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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我动了娱乐圈-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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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来了北京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这次一定又是找演员来了。     
  “我的心思你一猜就透。咱们台里要做一个大型晚会,想把辽宁籍的演员歌手请回去,我刚给赵本山和那英打过电话,约他们晚上一块吃个饭,你今天有事吗?没事就早点过来。”     
  当晚6点,我和辽宁电视台的几个人准时来到东三环边上的“顺峰”。当时流行吃粤菜,这是北京市数一数二的粤菜馆。当然,消费也数一数二。     
  等了不到十分钟,那英和赵本山就到了。看得出大家都很熟悉,嘻嘻哈哈打过招呼之后坐下,开始聊最近忙的事情。赵本山当时正在台湾电视剧《家有仙妻续集》里客串,刚从剧组赶过来,一见面就和我们说拍戏的事;那英也在戏里面串了一个角色,似乎是演他的妹妹。吃饭的时候看赵本山叫那英“妹妹”叫得很顺口,那英也答应得爽快。     
  很多人都在往我们这个方向看。当时那英已经和台湾“福茂唱片”解除和约,并且还没有和EMI(百代)签约,除了参加春节晚会,她已经很久没有公开露面了。     
  在大家聊天的空隙,我问那英最近都有什么计划,还有没有唱歌的打算,是否要改行做演员。她说最近一直都在练歌,也在找新作品。和我说了几句之后她笑了,“你问得还挺专业,好象记者似的。”     
  我似乎被那英提醒了,说我就是记者。     
  她听了一愣,然后不解地看着辽宁电视台的那几个人:“这次是谈事儿还是采访啊?”     
  刘老师他们也许没料到我会如此“敬业”,急忙解释:“这孩子是我干闺女,现在中央戏剧学院念书呢,业余时间在报社打打工,她不是来采访的。”     
  气氛马上变得缓和下来,大家继续说说笑笑。我不再随便说话了,开始安静地吃东西。     
  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赵本山的电话再次响起,他说是剧组打来的,要赶回去补拍一场戏。但是回辽宁演出的事还没敲定,他们约第二天再谈。     
  临出门之前,我让那英帮我留个联系方式,她没说话,在我的本子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呼机号,然后接过我递上的名片,看了一眼之后放到包里。刘老师看见笑了,说:“大家都在北京,平时保持点儿联系是应该的。”     
  天色刚刚转黑,我们一起出了大门,之后看着那英和赵本山上了车疾驰而去。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面对那英,她言语之间的确带着东北人的直来直去,但同时我也感觉到她很敏感,只是我一时搞不清楚她刚才的“变脸”是对事还是对人。     
  超限接触之深夜长谈     
  经过一次专访加一次长谈之后,我觉得那英从我印象中那个容易冲动的东北女孩变得有女人味了,这也许就是她所说的“成长”。我们一下子就熟悉起来。     
  时间过去了一个多月,这时候我已经被调回人物版做责任编辑,并定期采写头条人物。有一天刚开完选题会,主任说觉得我这次报的选题不够分量,要再讨论一下。我前思后想,觉得一时找不出什么其他重量级人物来采访。主任说,刚听一个唱片公司的人说那英转签海外公司了,但是消息还没有对外发布,你能找到她吗?咱们来个先发制人。     
  我想起了那英一个月前留给我的呼机号,于是说也许能找到。     
  本人有一个条件反射式的工作习惯:只要目标确定,马上开始行动。二话没说我已经拿起电话,告诉呼台连呼三遍,并且留下了自己的全名。     
  时间过得很慢。大概有半个小时之后,我桌子上的电话才响起来,一个带点沙哑的女声问于蕾在不在,我说我就是。     
  “我是那英的姐姐那辛,你刚才呼过她是吗?”她说。     
  我很高兴,马上跟她说了希望采访的事情,而且告诉她我和那英一个月前刚见过面,她应该有我的名片。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说本来唱片公司会安排做采访的,要两个月之后。     
