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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犯罪心理-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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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辰忽然停下脚步,他与刑从连心有灵犀般地互看一眼,刑警队长敏锐地问道:“和你们医院签约的劳务公司,是哪家?”

    “‘好家’啊,市里最大劳务公司就他们家了。”

    林辰收回视线,刑从连果断打起电话,向手下吩咐:“把于燕青的照片同曾出入三院太平间的嫌疑人作比对。”

    他电话打得极快,挂断后,他便和保安科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然而,大医院的科长,又怎会对一个女孩有太多印象,他并没有得到什么同于燕青有关的信息。

    刑从连下意识搜寻林辰,发现林辰在他身后,走得很慢,并且,林辰真的只是很认真在走路,甚至没有东张西望,窥探四周。

    “想什么呢?”受不了沉默的刑警队长终于开口,“想于燕青是不是那个在医院摆弄尸体的人?”

    “不。”林辰摇了摇头,“在想,为什么是这里?”

    “选这里,肯定是因为这个地方很特别。”刑从连答。

    林辰点头,问:“那么,特别在哪里呢?”

    “我不知道啊,可能是这里的某个人、曾经发生的某件事、甚至他就是看上这里了,这个答案太宽泛了……”刑从连越说越觉得难以理解。

    “也并没有那么宽。”

    林辰停下了脚步。

    在他们面前,是扇普通白色木门,门牌上,写着“太平间”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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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回忆

    暴雨还在下,乌云浓重,白天与黑夜的界限,不再分明。

    不知是受台风还是命案的影响,春水街人烟稀薄,没有几家店还开着。

    雨水已一遍又一遍冲刷过青砖,曾经的血迹早已不见踪影,地面很干净,甚至没有腐烂的菜叶和瓜果,空气也因此变得清新。

    清新得,令人只想放慢脚步。

    林辰走得很慢,且没有打伞。刑从连撑了把黑伞,跟在他身后。

    不知为何,刑从连总觉得,林辰应该很年轻,虽然付郝总是叫他师兄,可他似乎比付郝还小一些。

    明明就还是刚大学毕业的年纪,却好像老僧一样腐朽,冷漠淡然,无悲无喜。

    他可以冷静地做出推断,也可以很平静地,独自一人躺在尸体下面,甚至出来的时候,脸色毫无变化。

    刑从连因此很想知道,究竟有什么事情,能让林辰动容。

    一路无言。

    两人走得有些缓慢,到当日案发的水果摊前,摊上早已没有人,卷帘门紧紧拉着。

    林辰在当日于燕青所站的地方立定。

    此刻阴云密布,暴雨如注,那天的情形,却并不是这样。

    好像太阳还没有落山,人很多,空气里有些腥味,也有些香味。

    然后,突然地,骚乱开始,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发疯的水果摊主,他们看着摊主一刀刀砍向无辜的妇女,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们身后坐着一位死去多时的老人。

    而当妇女扑向店门,老人悄无声息倒下时,死亡的恐惧被无限制放大再放大,每个人都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他们不再是旁观者,而变成亲历者。

    如果于燕青就是凶手,她为什么在太平间做那些奇怪举动,又为什么要在这,观看这个场景?

    她站在这里,想要什么,又看到了什么?

    如果凶手另有其人,那又是谁,像幽灵一样,注视着整条街道?

    林辰微微仰头,双目轻闭,任凭零星雨水,飘落在自己面门。

    见此情景,刑从连总有些不安,他左右看看,拍了拍林辰的肩。

    林辰蓦地睁眼,见刑从连正伸手指着街上的监控摄像头:“这个监控是几年前装的东西了,说是为了商户安全,其实也只摆个样子。”刑从连说着,看向市场另一头,“另一边那边那个早就坏了。”

    “小公园和太平间里也没有监控覆盖吗?”林辰问。

    “公园面积太大,总有监控盲点,而太平间……就算装,也没人敢看。”刑从连说。

    “那么,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林辰顿了顿,说:“罪犯似乎很了解摄像头的分布构造,总能在犯案时躲过监控。那么为什么于燕青,她总是被监控捕捉到,这不是很奇怪吗?”

