的,中国人自己会想不到?何太厚在义和庄布下的这招棋,用不着翻阅《孙子兵法》,只不过跟鬼子略施小计而已。
  小鬼子豢养汉奸帮狗吃屎,顶多划拉些中国人淘汰出来的麸皮糟糠,有人形的也是人渣。想让中国人为虎作伥不是那么容易,张作霖、吴佩孚、徐世昌……那些蒸不熟煮不烂的大军阀,算是中国人中的浑人,连他们都不买小日本的账,何况华夏子孙铁血精英乎!
  闲话少叙,书归正传。话说章龙和邵虎,天刚蒙蒙亮就从他们居住的“广”字堂出来,沿着曲里拐弯的胡同信步巡视。其实也不叫巡视,他们养成的习惯,由于帮派间经常争斗,随时提防冤家暗设机关,睁开眼老想看看周周围围,有没有风吹草动,有没有生人出没。睡觉之前也是这样,不把房前屋后查看明白了,躺下也睡不踏实。
  二人信步溜达着,还真没有白起大早,街面上涂着“义和庄”三个白字的地方,模模糊糊好像有什么物件蠕动。二人近前才看清,原来是两个扭动的麻袋。
  帮会的人不怕闹事,就怕闲的难受,一见俩麻袋哥俩儿乐啦,心想有生意做了,至少有活计干了。
  章龙乐滋滋的说:“邵虎老弟,看见了吧,有人送买卖来了。
  邵虎也是喜不自禁,“章龙大哥,看明白了,还是鲜泠的活物。”
  二人上前踢踢麻袋,“来人!”就这么一声吆喝,如同神兵天降,“呼啦拉”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持刀拿枪的所谓帮徒蜂拥而来,拎起麻袋听招呼。
  章龙煞煞腰硬,“徒儿们,大堂伺候!”
  徒儿们便“嗷”的一声提起俩麻袋,如同捡了狗头金,欢呼着把义和庄吵醒了……
  “广”字堂内迎门摆了一张八仙桌子,两张太师椅。桌子后面是一丈三的条案,上面摆放着香案蜡烛,两侧对称陈列着帽筒掸瓶等物。中堂一个斗大的“广”字顶天立地悬挂在墙上,左右一幅对联:“天地君亲师,仁义礼智信”。对联两侧分别张贴着《十大帮规》和《十大谨遵》。
  刘广海跟袁文会不共戴天誓不两立,与任何党派无关,以帮会的角度审视,最初完全是窝里斗。他们都自诩正宗正派,刘广海不跟臭狗食费唾沫星子,把老祖宗订的规矩张扬出来,叫世人看:到底是谁数典忘祖,尽干些丧尽天良的下三烂勾当。
  青帮发迹于漕运又叫安清帮,最初结帮为的是垄断内河航运。据传康熙七年(1668年)罗教始祖三弟子翁某钱某潘某,应昭晋见“领帮匡漕”,钦封安清帮。“招收贤徒”十万八千“嚎丧鬼”,分成一百二十八个半帮,形成浩大的帮派体系。史载,雍正四年(1726年)青帮承包了大运河南粮北运的漕运业务,一时形成气候。清帮出自佛门,临济会宗派之分支,原本“尚天情,重义气”。青帮传四十八代,正统的帮徒严守《十大慎尊》《九大戒律》。戒酒、戒赌、戒淫乱、戒偷盗、戒斗殴;提倡正心修身、积德累功、为国尽忠。
  按理说,青帮道义不为不清,只是始为朝廷操纵,后为地痞把头垄断。
  据传,正派真人发现天津青帮离经叛道,尤其是到了袁文会跟他爹这两代,完全成了无恶不作甚而叛教叛国的不齿地步,秘密对刘广海开山门,在运河边上授命予他,对帮会正本清源,这才演绎出旷日持久的争斗。
  话扯远了,回来接着说“广”字堂。章龙、邵虎分左右坐在太师椅上,传令打开麻袋。 麻袋口上塞着一封信,帮徒呈了上来。
  章龙展信读道:“袁三丧尽天良,卖身招鬼引狼。国破百姓遭秧,更有雪上添霜。广爷山门也敢闯,擒得小儿一双。”落款写着:乡民敬请发落。
  邵虎听罢,一拍桌子,“袁三这个王八蛋,真叫欺人太甚,竟敢跑到老家踏破爷的山门!”
