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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6节

奇术之王-第5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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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米加达高声念了几句咒语,大屏幕上的图像震荡了几下,立刻变得加倍清晰。

    “没有避水术的遮掩,光线折射作用降低,你们现在看到的就是真实的镜室。”米加达说。

    现在,镜室上只剩下一种藤蔓勾连一般的符咒。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玫瑰女脸上,等她出手解除禁术。

    “我知道,此时此刻,就在这个房间里,有人正在使用移魂术。”玫瑰女轻轻站起来,双手按在桌面上。

    她的手指极长,每根指甲上都雕着成串的玫瑰花,精致华美,跟她的衣着打扮十分相配。

    “在移魂术的作用下,每一个决定都是错误的,都跟正确的方向背道而驰。本来,我不想多生事端,跟着所有人一起走,解开禁制,息事宁人。可是,此人是我大不列颠帝国之宿敌,来自亚洲扶桑之国。为了帝国荣誉,我必须有所担当。”玫瑰女继续说。

    来自扶桑之国的只有韩映真,而她很显然也愿意接受玫瑰女的挑战,大步向前,隔着会议桌,站在玫瑰女对面。

    “我不管对错,只站在夏先生这一边。你当然可以提出反对意见,但这得看看你有没有维护真理的本事。”韩映真淡淡地说。

    玫瑰女冷笑:“本事?真理?我平生只相信一种真理,那就是‘帝国无敌’。”

    大不列颠帝国曾经横行全球,扫荡沿海诸国,创造了不朽功绩,至今仍然被英国王室成员津津乐道。

    “帝国无敌”四个字已经很久无人提起,尤其是在超级大国崛起、欧洲小国沉沦的今日。

    “不服从夏先生的,必须死。”韩映真没有发表长篇大论来回应对方,言简意赅,咄咄逼人。

    啪的一声,会议桌上方的日光灯管炸裂了一根,玻璃碎屑当空飘落,洒在桌面上。

    “谁死,还不一定。”玫瑰女冷笑一声。

    啪啪两声,又有两根灯管炸裂。

    玫瑰女嘴角沁出鲜血,十指张开,扣住桌面,勉强稳住身体。

    很明显,她已经败了,苦苦支撑,只为帝国颜面而已。

    “夏先生要做的,都是无比正确的。”韩映真说,“我不杀你,走吧。”

    玫瑰女陡然狂啸一声,身子一伏,十根指甲脱手而飞,射中了韩映真的胸口。

    “你还是太年轻,还是太大意,还是太——”玫瑰女一招得手,刚刚松了口气,才发现自己的胸口已经炸开了两个血洞。

    韩映真双枪在手,霸气毕露。

    那两把*都安装了十分精巧的消声器,并且是在玫瑰女狂啸时射击,所以枪声被完美地掩盖住,直至玫瑰女发现遭到重创,我才意识到韩映真开枪杀敌的事实。

    十根指甲没能伤得了韩映真,而是沾身即落,应该是刺到了防弹背心一类的防护服上。

    “你死,那些禁制就自动解开了。如果不是夏先生给你面子,早在一小时前,你就已经是个死人了。”韩映真叹气。

    玫瑰女放开桌子,踉跄后退。

    “时代变了,你不变,就变成了笑话。时代的列车根本不会等待迟到者,能够上车的,都是聪明人,不是吗?”小女孩站起来,那老头子也跟着起身。

    两人一起向外走,经过我身边时,小女孩驻足,认真地看着我:“我曾从最著名的预言之书上看到过,未来的奇术之王就在东方水滨,经双龙夺嫡之变后,历劫重生,方能一飞冲天。我不确定是你,但也不确定不是你。如果有一天江湖再见,大家一定各自给对方留面子,可以吗?”

