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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节

铁娘-第2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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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道:“自然,在不久之后,我会让兵器榜再次换榜,会让我的名字再次出现在此。”

    金芸的这句话,并不虚,如果她愿意,甚至可以马上让兵器榜再次换榜。

    当初和归宁铁鞭一起锻造时,还有送与方亦的细鞭,只是这条鞭子,除了几人之外,其他人并不知晓。

    金府的那两个老爷子更是一点都不知道。

    细鞭对于粗鞭,细鞭更要好上一等,粗鞭都能排到百名,更别说是细鞭。

    所以,她的这番话,并不狂傲,反而带着浓浓的自信。

第四百七十九章:生死仇

    兵器榜更换好,红布依旧盖在上头。

    这次,华老并没有上前掀开红布,倒不是顾忌身边的金姑娘,而是前一次换榜单,在场的人当中,他算的上是老资质,此时,相比他人,他还没这个资格。

    果然,没过多久,一中年男子上前,而他身边跟着的一人,正是惹得金叶关禁闭的尤陌。

    尤陌在身后候着,那上前之人,定是陵王。

    也难怪,华老不敢上前。

    陵王双手握在红布之上,用劲一挥,红布直接掀开飘落在旁边。

    更换的兵器榜屹立在那,所有的人仔细查看榜单的排名。

    没有任何意外,榜单上的最后一名没有了归宁铁鞭的名字,而是之前的第九十九名那位。

    那新增进来的,又是何种兵器?何人所铸?

    金芸第一次来,虽然之前将百名的兵器都瞧过一次,却也没有那么好的记性,将所有的一字不落的记下。

    不过,她却在其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第八十九名,靳!

    “快看,第八十九名缠丝剑靳!”

    “又是一位铁娘子!”

    “靳,姓靳,可是靳铁娘的后代?”

    “想不到,老夫有生之年,还能见到靳家后代啊。”

    “靳家又出了一位了不得的铁娘子,想必铁娘又要风靡了。”

    “先是金家铁娘子,如今又是靳姓铁娘子,难不成两家又要如当年那般,斗得你死我活?”

    “斗得你死我活?老先生,您这话是何意思?”

    老头子太过惊讶,才喃喃浅声道出,却不想被周边的人给听了去,他连忙挥手道:“听错了,你听错了,我一个糟老头子又怎么会知道什么。”

    说完,也不再看兵器榜,而是转身便匆匆离开。

    金芸正巧也是在旁边,她瞧着离去的人,想了想,便决定跟了上去。

    那老头子怕也是知道,祸从口出,一路上连走带跑,生怕有什么人跟上来。

    围着几个人多的巷子绕了许久,才走进一条偏僻的深巷,正准备进屋之时,后面传来了一道声音。

    声音清亮,显而易见是一道女音,却不知道为何,让他止不住的就打了一个抖索。

    “老爷子,能否聊聊?”

    推开了一条缝隙的门,立马被他关上,老头子猛然转身,浑浊的双眼紧缩,他道:“你是,金姑娘!”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从金家住进金府,街坊之间流传消息时,他就开始注意过这些人,眼前出现的人,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的金芸金姑娘。

    也是上次兵器排行榜换榜的金姑娘。

    可立刻,他脸上带着止不住的慌乱,他摇了摇手,道:“这位姑娘,您怕是弄错人了,我一个平民百姓有什么能和你聊的。”

    说完,慌得额头上的细汗都出来了,想转身进门逃离,又不愿意将里面的家人牵连上。

    “金靳两家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不知道老爷子能否告知?”金芸略带真诚。

    时间太过久远,并没有多少人还能知道这些事,她虽然不喜欢金府的那些人,可谁让她如今被贴上的金府的标志,再来还有爹是身份,有种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意思。

    老头子瞒了一辈子,妻子孩子都没有告诉过,又怎么可能告诉一个才刚刚见面的姑娘。

    更何况,此姑娘与她人不同,她姓金。

    他还当要拒绝的时候,背后遮挡着的大门被打开,门还未开全,便传来了一老婆子的声音:“我说你成金斗怎么回事,门都开了还关上,是要我来请你不成。”