  章龙比较深沉,不像邵虎那么暴躁,“我看这事咱哥们自己了断,广爷正在租界地养伤,别给他老人家添心病了。”
  邵虎点头同意,撩起裤腿拔出一把攮子,“啪”拍在桌子上,“来人,把两个小子大筋挑了,舌头割了,天黑扔到袁三芦庄子大门口去。”
  帮徒们把白面儿、哈疤痢重新按进麻袋拉将出去,工夫不大,外面传来猪挨宰的嚎叫声。
  章龙自言自语道:“这份礼谁送来的呢?”
  邵虎不考虑这么多,“不管谁送来的,往后山门还得把严点,广爷把老太太交给咱了,咱就不能有闪失。”说完站起来安排后面的活计去了,这种人有他的长处,办事不拖泥带水。
  要论真功夫当数小德子,整个独流镇的练家子,都不能和小德子相提并论。“广”字堂处置哈疤痢、白面儿的全过程,小德子看了个清清楚楚,戒备森严的义和庄,大白天竟然没人发现小德子。小德子是否练就隐身术不得而知,反正没人发现他绝对是真的。
  傍黑,何太厚、王警长又来了,还是在煎饼秃家碰面。
  小德子把白天看到的情景,全都一五一十仔仔细细说了,“我是亲眼看着把两个混星子处置的,就算死不了,说不能说动不能动,也是废人了。”
  德旺知道老何的时间金贵,打发小德子,“没你事了,你去照看小二德子,顺便叫小三德子把那两支手枪和那些红伤药送过来。”
  何太厚说:“枪,你们留着预方便,药也留下,抓紧给小二德子和李三治伤,我现在就得按咱们合计的找古典去,决不能给鬼子留一点空隙。”
  王警长说:“我看,还是我去比较合适。”
  何太厚摆摆手,“不对,你尽量少露面。我是外乡人,谈成了更好,谈不成拔腿就走,没有大碍。这么说定了,我立马就动身,天亮行动就不方便了。”
  王警长不再坚持,“那样,我立马回县城,猪饭和李元文这场官司,不能让他们消停。”
  何太厚整整衣衫下炕欲走,德旺拦住他,“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有了闪失连个报信的也没有。”
  王警长想想有道理,便说:“叫小三德子跟去吧,你这几个徒弟一个赛一个的有出息。”
  小三德子正好进门,听何大叔带他去独流镇办正经事,将两把手枪和药放在炕桌上,高兴得没法没法的,“师父,嘛也别说了,有我在,何先生连根汗毛也掉不了。”
  何太厚拍着小三德子:“真是个好小子!”
  老铁搭话:“我和队长两辆车子,正好顺路驮你们一段路程。”
  老铁话音刚落,四条汉子闪身出门,眨眼离了村子,这老少爷们搁一块儿,称得上珠联璧合,天底下难找的合适搭档。
  
 
 
正文 二十一回俩混星懵懂殒命,三英少睿智护花中
  
  太平年间,这个时辰正是万家灯火歌舞升平的光景,然而现在,偌大的独流街,只有少许窗口闪着微弱的灯光。除了这些灯光表明还有些人气,置身昔日繁华的街道上,萧条肃煞的氛围让人鼻子眼儿发酸,这一切都是小鬼子闹的。
  王警长和老铁推着自行车,远远望着古宅,见何太厚闪身进了院子,老刘头站在台阶上,左右看了看返身关上大门,这才想起来小三德子,“嘿,小猴崽子怎么转眼不见了?”
  老铁笑笑,“上车吧你老,都看明白了,回头又说人家孩子是个废物鸡了。”
  王警长也笑了,“言之有理,咱去河边看看热闹。”
  傍着桥头不远,是个简易码头,那儿还算灯火辉煌。老铁瞧瞧王警长,“你老快看,安青帮的灯笼升起来了,好大的架势。”
  王警长“嗯”了声,“没错,人家这是把咱的委托当正经事办,够意思!”