    我诚恳地回答:“那是一定的,感谢今日帮我解开镜室禁制。”

    小女孩笑着回答:“我不解,你也能解,何必过谦?只不过,我很担心,双龙夺嫡是万劫不复的劫中劫,不知道你能不能劫后余生。唉,未来的事,谁能说得清呢?就像你们中国古人在书中写的那些话,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哈哈哈哈……”

    她大笑着,蹦蹦跳跳向外走。

    老头子向我鞠了一躬,然后托着鸟笼,昂然跟随,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

    噗通一声,玫瑰女跌倒在地,在远远传来的小女孩的大笑声里含恨而殁。

539章 五大禁制(3)

    血月师一直端坐桌前,他虽然没有施术,但镜室上面的古梵文符咒已经消失,证明他也收回了自己的禁术。

    “多谢大师成全。”我向着血月师拱手。

    他艰难地转动脖颈,黯淡无光的眸子缓缓转动,目光从我、老虎、韩映真脸上依次扫过。

    “到底是谁……要解除镜室禁术?到底是谁?”他低声问。

    “是我。”我坦然承认。

    “不,不是你,不是……你。”血月师摇头,“你的骨血之中,没有天逆之相,不会做这种倒行逆施的事,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就是她……”

    当血月师指向韩映真时,后者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只是缓步后退,离开了会议桌,并且不动声色地收起了两把短枪。

    射杀玫瑰女之时,韩映真用力过度,此刻需要放松休息。

    “不是她,是我。”我反驳血月师。

    “如果你肯跟随我进……圆光缩地术,我们就能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血月师咳嗽两声,艰难地把这句长话说完。

    我点点头,血月师抬起指尖,遥遥地向我面前一指,然后以我的胸口为中心,慢慢地画了一个直径三尺的圆圈。

    “嗯,夏先生,暂且不要——”韩映真开口,但她的话只说到一半,我与血月师之间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水泡,直径足有两丈,把我们两人细密地罩在其中。

    那水泡是半透明的,依稀能看到外面的情形。我向韩映真看,她急促地追过来,伏在水泡上,用力拍打,张口呼唤。可是,水泡阻隔了一切声音,我什么都听不到。慢慢的,水泡变成了乳白色,外面的景物全都消失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之中。

    “我在菩提树下不饮不食七日,濒死未死之时,忽然有声音说,圆满了,大圆满了。于是,我顿悟了圆光缩地之术。缩地,只是距离上的改变,但这种奇术能够将时间、历史一起微缩进来,让我在一张天幕之上,看到过去百年、方圆千里的世界变化。就是现在,在大千世界中找到你吧,一旦找到你,就能明白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血月师说。

    一进入气泡,他就变得中气十足,语速加快,口齿清晰,似乎突然间年轻了三十岁。

    气泡壁上渐渐浮出彩色的静止画面,有山水河流、亭台楼阁,也有行人车马、贩夫走卒。不过,所有人物都是古装打扮,神态做派,跟现代人有着明显的不同。

    我看了十几秒钟,脱口而出:“大师,这不是《清明上河图》吗?”

    那幅旷古名画表现的是京城繁华街道、市民安居乐业的淳朴风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是不可多得的精品。从小到大,我在博物馆中无数次看过其仿品,对它十分熟悉。

    “是,也不是。你在市井之中能不能看到自己?”血月师问。

    我快速地逡巡画面,每个人都是古人,怎么可能有我混杂其中。

    “大师,这里面不可能有我。”我说。

    血月师向我走来,跟我并肩而立,仰面向上看着。气泡正在膨胀,那幅画也跟着变大,所有细节被放大数倍。

    “一定会有的,它能包罗万象,将万事万物熔于一炉。如果没有你,只能证明你的思想不够集中。再试试看,一定有你,一定有你……”血月师喃喃地说。

    我的目光扫到一座临河小亭时,突然停住。亭子是八角形的,亭柱之间的栏杆十分坚实,共有四人坐在上面,坐姿各不相同。

    吸引我目光的是最靠近大街的那人,他把左脚抬起来,放在栏杆上,左手的肘部压在膝盖上,手掌托腮,目光望向街对面,似乎正在沉思。

    这个坐姿也是我经常用到的,在曲水亭街北头的曲水亭上坐着看百花洲的风景时,就是采取与画中人同样的姿势,常常一发呆就是几个小时。

    看到他,就仿佛看到了之前不思进取的那个我。

    街对面,有人坐在河边,赤着双脚伸进水里,悠闲自得地远眺河边的风景。我隐约想到,再年轻一些的时候,夏天不惧溪流冰凉,最爱赤足戏水。那么,这个人也是我,虽然衣着相貌不同,可做过的事却是一模一样。