    “说得很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刑从连吸了吸鼻子,“但,技术是死的,人是活的嘛。”他说着,环顾四周,向水果店斜对面走去。

    那里,还开着一家五金店。

    “听说心理学问案很神奇,我一直想见识下。”刑从连凑到林辰耳边,轻声说道。

    五金店老板是五十岁出头的中年人,秃顶,两鬓斑白。

    见到刑从连亮出的证件,他把手在围裙上蹭了蹭,语气非常熟稔:“您又是来问那天的事情的吧,我是真没看清对面到底出了啥事,您看我面前都是管子,我连老爷子是啥时候开的店门我都不知道吶。”

    老板语速很快,同样的话,他好像已经重复过很多遍,故而有些不耐烦了。

    “不是,您再跟他说一遍。”刑从连指了指一旁的林辰。

    林辰向前走了半步,将挡在老板面前的东西向旁边移开,他语气温和,如同在漫天大雨中,撑开的一把伞:“您不用想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希望你告诉我,那天天气怎样么?”

    他的声音平静而目光宁和,甚至不需要任何指使,老板便不自觉闭上了眼,仿佛陷入漫长的回忆。

    “天气挺好的,太阳还没落山,但菜场里,一直阴沉沉的,黑乎乎的。”

    “你吸了口气,周围有一点

第8章 权势

    付郝赶到的时候,林辰正坐在自己宿舍里,只披了条薄毯,头发还没干。

    付教授甫一踏入冰冷屋内,看见那荼白四壁,和孤零零的木桌,便忍不住跑到床边,对林辰:“师兄,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林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你搬去跟我住呗!”他很欢快地说道。

    这回,看付教授的人却换成了刑队长。

    虽然,付郝不是很明白,为何刑从连要看自己,但作为研修心理学多年的专家,他很清晰地,在那道目光中,感受到了不耐烦。

    换成更通俗易懂的句子就是:你丫瞎说什么呢!

    付郝以为是自己打扰了师兄的思考,所以他马上闭嘴,也不怕地上凉,很乖巧地在林辰面前,席地而坐。

    林辰没有说话,付郝一个人想了很久,试探着开口。

    “说不定,压根不是连环杀手?”

    林辰点点头:“没有证据表明,这些人死于谋杀。”

    他用词谨慎,坐在一旁的刑从连忽然开口:“今天早上,鉴证科出了报告,公园的吊环是被人为损坏的。”

    付郝用“你怎么不早说”的眼神回敬刑从连,满脸胡子拉碴的刑警队长则很无辜:“我根本没时间说啊。”

    “谋杀案和非谋杀案混在一起,这比单纯的连环谋杀还复杂你知道吗?”付教授生气道,“那公园的沙地附近检测出白沙了吗,如果出现白沙,就可以把这几件案子放在一起,联合侦查了。”

    “其实没有必要。”林辰忽然开口,打断了两人的争论。

    “什么没必要?”

    “没必要大费周折,在大概念里,寻找小概念。”

    “你是说沙?”

    林辰点点头:“这是唯一可以把所有案件联系起来的线索,不是吗?我们姑且认为,确实存在这样的联系,那么,问题出现了……”林辰低下头,揉了揉付郝的脑袋:“为什么是沙?”

    林辰问,为什么是沙。

    付郝想,我他妈要是知道,我早就破案了啊。

    可是在林辰面前,他却不敢造次,只能搜寻一些可能的答案:“沙,是有特殊意向的东西?”

    “嗯。”林辰点点头,鼓励付郝继续说下去。

    “佛教中,有‘恒河沙’、或是‘一沙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之类的词,但你说过,罪犯所用的沙,很特别,是沙盘游戏里的沙子,所以……”

    “所以,我们很难分析出,这些沙子,到底代表什么?”林辰像是看穿了付郝所想,接口道。

    “那,光说沙盘游戏呢,以前老师不是简单给我们介绍过,沙盘疗法就是在沙子上自由地摆放人物,以反映潜意识的心理状态……难不成,凶手是在玩游戏?”付郝问。

    林辰看向付郝,眼里是一抹赞赏。他从床上起身,推开屋内一扇紧闭的房门。

    伴随着缓缓打开的木门,一张巨大的天蓝色沙盘,缓缓露出了全貌。

    沙海茫茫,仿佛在整个空间中开辟了一个新的世界,那些细腻的、洁白的或高或低的沙堆,只令人觉得浩瀚无垠。

    而在一旁的木架上,摆着整整一面墙的袖珍玩具。

    有各式小人、微缩日常用品,闪闪发光的车模……

    付郝和刑从连站在旁边,只觉得自身霎时渺小起来。

    “你还记得凶手在尸体边放着的沙子么?”林辰问。

    刑从连抢在付郝前面挤进屋子,于是很自然地被林辰问道。

    “当然记得。”

