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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节

一池霜-第1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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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霜降正帮陈池整理明天要带走的衣物,闻声瞥过去一眼,答复道:“我忙。”

    “你的自然晾干法不行,现在天气还没有真正暖和,湿头发容易着凉。”陈池把她拖过来,按在椅子上,捧起她的头发吹。

    许霜降逃不脱,便安分地坐着,她听着吹风机低低的呜呜声,感受着陈池的手指在发间轻巧地撩动,过半晌,评价道:“现在还好,大冬天的话,在外面洗澡确实比家里暖和。”

    “刚刚没洗冷吧?”陈池站在她身后,挑起她的长发轻抖着,嘴里关切道。

    “没有。”

    过片刻,陈池动作一顿,侧下腰歪头望向许霜降:“什么时候去过外面洗澡了?”

    “前天。”

    陈池一算,前天丈母娘已经和老丈人出外旅游去了,他忙问道:“家里热水器坏了吗?你一个人找人修的?”

    “没坏,我正好想不出晚饭要怎么吃,路上看到那家浴场有自助餐,就去了。”

    “哪家浴场?”

    许霜降眯起眼想一想:“帝临浴场。”

    陈池盯着许霜降,一时没话,好半天才道:“你一个人晚上到外面去洗澡,多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那里什么都有。”许霜降不以为然地瞧了陈池一眼,“再说,我主要目的是吃饭,洗澡附带的。”

    “饭店餐馆那么多,你怎么跑那儿去?谁介绍去的?同事约了一起去吃自助餐?”

    “没谁介绍,说了在路上正好看到的,饿了就进去了。”许霜降跳下椅子,“差不多干了吧,不吹了。”

    陈池瞅着她叠衣裳,听着她的吩咐将吹风机放回去,又到客厅把电视关了,三转四转一会会又凑回许霜降身边:“霜霜,那……浴场怎么样?”

    “挺好的,和你说的差不多。”

    “我说什么了?”陈池转到许霜降另一边。

    “你不是说里面有很多养生休闲项目吗?还真是这样。”许霜降口中随便聊着,起身将叠好的衣服放入陈池箱中,抬头交代道,“下个星期把冬天的大衣带回来,天要热了。”

    “噢。”陈池答应着,跟到许霜降身旁蹲下,“霜霜,这……那你试了哪些项目?”

    “吃饭、洗澡、按摩……”

    陈池紧盯着许霜降,眉一跳,张口想问男技师还是女技师。

    “……没试,时间来不及。”许霜降低头整理着衣服褶痕,“那里的服务生倒是向我推荐了,我去的时间不巧,要是洗完澡按摩,自助餐就赶不上了。他们说可以给我办一张年度会员卡,以后享受折上折,就是在针对普通消费者的优惠价上再打折。”

    “你办了?”陈池赶紧问道。

    “还没。”

    “对,用不着,天要热了,去外面洗澡没必要。其实,冬天也没必要去,你要是嫌家里洗比较冷,明年我再买一台取暖器放浴室里。这些地方的自助餐不是人家的主营项目,只是个营销手段,你要吃饭,还是应该找餐馆。”陈池一番话说下来,想想又添道,“晚上一个人不要乱走,那天回来几点了?”

    “八点多吧。”

    陈池颔首,时间倒也凑合,不算很晚,不然忧死他。“碰到一个人在家的情况,你走随便什么地方都说一说,有什么事家里人也好有数。”

    “这么近,能有什么事?”许霜降合了箱盖,抬眸嗔怪道,“你在那边,跑一个地方也和我说一个地方,可能吗?”

    陈池被堵住了。

    夜里,陈池给许霜降按摩,许霜降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霜霜,以后看到什么新鲜好玩的地方和我说,等我回来,我带你去。”陈池捏着许霜降的后颈,和声细语道。

    许霜降的脸趴在枕头上,声音显得闷而含糊,像小猫一样唔了一声。

    陈池低笑起来,俯首在她发间嗅闻,满意道:“胖妹妹最乖。”。

    星期一早上,许霜降送陈池去火车站,在检票口等候的时候,她抱着陈池的胳膊,仰起脸说道:“每次送人的感觉特别不好,我们开始看看这里有什么工作机会,好不好?”

    “好。”陈池注视着她,毫不犹豫地点头,伸手轻拧她的脸颊,笑侃道,“我也不想走,每次回头看你站在这里,就像看到一块巨型吸铁石。”

    许霜降弯起唇,眉开眼笑。(未完待续。)

第352章 微澜起又平

    见过河面吗?