  不要等那么长时间好不好?我说,那英签了新东家是好事,难道还要新闻封锁吗?如果可能,我们希望尽快采访,而且那英也可以把这几年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     
  那辛犹豫了,她说要和那英商量一下,尽快给我答复。     
  那几年那英虽然在歌坛沉寂,但仍是个新闻人物——因为和沈阳籍球星高峰谈恋爱,她在体育类报纸上保持着曝光率。当时的高峰被称为“快刀浪子”,是国内表现优异风头正盛的足球明星,而球迷们似乎对那英很反感,经常用各种方式向这对情侣表示抗议,所以我觉得那英一直以来会有满肚子的委屈要说。     
  过一会那辛打电话来,说和那英商量过了,可以采访。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在亚运村一个茶馆里我再次见到那英。她穿一袭黑衣,束着发带,化了淡妆的脸光洁如玉。在简单的寒暄之后,我们开始了长达两个半小时的采访。     
  这是近三年以来那英和媒体接触时间最长的一次,也是她重新签约之后首次面对记者。我们聊了很多方面的问题——她最近的工作情况、这一段时间的心情、喜欢的衣服化妆品甚至恋爱细节,她一说起高峰来就眉飞色舞。     
  “我觉得男人就是粗心,前几天我染了头发、涂了漂亮的新指甲油故意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想让他夸我,过了半天他都没发现,于是我跑到他跟前问他——你没觉得我有什么变化吗?他说,没有啊。气得我把自己的头发和指甲给他看,他看了一眼说,你原来不就是这样的吗?哎哟……”她又气又笑,可以感觉到很开心。     
  当时她说,如果自己是一个平凡的女孩、高峰也不是一个足球明星的话,他们的恋爱也许会顺利得多,并且也不会招来那么多非议,“有人说我影响了中国足球的职业化道路,我觉得自己绝对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我感觉这次采访很有内容,临走的时候告诉那英我会为此写一个长篇专访。那英想了想,说发稿前能不能给她先看一下,毕竟这么久没有接受专访,她希望双方都满意。     
  我同意了。两天后的中午我把稿子传真到那英家里,因为急着发稿,又在她的呼机上留下信息——今天看后请务必联络。     
  晚上刚回宿舍,我的呼机就响,看号码像是亚运村方向的,电话接通了,果然是那英。她的语气非常愉快:“你的文笔挺好,我觉得稿子没有问题。”     
  她特别说到了专访里写到她和高峰恋爱的一段,“这么长时间以来没有人在报纸上祝福过我们。”     
  我觉察到了她语调中的感慨,就让她看开一点,“你不是也说过吗?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只要自己开心就行了。”     
  本来一句话就可以交代完的电话,那天被我们讲了一个多小时。除了她的感情,我们又说到很多关于她新专辑的事情。她说自己正在写歌词,我说那我们可以交流交流,在沈阳音乐学院念书时,这是我的专业。她很高兴,让我有时间把自己的歌词给她看看。     
  经过一次专访加一次长谈之后,我觉得那英从我印象中那个容易冲动甚至有点“浑不吝”的东北女孩变得有女人味了,这也许就是她所说的“成长”。     
  我们一下子就变得熟悉了。     
  署名问题     
  按道理说我很理解她的想法……可是真奇怪,〃可以〃这两个字好像堵在了我的喉咙口,我什么也没说出来。     
  那英说想看我写的歌词,我觉得很高兴。     
  进“中戏”之前我在沈阳音乐学院念音乐文学专业,主业是写歌词歌剧,应该说我是喜欢自己专业的,作品上过中央电视台的晚会,一些歌手的专辑里也用过我的歌。     
   
3、那英把我们迷惑了(2)     
  几天之后,我把几首歌词传真给那英,其中一首“夜芬芳”我觉得应该适合她的风格,     
  “乘着一阵夜风     
  翻飞在你的梦中     
'        
  总是在万籁俱寂时     
  爱意最浓     
  相聚总嫌短暂     
  离别又太匆匆     
  不知你今夜在何处     
  让我们魂梦相通     
  夜色如水流动     
  心海波涛汹涌     
  我是芬芳的花     
  盛开着一片深情     
  夜雾渐渐散去     
  化不开思念的痛     
  你要在此刻苏醒     
  倾听我不变的初衷……”     
  后来在给那英打电话的时候,我让她重点看看怎么样。     
  过了几天,我正在外面参加一个发布会的时候那英呼我。主席台上的一个人刚讲完,我趁空挡溜了出去,在酒店大堂找到电话。     
  那英说已经看过了我的歌词,觉得不错,她问:“你让我重点留意的那首,是你专门给我写的吗?”     
