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求道录-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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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师父他老人家要传道授业解惑了。”
相比萧清封的懵懂无知,心守脸上露出与平常不一样的笑意。言毕,也不多言,提着萧清封手臂便赶往师父洞府。
当萧清封他们到的时候,大师兄心泽已经盘腿坐于蒲团之上,但不见师父身影。萧清封和心守不敢多问,找准自己的蒲团赶紧坐下,静待师父前来。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师父释然的身影出现在洞口。宽袍大袖,手执拂尘,飘飘徐步而来。走到自己位置,安然盘坐,不言不语。
萧清封不清楚这里面有什么忌讳,也不敢言语,看着师父师兄都闭目养神,只好也闭目养神起来。
过了不知多久,耳边终于传来师父释然的声音:“尔等修行有何问题,尽可询问。”
萧清封睁开双眼,发现两位师兄也刚睁开双眼。而师父一双眼睛盯着大师兄心泽看。
“师父,敢问如何成就金丹?”大师兄心泽当仁不让的率先提问。
大师兄心泽拜入师门百多年,一直苦修,早在二十多年前便已经是筑基巅峰境界。但始终找不到突破金丹的契机。对此,他也比较着急,越发的苦修。但越是苦修,越没有效果。多年来,修为没有半点精深。
“汝可知,何为金丹?”释然反问道。
“精气神凝聚结成圣胎居于下丹田,此为金丹。”
心泽为突破做了不少功夫,一方面务实根基,积累自身,一方面查阅典籍,领悟金丹真意。但,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翻来找去,他也只是知道这一点。
“真意发真知,灵知也自应。三家合一家,倏尔身心定。虚室却生光,静中又复阳。采来勤锻炼,化就紫金霜。灵窍慧光生,性现尘情灭。朗朗夜明珠,无处不皎洁。噪性化真性,人心变道心。若非神火锻,矿里怎分金?”
释然微笑,念出数句话语。萧清封和心守听得茫茫然然,不明所以。但,心泽却深入其中,一脸苦思之色。
大师兄苦思,萧清封和心守也不敢打扰。只是静待其回过神来。过了盏茶功夫。心泽突然睁开双眼,朝着释然叩头一拜。
“弟子多谢师尊指点!”心泽身上好似发生了变化,一身气质与以往不同,但哪里不同,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释然坦言接受了这一拜,待心泽起身方才开口:“传道授业解惑,为师之责,汝不必如此。”
言毕,释然又看向心守。
“师父,敢问这飓风式如何才能修习大成?”心守身形微躬,开口问道。
没有最厉害的法诀,只有最厉害的人。这里的人并不是指自身修为,而是指人对法诀的领悟。心守一直知道这点,但他领悟无门,不清楚如何才能加深自己对飓风式的领悟。
“风,无孔不入,无物不侵。飓风,大风也。汝若想领悟飓风式,须得深入其中,领悟飓风之意。”心守这个问题没有心泽那么困难,释然也没有再说一些难懂的道言。
“是!”心守躬身应道。
释然又看向萧清封,但没等萧清封开口,便率先出言道:“吾玄门三教,人教修治世之道,阐教修顺天之道,截教修截天之道。汝既为吾阐教门徒,当修顺天之道。汝可知,何为顺天之道?”
萧清封都已经想到要提什么问题,却没想到释然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冲忙间,福灵心至,张口便道:“存在既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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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莫名的强敌
萧清封的回答,出乎了所有人意料。心守微胖的脸一愣,嘴微张,一副不可思议之色。心泽好一些,但看向萧清封的眼色有些莫名。释然虽然也有些愣住,但其心境修为高深,几乎没让弟子看出有任何不妥。
“然也!汝能领悟此处,应当悟性不凡。然,汝为何不能用于自身?”释然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萧清封有点懵懂,刚才他说出那话,完全是本能反应,此时回过神来,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看了看师父,躬身道:“弟子愚钝,请师父明言。”
释然一甩手中浮尘,耐心解释道:“汝言,存在即是真理。然也!人之欲,真理也。人之性,真理也。汝何压抑其欲,其性,让其不真也!”