    咚一下,水滴从雨后轻摆的芦苇叶梢脱落,掉到河面上,漾起一圈圈水纹,而后就找不见了。

    噗一下,追逐蜉蝣的小鱼有时候甩着尾巴,掠到河面上,搅出一个小涡儿,一圈圈水纹欢欢地往外推去,渐浅渐无力,而后也不见了。

    日子过得和这一幅河面一样安稳,偶有波动,便静静地容纳,静静地消弭。

    许霜降的日子仍是这样,别人家却有了大变化。

    她趴在河边防护栏上,那个愁。

    对岸河面用网格箱圈了一丛凤眼莲,在夏天无风的黄昏里,蓝色的花在绿色的叶中,开得正艳。再隔十来米远,又是一网格鸢尾,高高耸耸地绽红花。

    许霜降看过去,对岸杨柳依依下,不时见到大爷大妈形色匆匆地走过,那是附近居民们饭后百步走呢,也有小夫妻俩携着刚学步的小孩子出来纳凉,嘻嘻哈哈地逗引着玩闹着。速度快的和速度慢的人们混在一堆,穿插让路,将这条景观河的沿岸步行道挤占得煞是热闹。

    唯有河面最安静。

    许霜降这侧的岸边小路,同样人多,没见她都无处躲清静,又恐碍着饭后锻炼的人,只好贴着防护栏站了吗?

    她回头瞅去,很佩服李老师家的婷婷姐,同样是陪妈妈出来乘风凉,李婷婷多淡定,坐在这块河边小绿地唯一的石桌边,旁边是两个老阿姨在聊天,还有其中一个阿姨的小孙儿攀着石桌石椅不停地东摸西摸,李婷婷能巍然不动,低着头全神贯注看手机。

    这位姐越来越奔三,近来在家里说了好几遍不婚就不婚,把李师母急得都快眼泪婆娑了。

    入了夏,许霜降只要晚上没课,就会陪宣春花出来到河边绿地走一圈,散散步消消食,偶尔碰见李师母,两个母亲就会拉拉家常,总逃不过说说自家孩儿。

    在李师母眼中,许霜降乖,样样都顺,宣春花这个妈妈做得轻松。哪像她家闺女,桀骜不驯,老大不小了,竟隐隐地生出了反骨,对终身大事那个惫怠呀,让父母看着,上火得口腔溃疡自始至终治不好。

    许家囡囡是李家婷婷的学习样板。

    现在,连对俗务一向不在意的退休李老师,都会在李婷婷面前说一句:“许家囡囡办事有章法,什么阶段做什么事,都做得蛮好。”

    许霜降被李婷婷潜意识里敬而远之,那是必然的。两对母女出来散步,在健身器材那里碰见,母亲们一搭腔就没完没了,不健身,光聊天。李婷婷冲许霜降礼貌地笑一笑,自行走到石桌边,占了四个石凳里最后剩下的一个。许霜降则无趣地踱到岸边看风景,喂蚊子,兼发愁。

    她有一个初中男同学要结婚了。自从去年同学会后,大家伙儿又联系起来。喜帖收到,宋晓燕的电话也随之而来,问她怎么包红包。宋晓燕比她灵清,三言两语把现在的红包行情摆述出来,两人合计着讲定了一个数目,宋晓燕忽然啊呀一声:“霜霜,你和我情况不一样。我以后结婚可以请回来,你的机会早就过了,那么你送的数目应该有点变化吧。”

    许霜降真愁苦,她对这些人情世故里的规则可一点儿都不精通。

    她妈妈以前大致给她讲过,给红包吧,大家一般在基数上往复式提涨,基数是原始数据,提涨幅度要根据时代变化来,这里头极有讲究,太多或太少都会让人难做。

    太多,人家会嘀咕,你为何这般殷勤?恐怕我当不起你莫名的看重。

    太少,人家会嘀咕,你为何这般冷漠?莫非我当不起你诚心的看重?

    包红包这事倘要许霜降独自捋起来,她怕做不好。夫妻一体,花出去的都是共同财产,许霜降第一反应就要跟陈池去商量。

    不提了,陈池比她更茫然,都没时间听她细细分析其中的缘故,她刚对他讲完她和那新郎官同学读初中时座位隔得远,正想接着叙述她和同学的联系断了十来年,最近又接续起来,原本打算把故事背景交代清楚后问问陈池,这样的同学情谊该怎么换成红包当量,还是有去无回那种的,谁想陈池故事背景都没听完,就一口打断道:“霜霜,霜霜,你看着办吧,或者去问问妈妈,我手头有事。”

    许霜降在陈池这里讨不着主意,自然要向妈妈讨教,碰到她这种特殊情况,初始数据缺失,再不可能获补,该怎么把红包给得恰当?