  一艘对槽木船装满麻杆和苇子,八杆上挂着一盏硕大的白纱灯笼,灯笼上“安清帮”仨字分外醒目。
  岸上一行人手提小些的白纱灯,灯笼上面一面写着“安清”两个黑字,另一面是个红色的“广”字。几个红头巾黑裤褂的帮徒,个个扎着裤脚足登靸鞋,架着白面儿和哈疤痢朝码头走来。
  白面儿和哈疤痢打扮的挺有派头儿,只是两腿发软脚丫子拖地,本地人讲话叫做拉胯了。虽然黑天,有灯笼照着,依然看的清爽,裤脚扎着黑色腿带子,嘴巴捂着黑帆布菱形日式口罩,头上扣着白色黑箍的大边凉帽。城里人瞅着像是败家倒运的浪荡子,乡下人看着倒像镖局喽啰兵;规矩人看着以为是汉奸便衣,伪军会拿他们当成兼卖烟土的人贩子;衙门见了视为贼,土匪一眼断定俩肉票……不论是个嘛东西,肯定传染了瘟疫发疟子。
  瞧着这亘古罕见的穿装打扮,没有这么哏儿的,王警长和老铁忍俊不禁“噗哧”乐了。县里的官面出现在现场,帮徒不知深浅祸福,立马禀报给二位帮头。章龙邵虎得到禀报,会心的相视一笑,嘛话没说匆匆来到码头。
  二位帮头也是场面上的人,自然都很熟悉,见他们晃着膀子过来,王警长主动打招呼:“二位帮头,你们这二位兄弟怎么回事,这么大派场,一步不挪还用人搀着?”
  俗话讲,听话听音儿锣鼓听声,王警长一开口,二位帮头便知来由。
  章龙跟着打哈哈,“别提了,这二位是大日本皇军的亲戚,没出息。逮嘛吃嘛,拉稀拉的提不住气,拉不开枪栓了。不搀着点,挪不了窝啊!”
  老铁明知故问:“怎么还捂着日本口罩呀?”
  邵虎接过话茬,“逮嘛吃嘛能不长口疮吗,不捂着点?夜风一遛,准得哏屁着凉见阎王。”
  白面儿、哈疤痢见有“官面”在场便挣扎,看清是王警长和老铁又乖乖垂下头,不消片刻被架上船。
  二位帮头断定,王警长跟老铁不辞辛苦,摸着黑不请自到,必然与此事有牵连。再看他们那关切松快的反常神态,更加坚定自己的判断,于是一人一句试探上了。
  章龙问:“王警长,你老好辛苦呀,这么晚了还巡逻。”
  王警长说得好听,“吃地面喝地面就尽点良心护着地面呗!”
  邵虎挑起拇指,真心夸赞道:“中国人都赛你老似的,还能当亡国奴吗?”
  章龙真心让着王警长,“别站着说话,船上泡壶茶吧。”
  王警长还惦记着县里头,不想往深处叨扰,便说:“你们忙着起锚吧,不添麻烦了。老铁上去看看,那二位兄弟舒坦不舒坦,哪不合适搭把手。”
  话说到这种地步,等于把事由挑明了。王警长这话看似哪不挨哪,却暗含着两层意思。一方面,等于承认此事的确与己有关,暗含着把话说明,表示信任对方的意思。另方面,隐喻的表达了感激之情。在场的都是明白人,这样的年月,这样的场合,这样的不同身份,王警长能作到这种地步,真是义气到家了。
  王警长办事滴水不漏,让老铁上船看看,自然是帮着看看还有哪些不妥贴的地方。干嘛研究嘛,行当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不同,漏洞不是人人会看的。老铁会意,支好车子跳上船去。
  不论什么样式的木船,最前端的船舱都叫“闷头”,因船头底部是弧形,下面斜瓦上底板,与船底可形成扇面形的底舱。底板以上铺上铺盖,供船工休寝。“闷头”顶上,所扣船板称作“锁夫”,扣上它类似屋顶加盖子,是全船最严实的地方。
  老铁走上船来,见白面儿、哈疤痢被塞进底舱,而后瓦上底板,铺上被褥,扣上“锁夫”,等于进了十八层地狱。等船工(自然也是帮徒)把一切收拾的严丝合缝,老铁方跳上岸来。
  这时,王警长和二位帮头还在唠嗑。
  王警长:“不是说苇子属于违禁品吗,广爷怎么还这么大张旗鼓的干?”
  章龙:“怎么不是?苇子可以作军火药灰,还可以造纸,日本人怕运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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