    说完,才瞧见外面对了一个姑娘。

    贺成氏微微眯眼,她有一双厉眼,一眼就能瞧出此姑娘定不是普通家的闺女,虽然身上带着首饰不多也精贵不到哪去,可是穿得衣裳那可是上等的锦绸,颜色鲜丽,价格昂贵,极得贵人家的姑娘喜欢。

    本不耐的一张脸上顿时扬起了笑意,她道:“姑娘,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成贺氏到不认为这是来寻她家的,他们家祖宗几代,都没出现一个能人,都是平民百姓,一般和贵人谈不上有什么交情。

    更不会认为这姑娘是专门来寻他们的。

    “大娘,我有事寻成老爷子,能否进门一叙?”金芸开口,此时,她十分庆幸自己来了一趟。

    她居然在这个婆子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气息,很淡,淡到如何不是前段时间异能的增加,恐怕都发现不了。

    可反映过来后,又觉得十分的惊讶,她从来到上京的后,就用过感知这片地方。

    此地是上京,自然少不了好的精铁和兵器。

    甚至有一些是连她都心动,却没法子去弄来。

    但现在不同,当时感知的时候,根本就没发现这处有什么好东西。

    甚至,金芸肯定,她只要离得再稍微远上一些,婆子身上的感觉便会再次的消逝。

    “当然可以,快些进来。”成贺氏哪能不愿意,甚至有些欣喜诺狂。

    而且知晓男女有防,将家里与姑娘年纪相似的男儿都赶了出去,让他们在外面逛段时间再回来。

    将桌面再次擦拭一遍,成贺氏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姑娘,家里穷,备不上好茶水,您担当些。”

    金芸轻轻点头,伸手端起轻抿了一小口,道:“无碍,我也不懂茶的好坏。”

    两人交谈几句,坐在一旁的成金斗却是有些坐立不安,他几次暗示老婆子将人送出去,却每次换来的都是白眼,如今心中将老婆子骂得要死,但又不敢真正的开口,只是希望等下能随便说上两句,让人给敷衍过去。

    更后悔自己在排行房那开了口,不然也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胳膊被重重的一推,成金斗听到自家老婆子在耳边大声的吼道:“我说你发什么呆,人家姑娘问你话了,怎么都不知道回应一声。”

    被这一吼,成金斗连忙摇着双手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当时不过胡言而已,金靳两家的生死仇,我个糟老头怎么会知晓。”

    金芸放下茶杯,她浅笑道:“我瞧着老爷子身子矫健,还想问问你的年岁。既然老爷子提到金靳两家的生死仇,不如你和我说说吧。”

    “……”成金斗傻了眼,敢情一下情急,自己给全兜了出来。

第五百章:一与三

    过去的日子太久,当年知晓的这事的人本来就不多,再来朝廷上有意不将这事弄的众人皆知,随着时间的过去,知道的人更加的少。

    成金斗是个很胆小的人,双亲还健在时,靠着双亲;双亲不在了,便靠着妻子。

    一辈子过的不富裕,却安然,真要说起来,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唯一藏在心底里的事,便是当年年幼时祖父对他悄悄说的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正是金靳两家。

    年幼还小,他并不懂,却牢牢记住祖父的话,没有将这件事给说出去。

    最主要的是,他是被吓到不敢乱说。

    在年少时期,恐怕至今也有五十年了吧,当时无意中听到街道上有人在诉说金靳两家的事,说的场面十分的热闹,他站在一侧恰巧手中有事,不然也会凑凑这个热闹。

    哪里会知道,就是在第二日,那些人都不在了。

    如同消失,至今没了声影,他们的家人寻了多年,都没有寻找到。

    从那个时候,他就明白了,祖父所说的故事,是一个会惹来杀身之祸的秘密。

    “你藏藏捏捏什么?姑娘问你什么话就说出来!”成贺氏扭头过来,一脸的怒意,顿时就将成金斗给吓到了,他顿时支支吾吾的,什么话更是说不出来了。

    金芸直接褪掉手腕中的玉镯,放在桌面上,向前推过去,她道:“成老爷子你就当晚辈的想听个故事,我听过后出了门便会忘记。”