    我的思路一旦打开,顿时觉得《清明上河图》中的几百人个个是我,只不过年龄段不同而已。

    “原来……原来这幅画是这样欣赏的,从前看的,全都不对。”我恍然大悟。

    世人看《清明上河图》只是观赏其绘画技法、用墨手段、勾勒细致、构图完美,却谁都没有意识到,画家竟然在画中埋下了如此深厚的哲学道理。

    一幅《清明上河图》,就是描绘了某个人的一生发展,有心人看到,无心人错过。

    “你看懂了,也找到了。由过去就能窥见未来,你且坐在这里,等我说法给你听。”血月师说。

    我盘膝坐下,目视前方。

    视界之内,所有人物都鲜活灵动,仿佛顷刻间就能突破画面束缚,落在我的面前。

    “太聪明的人,上天必将折其阳寿,避免其触犯天条。你的前半生足够坎坷,隐居于寻常巷陌之内,过着节衣缩食的苦难生活。这是上天的考验,只要突破这些苦难,就能鱼跃龙门,成就千古不朽事业。摆在你面前的困难,只有一个‘情’字。情,包括很多种,你必须一一破除,毫不留情地斩断情丝,才能获得成功。情是双刃剑,只有智者能够举重若轻,使用它而不遭其害。现在,你记住一句话——‘当断则断,不受其乱’。”血月师语重心长地说。

    我重复了一遍,牢牢记住这八个字。

    “如果遇到双龙夺嫡的大劫,你就更要牢记这八个字。我能帮你的,只能有这么多了。”血月师说。

    我无数次听到“双龙夺嫡”这四个字,但始终无法把它跟自身经历联系起来。

    “大师,能否坦然相告,双龙夺嫡到底指的是什么?”我问。

    血月师向上一指:“看那里,那就是双龙夺嫡。”

    我仰面向上看,画中人物共有四个,两人驾车,两人步行。那拉车的健马受惊失控,飞速向前,驾车的人张皇失措,而步行者则一左一右扣住马缰,向自己方向拉扯着。

    这个画面极具张力,曾经被许多画评师津津乐道,认为画家具有丰富的社会阅历,能够把闹市惊马的情景三笔两笔就描绘得栩栩如生。

    在我眼中,步行者并非为了救人而抓马。他们之所以出手,只是因为要抢夺那匹好马。

    “一匹马不可能劈成两半,所以争夺到最后,要想保留活马,就得先死一人。世间事大多如此,马是好东西,必须完整保留,弱势一方如果不能逆袭反击,就要接受人财两空的结果。如果你处于弱势,该当如何?”血月师问。

    “放手后撤,飘然远遁,可以吗?”我反问。

    “天涯海角,无弱者容身立足之地。”血月师回答。

    “俯首称臣,灭了争夺之心,可以吗?”我又问。

    “强者君临天下,弱者连残羹剩饭也求之不得。最终,天子脚下,不容他人觊觎,还得死。”血月师说。

    “除了反击杀人,别无他法?”我问。

    血月师点头:“正是,当你面临双龙夺嫡之时,除了铤而走险,逆势强攻,就只剩死路一条了。”

    我再看那幅画,步行者迅猛发力,几乎将健马当场生劈,志在必得之心溢于言表。

    如果不争不死,我情愿放弃。如果不争必死,那我无论如何都会放手一搏,免得自己九泉之下后悔。

    “谢谢大师教诲,我懂得双龙夺嫡的意义了。”我说。

    血月师松了口气:“好好,你能领悟到这种程度,我甚感欣慰。不过,未来情形大多出乎意料,你现在说得再坚决,将来也会有所动摇。记住,你身上承载着太多责任,只要有一线生机,必须保证自己活下来,为天下苍生留一条生路。”

    画面中央忽然开裂,一棵枝干屈曲的大树露出半边,枝叶婆娑,探入《清明上河图》之中,将半幅画面遮蔽。

    “我在菩提树下顿悟,你想一想,在菩提树下能想到什么?”血月师问。

    那棵树具有极强的生命力,每一条树枝、每一片叶子都充满了说不出的灵气,令人一看到它,心里就萌生了积极向上的斗志。

    当它入侵图画时,《清明上河图》支离破碎,水泡也渐渐萎缩变小。

    “我要活下去,即使委曲求全或者铤而走险,都无法改变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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