    “我们总是在推测凶手出于什么目的,要放下那些沙子,但其实,反过来想,我们也可以从他的行为,推测出他的心理状态。”

    林辰从木架上取过一个小人,放到了沙盘里:“如果,他将城市当做了自己的沙盘游戏,然后在不经意间摆下了他的玩具,那么,从沙盘疗法的理论,我们也反推出,他本人的心理状态。”

    “所以,他做的越多,就越将自己一步步暴露出来?”

    林辰没有回答,反而用手,将沙盘里的白沙推开。

    于是在茫茫沙海中,露出一个巨大的蓝色空洞:“首先,犯案距离,无论时间或是空间,都相隔甚远,并且没有任何规律。他给我的信息,是‘空洞’。”

    他说着,又在沙盘上,分开极远分别摆下了另外两个人偶玩具,“其次,既然行为无序,那么他必然失去了可支援的力量,因此内心混乱。”

    林辰并不去管身后两人的表情,而是抓起一把沙,细沙纷纷扬扬落下,有些

第9章 终于

    林辰是被敲窗声惊醒的。

    窗外站着位身穿件黄色雨披的保洁阿姨,他起身,开窗,只听阿姨中气十足。

    “小林啊,燕青工具房的钥匙你有吗?”

    林辰微微蹙眉,他摇了摇头,像是并未完全清醒:“今天不是全校停课吗?”

    “学校停课么,我们老板又没给我们放假。”阿姨拄着把长扫把,“我们命苦啊。”

    林辰敏锐察觉到此间异常,于是他问:“是谁请您来问我,于燕青工具房的钥匙?”

    “噢呦,你们关系这么好。”阿姨笑盈盈地,见到好看的年轻人,老阿姨们总是多调侃几句也好:“她辞职了呀,钥匙没还,谁不知道,她平时有事没事总往你这跑啊,是不是留给你了呀?”

    老阿姨还在喋喋不休,林辰却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于燕青辞职,却没有归还工具房的钥匙?

    既然她保管钥匙,却不归还钥匙,那么必然有人会找钥匙,如果找不到钥匙,后勤科会去破门。

    那么,门后面,又是什么呢?

    “钥匙可能是在我这,但我得找找,请您先去打扫别处,可以吗。”林辰微微欠身,对阿姨礼貌地说道,说完,他便转身回到床边,拿手机拨通了刑从连的电话,

    刑从连赶到时,林辰正独自一人,靠在地下室入口的。

    见刑从连身后跟着鉴证科警员和法医,他点点头,站直身子。

    楼梯间只亮了盏昏黄的灯,衬得他面色阴郁,甚至是有些悲伤。

    作为刑侦人员,刑从连当然可以闻到空气中异常的血腥气息,他面色一黯,戴上手套,打开了地下室的大门。

    地下室里没有亮灯,然而浓重的血腥味,却逼得所有人为之一窒。

    惯于处理现场的刑警,已按规章拦起警戒线,地下室的灯、警方带来的照明灯尽数亮起,灯光刺目,黑暗的地下室霎时宛如白昼。

    损毁的课桌、破旧的床铺,还有零星课本,地下室里每一件物品,都被射灯照得明亮清晰,甚至连灰尘都被蒙上了一层莹光。

    而在整个空间的的尽头,是扇被关起的、黑色木门。

    有警员找来万丨能钥匙,请示刑从连。

    刑从连看了眼林辰,径自接过钥匙,走到黑色木门前。

    开门,是很简单的事,钥匙插入锁眼,轻轻扭转,咔哒一声,门很便被打开了。

    刑从连却觉得,好像世间很难有比这更艰难苦涩的事了。

    血的味道,顺着门缝,飘散出来,

    他的手,搭在门板上,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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