    她并不喜欢在身上带些首饰,这个玉镯还是初见金曹氏送得见面礼,她倒是不知道玉镯能值多少银子,却知晓以金曹氏那样的人,出手觉得不会小气。

    成贺氏倒吸一口气,连忙伸手就要拿过来,不到半路又赶紧缩了回来,她道:“姑娘您说的是,咱老头子别的不说,就会讲故事,您想听什么都行。

    说着,扯着成金斗的衣襟将他拉了起来,悻悻然的说一声:“说故事得准备些点心,我和老头子给您先备上一些,等会儿就给您上上来。”

    说完,便连拉带扯的将人给待到了里屋。

    金芸并不急,如果这玉镯还让他开不了口,便打算就算了。

    倒不是出不起更高的价钱让他开口,只是没有这个必要。

    里屋商量的声音漏了些出来,两人争议的声音没过多久,便恢复平静。

    没过多久,成金斗拉耸着脸缓步走出来。

    他瞧着桌面上放着的玉镯,有些无可奈何,老婆子眼睛利,她一眼就瞧出来,这玉镯就是他们一大家子辛苦一辈子都挣不回来,就算藏在心底的是个祸事,大不了等到金姑娘出了门,他们就收拾行李去远方。

    当了玉镯,寻个小地方,买些田地,做个地主也总比待在这里混日子好。

    成贺氏瞧着老头子坐了下来,心却仍旧跳得厉害,她并没问到底所谓的故事是何事,她也不想去问,也不打算再继续待下去听,而是悄然出了屋子寻儿媳,悄悄收拾起行李来。

    虽说这里是上京,世间最为繁华的地方。

    可对于平民百姓来说,日子并不好过。

    他们无房无田,更没个好差事,只能东家混个短工西家混个短工,一年四季就这么过了。

    虽然吃穿不成问题,却年年都存不到一点银子。

    还不如远离这里,去个小城镇生活来的好。

    当了玉镯,置办个属于自己的院落,再买些田地,最主要的是,让以后的曾孙子们能上得了书塾,不求考个童生秀才,能识字便已经很不错了。

    再说屋内,成金斗思绪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他道:“当年,并无金靳两家,上京只有金姓一家。金家有一嫡女,名为金烁婉。烁婉姑娘虽不会打铁,却是上京有名的才女,听说就是皇族中人,都有过将她纳入府内的想法。却不想,这名才女却钟情府中的一名小厮,直到出嫁前不久,才被发觉两人之间的情谊。

    烁婉姑娘那时已经有了身孕,自然不能外嫁,亲事取消,小厮被打杀致死,烁婉姑娘被驱赶金家,不过是短短几日时间。烁婉姑娘本是娇女,被驱赶金府,她还能如何?为了肚中的孩子,只能艰辛的讨生活,活得狼狈不堪。

    姑娘,想必您也知道了吧,烁婉姑娘肚中的孩子,便是风靡一时的靳家铁娘靳若君,靳铁娘心中有恨,不愿姓为金,改为靳。而所谓的生死仇,是当时的一个赛事罢了。”

    说道这里,成金斗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名字。

    他的名字是祖父所起,一场战斗,成也是金,败也是金。

    而败的,不是其他,而是一条性命。

    ……

    ……

    金芸被成贺氏一脸笑颜的送出了大门,她的心情却始终没有平复。

    生死仇即为生死局!

    犹如赌博的形势,赌得是自身的能力,而代价却是一条性命。

    靳若君以一人之力,战胜金家铁匠宗师数名,最后的结果便是金家当家人亲自交谈,靳若君仍旧要了那些人的性命。

    生老病死,世人都当靳铁娘是寿终正寝,却不知道她也是败在一场生死局中。

    而当时与她对斗的那人,便是爹的祖先,从金家旁支将上京金家夺在手中的人,金斯宇。

    当初生死局,靳铁娘锻打一把天元剑,在排行榜中正处于第三,想来已经是无人可及。

    可偏偏,如今排行榜的第一名,却是紫羽极矛金斯宇。

    一与三,便能知晓谁人谁输。

    但靳若君并不是一个寻常的普通人,靳铁娘的名声传遍世间,不可能凭借一个普通的生死局就决定她的性命。

    虽然,对于金斯宇来说并不公平,但当时最后的结果,便是靳家与金家签订协议。

    而这个协议,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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