释然的话,萧清封好一会儿才理解过来。意思就是人的欲望和性情性格是自然存在的,是真理。但自己压抑了他,让其变得不真。在世俗中,也有人称这种人也叫伪君子。
“师父,人性本善,人性本恶,难测矣。人当有三纲五常,岂能随心所欲也?”
萧清封一直认为,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真让人随心所欲了,那世界早就乱套了。规矩,制度才是治世之道。
“汝谬矣。顺天之道,在乎于心。一草一木是为道,一花一草是为道。顺天之道,在乎顺心而为,何言随心所欲?”释然正色道。
萧清封沉思不言。
释然继续道:“顺心而为,随心所欲。此二者,同耶?不同耶?”
过了片刻,萧清封突然朝着释然扣了一拜,言道:“弟子明白了,多谢师父指点。”
经过释然的指点,他终于悟透了自己一直以来的问题。存在即是真理,这句话没错。人的性格与性情不应该压抑,这才是顺天之道。
努力修行,是正确的。但过犹不及。这是一个细节把握问题,全在乎于心。当修行累了,修行倦了,不必强求。适当的放松心灵,或许会取得更好的成就。
当你在意时,不必装作不在意。修士顺心而为,需要做的,便是努力让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世俗中的努力奋斗,同样可以用于他这种方外之人。
同时,随心所欲和顺心而为其实是两个概念。
当说该说,当做该做,当求该求,当教该教。此为顺心而为。
不说而说,不做而做,不求而求,不教而教,此为随心所欲。
顺心而为和随心所欲的差别只是一条线,一条心理底线。
“你明白就好。为师虽不与你多见,但能感觉你常常压抑自己的内心。于修道之心不符,多学学你二师兄。”看着萧清封终于明白了,释然微微点头。
言未毕,释然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厉色。口中骂了一声混账东西,便身形一闪,化为一道遁光出洞。
释然的动作让萧清封三人一愣,随即立马反应过来。心泽率先御剑而行,心守也拉着萧清封紧紧跟在其后。
当萧清封他们三人来到求道峰峰顶之时,发现峰顶除了师父释然之外,还有一人。
此人年岁颇轻,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面容俊朗,身形修长,头戴凤翅冠,身着绿锦袍,腰束蛮狮带,手执碧蓝枪。但见此人,任谁都得说一句,好一个郎君。但,其浑身散发着傲然之气,却让人难以舒服。
“贫道稽首了。”
释然看着此人,眼中闪现不喜之色。此人不经请示,不予通禀,不下名帖,贸贸然进入奇峰山,更直接下落求道峰,实在是无礼之极。能强忍着施礼,也是释然最近悟通一些关隘,心性有所长进的缘故。
“道兄有礼,在下景风。”那人只是淡淡回应,连身都不欠一下。
“不知道友打哪儿来,到哪儿去,缘何来我奇峰山?”看着来人无礼,释然说话间带着丝丝火气。
“找一物,杀一人。”景风淡淡回应。
“不知道友找何物,杀何人?这奇峰山只有我师徒四人,道友莫不是走错了地方?”有着这种怀疑,释然勉强压住了心中的愤怒。
“没有。本座找的就是他!只要将他交出来。本座便不再追究此事。”说话间,景风手指指着萧清封。
看着来人指着萧清封,释然怒气再也压制不住,语气不善道:“此乃奇峰山,元阳宗地界,道友如此作为,当真不将我元阳宗放在眼里。”
“将他交出来,本座立马便走。”景风全然没有理会释然的话,更没有对元阳宗这三个字有任何异样的感觉,再次指着萧清封道。
“放肆!老道念尔修行不易,一直忍让,尔当真以为这奇峰山无人,是尔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看着来人这番作态,释然勃然大怒。
释然道人一生活了三百来年,只收了三个弟子,首徒心泽虽然一心苦修,但资质不算上佳,最多也就修成金丹,难入元神。
二徒心守稍微好些,但为人太过随意,顺心而为和随心所欲的把握不强,难做苦修之士,恐怕也难入元神。
唯有这新收的弟子,不缺资质,不缺苦修之心,悟性又好。纵观整个元阳宗,也属于上佳弟子。只要善加教导,有很大的几率为宗门增添一位元神修士。更何况,他与宗门长辈牵扯颇深,万万不能有失。
“师弟,你认识他?”