    许霜降趴在栏杆上,回头再一次瞧瞧宣春花所在的方向,她妈还和李师母热络地说话。

    “也别太催孩子了,”宣春花宽解着李师母,“婷婷要相貌有相貌,要能力有能力,工作稳当,家庭和睦,女孩儿家这个条件,放到哪里去都是顶呱呱的。现在只是婚姻的机缘没到,这个说快也快,哪天一眨眼,机缘就来了,到时让你挑花眼。”

    李师母被宣春花劝得略略暖心,她朝李婷婷瞥去,一脸恨铁不成钢:“我家婷婷就是木讷,头一个男朋友那副腔调,把她谈灰心了,老早千哄万哄还能让她去相个亲,现在是一听我说起就嫌烦,叫我不要管。还是你家霜霜好,我和婷婷讲,你不要嫌我烦,爸爸妈妈总是要走在你前头的,老看着你独来独往,怎么放得下心。你看看许叔叔家的女儿女婿,成双入对,父母看着多踏实啊。”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宣春花轻叹道,回头瞧见许霜降百无聊赖地依在护栏边,垂头不知在瞅啥,她顿时泛起一点小忧愁,对着李师母,一半儿谦虚,一半儿交心,“我家女婿人在外地工作,家里也顾不上多少。”

    “这是暂时的,现在的年轻人都讲奋斗抱负,他发展好了,霜霜不也跟着好?”李师母安慰道,“你女婿以后总归回来的。”

    “他是想回来,一时半会儿还要等合适的机会。今年过到半当中,这边要是没找好,那边就不做了,也可惜。”

    “就是,再过几个月,就要有年终奖了。”李师母道。

    “谁说不是呢。”

    两个母亲一说就说了大半个小时,从自家事聊到小区里的其他八卦,这才尽兴分开。

    “妈,你跟陈池的妈妈一样,说是出门遛弯,其实就是寻人聊天。”许霜降挽着母亲的胳膊,埋怨道。

    “背后说你婆婆,”宣春花啪地拍到女儿手上,教道,“在陈池面前别瞎议论他父母,我给你说说就算了。”

    “我没说什么啊?”许霜降冤道,压低声音嘟囔,“不都是事实吗。”

    宣春花看着女儿,跟未婚少女一样一样的宜嗔宜喜,赖在妈妈身边撒娇,她的心微微发酸,小夫妻俩老是两地分居,终究不是个事啊。旋又一想,陈池也辛苦,孤身一人在外,宣春花只盼着自家女婿能早日觅到好机会换回来工作,一家子就齐整了。

    宣春花想完一桩,又想一桩,开腔问道:“霜霜,你班上那些男同学,没结婚的还有多少?”

    “还有一大半。”许霜降话音落下,立即警惕道,“妈,你又想当媒婆了。”

    宣春花嗤道:“给别人介绍姻缘,有什么不好?介绍成了,积福报的。”

    “我那些男同学你见都没见过,你也敢介绍?”许霜降小声嘀咕道。

    “这不是有一个见过的吗,我们去看电影那次遇到的小伙子,你后来不是说他当时是相亲吗。”宣春花越说越起劲,“我看那小青年相貌不错,说话什么也挺有涵养的,又是个本地人,谈起来便当。哎,霜霜,你去问问他女朋友定了没有,没有的话,介绍给婷婷认识,说不定能交往呢。”

    许霜降头大,她妈妈还能想起林虞来。自浴场一别后,林虞路过她的培训中心,上来和她说,有个短距离徒步活动,问她去不去。许霜降觉得天气渐热,人懒不想走,就推了。后来林虞打电话又问过一次,那是自行车越野旅行。许霜降留学时天天骑自行车,当即又推了。此后两人倒没怎么联系过。

    “我不去。”许霜降立即拒绝道,“妈,上次你想到曹嘉奕,我就忍住没说,肯定不成的,不管曹嘉奕还是我同学,他们都是婷婷姐的校友,还小了三届,你把情况一说,婷婷姐头一个不同意。”

    “这有什么的啦?”宣春花口中这么说,心里忖度着李婷婷的脾性,还真有可能,她若有所憾地叹息,“你们这些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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