  我和她实话实说:不是。写了有一阵了,但是还没给别人看过。     
  她在电话里吐了口气,也许她在抽烟。“我也觉得这首词还行,有时候自己也有这种感觉,可是写出来就觉得不对。你知道,新签的唱片公司希望新专辑里有我自己写的歌,把形象往创作型歌手靠一下,这么长时间之后才出新专辑,我也希望它的效果好……那如果这首歌词我用了,能不能也署上我的名?”     
  我当时并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因为在这之前也曾经有歌手向我这样要求过,而且想直接把我的名字换成他的名字,稿费加两倍。圈里这种事情很多,在当了记者之后,我听说音乐界好多知名人士都这样做过,他们认为这是“提携新人”的一种方式。     
  “……我们是联合署名,到时候可以把你的名字放在前面。”她补充说。     
  但我还是觉得不太舒服,说不出什么原因。按道理说我很理解她的苦衷,人家毕竟开了口,还说保留我的名字,我应该说“可以”,帮个忙嘛。而且做为一个“新人”,也许有人巴不得听到歌星和自己这样说呢。可是真奇怪,“可以”这两个字好象堵在了我喉咙口,我什么也没说出来。     
  听我半天没说话,她好象马上明白了什么,也就没再就这个问题说下去,随便跟我聊聊最近录音的事,就挂了电话。     
  我们有一段时间没联络。几个月之后一家杂志转载了我写那英的那个专访,做得很漂亮。他们寄了好几本样刊过来,并且告诉我务必转寄给那英一本,好让她对这本杂志有个印象。拨通那英的电话,她那边很吵。她说自己刚下飞机,就快到家了,并且告诉我她的新地址:“我买新房子了,刚搬完家,什么时候找你过来玩。”听得出她的心情不错,我们都似乎忘了上次那个仓促结束的电话。     
  1998年的春天,人民大会堂那英新专辑《征服》首发式。到场的媒体几乎挤爆了大厅,我远远看到那英灿烂的笑脸,她正手拿一大把话筒对着面前的摄像机讲话。我没办法过去跟她打招呼了,打开她的新专辑,一首歌的词作者写着那英的名字,拿过来细看,内容是关于恋人之间思念和见面的,文笔非常细腻优美。     
  希望这是她的心声。但是,她曾经打过的那个电话还是在我脑海里闪了一下。     
  后记     
  时间飞快地过去,那英在歌坛气势如虹,圈内人说她的出场费已经达到六位数。过去很长时间我们没再见过面。2000年初秋的一天,在一个大型演出的后台,我和正当红的组合“羽·泉”聊天,这时候化好了妆的那英走进来,她和我旁边的一个人打了个招呼,似乎是在开玩笑,然后从我身边轻轻走了过去。她没有认出我。     
  作为一个明星,她需要记住的人太多了。当时我想,何况时间过去那么久了,我也不并是什么重要的人。适时的遗忘也许是必要的吧。     
  可是在这个熙来攘往的热闹后台,我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曾经认识过她——我们曾经很熟吗?     
  我不能确定。似乎那英把我们迷惑了。     
   
4、周华健的全家福和的绯闻(1)     
  出于做记者的本分,我曾经追踪过周华健72个小时,那是在1997年他的北京演唱会期间。在和他的父母、妻子、儿女接触的过程中,我发现艺人面对自己家庭的时候其实难免会表现出一种残缺。     
  因为演艺事业繁忙,大多数时间他们在家人那里只是一个被称为〃儿子〃、〃老公〃或〃爸爸〃的遥远符号。而作为一个要兼顾演艺事业和家庭的男人,很多时候我们只能看到他们的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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