心守全然不知师父已经将他打入难入元神的行列,站在萧清封身边,很好奇的问道。这奇峰山,终年难得来个人,这次虽然有人找茬,但也算是排遣了不少寂寞。
“不认识呀!我也奇怪,他找我干啥。”
萧清封现在也是一头雾水,他在世俗中,接触过最厉害的人物也是大楚国师熊况,可不认识能和师父媲美的牛人。
“老道士,你不动手那就本座亲自动手吧。”
景风也不客气,言毕,伸手朝着萧清封一抓,一道手影朝着萧清封奔去,快如闪电。
“放肆!”
看到景风动手,释然怒喝一声。手指掐诀,一道剑光闪过,斩断手影。
既然动手,释然也不客气。秉承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手诀微掐,背上宝剑腾空而起,闪现金光朝着景风刺去。速度快到极致。
景风见此,大喝一声。手中碧蓝枪一转,斜向上一刺,空中出现一道枪影,与金光相撞。一声响亮的气爆声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阵气浪涌来。逼得观战的萧清封等人不得不远远退后。
金丹修士的交手威势远不是萧清封能够想象的。但见,释然身体腾空若飞,景风飘飘欲仙。剑来枪往打得精彩难呈。
而萧清封终于见识到了另一种打斗方式。更加绚丽,更加精彩,同时也更加的玄妙。两人在空中交手,交手并不快,完全没有秉承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观点。
一招一式,一枪一剑都有光晕围绕,蓝光金光交相辉映。如果说,筑基修士交手还会兵器交接,那么金丹修士交手完全是法力外放。
萧清封他们已经一退再退,但依旧感觉到强大的威势扑面而来,一阵阵气浪宛如狂风袭来。
萧清封不知道师父释然是什么修为,也不清楚景风是什么修为。但看两人的交手姿态,终究还是师父释然技高一筹。
“道友,我元阳宗也不是恃强凌弱之辈,话还是说清楚得好。”
经过一番打斗,释然心中的怒气也发泄不少。手持宝剑,凌空而立,对着被自己一剑逼退的景风说道。
发现释然实力比自己强,景风也收起了一点傲气。但语气依旧强硬无比,指着已经避的远远的萧清封道:“他取了一件不应该取的东西。还回来,并且自尽于此,本座便不再深究。否则,我东海宫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东海宫?”
释然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东海宫与元阳宗世代交好,他也有好友在东海宫内。他也没少见东海宫弟子,却从未见到哪位道友如同眼见之人般无礼。
“师弟,你拿了他什么东西,这老小子非要置你于死地。而且东海宫与咱们元阳宗世代交好,他能如此强硬的逼你,定然不是简单的事儿啊。”
释然与景风的声音并不小,萧清封他们也听得清清楚楚。听得景风说东海宫,心守有些担忧道。他倒不是担忧师父释然妥协,而是担忧这事儿太大,恐怕师父兜不住。
“我从未见过他,怎么会拿他东西。”
萧清封脸色阴沉,任谁被这么莫名其妙的找上,心情都会不好。
“不错!老道士,若你识相,就快快将他交出来,否则我东海宫前辈来此,可就不会这般轻松了。”看着释然的脸色,景风以为他怕了,很是自得道。
“东海宫作为大宗门,数万年历史,岂会出汝这种礼教都不会的邪魔外道。妖孽,汝究竟何人,乖乖道来。否则别怪老道手下无情!”释然口中厉喝,全然不信景风的话语。
“哼!本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东海宫景风是也!你这老道士胡言乱语,莫非是想让本座改变主意。本座告诉你,你这是痴心妄想。今日本座不杀了那小子,便不配做东海宫的人。”景风也是一阵冷笑。
“今日老道就在这里,你试试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